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清醒

    “帝光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五月找过我，阿哲找过我，白金教练也找过我。我想过会走到今天，索性就一并解决了，我空口说可能说服不了你们，就像刚才赤司和紫原那样，先用实力说话吧。”神铭走上前说道。

    “一个一个来，青峰你先来吧，能打败你的只有你自己？咱们俩当初还有一个球没打完，那么继续吧，重启对局。”神铭冷哼道。

    “正合我意！”青峰好像提起了一点兴趣。

    众人散开，两人半场外发球。

    “当时是4:1,打五个球，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们还是重新开始还是延续？”神铭看着青峰一脸玩味的问道。

    “啊哈？当然先延续了，现在的我，四分而已，你小心点吧，不会给你机会的。”青峰嘴角一扯说道。

    “那么，你发球吧。”神铭将球随意抛给青峰，随后又道：“就让你看看我真正的姿态吧。”

    话音刚落，所有人呼吸一滞，接着大家惊恐地看着神铭，神铭周身发散着恐怖的寒意，而此时他的眼中仿佛有着万年寒冰，眸中那冰蓝色光圈颜色更深光芒更盛，青峰见状瞳孔一缩，瞳孔闪烁，表明了他此时心中的不安，寒意开始蔓延，冰冷的感觉渐渐包围着他，他的身体开始感到僵硬，青峰不敢犹豫，咬了咬牙，运球后退两步，感觉自己的活动稍稍恢复了一些，左右运球，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片刻，青峰发动进攻，运球迈出一步。

    啪！

    青峰张大了嘴巴，看着自己的运球一下就被神铭破坏掉，有些失神随后立马转身想要重新夺回球权，神铭运球后撤一步，青峰扑了个空，随机咬牙上前贴防，神铭两次背后，突然一步向前，在青峰不解的眼神中一步突破了他，径直向前，轻轻一个上篮。落网声响起，青峰才反应过来，痴痴地看着篮球砸在地板上不断反弹直至停止。

    “能赢你的只有你自己？还差得远呢！”神铭冷漠的声音传出，如同冰锥重重地刺在青峰心上。

    青峰大辉握紧了拳头，咬紧牙，看向神铭，却见神铭那双冷漠的眼睛此时也在看着他，青峰有些发怵，侧头不敢看他。

    “下一个，赤司吧，紫原刚打完估计也不想和我打。”神铭淡淡说道，随即看向赤司。

    赤司也在看着神铭，异色双瞳此时也光芒大盛，两道光圈在眼中闪烁波动。

    “做队友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和你oneonone，虽然你不是他。来吧，打完再说，五个球。”神铭弯腰捡起球传给他。

    “铭，你的语气我很不喜欢。”赤司看着神铭面无表情地说道。

    “谁在意呢。”神铭也是一脸冷漠回道。

    赤司持球，天帝之眼扫视神铭，皱了皱眉，他竟然找不到破绽，眼睛一阖再次睁开后光芒更胜，同时瞬间前突，神铭呼吸一屏，双手张开，滑步上前防守，赤司体前快速两次变向，企图破坏神铭的重心，神铭后退一步，身形稳定，丝毫没有被晃，赤司见神铭不吃晃，运球速度，加快，同时瞬间左切入，神铭右滑跟上，赤司脚下动作变化瞬间背转身，神铭脚步不乱，重心一压，侧步跟上，赤司胯下再度变向，神铭瞬间落位，两人速度越来越快，场中人影晃动，脚步横移，众人不敢喘气，眼睛使劲睁着生怕错过什么，一时间整个球馆只能听到球鞋摩擦和篮球击地的声音。赤司接连突破失败有些急躁，神铭突然一只手探出，赤司一惊，左手用力背后一运，躲开了这一次切球，心有余悸，退后两步重新打算。

    赤司喘着气，天帝之眼全速运转看着神铭，这双能看到未来的眼睛，却看不清神铭，神铭突然抬头，两人目光相对，冰蓝色的光芒对上赤橙色光芒，僵持着，突然赤司感觉身体一僵。

    不好！

    赤司心中警铃大响，但为时已晚。

    碰！

    赤司眼睛一闪，篮球脱离控制。

    “被断了，赤司他被断了。”绿间和紫原震惊地看着场面的情况，刚才赤司和紫原的对局那种恐怖的统治力还历历在目，而此时赤司进攻未果还被断了。

    赤司心里一急，立马跟上防守，眼睛不断扫视，判断神铭的进攻。

    神铭手中篮球快速运动，不断交替变化，手中动作越发迅速，大家此时就像看青峰运球一般眼花缭乱，却比之青峰更甚。

    不行，跟不上！赤司死死的看着，可竟然还是看不清神铭的动作，心里开始焦躁，就在这时，神铭突然后撤一步，一发出手，篮球应声落网。

    1:0！

    赤司眼睛闪烁飘忽不定，他用力喘息着试图压下心中的不安。

    神铭却没打算就此止步，再次控球，呼吸一顿，随即快速右切入，速度很快，赤司只能靠眼睛本能跟上，却已经没了多少防守力度，就在这时神铭左脚一步压实，轴心脚不变，快速转身，瞬间突破了赤司的防守，迈出两步用力一跃，大臂一抡一个大风车扣篮得分。

    再度进攻，神铭原地运球，赤司张开双臂，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怒意，同时眼底也产生了一点儿慌乱。

    “不可原谅！我才是绝对的！”赤司大喊着向前逼抢给神铭压力。

    神铭却突然一声冷笑接着就赤司就听到一声“是吗”，接着就发现神铭已经突破了自己，罚球线一步起跳，大喝着冲向篮筐，眼角拉动着长长的电芒，倾力一扣，篮筐发出阵阵悲鸣。落地后一口粗气吐出，抬起头时，冰冷的双眼中标志性的银白色电光出现。

    “zone！”

    桃井倒是不意外，知道神铭早已经拥有了大门的钥匙，但其他人自从两年前那场决赛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再次看到尘封的记忆又被唤醒，那个支配全场的第二节比赛的场景再次浮现在每个人眼前。

    青峰面色复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因为对手不强，总是失去斗志，自己的斗志也失去了，自己可以轻松赢得比赛，也感觉到自己在变强，但却没了前进的动力，自以为只有自己能打败自己，而神铭那个家伙，从刚开始就是最强的，却还在一直变强，是啊，他一直都没变，而我们变了，原来一开始就输了，真是，太傻了。

    赤司感受着压力，双手有些不受控的抖动，眼中的光芒变得暗淡，银白色电芒闪烁，神铭再次运球迎了上去，如同复刻第一次赤司的动作一般，体前两次变向，随后胯下猛地向右一拉，赤司眼中光芒消失惊恐又不甘地看着神铭，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碰！重重地坐在地上。神铭原地双腿微曲，随后轻轻一跳，手中篮球射出，唰！

    4:0！

    赤司呆呆地坐在地上，双目无神，此时他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整个人仿佛掉入没有光的黑暗之中，漆黑的空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茕茕孑立，连影子都没有。

    神铭看着呆滞的赤司，眉头一皱。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再度睁开，寒意消散，zone的状态随之解除。走上前去，低头看着赤司，伸手抓着衣领将他提起。

    “阿铭！”桃井看着神铭喊道。

    “喂，你到底是谁啊！”神铭冲他喊道。

    赤司瞳孔一缩，但却还没有回答。

    “回答我，你是谁！”

    “有些东西，是不需要用胜利来维系的，阿征！”神铭死死的拽住他的衣领怒吼道。

    不需要胜利吗？

    阿征,好熟悉的称呼。

    我是谁？

    是啊，我是赤司征十郎。

    就像第一次见面：

    “你好，我叫神铭，请多指教。”

    “神铭同学你好，我叫赤司征十郎，很高兴认识你。”

    “阿征，一起去篮球部报到吧。”

    “阿铭。”桃井看着失态的神铭呢喃道，泪水慢慢从眼角滑落。

    一只手突然抓住神铭抓住衣领的右手，神铭一愣，定睛一看是赤司，而此时的他双眼再次恢复成赤色。

    “回来了？”神铭问道。

    “是，抱歉，阿铭，一直以来多谢照顾了，我回来了。”赤司一脸轻松，嘴角勾起笑容回答道。剑影沉璧的在柯学世界的我只想打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