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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靖动作又顿住了。这和说好的完全不一样啊! “他可能受到一些刺激了?今天还写了封信给我。讲什么他害了相思病……还送了花到宴氏大楼。” 江靖心说这不就我出的主意么?就是我可没让他送宴氏大楼。 不过我哥也够天才的, 这是想送到宴氏去,先把宴朝气死, 然后他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了吧? 顾雪仪顿了顿,总结道:“总之挺奇怪的。” 江靖卡了壳:“…………呃, 顾姐姐啊,你就没想过,是我哥他……特地送给你的吗?” 顾雪仪惊讶道:“难不成江总还喜欢我?” 一旁的宴朝有点急了。 尽管他知道那头说话的是江靖,但有些话一旦捅破,追求自然就可以搬到台面上了。 她会喜欢江越吗? 宴朝也不知道。 宴朝抿紧了唇。 可他心下同时又有一点窃喜和无奈。 窃喜是,顾雪仪果然不通情爱,连江越的心思都没看出来。 无奈是,顾雪仪同样也没将他的表白示爱当做一回事。在她心中,利益交换,依存规则生活,已经是刻入骨子里的习惯了。她所有的温情,都献给宴家几个小的,和她心中的家国了。 这时候,一旁的送花人已经吓得两腿发软了。……宴总果然是很可怕的。 而江靖在那头应声:“是啊!” 江越坐不住了:“你说什么呢?把电话给我,我和她说!” 江靖捂住听筒:“说屁,你每次在人面前,嘴都张不开。有什么用……” 江靖松开手,却不小心触到了外放键。 顾雪仪不急不缓的声音传了过来:“……江总怎么会喜欢我呢?完全看不出来。” “他,他不是送花了吗?还有,还有上次电影院……”江靖也有点迷惑了,难道我出的主意都不对? “嗯?上次不是为了谈生意?”顾雪仪疑惑反问。 江靖:“……” 江靖冲着江越翻了个理直气壮的大白眼,说:“哎呀,上次我哥没和你告白吗?” “嗯没有。”顾雪仪顿了下,还是忍不住道:“喜欢并非这样浅薄。” 宴朝几乎快绷不住面上的表情了。 尽管他知道江越没那么容易就能博得顾雪仪的好感,但是……他喜欢的人,正当面和他的情敌通话。 光这一点,就足够叫宴总五脏六腑都搅成一团,一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了。 比他坐在谈判桌上谈生意,要难熬了太多太多。 宴朝动了下唇。 这时候顾雪仪又跟着开了口,她道:“喜欢从不是挂在嘴上的,也并非送花、看电影便是喜欢的。这样的事,谁不能做到?喜欢应当是……不仅心中惦记着对方,时时刻刻维护对方,记得对方的喜好与习惯,因对方欢喜而欢喜,因对方难过而难过……喜欢应当是从细微处起的……” 顾雪仪说着说着,自己都怔了下。 她不自觉地回头望了下宴朝。 宴朝听见顾雪仪这样侃侃而谈,仿佛天生的爱情理论家,也有些哭笑不得。 但当顾雪仪突然回头,宴朝一下就顿住了。 他迎上了顾雪仪的目光,眼眸深沉。 她看见我了。 宴朝心道。 她装满了家国天下、亲人好友的双眸,看见我了。 有一种于无声处的情绪骤然拔地而起。 顾雪仪猛地将头转了回去。 江靖倒是在那头听得呆了呆,干巴巴地说:“哦……哦,顾姐姐您说得对。” 他愣愣地挂了电话。 江越也露出了一些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说的是。”江越眼底的光芒不减,反而越来越盛:“我就说,她是聪明又清醒的,她很清楚自己要什么,有条有理。” 江靖还想挽回一下自己岌岌可危的“恋爱小智囊”的地位。 他说:“哎呀,之前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把对付其他女孩儿的招数,用在了顾姐姐的身上。人顾姐姐哪儿一样啊?咱们得因地制宜。哥啊,要不我给你换个路线吧?VVVIP的那种路线。” 江越抬眉的同时,也抬起了手,按着江靖就先是一顿打。 而电话这头。 宴朝胸口仿佛被塞进了一只蜂蜜罐子,散发着甜腻的香气。 但没一会儿,那个罐子就“啪”地破了。 宴朝的面色冷了冷。 他突地想起来—— 顾雪仪刚才在电话里那番话,不就等同于亲自教江越怎么追她吗?本来江越还一窍不通,送个花虽然扎眼,但手段到底太平常…… 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宴朝眼皮一跳。 顾雪仪收起了手机,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以正事为先,她说:“我们先上楼。” 宴朝压下繁复的心绪,轻轻笑了下:“嗯。” 顾雪仪也悄然松了口气。 她其实并不太喜欢恋爱脑的人。 这样的人,分不清轻重缓急,总是将公事与私事混为一谈,很容易将日子过得一塌糊涂。这也就罢了,还总会牵连别人来收拾烂摊子。 顾雪仪抿了下唇。 像宴朝这样就很好。 等上了楼,顾雪仪就说出了自己的来意,宴朝点点头,叫了相关负责人来。 前后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敲定了接下来的事宜。 宴朝顿了下,又问:“投资公司准备什么时候开业?” “盛煦请人选了个好日子,下周五。” 宴朝的表情僵了一秒。 盛煦。 又是盛煦。 宴朝用笑容覆住了僵硬的神情:“好,那下周五,我也到现场凑一凑热闹。” 顾雪仪点了头,起身准备离开。 宴朝正要亲自送她下楼。 顾雪仪倒是突然想了起来:“等等,头发。” 宴朝胸口堵着的不快骤然一松。 他在顾雪仪面前又一次低下了头。 “宴总太高了。”顾雪仪随口道。 宴朝却是目光一闪,突然揽住了顾雪仪的腰,将她整个抱起来,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坐好。 “这样好一点了吗?”宴朝抬眸问。 顾雪仪怔了下,然后才点了头:“嗯。” 她抬手,把宴朝的头发理了理。 纤细的手指穿过了发丝,一点点细致细致地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