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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近,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顾母说。 “那是不是要买新居礼物?” “是。”顾母笑,“不过,我最近有点忙,想着这周末,你替我走一趟,把礼物带给你三叔。” “好。”顾卿月说,突然想起苏熙提及顾珩生出手大方,她一时好奇,“妈妈,三叔给你送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怎么问这个?” “有点好奇。” “一只胸针。”顾母轻描淡写,“你是打算今晚回来,还是明天?” “明天吧。”顾卿月说,“今天同学生日,现在才到宿舍。” “好,明天让你姐去接你。” 翌日,苏熙开车来接她。 顾卿月上了车,苏熙说:“卿月,你有没有想过买一辆车?我看你们宿舍楼下倒是停着不少辆小车,是学生的?” “是。”顾卿月悻悻然,“不过以我目前的积蓄,我大概买不起车子。” “要不,我这个作姐姐的送你一辆?”苏熙笑着建议。 “不了吧。”顾卿月解释,“况且,我如今还是学生,开着车子,未免有点太招摇。”” 苏熙笑,她探头四处看了眼,说:“听周姨说你三叔在淮市买了楼盘,就在这附近。” 这附近是一处商场,楼盘挺贵,她们学校的学生,每到周末都会来这儿消遣。顾卿月透过车窗看了眼,不知他买的哪一处的房子。 “是,不过具体位置不大清楚。”顾卿月说。 苏熙将顾卿月送回家后,自己也没进屋,又开车走了。 顾卿月拿钥匙开了门,去书房取了顾母准备的新居礼物。顾卿月靠着书桌,给顾母发了条短信,询问顾珩生住处的具体位置。 两分钟后,收到顾母的回复。 顾卿月下楼,徐姨问:“要出去?” “嗯,下午就不回来吃了。” 顾珩生这房子是托陈景置办的,陈景有个同学做房地产这一块,给他介绍了几户,离科院又近,附近又是商场,交通便利。 陈景这几日一直来顾珩生住处,美名其曰是看他有什么需要,两人谈了没几句,话题便转到劝顾珩生到S大代课的事上。 顾珩生捧着一杯咖啡,笑笑不语。 陈景苦口婆心一番劝说,成效甚微,莫名几分沮丧:“珩生,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不通情理。” 话音落下,门外传来按铃声。 顾珩生放下杯子,起身去开门。 顾卿月站在门外,讪讪喊了声:“三叔,我妈让我把这个带给你。” 顾卿月晃了晃手中的盒子,又想起里头是一套茶具,哎呀了一声,将盒子抱在怀中:“我差点忘了,这里头是一套茶具,应该不会碎了吧?” “不至于。”顾珩生笑了笑,接过她手中的礼品盒,说“进来吧。” 顾卿月进了门,看到玄关处一双男士皮鞋,说:“你有客人在?” 陈景闻声过来,上下打量了眼顾卿月,将目光投向顾珩生,似在问这是谁? 顾卿月倒是知道陈景,毕恭毕敬喊了声:“陈老师。” 陈景目露疑惑,但还是冲顾卿月点点头,说:“你是S大的学生?” “是。”顾卿月说,“大一时选修过您的,陈老师应该没什么印象。” 顾珩生几分意外,望了眼陈景:“你还教诗歌?” “我本科可是读中文读了一年,你忘记了?”陈景说。 顾珩生问顾卿月:“喝什么?茶还是咖啡?” “咖啡。”顾卿月说,又补上一句,“谢谢。” 顾珩生笑了笑。 客厅只余陈景和顾卿月。 陈景说:“你叫珩生三叔?” “是。” 陈景笑言,“我都不知道他有你这么大的一个侄女。” 陈景似想到了什么,说:“刚好,顾同学,你替我劝一劝你三叔。” “什么?”顾卿月不明所以。 陈景说:“劝你三叔来S大代课。” 顾珩生恰好捧着一杯咖啡出来,闻声,淡笑一声道:“陈景,你这是病急乱投医了。” “你不是知道我病急,怎么不乐于助人一下?”陈景抱怨,“亏得我们三年的同窗情。” 顾卿月捧着杯子,眼观鼻鼻观心抿着咖啡。 陈景望住顾卿月,说:“顾同学,陈老师这个忙,你帮吗?” 顾卿月面露尴尬,无措地看了眼顾珩生。 顾珩生解围:“你别为难小朋友。” 陈景叹了一口气,顾珩生失笑,说:“我再考虑两天,给你个答复。” 陈景走后,顾卿月问:“三叔,你和陈老师是同学?” “高中同学。”顾珩生说。 “哦。” 顾珩生抬手看了下腕表,问:“你吃过午饭没?” “还没。” “留下来吃午饭?” “好。”顾卿月微笑,“谢谢。” 顾珩生无奈:“卿月,你太客气了。” “礼貌一点总是好的。”顾卿月说。 “对。”顾珩生问,“你想吃什么?” “罗宋汤,可以吗?”顾卿月想起昨晚看的美食节目,那一期就是做罗宋汤。 “就喝汤?”顾珩生提议,“奶油培根意面,如何” “好。”顾卿月下意识道,“你做吗?” “对。”他低眸看她,“还是你想做?” “不,我是厨房白痴。”顾卿月忙不迭摇手,自嘲道,“我连泡面都煮不清楚。” 顾珩生折身进了厨房,顾卿月坐在客厅,喝了口咖啡,又觉得自己这般坐享其成,似乎不太好。 她轻轻放下杯子,起身往厨房去。 顾珩生正执着一把刀,在切牛肉,他刀工娴熟,看得出来是经常下厨的人。 顾卿月倚着门框,轻声开口:“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你坐在外头看电视就成。”顾珩生瞅了她一眼,如是说道。 顾卿月没走开,仍旧站在门口。 顾珩生切完牛肉,一回身,发现她还杵在门口,他思忖片刻,说:“卿月,你来洗一下洋葱。” “好。”她的声音隐隐蕴着三分雀跃。 顾珩生摇头笑笑。 当真是小孩子心性。 将洋葱的外层皮剥了,顾卿月想了想,顺手拿过刀,切了两块,洋葱的冲劲直冲到眼前,她被辣的眼里隐隐有湿意,顾卿月眨了眨眼睛,小声嘟哝了句:“原来洋葱真得会使人流泪。” 闻言,顾珩生抽了两张纸巾给她:“看来你是真没下过厨。” “我从来不说假话。” “哦,是吗?”顾珩生问。 “你不相信?” “不。”顾珩生说,“我只是还未了解你。” 顾卿月洗了手,擦了擦眼角,又要继续再与洋葱斗争时,无意间触碰到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