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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掏出手帕来擦脸,又劝慰说:“小欢,你不要对我有这么深的误会,我是你的爸爸,你难道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肯给我?我们的血缘亲情是真的,你一味的追求当年的真相和解释,反倒像是一件冷冰冰的理智机器了。” 钱春玲听得面露嘲讽,沈卓风的眉宇也不禁蹙了起来。 燕琅情不自禁的摇摇头,说:“我要是能有你这么不要脸,那该有多好。” 罗建良痛苦的呼唤她:“小欢!” 燕琅嗤之以鼻:“罗建良,不管怎么说,你当初抛下我母亲跟我回京,这是真的吧?” 罗建良流着眼泪,艰难道:“是、是真的。” 燕琅又道:“这么多年以来,你一封书信,一句话都没有带给我母亲,这也是真的吧?” 罗建良哽咽道:“小欢,我,我是有苦衷的。” 燕琅一伸手,说:“愿闻其详。” 罗建良情难自已,哭声细碎,断断续续道:“我后悔了,真的,跟钱春玲结婚之后,我就一直沉浸在痛苦当中,我发疯一样的想念你和你的母亲,我甚至想过要回去找你们母女俩……” 燕琅心平气和道:“那为什么没有回去呢?” “那时候我已经跟钱春玲结婚几年之久,也离开你母亲几年之久,我想回去看你们母女俩,我连车票都买好了,临上车之前,我又后悔了。” 罗建良眼眶湿润,声音颤抖道:“时间过去几年,我并不知道雨宁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知道你们母女俩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我甚至在想——她会不会也已经再次成家,组建了新的家庭?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再回去找她,会不会使得她平静美好的生活变得破碎,也毁掉她的家庭?我不忍心,也不敢拿雨宁的幸福和你的未来去赌啊!” “……”燕琅:“????” 她坐直身体,认真的询问说:“罗建良,你是不是练过什么独家绝技,作用就是能叫自己变得特别不要脸,特别厚颜无耻?!”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软骨头、臭不要脸,面对一丁点挫折就迫不及待的低头跪舔?你不要脸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恬不知耻那是你本心败坏,凭什么用你龌龊的想法去揣度别人?” 罗建良语气颤抖,但却坚持道:“不,我真的是为了雨宁好,也是为了你好……” “把你的狗嘴合上,马上!你不配说我妈妈的名字,也不配再提起她!” 燕琅扯动一下嘴角,道:“我就奇了怪了,你没找人打听过我跟我妈妈的近况,没打过电话没写过信,你凭什么就自顾自的想着她改嫁之后另组家庭了?你自己学屎壳郎吃屎趴粪,别把别人想的那个恶心!” 罗建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小欢,你不要把我想的太坏,这对爸爸不公平……” “这难道都是我想出来的?!你抛妻弃女是我想出来的?你攀附权贵,欺骗别人感情是我想出来的?我把人利用完了又卸磨杀驴,这是我想出来的?你自己厚颜无耻,自私虚伪,还这样想我母亲,诋毁她早就改嫁另组家庭,这难道是我想出来的?!罗建良,你出车祸不能生孩子这就是报应,就你这种人,生个儿子也没屁/眼!” 燕琅毫不客气道:“我是真不明白,你可以想象我妈妈改嫁另组家庭,所以退掉车票一走就是小二十年,为什么不能想象她恨你入骨,执意要找到你个龟孙把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我也没见你找个乌龟壳子钻进去,惶惶不安惊惧而死啊?!”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昨天的情人节,评论里还有人祝我情人节快乐,诸君,我一没有男朋友,二不能出门,我真的快乐不起来啊_(:з”∠)_ 第244章 我全家都是奇葩14 虽然早就见识过燕琅的嘴炮能力,但现在再次亲眼见到她完成这样出色的发挥,在场的人也不免被惊了一下。 系统头一个反应过来,啪啪鼓掌说:“秀儿,会说话就多说一点!” “倒不是单纯为了耍嘴皮子,”燕琅说:“而是罗建良把事情做的太恶心了。” 谢雨宁也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姑娘,十六七岁才因为这场运动到了乡下去,她会做什么农活? 一个柔弱女人带个孩子在山村过了这么多年,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罪,而罗建良呢,他一走了之之后,居然连写一封信都不肯——哪怕是稍微帮帮忙,叫她能离开山村回京也好啊! 可他什么都没做。 到底是觉得谢雨宁早就组建家庭,不愿打扰,还是怕她缠上来,破坏他好容易才得来的婚姻和前途? 现在他温声细语的对燕琅说话,究竟是因为父女之情,还是因为婚姻不顺,所以才虚伪的缅怀起当年看似纯真、但早已被他亲手割断的爱情和亲情? 更可笑的是,真正的谢欢已经死了,孤零零的死在风雨之中。 燕琅看着面前这个儒雅斯文的男人,真是觉得讽刺,提着手包站起身,她对沈卓风说:“走吧,这里的空气太污浊了,人也很恶心,我想出去透透气。” 沈卓风轻轻说了声“好”,又礼貌的问钱春玲:“要一起离开吗?时间晚了,我可以送你回娘家。” “不用了,谢谢你。”钱春玲感激的笑了笑:“我在这里呆了小二十年,还怕再呆一晚上吗?” 燕琅向她点一下头,跟沈卓风一起走了出去。 罗建良被她骂了个狗血淋头,脸上神情讪讪,见她要走,又像是被扯了心肺似的,猛地站起来,神情悲凉道:“小欢……” 燕琅头也不回的走了。 罗家人虽然是躲进自家院子里去撕逼,但是因为动静太大,周围邻居们或多或少的都能听见,附近院落里也没几家人熄灯,就是不知道今晚之后,罗家人在周围的风评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院子外边儿的路灯还亮着,树影婆娑,沈卓风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说:“我送你回酒店吧。” 燕琅有些疲惫的揉揉额头,轻轻说了声:“好。” 时间已经很晚了,路上行驶的车辆少,道路也空旷,燕琅坐在后排位置始终沉默着,沈卓风专心开车,一句话也没说。 到了燕琅下榻的酒店,沈卓风把她送到了房间门口,临分别前才低头亲了亲她额头,又低声说:“别想太多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燕琅倚在门上抬头看他,这人皮相生的好,气质清冷而又端肃,实在叫人喜欢,她弯唇一笑,说:“谢谢小叔。” 这一次沈卓风没再纠正她,唇角翘起来一点,抬手在她脸颊上掐了一下,转身就走了。 …… 沈家人这会儿还没睡,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机被调到了新闻频道,里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