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也只爱你（没有肉）

    第十一章

    #陆怀瑾出轨　爆#

    #陆怀瑾　酒店　爆#

    穆清回家的路上，看见了这两个词条。

    他没让唐肆送他回家，唐肆就让司机开车，穆清坐在车后座。他抬手将词条点开，直接就是三张高清照片。

    是陆怀瑾带着鸭舌帽，跟一个穿着白T恤的年轻男孩一前一后地往酒店走，大厅挂钟时针指向晚上八点，时间是两个月前的一个周三。

    在三个小时之后，陆怀瑾从酒店里走出来。

    而第三张图片，则是他们两个面对面站在陆怀瑾的车前，男孩凑向陆怀瑾的脸。

    虽然这张图有些模糊，但是结合上两张图片，任何人都能轻而易举地猜出他们在做什么。

    爆料时间差不多就是昨天他和唐肆吃饭的时候。

    陆怀瑾这些年都是捆绑着穆清的，宠妻Alpha人设立得很好，大大小小的代言、综艺都拿到手软，穆清虽然不会主动提起陆怀瑾，但是也配合陆怀瑾的炒作。

    这三张图片出来，某个社交app立刻瘫痪，热搜接二连三地往上蹿。

    还有不少人拿出前几天他们在慈善晚会上的合照，网友拿着显微镜，看出陆怀瑾表情得意，穆清则带着一些平时不多见的疲倦。

    网上立刻骂声一片，说早就觉得陆怀瑾不是什么好人，之前就看见过陆怀瑾在夜店抱辣妹接吻。

    穆清自己倒没什么感觉——只是陆怀瑾出轨的时间比他想得更早。

    他把手机关掉，闭上眼睛休息。

    陆怀瑾现在应该正在家砸花瓶。

    人设崩塌会带来巨大的金额损失，一夜之前从云端跌入泥土也不是陆怀瑾能接受的事情。

    穆清打开密码门，就见屋里窗帘都拉着，暗黄色的光铺在地板上，冷气开得很大，厨房还有一地的玻璃碎片。

    客厅里不见陆怀瑾的人。

    地板上还撒着没干涸的威士忌，这让穆清分不清楚，哪些是酒的味道，哪些是陆怀瑾的信息素。

    这个人酗酒严重，这几年好了很多，前几年他刚进娱乐圈做模特的时候，甚至拍摄前都会喝，喝酒之后，又进入情绪失控的状态，在镜头前会更有张力。

    穆清看了看厨房的一地狼藉，他没什么脾气似的，蹲下身把大块大块的酒瓶碎片拣到垃圾桶里，基本都收拾好了才把扫帚把那些小的聚拢在一起。

    在他单膝跪地拣玻璃的时候，身后有人光脚走路的声音。

    “昨天你去哪了”，陆怀瑾率先问他。

    穆清身上干干净净的，昨天他被唐肆操完就去洗了澡。

    对镜子看，唐肆也没在他身上弄出印子，那人手掐着他腰时弄出的指痕也在一个晚上消散，还没有陆怀瑾用藤条抽在他屁股上的痕迹持久。

    陆怀瑾走近穆清，抬手握住穆清的后颈，让他扬起头。

    他眼睛里没多少清明，遍布着酒意。

    “问你呢，说话啊。”陆怀瑾的手收紧，穆清喉结的形状更加突出。

    “在Aviva那里。”穆清对他说。

    陆怀瑾在生气。

    明明被人爆出轨的人是他，他却在生气。

    他对着穆清推搡了一下，把他按在门板上，脸贴着玻璃，让穆清的脸有一些轻微的变形。

    陆怀瑾手伸进穆清的衣摆，抚摸他的腰际，又从他的腰臀一直摸向他的颈。

    ——他的身体开始拒绝陆怀瑾。

    在那双手贴合他的皮肤时，穆清想起了那个狭窄的厕所，好像带着一股恶心的味道似的。

    “为什么不跟我说？”陆怀瑾咬噬着穆清修长的脖颈，浓郁的信息素味散出来，好象一把利刃穿过软肉，轻而易举地将它劈成两半。

    他利用自己是omega标记着的身体，控制着穆清的身体和思维，“发情期还没过？你去别的Alpha家里住？穆清？”

    穆清呼呼喘着气，他的两个手腕被陆怀瑾反剪，猎物一样卧在猎人枪下。

    “放开我！”穆清冷声说，“你喝多了陆怀瑾。”

    陆怀瑾呼出一口气，用一只手掐住穆清的脖子，用手背在穆清脸上打了一下。

    穆清攥着手，指甲陷进肉里，扬起的脖颈像一只漂亮的鹤，颈后被标记的痕迹鲜红似血。

    陆怀瑾一声不吭了。

    相比语言，他更喜欢用行动宣泄情绪，于是把穆清按在灶台上，一把扒下他的裤子，露出屁股，用挺着腰直接插进去。

    “她操你了么？”陆怀瑾的眼睛上都是血丝，下巴上是泛青的胡茬，“被女人操的感觉怎么样？”

    异物进入他的身体，陆怀瑾闷声往里挺，再次不顾穆清的意愿强奸他。

    又让他垫着脚，一下下后入他。

    穆清被抓着手，身体被陆怀瑾干得往前滑。

    阳台玻璃反光，他侧过头，就看见自己趴在灶台上，陆怀瑾的阴茎在他臀间进出。

    穆清的头一下下撞在墙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说话啊，穆清，”陆怀瑾抓住穆清的头发，压低声音问他，“爽么？”

    酒味太重了，熏得穆清头发晕，他控制不住作呕，身体不停颤抖。很快，他干呕起来，下面也剧烈收缩。

    他早上吃了唐肆给他做的早饭，现在一阵阵往上泛。

    好像陆怀瑾那根鸡巴每一下都顶在他胃上。即使是发情期被他的alpha抱着，穆清也感觉到了自己生殖道里的干涩，堪称生理学的奇迹。

    唐肆弄得他又痛又酸，几倍地反射到了他的胃上。

    穆清被操了几下就吐了。

    他旁边就是水池，他垂着头吐，后面跟着他的喉管一起收缩，生生把陆怀瑾的阴茎挤了出去。

    他吐得毫无形象，脸色发白，嘴唇干燥。

    陆怀瑾脸色不好地看着他，额角的青筋浮起。

    “你就想跟我说这个么？陆怀瑾。”穆清的胃终于空了，他漱了漱口，洗脸的脸狼狈地往身上流。

    穆清眉骨优越，面部力气，是镜头的宠儿，每一寸皮肤都冰雕玉琢一样。

    现在他红着眼睛，颤抖着看陆怀瑾，手按在自己腹部。

    陆怀瑾看他这副样子，好像终于清醒了一点。

    陆怀瑾问他，“怀了？”

    “你没有别的要跟我说么？”穆清抓住自己身后的台案。

    “说什么？”陆怀瑾靠在墙上，“说你一声不吭夜不归宿，还要我去问别人知不知道我的omega去哪？还是你下面干得要死，吐那么厉害？”

    穆清只是看着他。

    陆怀瑾声音停顿，他逼近了穆清穆清，瞳孔很小，像一只狼。只听他声音变得轻缓，“——还是说，你看了那些照片，就要跟我赌气？不愿意回家了，我碰你一下都觉得恶心？”

    “你不是这么搞笑吧穆清，我哪天行程没跟你报备？”陆怀瑾拿出一张纸巾，走上前为穆清擦擦嘴角，手贴在他脸上摸，“狗仔一向捕风捉影，借位当事实，排着队吸我的血，你在想什么？”

    “——你不知道我多爱你么？”陆怀瑾拍拍穆清的脸，凑过去在他唇上狠咬了一下，血珠冒出去，又被他轻轻吻掉。

    在唇相碰之后，陆怀瑾肉眼可见地缓和了很多。

    离得这么近，穆清才意识到陆怀瑾的发情期也到了。

    他抓着穆清的手，嗅闻他身上的味道，渐渐露出餍足放松的表情。好像担惊受怕的主人终于等到自己的猫回家，或者宝贝被偷走之后，它自己走回了家。

    穆清还是第一次发现陆怀瑾演技很好。

    他的瞳仁细细颤抖，除了愤怒之外，竟然还有明显的受伤和痛苦，海浪般一层层消退，洋葱般露出里面最脆弱的心。

    “我发情了穆清。”陆怀瑾说。

    他抓着穆清的手，“昨天回家我就发现我发情了，打你电话你也不接，找你你也找不到，后来才知道，你可能是看见那些照片生我的气。”

    穆清安静地看着他。

    “我到处问人家，我的omega在哪，最后还是aviva告诉我，你在她家过夜——另外一个成熟的alpha家。这对我多残忍你知道么？”陆怀瑾声音很低，在穆清耳边说道，他的声线颤抖，含着委屈和无措。

    穆清的衣服被堆在沙发上，像公鸟为了求偶筑下的巢穴，但是雌鸟却飞到别的地方，它怎么等也等不来，只能把带有omega味道的衣服窝在身边，望梅止渴一般地把鼻子埋在里面，控制不住对omega的想念，想要祈求它回家。

    “这是你第一次离开我身边。

    我昨天被折磨的时候，想了很多种欺负你的方法……我想去aviva那里把你抢回来，当着她的面，把锁精环戴在你身上，用你最讨厌的鞭子抽你的屁眼，再看着你流一地的水，屁股痒得不行却不操你——但理智告诉我不行。

    “aviva是你在意的朋友，我发疯地嫉妒她，但却不想让你颜面扫地。”陆怀瑾抱住穆清的腰，在他耳边说，“——我只能折磨我自己。”

    穆清看着陆怀瑾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缠着的绷带。

    血都没完全干透，一层层渗出来，绷带拆开，能看见他手臂上深刻见骨的一道疤。

    陆怀瑾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穆清很久以前就知道。

    他会对穆清鞭打惩罚，会扇穆清的耳光，最生气的时候还会抓着穆清的头往墙上撞，一个暴力狂，一个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人。

    但他对自己也不手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但更生气的是——你不信任我。”陆怀瑾退开一步，看着穆清说，“这更折磨我，更让我痛苦。”

    穆清靠在墙上看着陆怀瑾，安静地听他说话。

    “酒局结束，摄影师在旁边，那个omega贴在我身上，我送他回房间、一个借位拍的照片，你就不信我吗？”陆怀瑾对穆清逼问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穆清听见这句话，竟然很想笑。

    如果不是他看见确确实实的证据，恐怕真要被陆怀瑾很有诚意的表演哄过。

    但现在，穆清却在想，他说爱我的时候，跟现在的表情也差不多，所以哪一句是真的。

    如果我现在跟他说分开，他会杀了我么？以不想穆清离开他作为理由。

    现在陆怀瑾的眼里，穆清扯起了嘴角，露出一个半是讽刺半是无奈的笑容。

    随后他就看见穆清哭了，一点声音都没有。

    陆怀瑾一愣。

    他很少看见穆清哭。

    除了床上之外，穆清从来都没有在他面前哭过，一次都没有，他安静地在那里流眼泪，木肤肤的，看起来傻傻呆呆的，很柔软也很难过。

    他跟陆怀瑾对视一眼，就垂眸看着陆怀瑾受伤的手，内疚地咬起唇，肩膀也一直抖。

    陆怀瑾走上前，把他抱在怀里，听见穆清轻声说，“是啊，快十年了啊。”

    “对不起，”陆怀瑾变了脸，他急促地对穆清说，“是我不对，确实瓜田李下，我该注意的。当初都发过誓，要让你幸福的，却还是让你这么难过，是我的错。”

    “原谅我好么？我爱你，也只爱你。”

    穆清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