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地囓起她的瓣蕊,吮起她的蜜津,手 指还放肆拨弄着她底下红
她得修正一下刚才的想法——没错,台湾俊逸的男人是不少,可像他这样浑 身充满冷悍又带着魅惑的男人却算是仅有的了…… 而饶德潞刚冷的脸庞微微一拧,心底起了一个疑问。林秘书不是说,她推荐 的人选绝不会像个张大嘴的花痴吗?可瞧这女子一副张嘴结舌的模样,还真是让 他倒足胃口。 难道那是林秘书的托大之词? 不过,他现在才后悔也为时已晚。只希望这女人到时别出纰漏。 「请问你是孙小姐吗?」饶德潞低头审视她。 刚刚林波玥曾来电话通知他,她表妹身着一件SISLEY白色洋装,腰间 系的是今年最流行的银制琉璃串。看看在航空公司柜台前等候的人唯独她是这么 打扮,况且年龄也相符,应该是她不会错了。 「没错,我就是。」孙菲予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呢?」 「我自有办法。」他冷漠地板起脸,并不打算给她太多想象空间。 「你——」 她想与他争辩,可突然想起表姊前一晚千交代万嘱咐的话——你千万别多话、 别老看着他,这样才有可能成为正式职员! 想不到那么俊的男人居然是个怪胎! 好吧,为了薪水、为了填饱肚子,不说话就不说话,不看他就不看他,反正 看多了也不会变成她的。 「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办登机手续了。」看了看腕表,她提起身旁行李率先 往前走。 饶德潞倒是被她这种突兀的表现弄得一怔。他摇摇头,只好推着行李尾随而 上。 一上飞机,孙菲予立即要了份杂志轻松的翻着。她虽是学商,但平时对服装 设计颇有兴趣,只要当期杂志一到手,她第一个翻开的便是有关最新服饰的介绍。 饶德潞倒是吃了一惊,他想,除了在日本等他的江华外,几乎没人知道他这 次前往日本是为了与「夏菉」服饰进行投资签约的事。可这女人……为何手中杂 志翻开的页面就是有关「夏菉」的专业报导? 她是知情还是巧合? 「你……你知道我们这趟去日本的目的吗?」忍不住,他开口问。 「目的?一个男人约一个陌生女人去日本,我想……不会有好事的。」她看 也不看他,随口就说。 饶德潞双目半眯,继而狂笑出声,「你真的很有意思。」 「我有意思?才不呢!我可是为五斗米折腰,要不我才不会答应这种事。」 她皱皱小鼻子,不以为然。 「哦?」他挑起一眉。 「嗯。」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可一双漂亮的单凤眼仍是看也不看他。 饶德潞发现这女人一上飞机后就不理他、不看他,他问一句她答一句,活像 个机器人。 「你觉不觉得自己很没礼貌?」终于,他有点动怒了。 「我没礼貌——」 孙菲予拔高声,却猛地被他掩住口。「你可不可以小声点儿?」 「别捂我的鼻子,快窒息了。」她抓下他的手,深吸了口气,这才看见周遭 几个旅客正以奇特的眼光看着他们。 「别在飞机上大声咆哮,会影响别人休息。」他压低嗓,满是无奈地看了她 一眼。 她有点惭愧地垂下脑袋说:「还不是你害的。」 「还有,以后无论你对谁说话,一定要看着对方,这是最起码的礼仪,懂吗?」 饶德潞继续纠正她。 「什么?可我——」 「另外——」他不给她争论的机会,继续道:「我是你的上司,你这么不搭 不理,是不是想让我炒你鱿鱼?」 「我……」拜托,这是哪一国的「欲加之罪」? 「所以我希望到了日本后你能多加注意。我们中国是礼仪之邦,可别让人取 笑,进而影响到公司业务。」 饶德潞往后靠向椅背,合上眼,决定先休息一会儿。 「我——」孙菲予气到喉头,又硬是吞忍下去。 谁要她需要这份工作,谁要他是给钱的老板,谁要她一心想拥有的「金龟车」 还需要他来成全,所以即使是气得浑身颤抖,她也得强迫自己住嘴! 这该死的男人,不是不爱女人找他聊天、看他吗?她顺着他的意不说话、不 看他,难道这也惹了他,变成「没礼貌」的女人? 用力的翻着杂志,突然她眼睛一亮,被里头一款新装给慑了神! 这不是她去年参加服装设计赛时交出的款式吗?还记得当时评比老师给的建 议是不够新颖、突出,可现下为何会出现在杂志上? 那明明是……明明是别人剽窃了她的设计! 想不到「夏菉」这么大的一家公司也会做出这种事?! 「可恶……真是可恶……」 孙菲予瞪着那彩色页面,看着那模特儿身上自己的心血,心底的怨恨悄悄扩 大…… 「你怎么了?」饶德潞被她咬牙切齿的咒骂声吵得不能入眠,当然也注意到 她脸上那重重愤懑。 「他们真可恶!」 她指着杂志,脸上透露着不屑嘲弄,「什么赫赫有名的夏菉,原来也是 个欺世盗名之辈。」 「你说什么?」饶德潞身子一紧。 「这件衣服明明……明明是我设计的。」孙菲予指着杂志上的服装,满腹委 屈地说。 「你说什么?」他立刻拿过那份杂志。 这件衣服可以说是「夏菉」今年的代表作,苹果绿的醒目色底,再衬上淡橘 粉紫的花色,已带领了今年的色彩流行风潮。 这……这怎么可能是这粗线条女人的杰作?! 「你不信?」孙菲予看出他脸上的质疑。 「没错,我是不信。」他抿凝起嘴角,恶意贴近她那张因生气而潮红的脸蛋, 「一千一万个不信。」 「你!」 孙菲予浑身发抖,忽地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他露出抹「你等着瞧」的笑容, 接着从随身背袋内找出一本笔记簿。 「我没办法证明什么,但我有这个。」 多年来,她一有服装方面的灵感便记在这笔记簿上。虽然有点儿破旧了,可 对她而言,它可是比她的性命还重要。 「这是……」饶德潞看着她那本破书,嗤之以鼻。 孙菲予眯起眸子瞪了他一眼,顺手翻出一页递在他面前,「你自己比对看看 吧!」 饶德潞低头一看,双目突地圆睁! 他立刻再拿起那本杂志,比对之下……他完全怔忡了! 一模一样。果真是一模一样……没想到像「夏菉」这样的国际品牌也会做出 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来! 还好他知道得早,否则这一投资下去,岂不是连他们「饶氏」的信誉也毁于 一旦? 「怎么,你没话好说了吧?」她回给他一个不屑的冷笑。 饶德潞眉头一拢,暗吐了口气,「有件事你知不知道?」 「什么事?」 她偷瞄了眼他的侧面,这才发现他无论从哪个角度欣赏都是这么迷人。如果 形容美丽女人为「祸水」的话,那么她得为他取个外号叫「祸国殃民」。 也难怪……他会这么讨厌女人盯视着他的目光。 「你知道我们这次去日本,最重要的目的是什么?」他回睇着她,眼底带了 抹哂笑。 「你刚不是问过我了?」她收回目光,害怕又让他抓到尾巴,无故被他嘲笑。 「我明白你刚刚说的是气话,我现在是很认真的问你。」饶德潞的眼神更加 火漾地盯视着孙菲予。 他突然发现这女人脾气虽火爆,但外貌也如同她性情一般火辣艳美。 孙菲予突然转过头对他吐吐舌,「先生,你想找伴游一块儿到日本旅游吗? 小女子为了生活很希望能陪同前往。饶总裁,你要的是不是这个答案?」 她故意放轻语调,吟出邪媚的嗓音,可让他们前面的旅客听得一清二楚,还 不时回头看着她。 见饶德潞半晌不吭声,那人居然忍不住开口了,脸上挂着放肆的笑容,「小 姐,他如果没这个预算,你就开个价,无论多高我都愿意。」 孙菲予没料到居然有人这么不入流的插嘴,而且说的话还这么恶心! 她鼓起腮帮子回瞪那人暧昧的眼神,气呼呼的顶了句,「你想吃我豆腐?先 回去照照镜子吧!」 那男人立刻黑了脸,尴尬地转了回去。 饶德潞低着头摸摸鼻翼,为了抑住笑,可憋得非常痛苦。 孙菲予当然看出他脸上的调侃,哼了声便倒向椅背,将杂志盖在脸上再也不 理他了! 结果……她仍然不知道他们前往日本的目的以及合作的对象。 第二章 当饶德潞和孙菲予走到名古屋机场的入境室,他立刻眼尖地瞧见工作伙伴江 华与「夏菉」的公关主任吉田风。 「德潞,一路辛苦了。这位是夏菉——」 「我认得。这位应该就是吉田先生吧?上回我来日本的时候还承蒙吉田先生 的招待和照顾呢。」江华正欲为他们介绍时,突然被饶德潞打断。 饶德潞说的可是字正腔圆的日文,让站在一旁的孙菲予听得一头雾水。 「原来你们曾见过面!那就好了。」 江华眼一扬,正好瞧见长相亮眼的孙菲予,于是半开着玩笑,「我说德潞, 你终于想通了。漂亮年轻的女孩子就是这么的赏心悦目,你说是吗?」 他嘻哈一笑,接着便对她伸出手,「我叫江华,德潞是我的上司兼哥儿们, 今后你也可以直接喊我江华。」 他的直接和大方就彷若夏日阳光,那感觉要比阴阳怪气的饶德潞好多了,于 是孙菲予发自内心的对他自然一笑,还笑得分外甜美,「我姓孙,叫孙菲予,也 请你多多指教。」 此刻饶德潞半掩双目,目光从她脸上挂着的笑容一直延伸到她和江华交握的 双手,心情居然会跟着躁郁了起来! 「这机场人多又吵,我们还是快走吧。」他催促着。于是他们一行人便走出 机场,迎向外头近晚的晕红夕阳。 「对了,吉田特地在饭店订了位子,为你们接风洗尘。」走出机场后,江华 突然说道。 「吉田,你也太客气了。明天一早我就要前往贵公司拜访,你不需破费的。」 饶德潞露出温驯神采,挂在唇角的微笑是如此儒雅,倒是让孙菲予见识到另一面 的他。 或许,他一直以她的上司自居,所以从没对她摆过好脸色。 更让她难受的是,他们究竟在说什么?对日文一窍不通的她完全听不懂!有 时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像她这种连中文都学得不够透彻的人居然可以成为「饶 氏」的总裁助理。 「位子都订了,你就赏个脸,否则我就不好对我们老板交代了。」吉田说什 么也不肯放他们离开。 所谓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他相信这顿饭必能达到某种效果,或许有助 于明天签约的成功。 「好吧,既然吉田先生如此盛情,我再拒绝就太说不过去了。」饶德潞只好 勉为其难答应了。 这时他才转向孙菲予解释道:「这位吉田先生要请咱们吃晚饭,基于礼貌我 已经答应了,希望你也能前往。」 江华倒是被这情况弄得一愣!天底下哪有老板对助手做翻译解释的? 迟疑片刻,他还是脱口问出,「孙小姐不会日文吗?」倘若如此,她这趟跟 着来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殊不知这也是饶德潞当初所忽略的一点。他要求的只是一个安静、不会老盯 着他,让他浑身发毛的女人,却忘了要求这女人得精通英日语才成。 孙菲予虽听不懂日文,但这句中文她可听得一清二楚! 她小脸一红,浑身涌起了无数个尴尬因子。「对不起,我不舒服,你们去就 好了。」 看向饶德潞,她眼底有丝受挫的泪雾,不过她并没有让它落下。「能不能告 诉我我们下榻的饭店在哪儿?我可以自己叫出租车过去。」 就算她语言不通,至少会比手画脚吧?就不信会走丢! 「我们所预定的饭店是NagayaYouth饭店,设备齐全,舒适怡人, 保证让你住得舒服。」 江华闻言,立即坦率说出口,绝没想到孙菲予了解之后竟立即冲到大马路上 挥手拦了部出租车,扬长而去—— 「吉田先生,真不好意思,她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我得追上去看看, 我看我们还是明天见吧。」 饶德潞又对江华交代了句,「这里的事就麻烦你了,明天我一定会准时到达 的。」 说着,他也拦下出租车,尾随着孙菲予而去。 一路上,他心底不停纳闷着,这女人究竟是怎么搞的?说发火就发火,脾气 还真是倔得可以。让她这种人陪他来,不知是他之幸抑或是他的不幸? 眼看前面那辆车终于转到了NagayaYouth饭店门口,饶德潞这才 松了口气。想必这小女人比手画脚的功夫非常到家,没让司机将她带到警察局或 是把她给卖了。 至于孙菲予呢? 当她下了车之后,可开始提心吊胆了。她恨自己闹什么脾气、发什么癫,结 果事情没解决,反而把自己弄到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 就在她站在饭店门外犹豫着该不该继续前进的刹那,双肩突地被人一拍,可 吓了她好一大跳! 「我还以为你胆子挺大的,原来只是装出来的啊。」泛滥在饶德潞眼底的笑 意深沉难测。 她双拳紧握,对他语气中的暗嘲热讽有着极度的不满。 「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别装着一副怨妇的模样,我不会受影响的。」他撇撇 嘴,薄而锐利的嘴角微微勾起,衔着的笑意似讽非讽。 「是,你很厉害,把我骗来这里,然后一伙人团结起来攻击我,你这是什么 意思?!」她怒瞪着他,红艳艳的菱口牵动着诱人的弧度,可嗓音就带着丝微哽 凝。 饶德潞抿在唇边的嘲讽依旧,在这微暗的夜色笼罩下,如刀凿般的五官线条 更为明亮。 「我从没攻击过你,而且也不敢啊。」 他那双幽缈澄眸中,又蕴含了不少调侃笑意。 「不敢?!」孙菲予不禁拉高嗓音,也意识到这个男人有多可恶!「好,很 好!从现在起,我再也不是你的助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明天 一早我就回台湾!」 虽说她亟须这份工作,但她也不想出卖自尊!反正回去以后光吃泡面的日子 她也过得下去。 「你说什么?」他挑起眉,原本还闪动着笑意的眼睫已投下青色阴影。 在他的观念里,守信是最重要的环节,没想到这女人的脾气像阵风,时而和 风、时而飓风,像现在又刮起了台风! 这还不打紧,她还自顾自地凭着个人喜好做事,真是让人感到愤怒! 「我说我要回台湾了,不过机票钱当然得由你来出。从今后你我就当做不认 识,你也不用一天到晚提防着我会缠着你、看着你,让你不自在、不好受!」她 气呼呼地对他吼着。 「是谁告诉你我不想让人缠、让人看的?」他眯起眼,两片薄唇中传出了自 信优美的音律。 「啊?」孙菲予一愣。 「是林秘书吗?」他对住她邪恶一笑。 「这……那……」她一双眼珠子东飘飘西望望,不知是该承认还是否认。 「你不说?那没关系,这次回台湾,我会马上请林秘书走路,由你顶替她的 位子。」饶德潞奸诈狡猾地说。 「不!你不可以这么做!」孙菲予盯住他的脸,「这不关我表姊的事,你不 可以这么做。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你怎么能这么专制、霸道?」 饶德潞低着头,密实的眼睫下的眸子闪过一丝玩味,「专制霸道正是我的代 名词,你有意见吗?」 「你……」孙菲予潜藏的怒气正威胁着要发作,更气眼前这男人怎么说起话 来跟欠扁的混蛋一样讨厌。 「我告诉你,就算你辞退了我表姊,我也不会接受这份工作。」她灵秀美丽 的五官已快要拢皱在一块儿了。 「你不接受也行,我可以把她的离职金全省下来。」他笑脸背后藏着一抹捉 摸不定的深沉,绝不像正派,但也构不上反派,这让孙菲予更难拿捏他的个性了。 她泄气一叹,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这男人总是有办法回击反驳。谁要有钱 的就是大爷呢? 「那你说,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不会将我表姊革职?」她咬着下唇,一双 眼幽冷地望着他。 没想到他突然洒落一串畅笑,深刻且俊美的五官撒出一道迷死人不偿命的笑 痕,「小姐,你知不知道你早已泄了底,在刚才那段争论中早将你表姊出卖了。」 孙菲予怔忡,脑子迅速一转,猛地「啊」了声! 「你混——」 「嘘……」饶德潞霍然掩住她的嘴,逼回她的脏话,「小声点,这可是在高 级饭店大门口,就算再野蛮也得入境随俗做个淑女吧?」 「你怎么可以?」她冷冷地回睇他,见他久不松手,索性一气之下在他手上 咬了口! 「哎哟!」他大喊了声,低头看着自己已印上齿痕的虎口,「你还真不是普 通的野蛮。」 「现在知道了吧?那以后就少惹我。」她抹着泪,凝入他阒如子夜却难以捉 摸的深瞳,「我只是暂在这儿住一晚。谁要你把我骗了来,房钱也由你出。」 她好生气! 不是普通的生气—— 「带你一块儿上饭店,房钱本就是由我出啊。」他调笑地说,用暧昧不明的 语气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谁与你一块儿上饭店?你臭——」 「美」字尚未脱口,孙菲予已被他强行拉进饭店中,更在言语不通,且饭店 人员只认得「饶德潞」这个名字下,弄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真背……没想到她的运气会这么背—— 接下来的事更糗,她居然莫名其妙的跟着他进了电梯,临进房间时他道: 「去梳洗一下,晚点我接你一道去吃饭。」 「你不是要和他们一块儿去用餐?不必管我了。」她望向他脸上那股纯男性 的霸气。 「我不能和他们去了。」他居然装出一副苦瓜脸。 「为什么?」 「你瞧我的手,已被人烙下那么大的一个印,哪敢出去丢人现眼,所以今天 晚餐你要赔我。」饶德潞那状似无辜的笑颜中,牵出一撇调入魔性的浅笑,直让 孙菲予看得心凝。 「什么?你要我赔?」她惊得往后一弹。这家伙在打什么主意?她可是两袖 清风的贫穷女,拿什么赔他? 「不愿意?哼,真小器!」他嗤鼻一笑。 「我小器——」她复诵了声,眉头皱得死紧。这辈子……不,是到下下辈子, 她最恨的就是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类。「好,赔就赔!看你要吃什么,尽量点, 我就算在日本街头要饭,也喂得饱你!」 「你可要说话算话。那我们半个小时后见。我就在隔壁房间,有任何需要 都可找我。」 说着,他已踩着轻松的步伐走进隔壁房间,让孙菲予看得火冒三丈! 她发觉自己好像被耍了,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 *** *** *** 铃……铃…… 才刚上好妆、穿上小礼服的孙菲予听见电铃声响起,赶紧拿起梳子随意刷了 下一头鸟溜溜的秀发后,便快步走去开门。 将房门一开,她立即被眼前这英俊挺伟的男人给震傻了眼! 他一身LANVAN米色休闲西服,浅灰色的衬衫配银色领带,看来既年轻 又潇洒,活像是从伸展台走下来的男模特儿。 「怎么,被我迷倒了?」饶德潞笑意盎然地说。 「我……」孙菲予脸儿突变臊红地转过身,「你这是干什么?打扮成这样, 想把我比下去呀!」 饶德潞却走近她,掬起她的小脸,「难道你没照照镜子吗?」 「照镜子?」她不解其意地蹙起一对绘画得修长的秀眉。 「来。」他推着她进屋,对着里头的化妆镜说:「瞧,镜里的美女是谁?说 真的,我刚刚真吓了跳,还以为走错房间了呢。」 「你的意思是……」她直觉他这话充满诡异。 「原来那个浑身刺耙耙的男人婆样全不见了!」他使坏地扬眉道。 「好啊你——」她举起拳头正要捶他,却被他抓住「,喂,小姐,穿得那么 淑女,动拳头就不好看了。」 「你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不请客了。」她噘起小嘴儿,双臂交错胸前, 冷着嗓说。 「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我可是准备好好大吃一顿的。」 他带笑看了看她又道:「我现在终于相信你很有设计的眼光。这件礼服虽不 是名牌,又是过时的货色,可在你的精心搭配下,又显现出另一种完全不同的风 格。」 饶德潞的目光充满激赏,且是以非常专业的口吻说出这番评语,让孙菲予又 吃了一惊! 记得表姊说过,「饶氏」是以生化产业为主,为何他会对服饰这种完全不搭 轧的东西如此了然? 「不简单耶,你让我另眼相看了。」 更令她讶异的是,这件衣服是她在拍卖场购得的去年货,可她在上面动了不 少手脚,除非对此专精之人,应该看不出这件已变了样的衣服就是那件过期货! 「这是当然。」他只是没告诉她为了与「夏菉」签约,他已对各厂牌的服饰 做了好一阵子的研究。 「现在可以走了吗?」孙菲予主动勾住他的手臂,对他嫣然一笑。 「请。」他摆出英国绅士的模样,有礼的带着她步进电梯,直往地下一楼的 豪华餐厅。 当孙菲予一踏上光可鉴人的花岗石地板,又看见中央一座超大型舞池时,立 刻张大了眸子,惊讶地问:「这里还可以跳舞呀?」 「等下用完晚餐,这里就可以让你跳个够。」饶德潞释出迷人笑靥,望着她 的目光灼烁有神。 「好啊,可……」她忽地顿住笑容。 「怎么?」 「我不会跳舞,真扫兴。」她蹙起光洁的额头,一对优美的眉毛也拧成可爱 的弧度。 「跳舞没什么难的,我教你。」饶德潞掬起她一丝秀发,让她乌黑亮丽的发 丝在他指间滑落,感觉那份柔软…… 「真的?」她天真地咧出一口白牙。 「当然。不过我得先祭祭我的五脏庙。可以吗?做东的主人。」他刻意加重 「做东」两个字,这可让孙菲予泄气地垮下了双肩。 「哼,你好贼!请就请,我就不信一顿饭会把我吃垮。」她抬起高傲的下巴, 率先走向舞池畔的雅座。 「谢了。」 饶德潞在她身后偷偷窃笑,那又邪又贼的模样可没让她瞧见,否则他戏弄她 的计策又怎能成功? 两人落了坐,侍者拿着菜单走向他们,由于孙菲予看不懂日文,只好对侍者 笑了笑,便将菜单推给饶德潞。 饶德潞接过手,扬眉对她一笑,贴近她的脸说:「我能点多少上限的?」 「呃——」她真的很想说:你最好什么都别点。但为了颜面,她居然说:「 随便你,反正仅此一次,我劝你最好好好把握。」 「真是这样?那我就不客气啰!」 他的目光直在她骄傲的脸上梭巡,当接触到她那双水亮却带憎的双眼时,心 底的得意更加猖狂。 「我要一份奶油蒜味明虾、烤鲳鱼奇异果、培鲑鱼柳橙奶油沙司,再来一份 开胃酒费兹。对了,小姐给她霜冰即可。」他用日文交代了几句,侍者便退下了。 「喂,你点什么啊?」侍者离开后,孙菲予便急促地问。 「你不是说随便我点吗?瞧你急的。」一丝笑意飞过他眼底。 「我……我才不是急,我只是想知道你为我点了什么。」她对他做了个鬼脸, 气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别急,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饶德潞眨了眨他那双迷蒙又勾人心魂的眸子。 「等……」她提起气,却又硬给压下,「等就等。」 在等待的时间里,孙菲予的双眼无聊地往舞池瞟了去,突然她瞧见一位男子 正在舞池内与另一名女子跳着舞,但他却直对她眨眼微笑。 她皱起眉,直觉那男人太过浮夸,于是回开眼冷哼道:「原来男人全是一个 样,手里搂一个,心里想一个,微笑的又是另外一个。」 饶德潞自然也瞧见了这一幕,只是冷冷的响应,「可千万别以偏概全,不是 每个男人都是这样。」 「才怪!」 孙菲予噘起小嘴儿。这时候侍者正好端上餐点,笑咪咪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