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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气势。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房东微笑地问。 “我听说,这个公寓、闹鬼。”谷穆一字一句地说道,同时紧盯着房东的脸色变化。但他失望了,房东什么神情变化都没出现,脸上仍旧是那副迷人的笑容,连唇角勾起的弧度都没有半分的偏差。 “或许是附近的那些调皮鬼传出来的谣言。他们之前来这里‘冒险’被我赶回去了,可能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说房子闹鬼。”房东说。 谷穆沉默不语。 房东问:“你害怕闹鬼?” 谷穆回答:“不,我不怕。” 不如说这就是他来这里租房子的真正目的。 “那你还想租这间屋子吗?”房东又问。 “租。” 谷穆当场就掏出了八张红票,递过去。房东拿出两份合同和水性笔,和他一起在上面签了名,这下子西厢房就暂时属于他了。 “我住在正房,以后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过来找我。”房东临走前和他握手,补充了一句,“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元贺思。” 谷穆:“……” 这个男人到底对四合院有什么执念?! 元贺思走后,谷穆没急着收拾房间,先从行李箱里翻出他的笔记本电脑,插上电源开了机。 自动挂上企鹅后,提示框就疯狂地闪烁起来。 【责编菠菜:日常问候:亲爱的古老师你今天有新书的思路了吗?】 【责编菠菜:古老师?装死不能解决问题哦,有什么烦恼可以尽管跟我谈谈哦!】 【责编菠菜:古老师,关于你的新书,我真的有重大事情要通知你,不要装看不见了,冒泡吧。】 …… 【责编菠菜:好吧,看起来真不在……那老师你上线后敲我哦——千万记得敲我哦!!!】 谷穆慢吞吞地敲字回复。 【古墓:我在。】 几乎在他发出去的瞬间,对面就有了回复,快得让谷穆怀疑对方是不是就一直盯着聊天框根本没离开过。 【责编菠菜:老师你终于上线了!我都急死了!】 【责编菠菜:我要跟你说件事,但你先答应我做好心理准备,不要慌不要乱也不准装死下线!】 【古墓:……新书我已经开始打大纲了。】 【责编菠菜:不是催稿的事情,而且你这句话上个月上个星期还有三天前都说过一次!】 【古墓:那是什么,总不会是出版社那边决定跟我解约吧。】 【责编菠菜:……】 盯着这个省略号,谷穆打字的手指颤了颤。半晌,才一下一下地敲着键盘。 【古墓:真的要解约?】 这回换成另一边的回复慢下来。 【责编菠菜:没有,还没到那个地步……不过古墓老师,你已经有两年都没有出任何新书了,主编的意思是,如果在今年年底,还是不能把新书写出来的话……】 【责编菠菜:但是,只要能在年底前把新书交上来,就什么事都不会有的!古墓老师你放宽心,我相信你可以的!】 谷穆苦笑。 新书要是写出来那么容易,他也不至于会落到让出版社下最后通牒的地步。 【责编菠菜:其实古老师,你一年前不是还给我看过一本新书的大纲吗?为什么不把那本交上来……】 【古墓:那不是让我满意的作品。】 只是单纯的用写作技巧和经验堆积情节,写出来的东西只是看似像模像样的“商品”,而根本不是他想要的“作品”。 【古墓:如果我写出来的书,不能给予读者最深切的恐惧,那我就完了。勉强续着合约也毫无价值。】 偏偏从两年前,他笔下能写出来的东西,都是这样看似光鲜的废纸。 不,正确来说,应该是他当年拿到第一笔稿费,从老家搬到这个城市后,他就已经渐渐地写不出任何恐惧了。 要为了激发灵感而回老家去吗? 无数次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思考过这个问题,可是一回想起当初毅然离家的时候,父亲那砰砰砸着地面的拐杖和母亲抱着双臂投过来的冷眼,都让他浑身打颤,不敢再想。 “你这个不孝子,我们白养你这么大!写那种不三不四的,还要说离开——你走!我看你能走到哪,你迟早上街要饭!别想我们再管你!” 这尖锐的话语至今还会刺痛他的神经,让他如鲠在喉。 【责编菠菜:那你到底怎么办,现在有新书的思路了?】 【古墓:还没有,但应该马上就有了。我今天刚搬进一个鬼屋找灵感。】 【责编菠菜:鬼屋?这真的能找到灵感吗!】 谷穆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的脑海中浮现了元贺思那张丝毫不变的笑脸,还有耳房里那个长着尖锐虎牙的“皮肤病患者”。 【古墓:能的。】 他有这个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开个甜饼换换脑子【托腮】 第2章 我是鬼 菠菜没有再发消息过来,大概是去忙了。 谷穆也打开了一个空白文档,正襟安坐地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写不出来,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他冷静地想。 “咚咚咚。” 屋外有人敲门,很是礼貌地只敲了三下。 “谁?”他问。 “是我,谷先生方便开下门吗?”元贺思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谷穆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惊觉自己对着电脑发呆竟然过了快有三个钟头,难怪房间内的光线越来越昏黄。 他站起身去开门:“有事吗?” 元贺思手上托着一小篮鲜红欲滴的草莓:“快到晚饭时间了,我来问问谷先生要不要下来跟我们一起吃。” “其他住户也一起?” 元贺思张了张嘴,口型像是要说“对”,但最终说得却是:“……不,就我们两个。” 谷穆有些犹豫。 比起社交活动,他更喜欢宅在房间自己待着。虽然他想和元贺思等人多接触接触,看看能不能产生什么灵感,可行为习惯还是一时半会难以改变。 “不了,我现在不饿。”他缓缓摇头。 “好吧,”元贺思遗憾地说,“这篮子草莓你收下吧,是我亲自种的,送你当乔迁礼。” 谷穆想推脱,可对方态度坚定,他就半推半就地收了下来。 直到关上门后,他才反应过来——这个季节,怎么种出来的新鲜草莓? 他把草莓放在书桌上,没去吃它,瞥见电脑屏幕上仍旧一片空白的文档时,无声叹了口气。然后他坐下来,重新开始挣扎奋斗。 “咕噜噜……” 晚上八点多钟,谷穆的五脏庙开始闹罢工。他不得不放开键盘,打开手机叫外卖。 而这么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