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郎情妾意
两人推着自行车从派出所出来，“蛾子，你饿了吧，我们吃饭去。” “都快1点了，是该吃饭了。我们去哪里吃？” “去老莫吧，请你吃西餐。” “不去，那里太贵了。再说不预约，人家也不给安排呀。” “也是啊。我本来打算在北海公园的仿膳山庄请你尝尝宫廷菜呢，现在再去也不合适啊。” “呦呵，大茂，你嘴挺叼的，不是西餐就是宫廷菜。我们还是找个小饭店填饱肚子就行了。” “我们去牛街聚宝源涮肉去，骑自行车过去也快。” “好的呀，我很长时间没有吃涮肉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往牛街方向而去。 两人到了牛街，看到聚宝源门口还有排队的人，连忙过去排队。好在饭点已经过去了，很快给安排了餐位。 “晓娥，来，点你喜欢吃的。”许大茂把一张简陋的菜单递给了娄晓娥。 “那我就不客气了，他家的手切肉最好吃了，久煮不老，吃起来很嫩，还没有膻味。”娄晓娥一边熟练地点着菜，一边介绍道。 “好吃就多点些，我也饿了，咱们得好好吃一顿。” “可不是，你在水里救人消耗的体力肯定很大，多吃点肉补补。”娄晓娥点完菜，爱怜地看着许大茂。 “同志，你们的菜一共5块4毛钱，肉票三斤。” “给你钱票，正好的。”许大茂从中山装里掏出钱票。 “看来你还真的准备好了请我吃饭呢。” “那肯定的。我当时听到我妈妈介绍你的情况，就认准你了。总觉得我们前世就是一对。”许大茂笑嘻嘻地样子，让娄晓娥忍俊不禁。 “你就油腔滑调吧，以后不准和其他女孩子这样。” “遵命，娘子。”许大茂站起来，双手一恭。 “这么多人呢，你要死了。”娄晓娥给逗的呵呵笑。 “亮瞎他们的眼，让他们羡慕吧。我们是对象，说说笑笑怎么了？” “诺，你看看你身后的那桌人。” 许大茂扭头一看，呵，有男有女几个人都在看着他们笑呢。于是微笑地朝着几个人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不一会，铜锅上桌，糖蒜、芫荽、葱花、调料也端上了桌，四盘子手切鲜肉，两盘子炸肉松，一盘子豆腐，还有白菜也很快上来了。 等铜锅里的汤沸腾了，两个人把肉放进锅里，五六分钟后捞出，放入嘴里，唇齿留香。嗯，好吃。两人也是真饿了，甩开腮帮子大吃起来。 两个人风卷残云般地一扫而空，摸着鼓起来的肚子，两个人呵呵地傻笑。 “晓娥，吃饱了吗？” “饱了。咱们走，时间还早，到哪儿玩去呢？”娄晓娥像小猪一样哼哼地叫着。 “咱们去看电影去吧？” “你就放电影，花那个钱干嘛。” “也对，吃饱了坐在那里也不舒服。” “今天风轻云淡，要不我们到天安门放风筝去。” “好啊，好啊，我很多年没有放过风筝了。不过，我们也没有风筝啊。” “前门那边有卖的。” “走着。” 两个人出了聚宝源，骑上自行车走了。 许大茂、娄晓娥并排骑着自行车，一路上洒下娄晓娥铜铃般的笑声。 到了前门，许大茂找到了杂货铺子，买了一只喜鹊风筝，接着两个人就去了天安门。 天安门广场里有很多游玩的人。有妇人推着木制的儿童车看孩子的；小男孩们在滚铁环呼啸而过；有扇四角的孩子，争吵着输赢；小女孩们在跳绳，踢毽子。整个广场上其乐融融的气氛，强烈地感染着许大茂两个人。 娄晓娥欢快地拉着许大茂，找到一个人少的地方放风筝。 娄晓娥一只手拿着风筝向南跑去，跑了一段距离把风筝用力往空中一投。风筝迎风飘扬，飞了起来。娄晓娥用线不断地调整风筝的高度，慢慢地风筝越来越高。 许大茂陪着娄晓娥一会跑，一会停，忙的不亦乐乎，过了一会，风筝稳稳地悬浮在高空中。 “晓娥，看不出来啊，你放风筝的水平很高啊。”许大茂擦了擦眉头上的汗珠，笑着说道。 “那是，我小时候可没少放风筝。那时候，我爸爸开着车到郊外去放风筝，踏春。”娄晓娥笑着说道。不过说着说着，声音小了起来，呆呆地站在那里。 “晓娥，风筝快掉下来了。”许大茂感觉到了娄晓娥的伤感，抬头一看风筝摇摇晃晃地往下掉。 娄晓娥往上一看，急忙拉着线疾跑了几步，把风筝又调整好。 “大茂，我家的情况你知道吗？”娄晓娥忧心忡忡地问道。 “能不知道么，我妈妈可是在你家干了快20年帮佣呢。” “你不害怕我会影响你吗？” “害怕啥，娄叔叔可是爱国商人，当初给我们的队伍提供了很多物资。” “此一时，彼一时。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呢？”娄晓娥幽幽的声音让许大茂心疼。 “别想那些事情，相信我能解决。”许大茂拍了拍娄晓娥的肩膀。 “你回家后，告诉叔叔，两条路：一是走，去香江。要走的话就抓紧时间安排，别不舍得资产，能处理的抓紧处理，不好处理的就不要了。二是捐，把所有的资产全部捐出去，争取个职位，例如在工商联任职。” “你还懂这些事情？”娄晓娥惊讶地看着许大茂。 “我可是宣传科里的大文化人，懂得东西多了去了。”许大茂摆出一副显摆求表扬的样子。 “是你胖，还喘起来了。” “如果我爸决定走的话，你怎么办？” “我不跟着你们走，我是根正苗红的接班人。”许大茂自嘲地说道，眼睛看向虚空。 “你不走，我也不走。我要跟着你。”娄晓娥坚定地说道。 “傻丫头。”许大茂抚摸了一下娄晓娥的头发。 “你不负我，我必不负君。” “好了，别伤感了。看，你的风筝快落地了。”许大茂笑呵呵地说道。 “呀，这次救不回来了。” 娄晓娥看着风筝掉在地上，抓紧收线。 “时间不早了，你看快没人了。我们也走吧。”许大茂说道。 “嗯，那下次我们什么时候见面？”娄晓娥恋恋不舍地问道。 “你不是说下周到我家尝尝我做的饭吗？” “说好了，我下周找你去，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啊。”娄晓娥收拾好心情，笑着说道。 “放心吧，一准差不了，到时候你保准吃了这顿还想着下一顿。” “呵呵，你脸皮就是厚，夸奖起自己来一点也不脸红。” “我这实话实说，可不是老王卖瓜。” “我们都骑着自行车呢，就各回各家吧。”娄晓娥把风筝收拾好交给了许大茂，摆着手告别。 “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替许大茂还你的情。”许大茂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渐行渐远的娄晓娥，喃喃自语着。黑虎泉的四合院，许大茂的嘉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