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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 要说喜欢……这种事怎么可能? 一墙之隔总算结束了,洗手间的锁扣一响,何斯言像火烧屁股一样推开门跑了出去。 宋裴然紧随其后,何斯言脸皮薄,这幅样子不能回包间了,衣襟上的污秽没办法处理。 趁着何斯言拿纸擦衣裳的时候,宋裴然慢条斯理的说:“我看了你家公司的财务报表,运营状况糟糕,负债累累。” “劳烦宋总惦记了,有精力好好操心自己的公司,别管闲事。”何斯言扔了一大团纸,心里头直骂娘。 “我可以注资一笔钱给你爸爸做运营资金。” “宋总改行做慈善了?” “一个亿如何?” “大善人!”何斯言佯装一副惊讶的样子。 宋裴然那高傲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翻来覆去就是过不去一个亿这个坎,何斯言心底门清。 宋裴然睨了他一眼:“考虑好明天十点和何坤一起到宋氏集团来。” “没有附加条件?”何斯言可不相信有这么好的事。 果不其然,宋裴然轻笑一下,目光滑过他的腰下,青年的滋味有好多还记忆犹新,似是回味一样眯起了黑色的瞳眸:“三个月,三百万。” 真是挺大方,想当初三百块钱,现在成了三百万。 何斯言心底感叹一声,冷着脸说道:“抱歉,宋总,你没戏。” 本质上宋裴然和苏望这两个人没怎么变,只是都更加会隐藏自己了。 宋裴然眼神骤然锋锐,下颚微沉,一眨不眨的盯着何斯言说:“你以为你有选择的权利?” 何斯言沉默,宋裴然话锋一转,薄荷一样的声音毫无情绪“四年前我在医院躺了半个月,我当时发誓你要是能来看我一眼,我可以原谅你做的一切,但你没有来,甚至我的电话都不敢接。” “这四年零九个月,整整1761天,每一个夜晚我都在想你。” 他停顿一下,语气突然温柔,好似雨过天晴,声音柔和像在诉说脉脉情话一样,说出的话却是字字透心凉。 “想着如何才能让你后悔。” 何斯言脊背发凉,不寒而栗,仿佛有条响尾蛇缠在颈上,就等着在他的致命处咬一口。 但……宋裴然只是躺了半个月,他可是躺了半年。 “你何必呢?” 平心而论他俩好的那段时间何斯言也是掏心掏肺的对宋裴然好过。 至于这么恨吗? 宋裴然凝视他一瞬,眼神意味不明,幽暗森冷,何斯言不甘退缩,硬着头皮对视。 宋裴然蓦的恶意的笑出来:“假的。” 他向门外走去,漫不经心的补充:“想上我床的人多的是,不少你一个,真以为自己有什么特别的?” 何斯言这口气松懈不了,隐隐觉察到宋裴然有点神经质,情绪转变没有交替的时间,一股子阴郁的劲道。 他衣服弄成这样,也回不了包间,给孟轲发了个短信道歉。 打了个车回了何家,休整了几天,总算倒过了时差,适应了C市的气候。 也许是因为孟轲的原因,何家的公司现在全倚仗孟轲的鼻息。 何父母包括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对何斯言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曾经属于何季的朝南卧室换成了何斯言的,家里的一切都凭着他的性子来,就差把他捧在手心里了。 何斯言乐享其成,这也算“夫凭夫贵”了。 吃早饭的时刻饭桌上清粥小菜,何家的公司一日不如一日,才几年时间,何父仿佛老了十岁,一下子没了一身精神气,变成了一个糟老头。 何斯言慢悠悠喝着粥,饭桌下何季轻轻的踢一脚何父的腿,何父轻咳一声说:“阿言,爸有件事和你商量。” “您说。” “你还记得那个小宋吗?” “那个小宋?”何斯言明知故问。 何父脸色尴尬一瞬“经常来咱们家补课那个小宋。” “他啊?怎么了?” “我记得你们关系一直挺好,小宋这个孩子现在出息了,天天上财经杂志,走哪儿都能看见他。” 何斯言没说话,何父要说什么他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你弟弟想进他们集团旗下一个公司,你给小宋打个招呼?”何父脸上有些挂不住。 一辈子没求过人,到老要看儿子脸色。 何斯言放下勺子,疏离的笑一下:“想进公司去怎么不去投简历?我记得小季学习不错。” “这……” 能让何斯言打招呼岂能只做普通职工,至少得从个总监做起。 何季手肘戳了戳何父,笑眯眯的说:“哥,你知道我的个性,最烦别人管我,我要在公司谁都能管我,那我得压抑疯了。” “工作就是这样,习惯了就好。”何斯言冷冰冰撇一句。 他是条铁公鸡,别说吸血,铁锈都刮不下来。 何季的脸拉下来,阴沉沉的,何父一看心肝宝贝不高兴,哄了几句,一点用也没有。 他索性说起过户资产的事,现在何家的公司负债累累,随时有破产清算的可能。 何父的意思把自己名下财产全部过继到何季名下,到时候他在和何母办离婚,何母带着何季出国避风头。 怎么着也能保住后半生的荣华富贵。 何季一听这个心情好起来,何父拿着纸笔盘点名字资产。 何斯言盯着两人看了半响问道:“爸,那我呢?” “你……”何父咋舌,一旁何季恶狠狠瞪着何斯言。 何父说道:“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你弟弟的不就是你的。” “我弟弟的是我的,那为什么直接不过继给我?”何斯言干脆利落的问道。 何父不太高兴了:“你弟弟的事你不帮忙就算了,爸不为难你,但是我还没死呢,你就惦记上我这点钱!” 道理都让他们说了。 何斯言哼笑一声:“爸,一碗水要端平岂不是容易,我们一人一半。” 何父气的握笔的手颤抖,何季连忙顺气“你别再说了,你看你把爸气成什么样了。” 何斯言扫过两人一眼,站起身来:“如果你要分家,那我的一份我必须得要。” 他说完转身就走,不顾何父铁青的脸色和何季仇恨的眼光。 是他的就是他的,谁都不能拿走。 虽说他活不了几年,但钱这东西谁会嫌多。 攒点钱还能给自己搞个豪华葬礼呢。 ※※※※※※※※※※※※※※※※※※※※ 全世界都不相信宋裴然还喜欢何宝贝,除了他自己。 第19章 一世界19 何斯言从医院拎了一袋药品,乱七八糟的抗生素类药物,这几年抵抗能力一直不大好,一换季就得感冒,和个药罐子似的。 他买了个保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