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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徐诣,发觉对方面色已是惨白,很明显的是,他拳头攥得太紧,身体在发抖,以此来控制自己没有立即冲上去将那两人拉开。 因为愤怒和压抑,徐诣攥紧的拳头上的青筋骇人,两颊咬肌紧绷,纪庸看到他眼中的红血丝,觉得可怕,默默将身体往旁边挪,距离他稍微远一些。 温锦柔和姜止与众人交谈大约几分钟后,两人入座。 位置在徐诣和纪庸的前排,徐诣的方向只能看到她一个后脑勺。 姜止扶她坐下,她浅笑着道谢。 两人如此的亲昵,徐诣已不是愤怒妒忌那么简单,看得双眼通红,呼吸也逐渐有些急促,再也忍不了,猛地站起来。 纪庸赶紧拉住她,“别冲动!你这样上去只会招她恨,更让他觉得姜止好。” 徐诣头昏脑胀,直勾勾的盯着温锦柔对姜止浅笑的侧脸,嫉妒快要淹没他了,可笑的是,他的确没有任何立场和资格跑上去质问了。 纪庸的话拉回他一丝意识,可她竟然对别的男人笑得如此温柔美丽,刺疼他的眼睛。 徐诣抖着手胡乱的拉松领带,垂下眸不再看,怕再看一眼,他会又会做出什么不得温锦柔原谅的事。 他重新坐下,声音嘶哑:“你说得对,我不能惹她生气。” 徐诣端起桌上的烈酒一口吞下,纪庸蹙眉,终究没去拦着,徐诣一杯接一杯的喝。 这场晚会,他从头到尾没有与旁人多说一句,只一个人喝闷酒。 纪庸看不下去他这样,见温锦柔走出晚会,也放下酒杯,没有惊动徐诣,追出去。 温锦柔知道有人在后面跟,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到听到纪庸的声音:“温小姐。” 温锦柔这才回头,目光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地将纪庸打量一遍,唇角弯起习惯性的笑容,“纪先生有事?” “聊聊。” “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聊的?” 纪庸走近,“当然有,关于你和徐诣,关于我们接下来要合作的项目,关于很多很多……你不知道的事。” “我似乎。” 她沉吟思考几秒:“不感兴趣。” 纪庸也料到了,温锦柔哪里是她看起来这么柔顺好说话的,心里山路十八弯,弯弯绕绕多着,要不然也不可能把徐诣耍成这样。 纪庸曾经也有些看不下去徐诣那高高在上的模样,总巴不得谁能给他个教训。 然而这两年,他看过太多徐诣失态的模样后,甚至是希望他回到从前,至少没有遇见过温锦柔。 这姑娘根本就没有心,哪里懂得心疼人?不把人搞死就算好的。 温锦柔不准备与他多说,打算离开。 纪庸突然冷笑,“温小姐,多年前徐诣是有错,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已经惩罚他了,就不能放过他吗?何必如此记仇?” 温锦柔慢腾腾转身,眼眸抬了起来。 温软和善的温锦柔看多了,偶然见到她如此冷冰的眼神,纪庸愣了愣。 她走过来,眼神直直看着纪庸,“放过他?” “我是杀了人还是放了火?” “我是把他公司搞破产了吗?” “这些,我做过了吗?” 纪庸没明白她想说什么。 她的确好像什么也没做,可又仿佛什么都做了,纵然没有杀人放火,可对徐诣的态度足以将他千刀万剐无数次,他公司会破产,也是因为他那段时间失去了她,思绪混乱才没能力挽狂澜。 “你的确没有做,可你不觉得,你轻而易举,已经捏住他的命门了吗?” 温锦柔讥讽地笑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还有二更,翻页 ☆、27、第 27 章 纪庸蹙眉:“徐诣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他不是已经跟你认错了吗?你不要再折磨他了。” 温锦柔浅笑看着纪庸,这世上总有这种自诩善良的人,以为自己做的事是对的,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讨伐别人。 温锦柔:“你肯定觉得, 徐诣不就是在年少时说过两句不好听的话吗?何至于我如此,对吗?” 纪庸点头:“徐诣的确有错,但他已经认识到错了,没必要闹得这么不愉快, 你们——” 啪! 纪庸后半截话被一耳光甩得堵在口中, 大脑一片空白,脸上的麻木和疼让他有些不敢置信。 他被打了? 被温锦柔打了? 纪庸有些愣神的转头看向温锦柔。 啪! 还没来得及问她为什么打自己, 这第二巴掌突然就来临, 完全措手不及, 现在他左右两张脸都挂了彩。 这已经不是不敢置信那么简单了,纪庸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 火气腾腾地上涨。 温锦柔笑着说:“真是抱歉啊纪先生, 我这个人听到不好听的话,手就不听使唤。” “你脸色这么难看是为什么?既然你这么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好了。” 纪庸虽说不是什么好惹的性子,却也没有混账到和女人动手,用手指碰了碰被打的脸,目光冷冷的看着温锦柔:“你什么意思?” 温锦柔笑:“就是想验证一件事,既然你要我原谅徐诣, 我也想看看,我要是对你做什么,你会不会原谅我。” 纪庸一愣,忍着胸腔中怒意:“现在呢?有没有得到验证的答案?我不也什么都没有对你做?可见你和徐诣之间的问题也是可以解决的。” 温锦柔摇了摇头。 纪庸:“你什么意思?” “纪先生,你可真虚伪。” “你因为我打你这两巴掌,现在一定很讨厌我吧,可为了自己说的话不前后矛盾,强忍着怒意,一定很难受吧。” 她总是这样,说的话也不重,轻轻柔柔的,却每个字都能准确的击中别人的要害,纪庸确实是在压抑即将喷薄而出的火气,看她的眼神也愈发冷冰。 温锦柔抬手戳他胸口,每说一句话,手指便重重地戳一下他的胸口,“纪先生,没经他人苦,莫劝人大度。” 她在笑着,说的话却讥讽:“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替徐诣出头,如果说他是一条狗,你知道你是什么吗?你连狗都不如。” “温锦柔!”纪庸捏紧了拳头:“你不要太过分!” 温锦柔笑出声:“看你这样子,是要打我吗?现在觉得被侮辱了,很生气?” 话音落下,她的眼神逐渐发生变化,纪庸清楚的看到她从一副温软的模样变成现在的冷漠,像是小白兔褪下外皮变成毒蛇,眼神也像淬了毒液般凶狠,“我曾经受过的伤害,又怎么是你口中轻飘飘的一两句话就可以带过的?” “你不是我,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 “你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