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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等骆蒙反应过来,包间里只剩下两个主位。 瞧瞧,这唐煜生的人缘得多差啊! 唐煜生倒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气定神闲地坐下,专心地翻看着菜单。 骆蒙走到霹雳身边,推了推他,轻声说:“你坐过去。” 别看霹雳平时“女神”长“女神”短,但关键时刻从来不会谦让。 霹雳的头摇得像拨浪鼓,谦让道:“你是女神,你坐主位。” 骆蒙虽有些不情不愿,到底还是乖乖地坐在了唐煜生的身边。 点菜时,霹雳点名要吃羊肉串,太厚说要吃大盘鸡,还有人说要吃酱骨,后来他们几乎把店里所有的荤菜都点了个遍。 菜还没上来,大家先开了几瓶啤酒。 霹雳问骆蒙:“女神,你能喝酒吗?” 骆蒙笑,“没问题。” 最后所有人酒杯里都斟满了酒,唯独唐煜生面前的酒杯里空空如也。 “你怎么不喝酒?”骆蒙好奇地问。 唐煜生淡淡地解释说:“我开车。” 其实不开车的时候他也不喝酒。 唐煜生的酒量极差,一杯就倒。第二天醒来头脑也不清醒,要缓上好几天才行。 更要命的是,他醉酒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总是干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 大学里醉过两回后,唐煜生就发誓再也不碰酒了。 这个点了,店里不忙,菜很快上来。 望着满桌香气四溢的菜肴,骆蒙咽了咽口水,肚子也应景地响了几声。 霹雳把羊肉串分给大家,“女神,你一定要尝尝这个羊肉串,简直是人间极品。” 骆蒙笑嘻嘻地接过羊肉串。 “不是不吃肉吗?” 唐煜生忽然开口。 还没等骆蒙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她盘子里的羊肉串拿走,放进了自己的餐盘里。 香喷喷的羊肉串还没在碗里焐热就瞬间溜走,骆蒙眼睁睁地看着,心里那叫一个恨啊。 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 毕竟当初在食堂,是她亲口跟霹雳和太厚吹牛,说自己不吃肉的。 大家都没察觉到这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低头吃得很香。 此时羊肉串散发出一阵又一阵勾人的香气,骆蒙蠢蠢欲动,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霹雳一抬头,看见骆蒙正咬着筷子盯着他,忍不住从碗里拿起一串羊肉串递给她,说:“女神,要不你吃一串吧?不会胖的。” 她的眼神顿时亮了。 好啊好啊! 然而不等她接过羊肉串,唐煜生再次开口:“不行。” “啊?”霹雳愣住,手僵在空中。 唐煜生解释:“人家女演员很有毅力的。” 骆蒙:“……” 要不是唐煜生长得好看,此时骆蒙真想狠狠地踢他两脚。 “也是。”闻言,霹雳又将羊肉串收了回去。 唐煜生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脸上露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骆蒙愤恨地盯着唐煜生。 为什么总觉得怪怪的?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捧杀啊? 这顿饭,组里众人吃得像饿虎扑食。每上一道菜,瞬间一抢而空。 大家吃得很是尽兴,唯有骆蒙在强颜欢笑。 于是一整顿庆功宴下来,骆蒙只吃了两根青菜,偏偏还要忍受霹雳他们的大呼小叫—— “太好吃了吧!” “真香!” “我的天呀,就这羊肉串,我能吃二十串。” …… 简直没有天理啊,明明是自己请客,却一口肉都没吃到。 如果眼神能杀人,这群人大约已经死了几百次了。 正当骆蒙生无可恋之际,视线中却忽然出现了一块羊排,稳稳地落在了自己的餐盘里。 她蓦地抬起头,就看见唐煜生正收回筷子,轻描淡写地说:“我吃不下了。” 众人都停下来,默默地注视着对面。 老大第一次给人夹菜,还是块羊排,还用这么拙劣的借口。 真是稀罕! 霹雳顶着不怕死的名号,举起碗,笑嘻嘻地说:“老大,我也想要。” 唐煜生抬眸,送给他一个死亡凝视,“自己没长手?” 霹雳一哆嗦,立马说:“长了长了,哪能麻烦老大呢!我自己来!” 骆蒙:“……” 骆蒙转头看唐煜生,男人漂亮的侧脸像是雕塑,没有什么表情。眉眼垂着,却染上了几分和颜悦色的温柔。 她低下头,吃着羊排,终于品尝到了肉的美味。 饭局临近尾声时,骆蒙戴上口罩和帽子,全副武装后走去前台买单。 前台小妹递给她一张对账单,“总共是一千八百六十七块,微信还是支付宝?” “支付宝。” 她在口袋里掏了半天,才猛然发现自己没有带手机。想了想,刚才走得匆忙,一定是落在贝康了。 请客没带钱,这就很尴尬了。 她站在原地,望着前台小妹,笑嘻嘻地问:“小妹,跟你商量个事,能赊账吗?” 小妹愣了两秒,狐疑地望着她,“你的意思是……逃单?” 笑话! 我堂堂一当红女明星,两百万的蚊帐都买了,犯得着为了这一千多块钱的餐费逃单吗? 骆蒙解释:“我忘了带手机,明天来付行不行?” 小妹瞥她一眼,冷冷地说:“不行。” “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她暗自嘟哝着,正思考要怎么办。 这时,身后忽然伸出一只大手,跨过她的肩膀,将手机递给前台小妹。 鼻尖传来一阵清雅的雪松香,骆蒙整个人微微地定住,然后就听到耳边响起男人略微低沉的声音:“扫我的。” 骆蒙转身,看见唐煜生长身而立,盖住了大片的灯光。 男人背对光线,看不清神色,只觉得有股冷冽的气质萦绕周身。 他微微垂眸,看了她一眼,然后移开视线,收回手机。 骆蒙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解释:“我手机好像落在公司了……我真不是逃避买单。明天我就把钱还给你。” 来吃饭前说让骆蒙请客,不过是句玩笑话。没想到这小姑娘还当真了。 唐煜生不动声色地接过前台小妹递过来的账单,随便一折放进了口袋里,这才说:“不必了。” 此时时间已接近凌晨,大伙陆陆续续从包间里走出来,挥手告别。 “这么晚了,你怎么走?”唐煜生问。 骆蒙看着他,“能借你手机用一下吗?” 唐煜生将手机递给她,她立刻给岁岁发了地址,然后才说:“我等岁岁来接我。” 他了然地垂下眸,转身,迈着大步离开。 夏日的夜,有些闷热的黏腻。虽是凌晨,街道上却依旧热闹。来往的行人车辆,穿梭在霓虹闪烁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