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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吐血。他虽自己知道“护驾”不是这个意思,可总不能公然喊“别让皇上去大正殿啊”。 真要这么喊,万一没兜住,伟大的程太师一定会反手一顶“谋逆”的帽子,甩在自己头上,等着自己的就是死路一条。 别说这首领,脑子还很清楚,就这千钧一发的当口,竟然权衡出了利弊。 没人知道皇上回宫,所以皇上突然出现,就是谋划已久、有备而来。既然已经阻止不了皇帝去大正殿,不如赌一把“皇帝赢”? 反正“护驾”肯定没错。 万一皇帝没赢,也不过就是自己没打得过兴云山庄这些“狗强盗”而已。 于是首领也喊着“护驾”,一路跑向大正殿。 他跑得特别快,喊得特别响,希望能让大正殿的早点听到,也算自己尽力传了话。 不得不说,此人非常狡猾。 果然,侍卫们大呼小叫“护驾”的声浪,真的比弘晖皇帝本人更早“抵达”了大正殿。 大正殿原是大靖皇帝每日举行朝会之处。但大靖从靖显宗起,皇帝不上朝的日子就越来越多,故此大正殿在皇帝不上朝的日子,就用来举行大朝会。 此时,大正殿的宝座上没有人。往日的大朝会,孙太后偶尔会在珠帘后坐着,但一般提不出什么有效意见。今日孙太后没来,帘子便连晃动都懒得晃动。 大靖朝“鞠躬尽瘁”的程博简程太师,立在宝座往下五级的平台上。百宫们进殿站定之后,会向着空荡荡的宝座和帘子象模象样地叩拜。 程博简站得比百官高,他也会跟着叩拜,但内心里,却觉得百官是叩拜的自己。 此时的大正殿站着 百来号官员,各自议奏着各部衙的要事。 其实绝大部分事务早已通过奏折的形式呈到内阁,辛勤的程太师也早已亲自给这些事务下了意见。极少部分则被挑选出来,呈到皇帝面前,让皇帝抄一遍程太师的意见。 所以大正殿上的大朝会,其实议不了什么事。 但大朝会每次又搞得一本正经。因为不搞,有人是要闹事的。 朝中有一种官员,非常难搞。这些官员基本上都是文官,又以御史为首。他们还有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叫“言官”。 言官,说白了,就是提意见,挑刺。说政策不好,说执行不好,说态度不好,反正,挑着角度说不好。 一个挑不出别人毛病的言官,一定不是一个好的言官。 一个挑不出重要人物毛病的言官,也一定不是一个好的言官。 在大靖朝的历史上,早先,言官们最爱挑刺的对象,是皇帝。因为给皇帝挑刺,才显得自己这个“刺”有份量。总不能去骂宫门口的小太监今天走路姿势不好看吧,这就太没挑刺的高度和深度了。 但随着大靖历史的慢慢发展,皇帝们对言官越来越不屑,以及不上朝的次数越来越多,言官们挑出去的刺,好像扎进了棉团里,言官们就有点没劲了。 他们找到了新的挑刺对象,就是权臣。 靖神宗的里曾经有写到过。神宗皇帝之所以不上朝,还能把权力牢牢控制在手里,就是因为把言官们用得好。 他就有本事,让言官们不骂他,专去骂权臣。 把那些手握重权的大臣们一个个骂得抖抖索索,办事都生怕办错了,万一被骂个祖宗十八代,自己就算当个权臣,也要遗臭万年啊。 但是到了弘晖朝,事情又有了些变化。 言官们挑皇帝的刺,皇帝听不到;言官们挑权臣的刺,危险性很大。挑到程太师的反对派,程太师立马笑眯眯赏你一颗糖;可你要不小心挑到程太师团队里…… 不好意思,程太师脾气就不太好。 所以弘晖朝的言官,日子不太好过。大朝会就是这些言官们唯一可以搞事的,就是礼仪。 你礼仪没搞好,还是可以喷喷的嘛。 大朝会就是在口水中保留下的,象征着程太师并没有“专权独断”的一个重要形式。 今日的大朝会也是一样。 在大家你也没劲,我也没劲,你也不想动,我也不想动的疲软中,程太师正想结束这“交公粮”的一天,外头却突然传来了大声“喧哗”。 “护驾!护驾啊!” 百官们都听见了,大惊。 护驾?护什么驾? 97、终亲政 程博简尚未说话, 负责宫内兵力安巡的迅亲王已跃众而出, 冲向大殿门口。 “外头何人喧哗?” 迅亲王大吼。 大正殿门口值守的侍卫已急急忙忙滚了进来:“有人要冲进大正殿,有人……” “唰”一声, 一道寒芒闪过, 侍卫已是身首异处, 嘴巴犹在一张一合,想要说什么话, 却再也说不出来。 喷涌而出的鲜血,顿时流了一地。吓得百官纷纷后退。 只见邰天磊手持宝刀,眼睛赤红,大喝道:“皇上在此, 哪来的逆贼,竟敢挡驾!” “皇上?” “皇上!” 百官们被喷了一地的鲜血吓得还没缓过神来, 又听说皇帝来了,不由纷纷惊嚷起来, 探着脑袋往大正殿门口看。 却见年少的弘晖皇帝一身青色团龙常服,身形玉立、负手站在大殿门口。他脸色冷峻,不怒自威, 入鬓的斜眉下, 一双幽深却又锐利的眼睛,冷冷地盯着殿内众人。 所有人惊愣当场。 皇帝不是要后日回宫吗?大伙儿刚刚正在商议后日接驾之事, 商议得有气无力,怎么一转眼,竟然就出现在眼前? 程博简早已脸色铁青, 却瞬间又换了笑容,大声喊着:“皇上,您……” 邰天磊却不管,他大喝一声:“见到皇上都不下跪,你们都要反了吗?” 众人一吓,这才回过神来,纷纷自动让出中央的御道,忙不及的撩袍下跪,山呼“参见皇上”,伏在地上迎驾。 连迅亲王都尴尬地一起跪了下去,只剩程博简一人站着,见此情景,也只好赶紧从台阶上下来,跪到了文武百官中间。 秦栩君并不看他。他盯迅亲王。 踏进殿门,他缓缓地走了几步,来到迅亲王身前。 “殿外不跪迎、殿内称‘有人’。有人要冲进大正殿,呵呵。原来在大正殿,朕竟然只是个‘有人’。迅亲王,你如何管教的侍卫?” 迅亲王吓出一身冷汗,他当然知道,侍卫不说“皇帝”,说“有人”,是不想让殿内百官知道皇帝驾临,指望自己及时出手,把皇帝摁回长信宫内。 却没想到,皇帝竟然自己带了眼生的侍卫过来,而且出手就直取人性命,半点不留余地。 “皇上恕罪,这侍卫没眼色,想来不识皇上,胡言乱语惹了圣怒,如此下场实为咎由自取。” 秦栩君却故意不说话,也不前行,就那样立在迅亲王跟前。 满殿伏跪着的文武百官心中纳闷者有之、惶恐者有之、兴奋者有之,等待了片刻,不见皇上说话,好些觉得与己无关的官员们,不由偷偷抬眼,偷瞧皇帝的脸色。 等好些官员都已经默默地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