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床上贴贴被发现了怎么办/江先生下次可不可以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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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江在床上贴贴的时候被路易斯和芥川龙之介发现了,太宰治从没想过世界上还能有这种好事。 一箭双雕,一石二鸟,一次性干掉两个碍眼的家伙。哈,太宰治终于相信其实自己是被上天眷顾的男人了。 “……你还不起来?” 路易斯被吼出去了,江又等了两分钟,压在自己身上的兔崽子还乐呵得不想动弹的样子。他不知道这种事被发现了有什么好乐呵的,只能忍无可忍的抬起膝盖顶了太宰治一下,“赶紧的!” 太宰治眨了下眼睛,表情纯良,就是不动弹。其实他和江盖一床被子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过是他把江和自己的鸡巴并在一起撸而已。这会儿被江训了,他还很无辜,“可是江先生你还没射出来。” “……”不,江觉得自己也不是非得射出来,刚刚那一下搞得他已经有软下去的趋势了。 从江无语的眼神中读出江想要表达的意思,太宰治顿了顿,又补充:“我也没有射出来。” 并且因为刚刚的插曲,他好像硬得更厉害了。 “自己去卫生间撸。”江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狠狠推了太宰治一把。他觉得有些烦躁,因为刚刚以那样的姿态暴露在路易斯眼前。“你他妈赶紧动!” 太宰治叹气,他希望哪天他们做的时候江也能这么催他,让他赶紧动。 那他一定要把江操得服服帖帖的。 “赶紧滚起来!” 太宰治很不情愿的起身,终于认识到自己现在的目标应该换成要让江还愿意跟他做爱,而不是跨过这个坎儿,直接幻想自己能操得江离不开他。 两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出房间的时候正好看见路易斯把芥川龙之介往外送了。太宰治猜测是因为芥川龙之介进来的借口太冠冕堂皇,路易斯才能把人送出去。他正想着应该怎么把江这个便宜弟弟也解决了,可在他开口之前,关上门的路易斯先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紧接着就冲江低吼,“哥你怎么能把人带回家里来做这种事?!” 太宰治很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在他的设想中,发现他和江在床上贴贴的路易斯应该吼他,问他怎么可以对他哥做那种事,而不是质问江,怎么可以把人带回家。 太宰治仔细回忆了一下,路易斯开门的时候他已经很快的扯了被子把两人盖住了,当时是他在江上面的体位,按理说…… 啊,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在路易斯心里,他哥虽然男女不忌,可是是个铁打的上位者。 想到这里,走到沙发旁边的太宰治装模作样的扶了把腰,有气无力的说:“江先生,可不可以麻烦你把手边的垫子递过来?我有点不舒服,想垫着坐。” 江有些奇怪的瞥了太宰治一眼,不明白刚刚还生龙活虎的兔崽子这会儿怎么就不舒服了。他看见太宰治扶着腰的手,还以为是昨晚一并伤着腰,于是无语的将手边的垫子扔过去,“你就使劲儿作吧。” 太宰治勉强接住垫子,铺在沙发上坐下后,他惊喜的从路易斯眼里读出了“又是来抢我哥哥的小妖精”的意思。 这下他可以确定了,路易斯以为他刚刚和江在床上玩骑乘。 确定之后,他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路易斯你买今晚的票回去,我这边的事处理好了随后就来。” 江烦躁不已,因为昨晚上自己算计的好好的事情到了今天就有些不受控制了。他没想到太宰治会这么执着,更没想到会这么巧,太宰治找上门来,路易斯也回来了,还不知道从哪儿捎上了芥川龙之介。 他后知后觉,真正想让他社死的原来是路易斯。 “哥你!我要跟你一起回去!”路易斯猛地抓着江的胳膊,他还想说些什么,结果冷不丁的就听见水杯磕在茶几上的声音。他狠狠剜了太宰治一眼,正想劝江跟他回意大利就不要再来日本了,却没想到太宰治突然清了清嗓子。 “江先生,我好想喝水,嗓子有点不舒服。” 江看过来的眼神有点困惑,太宰治知道江一定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嗓子不舒服。但他想江不明白没关系,路易斯能够想到他是叫得太厉害嗓子疼就行。 江觉得今天有点邪门儿,他看了眼太宰治面前的水杯,正想问“难道老子今天还得服侍你”,就听见旁边的路易斯气急的叫,“不准给他倒水!” “不是,我本来也……” “为什么不准江先生给我倒水?”太宰治很快打断江的话,他知道江一定会说本来也没打算给自己倒水。他一手撑着沙发扶手站起身来,装得有点虚弱过头,路易斯也没发现,“我跟江先生这样的关系,他有什么是不能为我做的?毕竟真要说起来……” 迎着江震惊的眼神,太宰治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这样可都是因为江先生不知节制。” 是了,他这样当然是江的错。 都怪江那天晚上做完了非得回家,走夜路也不小心一点,最后野狗闻风而动。最气的就是,江居然半推半就的跟芥川龙之介做了。 哼,不知节制,搞得他现在不仅要解决路易斯,之后还得想办法解决芥川龙之介。 江终于晚一步的意识到不对劲了,意识到之后,他只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都在跳。他三两步上前想要将胡言乱语的人扔出去,可还没碰到人,太宰治先踉跄两步倒进了他怀里。 “——???” 你他妈想要讹老子? “腿酸,腰疼,现在头也开始晕了……”太宰治有气无力的,甚至因为昨晚上撞到了头,现在面色也确实有些苍白,“江先生下次可不可以轻一点?” “你不要脸!”路易斯气得脸都红了,一看江还把人扶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不明白太宰治怎么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说出这种话来,像是示威,偏偏又叫他无话可说。 毕竟他都还没有跟江真的做过。 他看着江,眼神逐渐落寞,“我还是去酒店,明天跟我一起走吧,哥。” 他要确保江跟他一起回意大利才行。 房门重新被关上,江脸色铁青一把推开太宰治,“你到底在干嘛?” “江先生应该谢谢我才是。”太宰治站直身子撑了个懒腰,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却又不受控制的想到路易斯刚刚看江的眼神。他按了按鼻梁,很快重新笑起来,抬眼看着江语气轻快的说,“让路易斯以为是你上我,对你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江嘴角一抽,“你觉得我在乎这个?” “是我在乎。”太宰治定定的看着江,“他现在只是想跟你上床,万一知道你也愿意在下面,你跟他去了意大利,就确定他不敢……” “闭嘴!太宰!” 江冷着脸狠狠斥声打断太宰治的话,他当然知道太宰治想说什么,但在他看来,太宰治想要说的那些话都是荒唐的。他想起西西里的家、路易斯还有艾德,“他不会那么做的。” “江先生,你以为只有我在磨你?”太宰治掀了下唇角,表情也逐渐跟着冷了下来,“你不要总是在我意想不到的地方这么心软好不好?” “路易斯第一次给你口的时候难道征求你的同意了?他有说愿意跟你止步于此?那种事,难道你一开始就这么接受良好?” 江愣了愣,想起来那天结束后自己就让路易斯滚回家去住。 当时路易斯是走了,但没过两天,就带着一身伤出现在他家门口,说是跟同学打了架, 为什么跟同学打架? “……艾萨克说我游泳课的时候盯着他看,他觉得我是同性恋,喜欢他。” 当时的江只觉得满心无奈,他一听到那个词就想起来几天前的早上。他想让路易斯回家去,这样的事应该找监护人艾德,而不是他,一个半道领养的哥哥。不可否认,当时他是想尽快跟路易斯拉开距离的,但少年冲他红了眼睛,很委屈的说,“我没有看他,哥哥。我只是在发呆,因为想到哥哥你了……” “够了,路易斯。赶紧擦干净脸,我送你回去。”他一把抓起托盘里的车钥匙,打算在上班之前至少先将脱离正轨的弟弟送回到监护人先生那里。但满脸是伤的弟弟却固执的不肯离开。 “哥哥不可以帮帮我吗?我只是想试一试,毕竟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同性恋,我真的太慌了,哥。” 江按了按眉心,无奈的坐回到沙发上,“你想我帮你什么?” “我想试试,我是不是对男性的身体会有特别的性冲动,哥,我好像很喜欢哥的身体。这几天我都没有睡好,总是梦到哥的……” “你是想被打出去?”江一挑眉打断了路易斯的话,“听着路易斯,我不在乎你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但你至少记住我是你哥。” 他这话说的笃定,但眼前的少年踌躇着,声音很低的说:“可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啊。” 江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记得自己从那栋别墅里搬出来的时候,是因为他不断的在提醒自己就算只是领养自己的人,可他确实应该叫艾德父亲。而后来他还愿意继续和艾德来往,一则是工作无可避免,二来就是,他实在是忍受不住了。 反正没有血缘关系,就是见一面、吃顿饭、留宿一晚……他很有分寸,惯来不会做出格的事。 自认为可以将一切都把控的很好,江放任这样畸形的关系持续了几个月。 一开始只是口交,后来路易斯会趁他在家里只穿着居家裤的时候来抱他,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这样过了一段时间,路易斯就大着胆子开始试探着吻他。 第一次的时候还有些别扭,他总觉得接吻有点奇怪,但路易斯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常,只像平时一样,在他那里待到傍晚他快要上班的时候,就被艾德派来的司机接回去。 真正让他意识到不能这么下去的时候,是有天他出差回来,发现路易斯在他的床上用他的衣服自慰。 如果说别的什么还可以辩解是对男性的身体感到好奇,但那天他清楚听见路易斯在叫他。 用脆弱情动的、还带着少年的沙哑的声音叫他,叫他操得再深点。 江终于意识到几个月前自己做了多荒唐的决定,特别是在他警告路易斯不许再来找他,而路易斯威胁他要把这几个月的事告诉艾德的时候。 他觉得自己很可笑。 他根本不敢让艾德知道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艾德表现的非常疼爱路易斯,他毫不怀疑如果路易斯说出去,艾德就会为了安慰“受了委屈”的路易斯而劝他跟路易斯在一起。 江觉得自己会死的。 “哥哥,我不是贪心的人,我们只要维持这样就好,毕竟我也不希望你是碍着爸爸才跟我在一起。”路易斯双手环着男人的腰,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倚仗其实是毫无根据的,可他同样知道被假象蒙骗的江根本不会有知道真相的机会,“我们就这样,我就很知足了。” ※ 太宰治几乎想要鼓掌,他没想到路易斯居然比自己还要能演。他看着江,近乎要感到恨铁不成钢。他不明白,以江这样的生活经历,怎么会轻易相信路易斯那样的鬼话,除非是因为艾德在江心里太重要了,而他容不得有闪失。 “江耀,没有人是不贪心的。” 太宰治一开始也以为自己可以忍住的。 他时常会想,他跟江开始纠缠难道就全因为江一开始对他发出邀请了吗。其实不是的。是他先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贪婪的欲望的,才会让江发现他。 想到这里的时候,太宰治猛地一顿,他想起来江刚刚说的,出差回家发现路易斯在自己床上自慰。他扯了下唇角,“你那次出差是提早结束了?” 江没有说话,于是太宰治就直接从男人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他气得笑出声,从江的态度中意识到江后来也发现了路易斯其实是有意为之,那个小混蛋就是故意暴露出来的。 “他他妈就是想跟你上床,你看不出来?” 如果不是江很看重那个便宜弟弟的样子,太宰治恨不得直接把那个小混蛋宰了。他受不了江身边有这样一个一场算计能坚持几年的人,甚至江还可笑的拿路易斯毫无办法。 “江耀,艾德先生在的时候路易斯就敢这么算计你,现在艾德先生不在了,你当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忍耐?” 看出来江有些难受的样子,太宰治忍了忍,只最后说:“你最好不要跟他回西西里了,你在日本这么久,能知道他在那边做了什么?” 江知道西西里一定有什么在等着他,否则今年路易斯不可能突然来到日本找他。但他同样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不去的。 “太宰,艾德的忌日,我必须去。”江捻了下手指,久违的有了那种满手鲜血的幻觉。他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不怎么好,但他没有办法,“他是因我而死的。” 本着对死者的尊重,太宰治并不想在这时候说什么难听的话。他看着江,很快应声:“也不是不行。” “我跟你一起去。” 江的状态持续低迷,听见这样的话也没能有什么反应。太宰治几乎想要叹气,但他忍了下来,只笑眯眯的亲了亲江的唇角。 “江先生,一想到可以在你的床上操你,我就性奋的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