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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包和外套, 拉开身旁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为什么会知道…… 陆星裕看了看顾时宴, 又看了看林篱。 这两个人,摆明就是认识的状态啊! 作为嘉宇集团的继承人,身边前仆后继想和继承人发生点关系的女人,多了去了。他还没见过他哥, 对哪个女人这么热情呢。 “哥,我之所以会知道,当然是因为,你之前办公室的电脑锁屏和壁纸,全部都是时宴姐啊。” 为了查到这个女演员是谁。 他可是费尽心思拍下来,与最近上映的电视剧和电影,一一对比呢。 废了好大一番功夫。 最终,陆星裕才确认了名字。 顾时宴。 之后,才有了这促成计划。 …… “你是说,陆星裕,是你的弟弟?” 复述了一遍林篱对她说的话,顾时宴眨眼,“还是亲弟弟的那种?” 林篱点头:“对。我和爸爸姓,星裕则是和妈妈姓的。” 难怪她刚刚疑惑,这两个人的姓氏怎么不一样。 甚至隐隐的,脑补出一部家庭伦理戏的念头。 但对象都是她身边的人,顾时宴把平时读剧本的那种爱脑补的习惯,强压了下去。 在了解完事情始末后,她了然地点头。 原来是这样。 “也就是说,陆星裕想约我们吃饭,只是个说辞。实则是想约上我和你……两个人见一面?” 顾时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林篱。 她不解地看向陆星裕:“为什么要这么做?” 梁语附和道:“我也想知道。时宴姐不是早就认识林医生了吗?他们两个人,几个月前就一起吃过饭啦。” 陆星裕:“……” 他哪知道。 陆星裕神色懊恼地拍了下脑袋,没想到自己筹谋了多时的计划,竟然只是个闹剧。 这会,他皱眉。 低声为自己辩解道:“我只是想让哥和时宴姐,彼此认识一下。毕竟,哥特别喜欢你拍的那部网剧,壁纸都一直是姐姐的剧照。” 这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没听林篱说过? 女人单手撑着下巴,询问地视线扫过林篱。 勾着红唇,一脸“你最好老实交代”的模样。 他在饭桌下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开始为现场的其余三人,答疑解惑。 “首先公布一下,我和时宴的关系。” 林篱握着她的手,缓缓举起。 在场的其他两个人,都看见了他们紧紧扣在一起的十指。 他缓声说道:“我们在一起了。” 梁语发出一声惊呼。 而陆星裕的表情,则是写满了“我就说嘛”这句话。 顾时宴配合地抬手,看向梁语:“本来是准备,一开始在一起就告诉你的,但是考虑到曼姐那边,你不能对她说谎,所以我和林篱商量了一下,暂时把我们交往的事情,保密了。” 联系上在一起这句话,梁语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姐姐,你和林医生在一起多久了?” 她想了下:“一个月不到。” 推断了下时间线。 梁语扒着指头算了算:“那之前有两次,你和我说要出去见朋友……难道是去见林医生——?!” 顾时宴笑道:“对。” “啊啊啊啊啊。” 梁语捶胸顿足地喊了几声,“姐姐你居然瞒了我那么久!” “抱歉抱歉,是我考虑不周。”顾时宴轻声哄了梁语几句,手翻过桌角的菜单,“听说这家餐厅甜点也很好吃,吃完饭我请你好不好?” 小姑娘还是很好哄的。 在顾时宴释放出甜点诱惑后,梁语拒绝的话到了唇边,又可怜兮兮地咽了回去。接过顾时宴手里的菜单,对她比了个数字:“我想三份的!” “没问题。” 她没犹豫,直接答应了。 顾时宴这边轻松解决了问题。 转头看向林篱和陆星裕。 男人的情谊总是来得简单得多,尤其在他们还有血缘关系的情况下。 林篱只轻飘飘地扫了少年一眼。 后者就懂了意思,直接从“姐姐”改口,喊了她一声“嫂子”。 得知他们的关系后,顾时宴心里便早有准备。 但真正听到陆星裕叫出口。她还是因这声猝不及防的称呼,微红了脸,嗔怪地看了眼林篱,后者笑着伸直长臂,把人揽进怀里。 关系公开过了,称呼也改了。 接下来,该讲正事了。 林篱不急着进入正题,只是问她:“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毕业后在白港市的人民医院,实习过一段时间吗?” 顾时宴点头。 他抬手,轻轻顺了下她披散在肩后的头发,一五一十地告诉她:“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是在那里。你带着室友来医院,为她跑了两个科室,还帮她垫付了医药费。” 林篱口中的“她”。 便是顾时宴那日回想起的陶欣然。 顾时宴这才想起来—— 那天,林篱引出这个话题,看起来确实是对她,有话要说的。 只是后来,她一心沉浸在为陶欣然可惜的情绪中。 没在意他的情绪。 这才让他没能说出口。 “……你怎么对那天,了解得那么清楚?”顾时宴有些好奇,“我记得,当时的主治医生,不是你。” 林篱低低笑了声,摇头否认:“不是对那天了解清楚。” 顾时宴:“那……” “是对你了解清楚。” 他的手指撩过她的耳垂。 今天戴的耳饰,刚好便是他那日送的。 下面水滴形状的小钻石晃哒起来。 林篱一字一顿地告诉她:“时宴,从那天开始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 他试图找过顾时宴的联系方式。 可病历簿上留下的,只有她室友的姓名和联系电话。 林篱也不是没有想过,打扰陶欣然,从对方那里得知顾时宴的消息。可巧的点,便在这里。 陶欣然当时因为情绪不稳定,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 后来开了机,她也害怕自己被陌生人联络上。 便直接通过手机设置,拦截了非通讯录内记录的号码。 所有的陌生号码,都是打不进去的。 林篱那段时间,正受到家里人的压迫。 爷爷与父亲一起,固执地要求他放弃爱好,安心回来,做林家的继承人。甚至不惜代价,通过人际关系,动用了些手段。使得林篱这边的实习无法再继续进行下去。 而那天的顾时宴,就像是光。 一束从黑暗中照耀进来,点亮了他人生的光。 她安慰人的话,和高高扎在脑后的马尾辫,一直都深刻地留在他的脑海中,陪伴着他,走过那段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