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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神医病弱,魔头又可以了(剧情)

    一个时辰前……

    今日阳光很好,卧房门前的一颗大树上,雀儿轻啄着羽毛,树影散落淡淡光斑,紧闭的大门打开时,它们好奇地歪着脑袋,豆豆眼看了过去。

    房门打开,被压了一整夜的魔头穿着不属于他的衣服,一瘸一拐的往出走,似乎是扯到某个“伤”处,魔头昳丽五官隐隐扭曲了一瞬,气急败坏的骂骂咧咧。

    伪君子,畜生东西,混账,翻来覆去的骂,可见怨念有多深。

    现在已经巳时,沉睡的无妄阁早就苏醒,弟子们做着日常打扫,三俩聚在一起聊闲话。

    唐棠穿的衣服不是他自己的,黑色外衫穿在他身上,不似剑客的冷硬,有一种似妖似邪的感觉。

    他白皙脖颈处的吻痕暧昧,眉眼间春色流露,顾盼生辉的魅态,明眼人一瞧便瞧的出来。堂堂魔教教主丢不起这人,只好躲在一边,被迫听了一会儿墙角。

    那俩弟子看起来年纪不大,扫一下地说几句话,和闷葫芦的影卫比,已经算是活泼的了。

    “哎,今天温谷主是不是要来给阁主送药啊?”稍微胖一些的偏过头,好奇地问小伙伴。

    另一个停下动作,想了想点头:“是啊,今日就是第五日了。”未了满眼崇拜的继续:“咱们阁主可真厉害,那个青羽坞的圣女都给他下了药,阁主都能坐怀不乱,还把人给直接扔出去,真是个正人君子,我以后也要像阁主一样!”

    躲在墙后的魔头嘴角抽了抽,心道小屁孩,你们阁主发起疯来就是一只不知满足的疯狗,可别好的不学,专挑学坏的学,啧。

    他们俩人又聊了几句,胖一点又凑过去,问和小伙伴絮絮叨叨:“你说温谷主明明练的也是至阳的法门,怎的身体那么羸弱?你看咱们阁主的体魄,说不准都能和野熊互搏呢!”

    闲得无聊的魔头开始脑补,“噗……”哈哈哈哈哈。

    小伙伴嗐了一声:“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江湖传言温谷主天生不足,修炼至阳的武功也是为了强身健体的,根本没有杀伤力。”

    躲起来的魔头揉揉腰,眸色闪了闪,有点心动的意思,可他现在只要一听“江湖传言”,就反射性的腿抖屁股疼,委实不敢去验证江湖传言真假,等这两个半大少年走了,他才一瘸一拐的离开。

    教主本想先观察观察,谁想到竟这么巧,他顺利出无妄阁,就遇到了神医谷的马车。

    无妄阁临近郊外,唐棠运轻功都要跑一会儿,才能成功抵达下一个城镇,可他昨天又被畜生日了整整一夜,如今真是动都不想动。

    正愁怎么办才好时,神医谷的马车便出现在路上了。

    玉兰白龙驹通体雪白,拉着小叶紫檀打成的马车,马车上还挂着个神医谷的牌子,以免有不长眼的来打扰。

    唐棠浑身酸疼,只好倚着旁边的树木,幽幽地打量着这辆马车。

    按理说战马拉车,车轱辘一转便是一大圈,不应该如此的慢,可这赶车的药童悠哉悠哉,一点不着急似的。车内也传出了咳嗽声。

    “谷主,您今日用药了吗?”医童有些担心询问里面的人。

    “用了,”魔头武功高强,听力也极好,他听到里面人清雅的声音:“昨夜着了凉,并无大碍。”

    怎么说呢,这人音色温和清雅,时不时低低咳嗽一声,和身强体壮绝沾不上边。

    教主觉得,他又可以了。

    那医童还不知,自家谷主被大魔头盯上了,刚松一口气,便被人拎住衣领下了车,一阵天旋地转脚踩在了地上,满脸懵逼的看马车扬长而去。

    “谷主!!!”

    叫声惊飞一群鸟雀儿。

    马车内熏着淡淡的香,白衣男子长发挽起,过于冷白的右手持书,端起茶杯刚要送到唇边,马车突然一阵剧烈晃动,那不凉不热的茶,瞬间撒在了他的衣衫上。

    温卿隐面色微冷,掀开马车车帘见一黑衣男子背对他驾车,刚准备将其给打下去,忽然间面露古怪,上上下下打量着对方。

    君离这人木头似的,向来不解风情,一袭黑衣好几年不变,温卿隐早就看腻了,而如今劫马车人穿的衣衫和君离的,连暗纹都是一样的。

    更何况……

    温卿隐眼神极好的留意到那白皙脖颈处的痕迹,一个一个如绽放的花瓣般艳丽,暧昧地映在细腻肌肤。玉兰白龙驹跑起来,微风吹在这人身上时,淫靡的气味便挡不住了。

    种种迹象都在表明,眼前这个突然劫走马车的人,极有可能昨夜还和自己那不解风情冷硬似木头一般的友人,行过巫山云雨之乐。

    温卿隐匪夷所思,好奇心使然,让他并没一掌将这人打下去,目光饶有趣味瞧着他的脖颈,语气惊慌:“你是何人?为何要劫我。”

    “……”戏精。

    神医谷谷主温卿隐,他的恶趣味唐棠一清二楚,他演唐棠也演,符合人设装不知情的将马车停下来,回头打量这位“病弱”神医。

    车帘被一只手掀开,神医有些病态的白皙,他穿着锦袍,眉眼温和而清雅,高挺的鼻梁偏浅的唇,身上淡淡药香微苦,闻着让人心安。

    病恹恹的,是个小白脸。

    唐棠太满意了!寂尘和君离武功高强,他才周旋了一番功夫,如今这人身子骨不好,唐棠只需要按照魔教的作风强抢民男便可。

    他打量温卿隐时,温卿隐也为他惊艳了一瞬,唐棠昨夜刚经历过男人的浇灌,虽然一滴都不剩了,但气色好的不得了。

    这人穿着宽松黑衣,眼角眉梢魅态慵懒,偏艳的唇微肿起来,像是被别人含在嘴里细细舔弄过,才成了这幅勾人的模样,当真浓艳的紧。

    垂下的目光落在那处,思绪逐渐跑偏,直到这人霸道的宣告,才惊的他抬起了眼眸。

    “……我缺个男宠。”

    相貌昳丽的男人没半点不好意思,一只手懒散地撑在马车垫子,上身前倾靠近温卿隐,略大的衣衫领口露出被别的男人留下痕迹的白皙脖颈,另一只手轻捏住温卿隐的下颌,偏头对他笑:“你做我的男宠如何?”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眼前这人看着就一副活不长的模样,这次肯定不会失算!

    病弱神医被掐着下颌,眉头逐渐蹙了起来,浅偏的唇抿起,“我好柔弱好无力”的姿态,轻咳几声:“不……不行,我不要……”

    有意思,这是想被他上?

    见神医这幅没出息的小白脸模样,教主更喜欢了!想要把他日的哭爹喊娘,狠狠出一口恶气,可身体委实受不住,只能先把人带回魔教。

    他苦恼的蹙着眉心:“啊……不行的吗?”

    突然又重新笑开了,琥珀色的眸如糖似蜜,缱绻勾人的甜,他勾起一抹恶劣的笑:“那我给你两个选择好不好?”凑的更近了一些,唇几乎要贴到温卿隐的耳朵:“一,现在就被我先杀后奸,二……乖乖当我的男宠,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湿润呼吸喷洒在耳侧,含笑的呢喃仿佛是在开玩笑,温卿隐眸色微暗,面色却古怪了起来。

    毕竟听这人的意思,好像是在打算上了他,难道君离……

    不,不会。

    从对方别扭的坐姿来看,除非是昨夜用的太多,把那处给磨的破了皮,否则不会如此的怪异。

    他不说话,唐棠也不勉强,强抢民男的大魔头仔细琢磨了一下自己的新称号,未了还觉得挺新奇。

    松开温卿隐的下颌,心情还不错的哼笑:“走吧,跟我回魔教。”

    ……

    武林盟。

    白衣男子坐在主位,他长得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冷着脸睥睨跪在下面的黑衣人,眉眼间皆是天之骄子的傲气,那黑衣人汗津津地垂眸。

    “又失手了?”

    黑衣人把头低的更低:“是,属下猜想,那魔头已经恢复实力了,只是不知他究竟恢复了几成。”

    宁星宇厌恶的直皱眉,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明明从他隐约感知到的情况来看,唐棠这次应该是必死无疑才对,怎么会突然恢复实力?

    一想到失败的后果,他有些坐不住了:“无论他究竟恢复了几成,都给我继续派人去截杀,一波不成就两波,我就不信他能恢复全盛!”

    宁星宇握紧了把手,眸色阴狠毒辣。

    他必须抓紧时间讨伐魔教,如果那魔头完全恢复,胜算就更低了,索性他父亲和君离父母有那么几分交情在,只要说动他一起……

    那魔头插翅也难飞!

    宁星宇正打算往无妄阁去,说动君离参加围剿,殊不知君阁主早见识到那魔头有多厉害,还让人家睡完就跑,醒来后暴怒的下令,要带影卫去魔教问个清楚,他唐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可刚要策马疾行,影卫便跑来说枯禅寺佛子正在前厅等候。君离脸色变的更难看,阴沉不定地沉默几秒翻身下了绝影马,大步走向前厅。

    寂尘和唐棠分开后,先去白象寺处理点事,来无妄阁时便晚了,正巧和唐棠错过一步。他僧衣雪白,安静地落坐在梨木椅子,眉眼低垂轻捻佛珠,满身禅意和慈悲,柔和了他眉眼的冷意。

    君离大步进门,低气压几乎凝成实质在背后形成一片黑幕,锐利双眸打量着寂尘,想起那人昨夜的话,心里更加不爽,眉头杀气腾腾的蹙起来。

    “枯禅寺的佛子,来无妄阁有何贵干。”

    寂尘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善,虽不明所以,却依旧道了一句佛号,将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这是君施主的父亲,生前留在我寺的东西,今按照约定交还给君施主。”

    寂尘送来的东西,是传说中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灵丹妙药。活死人虽然不见得,但救的活垂危之人到是真的。

    神医谷倾尽数百年就炼制了两枚,一枚被老谷主给了孙子温卿隐,用来医治他的先天不足。

    当初君离母亲重病卧床,其父在谷前跪了一天,才求得老谷主将丹药给他,可惜回去时还是晚了一步,连妻子最后一面也没见着。

    心灰意冷起了殉情的心,又怕死后这东西给儿子带来灾祸,只好委托给枯禅寺的住持,他将儿子也送到神医谷后,方才自尽在妻子棺材前。

    他是个好丈夫,却不是个好父亲,少年君离短短两天接连经了历父母双亡,性格也变得孤僻。

    寂尘话音落下,无人说话的前厅逐渐陷入了沉默,君离垂眸看着那木盒,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良久才将它拿起来,看向寂尘。

    “东西的事多谢。”

    寂尘摇了摇头,清明通透的眸望向他:“贫僧还有一件私事,方才路过前面时,听闻君阁主要去魔教,找魔教教主讨债。”

    白衣僧人的视线落在君离脖颈,那里一个结痂的齿痕明显,他语气淡漠:“不知……讨的是何债。”

    君离听到这话冷笑一声,眸色沉沉地看向寂尘:“……讨的什么债,佛子不是该最清楚么?”

    这话说的不太客气,冷硬的声音不重,却带着几分讽刺的意思。

    寂尘便抬起头看他,所有猜测已然落实,出家人表情并无变化,只是周身慈悲的禅意,变成神佛垂眼看人世的冷漠。

    他不高兴,君离也不爽,空气中逐渐充满对峙的硝烟,这俩人仿佛随时要打起来,正在这时,一个穿着神医谷服饰的药童,突然从外面连滚带爬的进来。

    他自动忽略了里面的硝烟,一屁股坐在地上,嗷地一声委屈哭了:“君阁主你快救救谷主吧!!他被黑衣男人劫走了,呜呜呜我,我被扔在路上,也不会武功,我追不上。”

    君离收回视线,脑中一闪想到他衣服被穿走,俊美面容的瞬间便阴沉了下来,他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咬着牙:“不知羞耻!”

    药童的嚎啕大哭一停:“??”谁不知羞耻,你不要乱冤枉人我跟你讲!

    君离气不过,又咬着牙挤出几个字:“昨夜才从我床上下来。”

    要锯嘴葫芦说话,也是难为他了,这不清不楚的两句话惹炸了药童,都想掏出毒药和君离拼了,让他休要侮辱谷主的声誉!后来在仔细一琢磨。

    哦,说的不是谷主。

    那没事了。

    药童是没事了,君离和寂尘的事可就大了。前者又气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后者慈悲眉目低垂,修长如玉的手摸着佛珠,佛子的一颗佛心内似乎蔓延着黑色,初次明白了什么是嫉妒。

    而此时,那位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魔头正坐在玉兰白龙驹拉着的豪华马车,心情极好的带着他病弱的男宠往魔教走,走的还是小道……

    玉兰白龙驹通体皆白,威风凛凛,车轱辘咕噜咕噜一转便是一大圈。马车内温卿隐咳嗽一声,手中拿着本医书,清雅的眸溢出几分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