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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盯着镜中男人的脸,试图从他脸上发现什么。 他刚刚都听到了么。 如她所愿,苏柏晗一边擦着手,似笑非笑的挑了一下眉。 …………他全都听到了。 还未做出任何反应,另一侧的走道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顾悅标志性的红裙子倒映在了玻璃窗上。 怦怦怦—— 高跟鞋落地,宛如在敲击在她的心口上。 “林小姐,真厉害啊,”苏柏晗嘲讽的笑,他总是有这种本事,一眼就看穿了她脑子里的那点小心机。 她抿住嘴,如此紧张得时刻,她却一下子想到了很多小细节。比如,顾悅她也是玩游戏的,去年的微博里,还有她参加电竞嘉年华的照片。 她一定会认识他。 而按照某位电竞渣男的本性……“关怀”粉丝那一定是正常操作。 谁都可以靠近他,唯独顾悅不行。 这两个都是全天下她最讨厌的人。 …… 苏柏晗眯了眯眸,还未多说什么,她已经走了过来。 像蛇一样。 涂着红色丹蔻的手指按在了他的外套上,白红黑三色如夺魂般惊心。 她的睫毛很长,再一抬起时,已经变了另一张脸,甜腻,温婉,丹凤眼上提,写不满的风情。 看起来特别戏精。 高跟鞋应声停落在前方。 他低头盯着她的下巴,太小了,放佛一用力就能压碎。手臂上,她摸过的地方,即便是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一层电流徐徐流过。 林知粒巧笑嫣兮,“上次我不小心使太大力了,你的手臂没事吧?” 顾悅原本明亮的笑容在看到她之后,硬生生的止住了,匪夷所思的盯着苏柏晗,在两人间来回拉扯。 林知粒假意关心,将他的袖口往上捋了捋。 他轻咳一声,按住了她的手。 “给我看看。” 她不服输,扣住他的手腕,往上扯。 还没往上抽动几分,他宽大的掌心再落下。 她再拉。 他再捂。 气氛莫名僵硬。 “……” “……” 妈的……就摸你一下你还守身如玉了是吧。 顾悅快速的辨别出两人之间的暧昧劲。她眨巴下眼睛,太可惜了,好久没见到这么好看的男人了呢。 红色的连衣裙扭头走远。 苏柏晗俯下身,凑在她耳边道:“你当老子是什么人,想摸就摸?” 林知粒几乎要把牙咬碎,猛地松开手,泄愤的揪住他的衬衫领口,“你他妈不是礼物吗?” 他忽然就不动了,无所谓的笑笑。 “你要对我的上单做什么?” 一道不轻不淡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目光如雪,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接着肩膀一重,多了一只手臂,声音的主人靠近,轻唤了一声, “姐。” 林知粒头皮发麻,从小到大,她可以上天入海,为所欲为的嚣张,却对这个小两岁的混蛋弟弟束手无策。 老板的声音紧随其后,透着小小的窃喜,“闺蜜怎么样,我把你好久不见的弟弟带回来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林知粒:…………日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洛妍和小竹鼠给我砸的营养液!! 打滚求评论求收藏啦!! 厚脸皮的跟各位求下本文的预收啦~谢谢! ☆、chapter 16 尴尬,是不可能尴尬的。 一辈子都不可能。 林知粒淡定自如的收回手。 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靠,什么狗男人,脖颈处的皮肤竟然嫩得像豆腐一样,她不过才放上去没多久,竟然印下了红痕。 搞得她像在施暴一样。 苏柏晗倚靠在墙头,刚刚还和她对着杠的刺如数的收了起来,低头不语。 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偏阴柔的长相,即便是演出来的也不会有违和感,还有道不明的哀怨感。 老板:“……阿弥陀佛,幸亏没剁手。” 林森:“你为什么要打人?” 林知粒:“……” 不得不承认,厉害还是渣男厉害,他永远知道自己的度在哪,还能一眼看穿她的所有小心思,用相同的手法赠还给她。 他佯装无害,其实是在警告—— 不喜欢被她当做演戏的工具利用。 林知粒眼尾上挑,冷笑着把披在自己肩上的白色羊毛围巾的抽出来。 露肩的黑色丝绒长裙就露出了全貌。 她今天难得梳了个发髻,修长的天鹅颈上戴着一条细水晶项链,锁骨精致。 如藕段的手臂白嫩细腻,小臂线条流畅的往下滑到手腕,没有任何配饰,光洁无暇。 苏柏晗的眸色越来越深,别过视线不去看她作妖。 她浑然不知,快速的把围巾折叠好,再稍微踮起脚,准确无误的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虽然很不爽,但还是认真的帮他把围巾整理成一个漂亮的弧度。 直到把那红痕彻底遮挡住。 太近了。 近到这个匪夷所思的举动都能被安排电影里暧昧的慢镜头,如情人般亲密无间。 鼻翼间馨香环绕。 他藏在口袋里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身子紧绷,从镜子里可以窥探到她,红的唇,奶油般的肌肤,黑的发。 忽然有种冲动。 想要知道,摸上去会是什么触感。 “这样可以了吧?”她满意的往后退了几步,回头去看林森,对他偏向外人的态度不太满意,趁其不备的揉了一下他的脸,“森森啊,姐姐待会给你买糖吃。” 林森嘴角一抽,别过了脸。 …… 长廊尽头出现了山竹焦急的小脸,她如找到救世祖般的跑过来,小声禀告道:“知知姐,一楼闹起来了。” 林知粒眸子里的星光点点,难以抑制的兴奋几乎从喉咙间涌出来,她收敛了下表情,朝大家颔首示意了一下,就跟在山竹身后往楼梯口走。 山竹忧心忡忡:“老大你怎么就一点也不担心呢?” 林知粒:“都闹起来了,担心有什么用。” “那你怎么走得那么快?” “急着看戏啊笨。” 不出她所料,所谓的骚动,就是陈安佳对顾悅的发难。 最瞩目的黑金色画框内,摆着两幅画,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绝佳的黄金位置。 那儿早已站满了人,杜老柱着拐杖站在最中间,他最近身体不太好,一般不怎么出面,想来是动静大了些。 陈安佳轻笑:“都说顾悅小姐的画是我们中最有灵气的,我今儿见了,也觉得画技颇佳。” 她的手指隔着玻璃,指着画上的一角,“只是,这藏在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