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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受眼睛都哭肿了

    礼凡的妈妈是在礼家附近遭遇车祸的。为了给残疾的礼凡的妈妈做饭,他每天中午都要从单位骑车子回家,很不幸的,就在礼凡失身的第二天,他骑在回家的路上,车筐里放着买来的蔬菜水果,刚刚拐过弯角处,为了避让一个塞着耳机走路的年轻人,与迎面驶来的一辆高速摩托车相撞,摩托司机在把人撞伤后快速逃逸,那个塞着耳机的年轻人也不知去向,现场没有发现其它目击证人。

    礼凡的妈被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陷入昏迷状态,急诊科的医生进行了抢救,给他做了CT、吸了氧、架上输液器。在初步诊断以后,开了几张单子,让交纳20万元的手术和住院押金才肯进一步收治,礼凡的妈妈一下子就傻了。

    他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是到哪里弄这些钱给老婆治病啊,就是因为太着急了,没有发现礼凡的异样,没有看到他眼睛里的失魂落魄和无助,只把诊断书递给他看,说:“俏俏,现在可怎么办,得想法子救救你妈啊!”

    礼凡看着被收治在留观室的母亲,那么苍白,那么凄惨,头上、手上、腰上都包着纱布,再看手里的诊断书,上面写着:初步诊断结果,病人神志模糊,颅底骨折、颅脑损伤、左右耳道出血,腰3椎压缩性骨折。

    礼凡的妈妈突然想到什么,一拍脑袋,说:“对了,厉部长肯定能有20万。”他马上把“小灵通”递给礼凡,又说:“儿,你打个电话给你干爹,他对你那么疼爱,不会不管的。”

    礼凡觉得心窝上被利器给捅出一个大窟窿,汩汩的往外冒血,他脸上凉凉的,用手一摸,原来是泪。礼凡的妈妈见他不动弹,只是咬着嘴唇哭,催道:“儿,快打啊。”

    礼凡只是不接,他根本还不能接受被厉淮仁占有的事实,更何况还要去找他借钱。

    “你这个孩子,都什么时候了,面子有那么重要,比你妈命重要啊?!!”礼凡的妈妈有些生气,他以为儿子是因为不想欠人情才不肯打电话的,又说:“你不打我打,我豁出这张老脸去求他。”

    “爸──!”礼凡哭的就像一个泪人,拦着他的手,不让他把电话拨出去。

    礼凡的妈妈更生气,道:“你这个不孝的儿子,一边站着去,别拦着我。”

    “爸爸,别打,求你,求你了!”

    “为什么?”礼凡的妈妈把电话拨出去,道:“我们又不是不还,你以后当上名模,能赚很多钱,我们加倍还给他还不成嘛!”

    礼凡一把抢过电话,掐断,站在一边哭,礼凡的妈妈气得打他一巴掌,把他打的一个趔趄,这一掌正打在他头上,把头发都打散了。

    这时穿白大褂的医生闪出诊室,和礼凡的爸说:“病人家属,得赶紧把手续办了啊,别耽误,病人需要在12小时内进行手术,延误可能造成瘫痪。”

    礼凡的妈妈绝望的对儿子说:“听见了吧,你妈也要残了!我们家怎么那么倒霉,这日子怎么过啊!哎!”

    礼凡拿着电话,眼泪流个不停,抽抽噎噎的,母亲那么不容易,照顾他和父亲,辛苦了大半辈子,现在又出车祸,不可以,他不能让母亲瘫痪……

    “爸,你别急,妈妈不会有事的……”他硬咽着,使劲往下吞眼泪,“我打。”

    电话打过去,居然转到秘书那里,说厉部长在开一个重要会议,不方便接听。礼凡把电话还给父亲,说:“还是等一下再打吧,我先去看看妈妈。”

    礼凡的爸这才注意儿子,这样狼狈过,眼睛都哭肿了,这个宝贝疙瘩他从没舍得动一下,今天居然打了他,也是难过,道:“儿,爸爸太着急了,爸爸不好,不应该打你。”

    “嗯,没事,等一下洗把脸就好了。”

    “儿,别生爸爸的气……爸爸是个残废,不能好好照顾你们母男……”礼凡的爸眼圈都红了,礼凡也难受,安慰两句,匆匆跑进洗手间,又是一场大哭。

    等着眼泪流尽了,人也冷静了,就洗把脸,重新梳个马尾,他看着镜子里的礼凡,告诉自己要坚强,失去贞操不是世界末日,母亲还需要他。

    他出去看母亲,刚好发现输液瓶快空了,就去叫护士,再回来的时候,礼凡的爸脸色稍好,道:“厉部长电话打过来了,他说马上就来。”

    还不等厉淮仁驾到,院方的领导全来了,一个劲儿的赔礼道歉,客气的让礼凡的爸反应不过来,又马上让人把礼凡的妈转进位于6层的高级病房,不住的嘘寒问暖,叮嘱大夫用最好的药,一小时后上手术。

    这班人马离去后,再傻的人也知道怎么一回事,礼凡的爸拉着儿子的手道:“儿啊,你看你干爹对咱们多尽心啊,以后要孝敬他,知道吗?”

    厉淮仁正巧这时迈脚进来,便道:“礼老弟跟我客气什么。”他走过来搭礼凡的肩,被他闪开,讪讪的收回手。这一幕全叫礼凡的爸看见,埋怨儿子,“怎么不知道叫人啊!”

    礼凡看也不看厉淮仁一眼,就匆匆点个头,然后往椅子上一坐。

    厉淮仁很尴尬,好在他的一秘跟过来,提醒他还要开一个关于推动文物古籍保护的工作会议,厉淮仁点点头,对礼凡的爸道:“我部里边还有事情,得了空再来看弟妹吧,晚上叫礼凡找我一趟。”

    大官走了,礼家的礼遇得到了全面改观,一个病人三个护士轮流盯着,还有夜值的护工,留不留家属陪夜都无所谓,照顾的那叫一个肖到,高级医房里面配备洗手间、LCD宽屏电视、立式空调、小冰箱、保险柜、衣柜,就跟住酒店似的。

    晚上,厉淮仁的司机开着奥迪来接礼凡,礼凡的爸连忙嘱咐:“见了部长要有礼貌,别闹小孩儿脾气,知道吗?”

    厉淮仁不愿意对上儿子,今天就住在市区的公寓里,回到家,洗了个澡,神清气爽的靠在沙发上看新闻,他觉得该给礼凡施加点压力,虽然这孩子他喜欢的紧,也愿意多点耐性,但是也不能纵长他脾气是不是,今天下午他什么态度,多让人没面子!不过想想还是挺可爱的,瞧他哭成个小傻瓜的样子,就知道多拿菊穴当回事儿了。

    刚往他身上一想,厉淮仁就觉得下腹那根东西坚硬起来,比春药劲儿还大呢,赶紧调整好坐姿,用浴袍盖好阴茎。

    礼凡进了门,连鞋也不想换,就直挺挺站着,看也不看他一眼。

    厉淮仁当然不高兴,道:“我说,你给我当警卫员来啦?”

    礼凡的脸稍侧过一点,还是不肯看他,只说:“找我什么事?”

    “手术费住院费不要了?”厉淮仁看他咬着唇,不吭声,又道:“礼凡,我知道你生什么气,但是昨天……”

    礼凡大叫着打断,两手捂住耳朵,疯狂的摇头:“别提昨天,别提!”他只当是被狗咬了一口,谁还会想回忆狗是怎么咬的。

    厉淮仁一看他这么宁,完全不是他预想中的样子,心思转了几道弯子,道:“过来这边坐。”

    礼凡不动,厉淮仁也不动,两人僵持了十几争钟,男人心里嗤笑一声,站起来,从架子上取出一张碟,放到播放器里,两腿交叠,好整以暇的看屏幕。

    电视机里传出一些喘息声和对话声──

    “儿子……不是爸爸不帮你……爸爸那么喜欢你……怎么能不管你……可是这春药没什么好办法,你忍一忍就过去了。”

    “我不忍……我好难受啊……呜呜……给我吧……求你给我……”

    “儿,你冷静一点,不要乱来,不要乱来。”

    “错已至此,都怪爸爸没有用,你要不嫌弃我这个比你大二十多数的老头,就给爸爸做妻子吧,等你大学一毕业咱们就结婚。”

    “爸爸……你来弄,我不会……我要……你快插我……”

    礼凡一惊,转过头看着屏幕,不,那个肯求男人奸淫的男孩子一定不是他,一定弄错了,弄错了,他不会那么不要脸的,不会的,他大眼睛睁着,不敢置信,居然是他主动的。

    全是他主动的!!!!!

    礼凡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厉淮仁走过来,把挣不休的男孩子搂在怀里,拍着他的背安慰,“男孩子爱惜名节,我既然占了你身子,就断然不会做出不负责任的事情……”

    厉淮仁觉得他服帖多了,不那么抗拒了,更是轻怜蜜爱起来,说:“有了这层关系以后,爸爸也好好想了想,我发现我爱上你了,不是父亲对儿子的爱,而是男人对男人的爱,真的,虽然我年纪不小了,还有一个比你大一点的儿子,但是这都不能防碍什么,我会很疼你的,邓文迪也比他丈夫小三十多岁,比我们之间差距还要大,不是也很幸福。”他吻着礼凡的发顶,“男人大一点会更疼老婆,相信我,我们也会幸福的。”

    礼凡抬起头来,厉淮仁刚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显得很年轻,看起来大概也就三二十岁左右,他也没有啤酒肚,个子也挺高,五官都长得挺好看的。

    “礼凡,我保证我会对你好的,真的。”他把他箍得更紧,吻着他的小耳朵,

    “你会治好我妈妈?”

    “当然,这还用说。”

    “你好像还有个妻子?”礼凡问。

    厉淮仁叹口气,抱着他坐到沙发上,道:“他的大脑已经死亡了,只有身体还活着,从婚姻法上来说,这种情况算自动解除婚姻关系了。我对他只有赡养义务,没有其他的,你放心。”

    “你儿子不会接受我的。”他别过脸。

    厉淮仁心里暗喜,看来他已经在考虑结婚的建议,马上乘胜追击,“儿礼自有儿礼福,我儿子那么大了,要说没一点主见,也不现实,但就是因为大了,对父母也就没那么依赖,我们平时不太见面,你不用管他。”

    礼凡靠在他怀里,身体软下来。

    男人珍宝似的抱好他,另一手到茶几上倒了一杯水来,喂给他喝:“哭了那么久,眼睛都肿了,我要心疼的。”

    “你得给我点时间,让我适应。”礼凡说。

    “这个当然,你不愿意的事情,我什么时候逼过你。”

    礼凡点点头,厉淮仁与他额头相抵,亲亲他的小鼻尖,他努力克制想要逃走的冲动,催眠自己,告诉自己,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也先不要告诉我爸爸。”

    “好,都依着你。”

    “你要干嘛?”礼凡很警惕,像个受惊的小动物,见他的头越来越低,寻着他的嘴唇,马上吓得僵硬。

    “我们先接个吻试试,好帮你早点适应啊。”厉淮仁正经八百的说,搬正他的脸,把嘴巴贴上去,压下他的惊呼声,狂吻他年轻的、令人迷恋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