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再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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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声寒烟瘾犯了。 他把家里所有藏着的烟都扔了,可到公司总有其他人抽烟,他就远远地盯着,心里发痒,把人盯跑了才收回目光,到后来抽烟室都没人抽烟,他连过过干瘾的机会都没有,只好站在窗口,掐一片绿植的叶子,在手心慢慢碾碎。 然后,公司里所有的植物一夜之间全部消失。 傅声寒:“......” 人不顺心的时候更容易雪上加霜,走路都能遇见情侣,一对显然刚完成标记的情侣在路上手牵手,等红灯的时候,alpha抬手挡开他,给omega辟出一条路,脚步轻快地欢声聊天。 傅声寒被他挡得后退两步,恶狠狠盯着那对甜蜜的背影,满身寒气。 直到跟研究所的合作项目终于开始初次洽谈,他的满脸不爽才消退了一点。 江时云当然是不会来的,但能跟江时云产生一星半点的联系,已经足够他心生暗喜。 公司和研究所的人一一落座,填满了会议室,还有一个座位空着,是这次的顾问没来。 傅声寒有点不耐烦,往椅背上一靠。 助理察言观色,连忙过去问,对方解释说,顾问在路上堵车了。 “知道会堵车就早点出门,”傅声寒最近心气不顺,说话都带刺,“都拿堵车当借口,工作还怎么进行?” 对方没料到傅声寒会直接发脾气,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去催。” 说着就要出去打电话,刚一起身,门就被拉开了。 Omega茶青色毛衣,脸颊鼻头冻得发红,头发凌乱,眼珠颜色比琥珀淡一点,透着天然的冷淡。 江时云站在门口,气喘吁吁。 傅声寒僵在了座位上。 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快速瞥了眼身后,压低声音:“江老师您先坐吧,这边老板说话怪不好听的,您听见了就当没听见,非专业的事情我们来搞定。” 谁知话音刚落,身旁就伸出一只手,友好地探向江时云。 傅声寒走得很稳,步伐却仓促,伸出手时指尖也有些察觉不出的颤抖。 “江老师,”他稳了稳呼吸,“很高兴见到你。” 江时云垂在两侧的手不由收紧,攥着裤子蹭干手心的汗。 他犹豫着,缓慢地伸出手,握住傅声寒,声音微微发哑:“抱歉,迟到了。” Omega的手掌柔软微凉,傅声寒微妙地沉默一下:“不晚,时间刚好。” 工作人员:“......?” 有人跟在江时云身后过来,看见傅声寒,一下子乐了:“哎哟,傅总啊!这不巧了,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小江,今天可得你主持才说得过去啊。” 傅声寒心头一紧,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跟着紧绷起来,好像被架在柱子上,等待判刑。 随即,掌心的那只手飞快抽离。 耳边传来江时云冷漠的嗓音:“已经不是了。” 傅声寒手臂垂落下去,掌心温度消散,在空气里隐隐有些发寒。 那位领导也是一愣,不过这个位置的行政管理人大都处变不惊,很快笑起来,用爽朗的声音填满每一寸尴尬的缝隙。 “嗨,俗话说得好,相逢即是有缘,怎么说都是有缘人。来来来,咱们进去,进去细聊!” 傅声寒梦游似的回到座位前,像被什么自动运行的程序掌管,按部就班地完成会议的每一个程序,但其他人说了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留下。 会议结束后,助理还安排了丰富的午餐,带着与会人员去食堂,江时云出了门,却没去食堂。 孙明从人群中扭头,看见他的背影,连忙赶过来:“江总,你不去吃吗?” “不了。” “傅家的食堂很不错的,你不试试?” “我回去吃,”江时云言简意赅,“不喜欢人多。” “哦.....”孙明抬起手,尴尬地蹭了蹭脸颊,好一会儿才别扭地说,“你为什么带我一起来?” 江时云偏过头,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是想升副总设计师?” “......” 孙明噎住。 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明明那天他说话那么难听,江时云还是把他带来了。要是换做他自己,恐怕早就暗中记恨,非得找个机会报复才能出了这口恶气。 可看着江时云的那双纯粹干净的眼睛,他又一下子觉得,这话都没有问出口的必要。 “那个......那天是我不对,不该说话那么冲,季渊说你把项目移交给他了,我不知道是他瞎说,”孙明满脸通红,“对不起。” 江时云点点头,没什么表情,走了。 他没有责备,孙明却更觉得难堪,那种误解他人的负罪感压得他直不起头来,很长时间才回过身,向着大部队的方向走去。 江时云不想坐电梯,转身走进楼梯间,才走一层,就被人堵在路口。 第二个道歉的人出现了。 傅声寒克制地没有去碰他,只是撑开手臂,拦住他的去路。 “那天的事我很抱歉,”傅声寒嗓音很平常,细听才能察觉出那点近乎绝望的颤抖,“如果我说对不起,你会接受吗?” 江时云两手插在口袋里,似有触动,扭头转向他。 傅声寒燃起一丝希冀,屏住呼吸。 很多人乍一跟江时云接触,会觉得他虽然不好接近,但也不爱生气,大多数时候遇到冲突,也不太会往心里去,于是反过来认为他脾气很好。 但其实他自己心里有一条线,不容触碰。 他可以被误解、被抗拒、被粗暴,但侮辱是不可以的。 他坚决拒绝助理的阻止,进入那个房间时,内心深处不乏一股隐约的自豪,他的alpha将他从紊乱期中救出来,他也可以用相同的包容回赠,这种感觉很好,他很喜欢。 直到傅声寒开始质问他的动机,怀疑他是否天生淫荡,毫不犹豫地将他按在身下羞辱占有。 江时云仰头看向天花板,在傅声寒紧张的逼视下收回目光,再次落到他身上。 “我不接受。”他轻缓而坚定地说。 —— 城市的夜晚是繁华的,四处是寻欢作乐的人群,震耳欲聋的音乐响彻云霄。 小酒馆就安静得多,适合一些微醺的谈话。 季渊端着酒杯,跟陈总谈天说地,想要说服对方给自己投资。 陈总扯了扯嘴角,捏起酒杯:“呵呵,下次再说吧。” “陈总这就见外了不是,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还得下次?”季渊挤了挤眉眼,一张脸被酒液熏得通红,“都是兄弟。” 他们关系没有那么亲近,也就上次宴会上才认识,就已经兄弟来兄弟去的了。 可这些场面话再好用,陈总往来生意场,也听了无数遍,此时只觉得油腻,连面前一串下酒的烤肉都不太想吃了。 “我就直说了,”陈总搁下杯子,双手交握,“是你说能得到江教授加入,我才跟你废了这么多话。但我怎么听说,最近江教授把自己的项目要回去了?也就是说根本没有移交那回事,你只是代替管理。” 像猪油突然滚入冻过的铁板,季渊笑容一下子凝住。 “你还频频向我暗示江时云喜欢你,那怎么他提交离婚了这么久,也没跟你有什么交集?” 陈总唇角抿出一道不耐烦,语声越发冷淡:“你嘴里到底有几句是真话?” 季渊脸色沉下去,平时总以满面春风示人的面孔一瞬间变得阴鸷,完全像变了个人。 但那神情转瞬即逝,他很快笑了起来:“陈总,您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江时云最后都会来找我的。” “哦?”陈总嗤笑一声,完全不信,“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根据?” “江时云厉害就厉害在于,他总能在旧的领域上开拓新视角,您可能会以为,在生活中他也是那种勇于尝试的性格。” 季渊恢复了平时的冷静,相当有把握地说:“恰恰相反,其实他是一个相当守旧的人。” “跟一个陌生的alpha生活在一起?”他光是想象一下,就笑得连连摇头,“绝对不可能,这会要了他的命。” 陈总半信半疑,季渊唇角勾着,当着他的面打开通讯录,点开备注为“江时云”的那个号码。 手机铃声结束,季渊看了眼陈总,才悠悠拿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