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懒得想标题了

    二人来到了葫芦城，果然盘旋千万妖魔鬼怪的地盘，傅安被眼前的风景惊呆了，城中的天空一片阴暗，大街小巷穿梭着妖魔，盏盏明灯照出它们奇形怪状的模样，妖魔们竟在沿街叫卖，还算祥和的场景，与傅安想象中的不一样，傅安原本想象中是很血腥可怕的画面。

    几个小妖认出了魔尊和魔尊夫人，蜂拥围上去讨论，但是也不拦着他们的路只是沿着街边走，他们兴奋不已的跟在身后，热热闹闹，吵吵嚷嚷。

    “魔尊来了！”

    “魔尊许久都没来了！看样子似乎比以前更俊美了，看着真让人小鹿乱撞。”一个女鬼眼神饥渴的说道。

    “撞死你得了！”一个男鬼看不下去酸溜溜吐槽了句，那女鬼见他骂自己，不服气的冲上去打他，俩鬼眨眼间扭打在了一起。

    傅安听见了那女的话，侧目看了伏殷一眼，眼中暗含调侃。看得出来伏殷在这里十分受欢迎。

    伏殷的神色像是无奈头痛的按按太阳穴。

    “他身边是他的夫人吧，长得也挺俊！”有一小妖惊叹道。

    “真让人心动，长了副好皮囊，好像是个人类。”

    话题突然移到自己，傅安感觉自己像被人观赏的花朵一样，听见他们的讨论顿时脸红心跳，有点招架不住他们的热情。

    “许久没有人类来这里了，模样倒俊美，细皮嫩肉的不知道好不好吃？”

    “你丫的！是个男人长得好看你就想吃是吧？”

    “你这憨货，除了吃不会干点别的吗？就那啥啊。”那妖一脸猥琐。

    这些话听得傅安心惊肉跳，有种已经被他们吃掉的错觉。

    伏殷察觉到傅安的害怕，握紧他的手温声说道：“别怕，他们只是说着玩，不会真把你吃了的，更何况我还在这里呢。”

    一个妖见魔尊夫人长得俊俏近人，便热情的拉住傅安的手领着他的摊位前。

    “魔尊夫人，这是我新研制的菜品，味道一绝，您尝尝。”

    眼前的一道不知道是什么菜，上面冒着热气，色香俱全，倒是勾起了傅安几分食欲，他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味道确实不错，吃上去像猪肉的味道。

    “味道挺不错的。”

    “谢谢魔尊夫人的夸赞。”

    伏殷递给小妖一个银子，黑眸看着傅安嘴上勾起了意味不明的笑。

    傅安他下一秒就看见这家摊主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人脚正剁，板上都是血和肉，傅安眼神惊恐地看看人脚又看看面前的菜，瞬间意识到了什么，捂住嘴巴跌跌撞撞跑了段路吐了出来，把今早吃的都一同吐了出来。

    伏殷忍住笑，递给他一条帕子明知故问。“不好吃吗？”

    傅安接过帕子，脸色有点窘迫，浑身上下写着让他不要再提起这件事。

    傅安的适应能力和恢复能力很快，没一会儿就忘记了刚才的事。

    伏殷最后跟他解释了那摊主给他吃的不是人肉，所以傅安就没那么在意了，随后就抛之脑后了。

    俩人顺着街路继续走，周边的挂饰装置与人间毫无二致，只是妖魔鬼怪们卖的东西千奇百怪，傅安心中十分惊奇，算是开了眼了。

    傅安看上哪些新奇的玩意直接拿走装进口袋，而伏殷跟在他身后负责掏钱，最后把口袋装得满满当当，傅安心满意足地看着满满的一袋觉得玩得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二人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不远处有人拍卖，傅安原本打算不理会，但是看见拍卖的对象居然是人类，觉得不能不管。

    被众妖拍卖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长得高鼻深目，满脸花白短须，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他被五花大绑在一个木柱上。

    “拍卖一个人类！虽然这人类老了点，但好歹是个人类。”

    在场围观的妖魔很久都没尝过人类的滋味了，平日里尝尝的都是花花草草，现在一个人类摆在眼前，谁还在乎是老是嫩，即便是一个老的人类也是看得两眼放光，直流口水。

    众妖看见魔尊来了识趣的纷纷让道。

    叫卖的那妖瞧见魔尊来了，赶紧笑脸相迎的上前讨好：“魔尊可是想要买这个老头？”

    并不是他想要买，而是他的夫人想要买，他口吻淡定道：“不，是我夫人想要买。”

    叫卖的妖笑着到傅安面前。“好说好说，既然魔尊夫人想要，那就免费送给魔尊夫人吧！他日送到魔尊府中。”

    傅安嘱咐道：“莫要让他死了。”

    “好勒！魔尊夫人。”

    他们一声声的唤他魔尊夫人，搞得全天下都知道他是魔尊的男人一样，脸皮薄的傅安觉得不好意思，脸蛋红了起来。

    围观的群众见没戏就一一散了。

    伏殷不喜欢讨人便宜，临走前丢给了小妖一个银子。

    小妖效率就是快，傅安和伏殷前脚到府，小妖后脚就把老头送来了，只不过老头陷入了晕迷，傅安本想着救了这老头就让他走吧，没想到会有这茬，禀着送佛送到西的道理，傅安又给老头叫来了医者给他医治。

    这天傅安正在院子里种菜，惊喜的发现前些日子种植的萝卜竟然长出很大的个头，他面带喜悦的拔出几个萝卜，萝卜白白嫩嫩很喜庆，但是有个巨大的萝卜怎么也拔不出来，他有点苦恼的蹲在地上盯着萝卜，一副很认真思考如何拔出它的样子，甚至有一种萝卜成精的错觉。

    他抬手擦擦脸的汗水，把鼻子和脸蛋都蹭上了泥土还浑然不知。

    当他看见伏殷高大的身影走来，他脸上露出喜悦，挥舞着双手朝他喊：“殷郎，快来帮我，这个萝卜太大了我拔不动！”

    说完又指了指这个萝卜，声音有点委屈，好似这萝卜欺负了他一样。

    伏殷看见他脸上弄得跟小花猫一样顿时忍俊不禁，笑着擦拭他脸上的泥土。

    最后是伏殷把巨大的萝卜拔了出来，伏殷还看了看萝卜掂量了下，然后扔进篓筐里，问傅安：“这萝卜你知道怎么做吗？”

    傅安像是想起他对厨艺一窍不通，从小到大就没进过厨房，模样乖巧的摇了下脑袋回答：“不知道。”

    伏殷脸上带着宠溺的微笑，捏了捏他柔软的小俊脸。“今晚做给你吃。”

    “殷郎，为何这萝卜与我平日里见的萝卜不太一样，它的体形太大了，还长得很快。”

    “因为葫芦山的泥土与人间的泥土不同，葫芦山的泥土更肥沃，所以种植的蔬菜会长得快。”

    “原来如此。”

    “傅哥哥，你喜欢吃什么菜？”

    伏殷忽然凑近他说，傅安第一次听伏殷唤他傅哥哥，声音说不出的暧昧富有磁性，俊脸更是迷人，顿时脑袋发热脸红心跳，语气有点慌乱结巴。“就……就……什么……什么菜我都喜欢。”

    他羞耻的发现身下湿了，好想要东西填满，虽然他们昨晚才做过一次那档子事，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想要，他暗暗吸气稳住了心神，最后把这羞耻的想法归功于中了情蛊的缘故。

    “那就萝卜煲鸡汤如何？”伏殷没看出傅安的不对劲，睁大着水灵漂亮的双眼，严中带着认真思考。

    “嗯……好……好……甚好……随殷郎吧。”傅安瞥见那粗大的萝卜不由得联想起昨晚伏殷那根粗大的巨物。

    暗暗唾骂自己怎么又冒出这种想法，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默默念叨了几次了后，傅安脑中羞耻的想法才如云烟消散。

    伏殷背上一篓筐的萝卜，一只手牵着傅安，俩人背对着日落的夕阳在院子的小田间并肩前行，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面画唯美祥静。

    那天的飞鸽落到他的窗前站着，傅安拿走信条就放飞了鸽子。

    信条上写着怀安在寻找镇宇的途中失踪了，看完了信后，傅安眉头紧锁，神情染上担忧，那边的疆土靠近敌国，常年无人管辖，因此成为了罪犯土匪横行的地盘，怀安恐怕凶多吉少，他想立刻启程寻找怀安。

    忽然一个小妖闯进他房间，打破了他的思绪。“魔尊夫人，那个老头醒了。”

    老头？什么老头？傅安闻言满脸疑惑，一时没想起老头的事。

    猪妖看他疑惑，提醒道：“就是那日你与魔尊从葫芦城带回来的那个老头。”

    傅安这才恍然记起那日救下的老头，既然那老……叫老头觉得不妥当，有失礼仪，他说道：“既然那老人家已经醒了就让他打哪来回哪去吧，不必拦着他。”

    “好的夫人。”

    猪妖领命退下，不到一会又匆匆跑来说。“夫人，那老头不肯走，嘴里一直嚷嚷着说要求见你，要亲自报答你的恩情感谢你才肯走。”

    救他只是顺道的事情，傅安并不图回报，但是听猪妖一言觉得那老人家倒是有几分执着，眼下他好像也没什么事，便随猪妖前去看看那老人家然后把他打发走吧。

    因为老头的事情，傅安把怀安的事情抛在了脑后。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忘了，但又想不起来，想来想去觉得罢了不想了。

    那满脸皱褶的老头养好了病，脸色红润了几分，双目也精神了，不似之前的惨白虚弱。

    看见傅安来了，他连忙叩首跪在地上。

    傅安是个尊老爱幼的人，看见老人家给他行礼叩拜，这可受不起，赶紧把他扶起来。

    “老人家，不必跪拜，请起吧，当初救你只是顺道，你不必在意。”

    “你的顺道可是救了我的命，我怎么能不在意，万一让人传出去，我堂堂玄关神医是个受人恩情不报答的小人，那我一世英名不就没了。”

    玄关神医？他没听说过，傅安好心的提醒他。“放心吧，这里没有人，大多是妖，不会传出去的。”

    “这……我不管，我不管，如果你不让我报恩我就不走了。”玄关说完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撒泼耍赖不肯走的样子。

    这……傅安嘴角抽了抽，暗想这报恩怎么还报出强买强卖的架势，他还是生平第一次见。

    无奈的表情说道：“好吧，现在给你报恩的机会吧，如果你能测出我身上有什么病的话就让你医治，治好就当报恩了。”

    玄关这才满意的从地上起来，傅安伸手给他把脉，玄关却摇摇头。

    傅安眼神懵懂不太明白，看见玄关从他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虫子，虫子模样像甲虫，但是比甲虫的颜色鲜艳漂亮。

    那虫子放到他手背上，傅安吓得想缩回手，玄关给他一个让他放心的神情。

    傅安提起的心松了下来，虫子在手背吸了口血，手背不痛不痒，伤口竟立刻愈合了，傅安觉得这老人家倒是有几分本事。

    玄关把甲虫拿走放进一盆清水里，玄关又把一些奇怪的液体倒进水中，甲虫消失后，水里立刻发生了变化。

    傅安第一次见那么奇特的诊病方式，不由得发出疑问。“医者，你为何这样做呢。”

    “这是我的独门诊脉秘笈，其中原理深奥，解释起来恐怕要三天三夜才说的清，而且只有我的徒弟才可以知道这些，你要不要当我徒弟，通通告诉你。”

    “那我还是不要知道了。”傅安本就对治病方面没多大兴趣，只是觉得好奇罢了。

    “切，想当我徒弟的人已经排到了华安城外了，你这小子还不乐意，哼～”

    “听医者的口音，应该是华安城人吧？”

    “嗯。”玄关不置可否。

    不一会儿傅安的病情结果就出来了，玄关神色凝重，眉目又皱了皱，神情看上去似乎很不妙。

    傅安看他盯着水盆看神色复杂，又不说话，便问他。“医者，如何？猜出是何病吗？可有解病之法？”

    玄关叹息一声。“你中了情蛊，加上你的体质，好在没有落到奸人手中，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解决倒是有解决之法，只是看你愿不愿意受苦了。”说完又看了眼他细皮嫩肉的样子，心中少了层把握。

    傅安一听玄关不仅知道他中了情蛊，还知道解蛊的办法，那样的话意味着他也能治好伏殷的病了，不管是什么苦他都愿意受，他脸上绽开高兴的笑容。

    “先别急着高兴，这个治疗的过程非常人能忍受得了的。”

    “神医，不管是什么苦难，我都愿意受，实不相瞒，和我一同中蛊的还有伏殷。”

    “伏殷？就是那个魔尊，你的夫君？”玄关一脸无畏的问他。

    连玄关都知道伏殷是他的夫君了，他有点脸热害羞的点头。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把你夫君也唤一同诊治吧。”

    “好。”

    没一会儿，傅安就把在厨房的伏殷拐到了玄关面前。

    伏殷怕傅安知道他中咒的秘密，表情不太情愿的把手放到桌面，玄关的步骤完成后觉得伏殷的病情比傅安的更罕见更棘手，他中的诅咒哪是区区治疗药物就能治好的，根本不属于他们的领域，蛊虫倒是有法子驱除。

    傅安看玄关欲言又止，以为有什么顾虑。“神医，伏殷的病情可有解决之道？你但说无妨。”

    此咒他只在书中见过，活了大半辈子才第一次见。

    玄关脸色有点为难，实话告诉他。“你们的情蛊我确实有解除之法，但是魔尊身上的诅咒靠药物治疗是毫无办法的，不属于我们医者的领域，可以寻求其他途径。”

    “你可知他中的是何诅咒，可有什么来源？”因为伏殷不愿意告诉他诅咒的事，傅安让玄关给伏殷把脉一来是想让玄关告诉他伏殷诅咒的来源，二来如果可以找到解决诅咒的方法再好不过。

    傅安的小聪明伏殷通通看得出来。

    “他中的可是……”玄关说到一半忽然张不开口了，实在奇怪，他想试着张口，嘴巴却像有千斤石头不让他开一样。

    傅安询问，一脸纳闷。“神医，你怎么不说了？”

    “来人，想必神医应该是累了，送神医回房休息吧，改日再问诊。”

    伏殷一声令下，两只妖就飞了过来。

    玄关几乎是被俩只小妖架着走的，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魔尊中的是环运咒，相传民间有一种古老的禁术叫环运咒，能让人起死回生，只不过死者也只能苟延馋喘一个月。

    但施展禁术的人会中环运咒，相当沉重的代价，环运咒不仅是更换两个人的命运，每月十五还会受万剑穿心之苦，因为两人的命运从此环环相扣，所以称为环运咒。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外面下起了小雨，时不时地划过一道闪电，空中扬起一丝冷意。

    伏殷做好了萝卜鸡汤盛进碗里放到傅安面前，眼中期待的看他。“趁热尝尝。”

    傅安闻着浓浓的鸡汤味，瞬间被勾起了食欲，他尝了一口汤后点头，嘴里赞扬。“好喝！太美味！”他忍不住又多吃几口，没一会一碗就喝完了。

    傅安支起一个汤匙递到他唇边。“你也尝尝。”

    伏殷张嘴尝了一口。“确实不错，味道不咸不淡，及其鲜美。”

    哪有人这么毫不吝啬夸赞自己的厨艺。

    “傅哥哥，我还要……”伏殷撒娇的语气说道。

    傅安听得浑身酥麻，心里甜滋滋的，越来越喜欢他冲他撒娇的模样。

    唇边含笑，满眼宠溺地喂了他一口又一口。伏殷又喂他，二人就这么喂来喂去，粘粘腻腻的要死。

    今日游玩了一天，傅安也累了，吃完饭就去泡澡，泡完澡出来不知道伏殷去了哪里，外面又着小雨，便问小妖。“你可知魔尊去了何处？”

    “小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