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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坏人,我不能打她。” 荷花气道:“这还不算坏人怎么算坏人?非得照你裤裆上来一脚,把你踢残废了就算了?!你看哪个正经女人摸男人裤裆的?!” 长生愣了愣道:“奶奶就摸过啊。” 荷花一怔,在她想歪之前长生便接着道:“小时候奶奶给我洗澡、擦屁股时就摸到过,奶奶是好人。” 荷花道:“你诚心跟我打岔是不是?奶奶不算,再说了那是小时候,现在你不是也自己去茅厕自己洗澡了吗?!小时候娘和奶奶可以摸,长大了就谁也不许摸了,往后但凡有别的女人往你那儿摸就全不是好东西!你只管大耳瓜子招呼着!” “哦。”长生很听话的点了点头,一手提着篮子,一手习惯性的拉了荷花的手往山上走,他一边走一边琢磨荷花的话,忽又开口问道:“那你呢?你算是别的女人吗?你要摸我也打你吗?” 荷花扭头望着长生,她觉得若不是他此刻一副认真好学的模样,她完全可以把这话当做是在调戏她,狠拧他一把,她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呸!谁要你裤裆!”扭回头又有些别扭,想了想又有些脸红的道,“我是你媳妇儿,自然不算别的女人。” “哦。”长生点头,好像又长了学问似得嘟囔道,“那就是只有媳妇儿可以摸了。” 荷花觉得这话题实在是尴尬,轻咳了一声换了话题:“别瞎琢磨了,赶紧上山,吃完饭赶紧干活儿,天儿黑得早,别又干得太晚了。” “你没摸过。”长生完全不接荷花这话茬,只接着自己的思路道,“你是我媳妇儿,你没摸过。” 荷花闹了个大红脸,没应声,看也不看他的继续往前走。 长生又道:“你为什么不摸?” 荷花侧头瞥了长生一眼,也不知该怎么跟长生说,其实他俩是夫妻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况且她嫁给他就没存别的心思,是想要踏踏实实跟他过一辈子,她知道两人总不能永远这么有名无实下去,到底还是要像寻常的夫妻一样生养孩子,而且她也不小了,早到生娃娃的岁数,她小妹妹头年都生了孩子了……可这种事儿本不该是她一个女儿家给他讲的,好像太不矜持了些……而且她也实在说不出口,只想着过一日算一日,终归会有水到渠成的那天…… 长生等了一会儿见荷花依旧不搭理他,他也是会看人脸色的,见荷花闷不吭声一副为难的模样,不禁蹙了眉头,问道:“你是不是不愿给我做媳妇儿?” 荷花愣了一下,但闻长生有些生气的望着她道:“我知道因为他们都说我是傻子,所以你不想给我做媳妇儿是不是?” 荷花道:“你别听他们胡说。” 长生拉着荷花站住,盯着她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摸?你刚说只有媳妇儿能摸,你是我媳妇儿,但是你从来没摸过,为什么?” 荷花被长生盯得臊了,红 着脸一甩手,有些恼羞成怒的呛道:“尿尿的地方我摸他干啥!” …… 长生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荷花甩开他走了,他愣愣的想了想,终于明白了,他有些受伤:荷花是嫌弃他脏…… 午饭时候,荷花把盛了小菜的碟子递给长生,长生抬头瞥了一眼没接着,低着头啃了口饼子,很委屈的喃喃道:“我很干净。” 荷花不知该说他什么好,只把碟子放他面前的地上。 长生又瞥了荷花一眼,只似自言自语的闷着头道:“我每天都擦身子,我还洗澡,我很干净。” 荷花拿走他面前的碟子道:“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你不吃是不是?不吃不给你吃了,我自己吃!” 长生一撇嘴,哼了一声扭过身去。 荷花觉得长生有时就像小孩子似的,他认定了她嫌她脏就开始跟她闹别扭,一个下午没理她。晚饭前他特意端脸盆跑到灶房从水缸里舀水,她初时没理,他就哗啦哗啦弄出很大的响动,还假装不小心把水洒在了外面,等她受不住问他要干嘛,他就一扬下巴道:“我洗手,吃饭前要洗手,我很爱干净。” 晚饭后,长生又来端水,荷花假装不在意问道:“头先不是舀了一盆了吗?” 长生煞有介事的道:“那是饭前洗手的,已经脏了,不能用。”说完便端了水回屋去,走前还留给了荷花一个“你不能理解我这种干净人”的眼神。 荷花愣了一下,终于憋不住的笑出声来。 只说荷花在灶房收拾,没一会儿又听见脚步声,她无奈笑道:“这回又要干嘛?”只才一转身,见门口站着的却不是长生,而是周夫子。 周夫子笑了笑,道:“我才叫了两声没人应,见大门开着就自己进来了。” 荷花尴尬的红了脸,忙道:“许是我干活儿没听见,您别在这儿站着,赶紧屋里坐。” 周夫子道:“你奶奶在吗?我有事找她。” 荷花道:“在在,屋里呢。”说完便出了灶房,冲四奶奶的屋子喊道:“奶奶,周夫子来了。” 屋里没人应声,荷花陪着笑脸道:“您等等,我进去说。” 荷花进了四奶奶的屋子,她正坐在炕头收拾东西,听她进来也没抬头。 荷花道:“奶奶,周夫子来了,说有事儿找您呢。” 四奶奶没甚表情的道:“听见了,让他进来吧。” 荷花应了,忙把周夫子请进了屋子,自己又去灶房烧水,等着水开了,捏了点儿茶叶沏好,洗干净杯子往四奶奶那屋端去,一掀外屋的棉帘子正听周夫子在说话,只道:“跟我一起回去看看吧。” 四奶奶回了一句:“有什么 可看的,家里都没人了” 荷花愣了一下,没敢进去。屋里的两人许是听见了动静,都默契的闭了嘴不言语了。荷花忙进了里屋,给二人倒了茶便赶紧退了出去。刚刚不小心听去的话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很想站在门口偷听,只到底没敢,把茶盘子放回灶房就回屋了。 时长生正坐在桌边摆弄自己的花生,抬头看了荷花一眼也没理,继续低着头一个一个的比大小。他把两颗差不多大小的花生举起来,眯起一只眼睛认真的比对,好半晌才分辨出哪个更大,按着顺序在桌上摆好。 荷花脱了鞋爬上炕,微微推开窗子往四奶奶那屋偷望过去,心里琢磨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听着他们倒像是一地方来的?四奶奶和周夫子都不是本村人,难不成他俩竟是老乡?若这样他们平日走得近些倒也在情理了。只是从没听人说过啊…… 荷花怔怔的想了想,一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