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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控制住,开始没有征兆地掉眼泪。 温故被她弄得完全不知所措,这什么特别的事都没发生,白念怎么就突然哭了。 白念憋了几天,这一发泄起来就压抑不住,索性也不装了,就坐沙发上放肆大哭。 ——检测到系统失去动力超过30天,已彻底丧失协助宿主穿越功能,符合故障解绑条件,现在启动故障解绑程序。—— 许久没有听到过的机械音突然响起,令白念的哭声戛然而止。 这个系统…… 不是没动力了吗? 为什么还能说话? 系统似乎向来就能听到白念的心声,冷淡地解释。 ——系统没有正常运行的动力,无法按照宿主意愿协助宿主穿越,但解绑功能有独立备用动力,无论发生何种意外、故障,都能确保跟宿主的解绑顺利完成。—— 解释完,系统又不带情绪地继续操作。 ——即将开始解绑。—— 白念的瞳孔剧烈地放大,她忽的起身,快步从沙发往药柜那边走去。 温故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白念:“怎么了?” 温故这段时间是真的搞不懂白念,时常她一句话还没说完,白念就跟听过她说话很多遍似的,提前把她要说的给说了,还总讲一些她听不懂的话。现在白念的种种行为都让她很难懂。 白念双手颤抖地打开药柜,掏出装着副作用药水的小瓶子。 心跳声快得吓人,白念大口地吸着气,将药水瓶子塞进口袋里。 温故走过来:“你在弄什么东西?” “温故。”白念忽的按住温故的肩膀,“你是不是觉得我怪怪的,有时候好像能预测到你下一句讲什么?你是不是奇怪为什么沙迁还没死的时候,沙迁就一副知道自己可能遇害的样子。” 温故确实一直好奇这些,但她隐隐感觉到白念不愿意谈这些的态度,便也不太追问,但今天,白念怎么突然愿意说了? 温故问:“所以,为什么?” “因为我身上有个时空系统。” 温故有些不明所以:“哈?” “我可以穿越到过去,因为经历过一模一样的事,所以知道你在同一件事面前会说什么,会有什么反应。因为经历过,所以知道沙迁会遇害。” 温故哑然地看着白念,一时都忘了说话。 ——滴,检测到宿主违规行为。—— ——中止【故障解绑】程序,改启动【违规解绑】程序。—— ——即将启动违规解绑程序,预备将宿主罚至获取系统之前。—— 温故瞪大着眼睛,竟看到一直以来颓废消沉的白念忽的冲她轻笑起来。 白念,笑了? 白念的手伸进口袋,拽紧那瓶药。 就像是深陷黑暗的人突然扒出了一道光明的口子。 如果遵循系统的规则只能让人被牵着鼻子走,只能让人被圈禁在那套无望的轨迹里。那就否认它的体系,蔑视它的法则,捏碎它的枷锁,用触犯它的禁条去反抗,利用它的规则脱离它的控制,去给自己扒开一条路。 在温故诧异的眼神里,时空的漩涡将白念包围。 ———————————————— 白念再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第一次获得系统时的那个公交站。 视线可及之处,徐长夏在对街走着。 过去的点点滴滴还历历在目。 现世界里,她就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了沙迁的脸,被沙迁从路边拉了回来。 等白念意识过来,她发现被传送过来的自己已经迈入街道。 刺耳的汽车鸣笛声响了起来,那声音尖锐得贯穿耳膜。 “白念!”一个男声穿透嘈杂的人声、车声。 白念感觉到有什么人重重拉了她一把,她被拉得一个踉跄地跌回了人行道里面。 疾驰的车辆呼啸而过,几乎从白念不到一尺的位置驶过。 车子经过时带起的风力吹到白念脸上,令白念切实感觉到刚刚自己跟怎样的危险擦身而过。 熟悉的场景照着她第一次经历时那样重演,白念颤抖地看向救了她的人。为了护着她,沙迁跌到地上时整个手肘都擦破了皮。但他完全没在意那些,只是快速起了身,打算救完人就立刻离开。 白念立刻伸手拽住了准备逃走的人,指尖触上熟悉的体温,沙迁惊讶地回了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白念眼眶发红地看着沙迁,他还是穿着那件黑色卫衣,此刻似乎有几分惊讶于她的眼疾手快。但他很快恢复了寡淡的表情,一如白念刚认识他时那样,并不想跟她有过多牵扯:“我还有事。” 即便是这么冷淡的沙迁,却是她连做梦都不敢奢求的。 白念的心口泛起无数酸楚又欣慰的思念,她有好多话要跟他说,她想要扑到他的怀里,拥紧他的体温,寻求他的安慰,但白念还来不及有所动作便因为扛不住副作用直直倒了下去。 她被沙迁接住,接而听到沙迁紧张唤她的声音:“白念?!” 白念从没穿过这么远,完全不同等级的疼痛像屠刀在狠狠肢解她,仿佛她在被一个凶手分尸。钻心的疼痛似一个粉碎机,要把她整个人都搅碎。白念连答沙迁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觉得自己如同躺在一个装满钉子的箱子里,无数钉子扎进血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这种可怕的痛法令白念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死掉了。她颤抖着试图去够口袋里的药,可她太疼了,完全没力气拿稳,瓶子从口袋掉出来,咕噜咕噜地滚到了地上。 瓶子上熟悉的标签令沙迁脸色一暗,他仔细打量着白念的反应,意识到白念并不是犯什么突发疾病。 他赶紧将药水捡了起来,拧开瓶盖,喂给白念。 白念痛得意识完全不清晰,她只能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扶到路边的一处长椅边坐下。 药水渐渐生效,白念的疼痛才慢慢有所减弱,她开始勉强能睁开眼。但由于跨越时间太长,药效并不如以前穿几天那样药到病除,疼痛依然在肆虐,痛得白念仍然缩着身子,只能咬牙抵抗。 “你怎么惹上这种东西的?” 沙迁带些责备的声音还未说完便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