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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水流。 “下车,趟过去。” 于胧从车上跳了下来,大雨并未停,反而有越下越猛得趋势,整片天都灰蒙蒙的,不时一道闪电似乎要把天空给撕裂。 走在大雨里,于胧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一开始是由野战军的士兵开路,等他们淌过了这片浑水后,把绳子系在了对面的大树上,让她们绑着绳子往前走。 淹没的地方最高能淹过于胧腰部,而且流动的水流让人举步维艰,根本使不上力气。 用防水布包裹的医药箱顶在头顶,周围是泛滥的河水。 半个小时后,她们淌过了这片小汪洋,于胧觉得浑身筋疲力尽,而山外开进来的车,正停在浅水处,以为要走着出山的于胧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当天下午,她们到达了受灾比较严重的村子。 村子的房屋被洪水淹没过半,从高处往下看,就像看一片汪洋,一处平坦的高地搭建了几个临时帐篷,用来安置受灾的群众。 医疗队的到达,对受伤的群众进行了简单的处理。于胧被分到的是一个手臂被山洪中席卷而来的石头砸伤的小女孩。 小女孩大概七八岁的模样,瑟缩地躲在她母亲身后哭地泪眼汪汪。 小女孩被她母亲给推了出来。 伤口还未经过处理,手臂上的鲜血也已经凝结成了暗红色,I小女孩有些瑟缩地看着她,于胧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水果糖,水果糖的外壳也是湿淋淋的。 她把糖递了过去,小女孩看了她母亲一眼,在得到对方的许可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接过了糖。 “谢谢姐姐。” ☆、40 于胧给小女孩做了简单的伤口处理, 药箱浸了一点雨水进去,好在之前用防水布裹着,所以影响不是特别大。 大风将帐篷刮得漱漱作响,仿佛下一秒整个帐篷都要被风吹走一般,有点吓人。 “于胧, 你出来一下, 把药箱也带上。” 于胧听到了帐篷外, 林护士的喊声,在给小女孩做完包扎之后, 她就出了帐篷。 “你跟我到救灾一线去。”说完,也不等于胧回复, 她匆匆地向前走去。 于胧也来不及多问, 直接跟在了她身后。 被淹的这个村子处在一片洼地,地势比其他地方都要低很多。而救灾一线隔洪水仅有一步之遥。 洪水中心, 已经快淹没了屋顶,水面飘荡着各种生活用具,几只鸭子在混浊的水里面扑腾着, 一个浪打过去之后,鸭子被水淹没, 不一会又出现在了不远处。 水面上还漂浮着几个救援的皮艇,但是救援过程并不顺利, 不止要注意水中能把皮艇掀翻的浪花和漩涡,还要应付随时会撞上的障碍物。 于胧的任务只是和林护士一起,暂时安置受伤的群众和士兵, 不时看一眼救灾情况,也不由有些心惊肉跳。 这是第一次,她和洪水距离如此近。 而洪水的中心,一艘小皮艇停在了两栋房屋的前面。 “连长,前面过不去了”,一个浑身都湿透的年轻人说道。 一个浪打过来后,小皮艇在水中摇摇晃晃,不过皮艇上的两个人却仍然面不改色,只是看着前方,两栋房子后有一棵树,树上挂着一个小男孩。 那棵树并不粗壮,随时都有被洪水拦腰折断的可能。 而两栋房子中间的间隙并不足以开过皮艇。 “能不能从旁边绕过去。”靳阳沉着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那边好像有个小漩涡,从那边过去船会翻的。” “你在这等我,我从屋顶上绕过去,把救生衣给我。”靳眼道。 “连长,还是我去吧!” “别废话。” 在皮艇靠近屋檐后,靳阳把救生衣绑在自己身上,跳上了屋顶,屋顶的瓦片被掀翻了一半,踩在上面瓦片嘎吱作响,男人弓着腰灵巧地走在上面。 “连长,你小心一点。”身后的人喊道。 但瓦片和屋顶终究还是有十米左右的距离。 靳阳早在上屋顶前就已经看好了路,在两扇房屋围拢的封闭空间里,漂浮着一块木板,靳阳看准浮木之后,直接跳了过去,抓住了木板。 好在有房屋的阻隔,这一片的水流并不湍急。 靳阳拖着木板向树的方向游过去。 树上的小男孩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别哭,听叔叔的话,先把救生衣穿上。”靳阳把绑在身上的救生衣给抛了上去,小男孩战战兢兢地穿好了衣服。 靳阳劝了好一会,才把小男孩从树上接了下来,让他坐在木板上,把人送了出去。 看着靳阳安全背着小男孩从里面出来,战友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回去的时候,一个浪又打了过来,险些把皮艇给弄翻,吓得小男孩又哭了起来,好在靳阳他们及时稳住了船身,这才有惊无险地把小男孩给送了回去。 靳阳并未来得及休息,又向下游奔去。 中午的时候,大雨终于停了,改成了毛毛细雨,天也勉强放晴了,天边甚至出现了一道彩虹。 因为受灾面积比较广,医疗队被拆得四散,她们这边只有四个医护人员,于胧这一天基本没有停过,虽然没什么重伤员,但是轻伤的却十分多。 到下午的时候,受灾群众基本已经被援助上岸。 “小护士,你帮我们连长看一下。”一个小战士拉着靳阳走了过来,“我把我们连长就交给你了。” “怎么了?”于胧问道。 “没事,背上被树撞了一下”,靳阳道。 “你别动,我帮你看看,把救生衣脱掉。” 因为一直泡在水里,所以救灾的士兵基本是不穿上衣的,只穿一件救生衣。 靳阳背对着她,把救生衣给脱了下来,露出了宽厚的后背。 他背上青紫了一片,在青紫的中间还有一处两指长的伤痕,只是伤痕被水给泡发了。 林护士教过她,这种洪水是最脏的,伤口长时间泡在水里,很容易会感染的。 她眉头皱了一下,“受伤以后你应该及时过来的,你这样伤口会感染的,到时候有你受的。” “上了药,也还是要下水的。”靳眼低声道。 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不过这句话于胧却没说出来,觉得自己似乎没有资格说这句话,而且我军有轻伤不下火线的传统,对他们来说,估计是刻在骨子里的铁律了吧! 她低着头,默然不语地替他清洗伤口,再替他上了药。 —— “小同志,我儿子他前天早上上山去了,现在都还没回来,你们能不能帮我找一找他?” 一个老妇人拉着一个小士兵的手说道。 “下这么大的雨,他没事上山干嘛!” “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