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跳墙/给生病的福公送饭,撞见福公自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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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叫空桑少主起床是空桑日常事务中一顶一的难事,但之前好歹有佛跳墙乐此不疲的上阵去,效果也还十分可观,不过最近几天不知怎么的,佛跳墙也像是放弃这门差事了。 伊蕴已经连着三天起晚了,他急匆匆套上衣服往餐厅去,推开大门的时候正好遇见郭管家端着托盘准备出来。 已经用餐结束的男人衣装整洁表情优雅得体,只抬眼看见出现在门口的衬衫扣子都没能扣整齐的少主时眼角几不可见的略一抽搐。 伊蕴是个不会看眼色的,一边系扣子一边往餐桌去,急匆匆地说:“抱歉郭管家,我睡过头了。” 餐盘被放回到桌上,郭管家睨了伊蕴一眼,最终忍无可忍似的拨开那两只爪子,将顶上两颗扣子扣严实了。 少年在餐桌边坐下,拿过筷子顺便冲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那双漂亮无辜的鹿儿眼里微微带着点尴尬,“明天我一定按时起床!” “比起那些……”郭管家一手搭在桌面上,微微俯身垂着眼睛看着少年胸前,语气肯定的说,“那个扣错位了吧。” “诶?!都是因为我太着急了!” 伊蕴反应过来郭管家说的什么,惊叫一声面红耳赤的辩解。他推开凑得极近的男人埋头喝粥,吞咽一口,又很快补充:“我吃完饭回去重新穿。” 郭管家不置可否的一点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说起来,您莫不是又使性子气着福公了?” “……为什么就是我使性子?是他莫名其妙不管我了,明明那天去买衣服的时候都还好好的。” 一想到让自己每天起晚的罪魁祸首,伊蕴愤愤的咬掉半个煎饺嚼吧嚼吧咽下去,接着说:“而且为什么他不叫我了你们也不叫我?” “此等艰巨的任务,福公才能胜任。”锅包肉看了眼时间,“今天我当值,您吃完了顺便给福公送份早餐过去吧。” 伊蕴抬眼,“他没起来吃饭?” “噢,好像是感染了风寒,听说声音都哑了。不过这也是今早的事,之前福公没去叫你应该是终于受不了你骄矜惰慢的性子了。” “……” 伊蕴快被腹黑管家气死了。 好不容易赶上的早餐也不香了,伊蕴强装淡定的吃了两口,等到郭管家转身出了餐厅,立马放下筷子带着另一份早餐出去了。 佛跳墙的房间离伊蕴的房间不远,伊蕴端着早餐到了佛跳墙门前才后知后觉,纠结着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先回去整理一下衣服。佛跳墙惯来注重仪容仪表,如果知道他那个都没能穿好就出来了,虽然不至于生气,但一定会调侃得他无地自容。 但很快他有清醒过来,要不是手里端着东西,他恨不得打一下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清醒。他现在穿了外衣,佛跳墙怎么会知道他那个没穿好。 这样给自己打了气,伊蕴就侧身用肩膀将房门顶开。他念着郭管家说的佛跳墙生病了,于是也没想那么多,只想赶紧进去让佛跳墙起来吃点东西。 他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就是怕惊着生病的人,却没想到门一推开,他就看见佛跳墙靠坐在床头。 金发双色瞳的男人只披了一件纯白的里衣,裸露出来的白皙胸膛覆着汗,正随着男人急促深沉的呼吸汇成一股沿着胸肌往下流淌。伊蕴眨了眨眼睛,明显有些没反应过来,他第一次看见佛跳墙这副模样,不仅衣衫不整,甚至可以称之为狼狈。于是他的视线就随着那滴汗水往下滑,最后定在了从男人手中露出头来的猩红肉物上。 伊蕴用力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就发现佛跳墙已经发现了他,抬手飞快的扯过被子遮住了下身。 整个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最后是床上的男人先绷不住了,声音很低的叫,“阿蕴……” 伊蕴尴尬的眼睛不知道往哪儿放的好,一听佛跳墙叫自己就觉得骨头有点酥。他蓦地想起来郭管家说佛跳墙的声音有点沙哑,这才反应过来那沙哑是从何而来。 反应过来之后,他只想赶快逃离这个叫人尴尬的房间。他讪笑着后退,转身欲走,“啊你应该不急着吃饭,我就先把盘子送回餐厅去吧,你继续忙、不是,你好好弄,就当我呜啊!” 眼看着碗筷餐碟碎了一地,摔到在地上的少年也瞬间红了眼睛,佛跳墙赶忙拽来外袍披上,急匆匆的鞋也来不及穿就下床将人从地上抱起来。他关上房门,将怀里的少年放到床上去,手掌划过少年脊背时略一停顿,又当什么都没发现一样自然而然的略过了。 他撩起少年的衣摆,一手握着一只莹白的脚腕子揉了揉,“摔疼了?有没有扭着骨头?” 佛跳墙的房间总有一股好闻的气味,床上更甚,伊蕴捂着脸不愿意见人,闻着那香味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佛跳墙刚刚在床上做的事,又是抬脚作势要挣脱佛跳墙的手,瓮声瓮气的说:“别管我,你继续你的。” 佛跳墙闻言就笑了,从被伊蕴撞破自渎之后就紧绷着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下来。他握着伊蕴的脚腕子揉了揉,确认伊蕴没有不适,只是简单的摔到,才叹口气说:“抱歉,阿蕴,吓坏了吧。” 伊蕴心说当然是吓坏了,他第一次撞见人做那种事,对象还是佛跳墙,怎么可能很快回过神来。但碍着面子,他还是嘴硬,“这有什么,你是男人,偶尔弄一下也很正常。” 伊蕴说着说着就意识到不对劲来,佛跳墙已经好几日没来叫他了,不仅如此,白日里在空桑也很难遇到。像是想到了什么可能,伊蕴松开手直勾勾的盯着佛跳墙,有些不可置信的问:“这几日你没来叫我,都是在房里做这种事?” “……”佛跳墙有些无奈的扶额,“阿蕴当我是什么人了。” 向来带着和煦笑意的面上染上愁色,佛跳墙有些忧郁的看着伊蕴,轻声解释,“我只是还没做好见阿蕴的准备。” 伊蕴想了想,难过起来,“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要离开空桑?” “……” 佛跳墙终于想起来自家少主脱线是出了名的,他有些无奈,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伊蕴说实话,就听伊蕴有些低落的接着说,“和她一起在空桑生活不好吗?我真的不想再失去家人了,你以后顾不上我我也不会跟你置气的,不走好不好?” 少年垂着眼睛不再看自己,但那双眸子却又是真的红了。佛跳墙心头沉甸甸的,最终还是轻声坦白,“没有看上哪家姑娘,只是今早实在忍不住了才弄一次……” 看出来少年还沉浸在可能失去家人的难过中,佛跳墙莫名就罪过起来,但他还是没忍住,接着补充,“昨晚梦着阿蕴了。” 伊蕴这才抬眼,似是很不理解,“你话题转得这样生硬,把我当傻子?” “……没有转移话题。”佛跳墙抿唇,帮伊蕴把两句话串了一下,“今早实在忍不住,因着昨晚梦见阿蕴了。” 伊蕴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脸蛋红透了,急得他拽过佛跳墙的被子将脑袋死死捂住,“你又拿我寻开心!” 他吼完等了两分钟,外面还是静悄悄的,他以为佛跳墙闹完他就偷溜了,于是小心翼翼的将被子往下推了点,结果就看见男人还是坐在床边定定的看着他,只是那双平日里总带着笑的眸子变得安静了,沉满了浓重的欲色。 “这种事有什么寻开心的?”佛跳墙声音很轻,像是怕吓着躲在自己被子里的少年。他想了想,说得更为细致了些。“我梦着阿蕴裹胸扣歪了还往我怀里扑,最后挣扎开了,乳儿都贴在我身上。梦着这种事,叫我如何忍得住?” 佛跳墙是想把梦里发生的事描述的细致一点,以让伊蕴相信他并不是拿人寻开心。但他到底担心着,于是并没有把梦里最叫他难以克制的事说出来。 他觉得自己大抵是忍耐的太久了,他看着伊蕴长大,从牙牙学语的稚童长成俊俏夺目的少年,藕节一样可爱的四肢逐渐变得修长,面容变得俊俏有棱角。身子骨抽条,那对乳儿也随着时间推移一点点隆起,最后到了不得不用裹胸缠起来的地步。 贪念像是慢性毒素,随着时间推移越积越深,叫他这两日濒临崩溃的边沿。 空桑的众多食魂都说叫伊蕴起床大抵是日常事务中最折磨人的一项,佛跳墙这一叫十几年,也确实越发觉得这任务折磨人了。他每天早上都要看着裸睡的少年从被子里伸出光裸的手臂向他讨要衣物,那张愈发明丽的脸蛋在少年半梦半醒之间总是懵懂勾人的。好几次佛跳墙都是遮掩着自己的反应从少年的房间里退出去,转眼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确实觉得痛苦磨人,可又不愿意放弃。他知道少年吸引的不仅是他的目光,那些平日里对着少年连句软话都没有的食魂其实也在暗中窥伺。 他很确定自己和他们没有魇化,但有时候他会短暂的良心发现甚至自我唾弃,觉得对懵懂之人怀有这样的心思的他们可能比魇化还要令人作呕。 可他还是没办法放弃。直到前几日,他和少年出行,少年送了套新衣。 那新衣名叫“孔雀明王”。 “阿蕴,有言道孔雀明王,神魔一体……”佛跳墙俯身嗅了嗅少年肩颈处的香气,顿了顿,又补充,“那么阿蕴觉得,我是神明,还是魔鬼呢?” 你让我做神明那我便做神明,你若觉得我是魔鬼,那我就是魔鬼。阿蕴,你要怎么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