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阿威亚戟并没有做任何反驳,毕竟他被玩得透烂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对方看他只是静静的站着,目光淡然到抹去了所有情绪。 她就是想羞辱他,因为那张正气凛然的脸被剥落尊严的样子一定特别有趣。 但现在似乎失败了。 段霁月没趣的撇撇嘴,喝下一口啤酒。 不操他肯定是不可能的。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房了。”他想快点逃脱这里煎熬的,耻辱的,锋利的空气。 再过几分钟,下一场发情将如约而至,他也一点儿不想在这个只为羞辱他的人面前露出难堪的模样。 不得不说,他挺讨厌这个女人的。 “要喝吗?” 眼前人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笑着举了举手里那听啤酒,她笑的很明艳,和身段称起来格外潇洒。 “喝不完了。” 她没等回答就走上前,也不给阿威亚戟后退的机会。拽下白色衬衫的领口,在男人被迫弯腰的时候,将剩下的半听啤酒顺着他未能及时张开的嘴唇缝隙间倒了下去。 带着气泡的橙黄色液体扑上他干净的新衣服,因为怕液体越漏越多,下巴和衣领越来越湿,他才张开嘴,伸出舌头,去够剩下的最后一点酒水。 香醇的味道比单纯的啤酒浓太多了。在闻到一点桃花香气的同时,他才想起这其中有对方的信息素。 他忍着那口呛人的酒下咽,在Alpha的信息素灌入的开始,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发烫起来。 衣领浸着液体,嘴角也淌着,却没有办法去擦。 段霁月把空掉的啤酒瓶扔进垃圾篓,回头看他面不改色的站立着,问她:“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不准备向我表示感谢吗?” “谢谢您为我破费。”他的感谢词很冰冷。 “还有呢?” “……谢谢您的酒。” “不客气,滚吧。” …… 鬼知道阿威亚戟回房后受到怎样的折磨。 他就着那一点来自Alpha的信息素把自己淹了个透湿。 对方不愿意碰他再正常不过,他正好可以借用这个契机把身体的性瘾戒除。他可以忍着每一次紧凑的发情,慢慢将它延迟缩短。这样的话,也仅需要一个玩具就够了。 他不需要Alpha,那会让他更加万劫不复。 …… 晚饭前,段霁月又一次出门。接着是很晚才归家。 在异国他乡习惯浅眠的阿威亚戟能轻易被她的开门声吵醒,听她上楼的脚步。 后几日他便更难见到女人。她像住宿宾馆一样,全天都在外面,凌晨回家,或是清早。这样的日常持续了大概一周时间。 虽然与一个家务智能独处的日子很轻松,但磨灭不了他是寄人篱下的。更何况,他对段霁月来说连泄欲的肉便器都算不上。是个彻头彻尾毫无用处的摆设。 而当某一日晚饭的饭桌上再次出现这个年轻女人的身影时,阿威亚戟预料到,她今天应该不会出门了。 貅给他们煎了牛排,大约是这位女Alpha要求的,于是家务智能去学了一些除开营养餐和面条的菜式。但不成熟,男人觉得还是面条更好吃一些。 餐桌上很安静,只有貅为他切牛排的声音。段霁月刚刚睡醒,还打着哈欠拧眉心。 她抬起头来,惺忪的眼眸直直看到对坐着的男人身上穿着她上次买的衣服,蓝色的体恤上印着一只傻不拉几的白兔子。明明在模特身上宽松的衣服,硬是被他穿出了紧身衣的味道。畸形的乳头即便没有勃起也把布料顶出两点凸起,上面的乳钉应该也还没取下来。 而穿着这件蠢上衣的人面色泰然正经的用嘴接过貅插来的肉块。 啊,好想干他。 段霁月揉了揉太阳穴坦诚的想。 她起身,在酒架上挑挑拣拣选了一瓶开封过的红酒。又很自然的提了两盏高脚杯。 阿威亚戟扫过她动作的手,有些困惑。又看她自顾自倒了两杯酒,将一杯推到他面前后盖上瓶塞坐下。 男人想起她灌给自己的那半听啤酒,或许这是她的什么恶趣味,想要故技重施。 “我懒得喂,貅你来吧。” 看来不是。 “为了庆祝貅第一次煎牛排,还煎的这么难吃,不配点红酒很难下咽啊~”段霁月笑眯眯的吃下一块牛肉。 貅依然保持喂饭的动作,电流下的机械音却像有情感起伏一样和她拌了句嘴:“是段让我学的,就算很难吃也得吃完。” “好啦好啦知道了。”她举起酒杯,示意貅也一起。于是智能机器人代替阿威亚戟,和她碰了碰杯。 为了给貅省电,晚餐过后段霁月帮它洗了部分餐具。坐在桌前无所事事的男人很快就感觉到自己的无用。那是一种非常折磨军人的被遗弃感。 于是他用一贯低沉的声线发问:“你买我回来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这像一句反客为主的质问,连敬语都不翼而飞。 段霁月漠然的将最后一碟盘子放上餐具架,一边脱手套一边说:“你猜。” “猜对了给你奖励。”她又补充。 阿威亚戟看着她转过身对着自己,在餐区亮堂的光里,不动声色的面孔显得更加傲气。同时伴随有丝一闪而过的熟悉感,就像在某个梦里擦身而过。 “你只是想羞辱我,大可不必这样大费周章。” 画面停滞了几秒,段霁月走上前,把手搁在椅背上看着那头的男人,绽出张扬妍丽的笑意。 “我能理解成你是还想回去吗?做能展现‘价值’的事,才有成就感。对吗?” 阿威亚戟抬起头,有点生气。但是他生起气来只是让那双星目更锐利几分,严肃的有些可爱了。 他沉着的回应:“想怎么处置我自然是你的选择。” “如果你对我没有那方面的需求,我能用的只有头和脚。” 听完后,段霁月假意展现出豁然开朗的表情。她保持着笑容:“我懂了,你不想当待遇好的阶下囚,更喜欢当任劳任怨的奴仆吗?我会考虑的。” 说完便把桌上的好酒收拾起来归还原位,没有再给他任何眼神的离开了。 …… 貅在第一天告诉他,说段霁月是个好脾气的女Alpha,这个认知究竟从何而来。他是一星半点也没有体会到。 阿威亚戟躺在床上,侧身看着地上那根被窗外光线勾勒出轮廓的玩具。然后安安静静的等待今天的第六次发情。 他感觉已经将情潮间隔延长了五秒,但或许这只是心理作用。 时间争分夺秒的过去,被单已经沾上了水迹,身体也逐渐燃烧起来。他像伤兽把自己全副武装的收裹在一起,被窝变成一团蹂躏过的漩涡状,把他困在汹涌的浪涛中心。 男人的呼吸又沉又急,他在逼迫自己放松身体,无视掉刻上骨头的性瘾。但这显然是不成功的。 在逐渐被折磨的失去意识后,后穴开始由慢变快的摩擦夹紧的被褥。一张一合的把体液往外挤,肠道已经完全放松下来,伴随着瘙痒的空虚感,随时都能接受进入。 乳粒蹭在被单上,扯出一道道湿漉漉的奶白色水线。可怜小家伙被粗糙的纤维摩擦得发红发胀,在身体和床单中间压得挺不起身来。他被酥麻的快感侵蚀,但这种快乐仅仅止于隔靴搔痒。 房间内都是他的信息素,龙井茶苦涩幽深的味道。 直到身体被小小的高潮拽回一些理智,阿威亚戟才停下身体机械式的动作,陷入茫然与自责里。 他不该又陷进去的。 翻了个身,随之就嗅见另一边蔓延过来的香气,一股带着花香的酒味。瞬息之间又将他抛回情潮的巨浪里。 男人在昏暗的房间内,惊异的看向留有一指门缝的门口,那位女Alpha不知何时已经立在那里,正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自己。 房内灌满A和O的信息素,酒与茶却像是油和水一样无法相容,但还裹挟淫靡腥甜的体液味道。这些气息交织一起,就像已经经过一场酣畅淋漓的床事。 阿威亚戟压住自己低沉的喘息,企图隐瞒身体这副畸形欠干的淫荡状态。但无外乎是杯水车薪的自欺欺人。 “……您还有事吗?” 对方恶嫌自己,她是不会碰他的。 “你在赶我走?”段霁月也被他的味道激出薄汗,胯间物什开始缓缓抬头,把内裤顶起一个肉眼可见的弧度。 阿威亚戟看她走向自己,肉体犹如被酒香铐在床上,只有视线追着她踱来的脚步。 属于Alpha的信息素越来越浓,刺激得他更是下体春水泛滥。但猎人很可能只是想羞辱猎物,看他失控后随意嘲讽。所以男人保持着前所未有的警惕,绷紧浑身的肌肉,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并不是。但我刚准备入睡。”阿威亚戟尽量展现出想要休息的状态。 段霁月在床边看着他,这回带了点笑容。她望着对方潮红满面却一脸不屈不饶的刚毅。装的挺像,但是信息素和热度做不了假。 于是不给人反应的机会,女人将被褥从他身上不留余地的掀开,对方在刚刚接触到凉气的刹那间,又被她抓住肩膀背着身狠狠按在了床上。 他像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形娃娃任人摆布。 “说好了的,要给你奖励。” 阿威亚戟还没从突如其来又行云流水的控制中醒神,就感到穴眼猛然被两根手指造访。扒开一波波开合着的小嘴,探入湿热的肠肉。 “等……呃啊……”未能及时封好的牙关一瞬间泄露出些音节,喻示他是有感觉的。 段霁月的手指没有男性Alpha的宽大,但也纤细修长骨节分明。 它们正在本就淹着水的洞口飞快进出,而从一开始就没有给他缓慢的节奏来适应,插洞的速度几乎是高潮来临时的攻城掠地。 床上侧头的人准备开口的字句全被手指操回腹中。他拼命压抑呻吟,不再让喉咙任何字眼冒出头来。但身体却不时打着颤,想要挣脱,又想要迎合。 安静的客房中,水声代替起他的呻吟一轮轮变大。 女人一手按着他还穿着短袖的后背,把他抵在柔软的床铺上,一手凶猛的进出他。在多加入一指时,抬起一条腿压住他想要弹动的下肢。不允许他有任何动作,只能死死承受这股来势汹汹的快意。 “别担心,奖励很丰厚的。”她压低身子,长发扫在男人的脖颈,够在他耳边引诱道。 三根手指在狠狠抽插的同时,还会不时打着转,让凹凸的骨节去慰问没能被宠幸到的肉壁。她摸到前列腺的凸起,这儿的软肉每次被碰到都可爱的发抖,引得全身都跟着一块儿发麻发酥的颤动。 段霁月觉得怪好玩,开始恶劣的抠弄那处,把肠道的媚肉挖的淫水噗嗤,床上的人也被那个点牵扯着止不住扭臀。 男人的喘息声变大了,嘴里却不见有多少呻吟。他就是因为这样才在被俘期间吃了不少苦,现在看来还得继续。 “骚水多的够离谱,还在这儿不说话装高洁呢?” “别装了,你就是货真价实的淫货。” 手指的安慰都快把肉穴给捣烂了,把这个含满淫液的小洞操成适合播种的泥泞湿地。而前列腺上的刺激也几乎要让那根被身体压住的阴茎缴械射精。 她的羞辱很适时,在阿威亚戟把身体丢给欲望的同时又耻辱的想要立刻咬舌自尽。对方果然是想羞辱他。他把脸深深埋在枕头里,试图无视女人所有言行举止。 “喂喂,说你太安静了,这可不行啊。” 引诱半天的段霁月最终也只能从他嘴里逼出一句“…抱歉……” 真不上道。 在临近高潮的瞬间,浇满液体的手指抽了出来。即将迎来灭顶般快乐的阿威亚戟抖动了一下欲求不满的下体,有些疑惑把脸从枕头上侧开。 被水渍抹的亮晶晶的手指伸到他嘴边 “这次就得你自己清理了。” 让他想起第一天的洗手间。于是男人烧红着脸,张开嘴,视死如归的伸出舌头,含住那几根满是淫液的手指。他是睁着眼,嘴里机械的清理,但吸允的样子和含动的嘴唇,有种逼良为娼的色情。 段霁月没有收回手,她踢下拖鞋,跨坐上对方结实的大腿。稍稍拉开内裤裤边,粗长的凶器就耀武扬威的拍在男人的屁股上,打出一声轻响。 她这才抽回手指,用另一只手握住自己的肉棒,上身俯在对方健实且微微起伏的背部。 “你喜欢的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