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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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丝琉尔睡得很不安稳,他恍惚觉得自己应是做了很可怕的梦,可醒来之后却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隐隐约约的印象里,残留着强迫、暴力,和性。 他看着朝他微笑的虫帝,惊愕的瞳孔骤然收缩。 仅仅花费一个晚上的时间,虫帝就能摆脱黑刺佣兵团的纠缠完成空间多段跳从m-03回到帝星!? 这不可能! 黑刺佣兵团可是任务完成率百分百的金牌刺杀者! 哪怕任务失败,也不应该这么快! “朕答应你了的,伊尔,只要你睡醒睁眼,就能看到朕回到了你身边,”亚历克斯端着清粥,舀起一勺粥凑到伊丝琉尔唇边:“啊——张嘴,小伊尔。” 伊丝琉尔抿住勺沿,非常听话的吞下了那口没滋没味的白粥。 亲自给伊丝琉尔喂完早餐之后,亚历克斯亲吻他干裂的嘴唇,“朕去处理林西留下的烂摊子了,伊尔还可以多睡一会儿,没有人会来吵你。” 伊丝琉尔坐立不安,在他走后点开光脑,果然有收到凌晨时分来自林西大公爵的短讯。 那些短讯是加密的,只有用某种特定的顺序和规律提取文字才能组合出真正有效的内容。 「奥斯汀太强了,霸虎失手,黑刺待命中」 「他们没有走预定路线的第二跳跃点!!!」 「他们避开了黑刺设置埋伏的空间乱流!!我怀疑有人泄密!」 「怎么会这样?你给我的情报有误?他们开的是私人飞船没错,牌照也对,可为什么预定路线变了?」 「黑刺正在追杀他们,只要引开奥斯汀驾驶的战神机甲,亚历克斯必死无疑」 「卧槽我从来不知道亚历克斯这么强!!他哪是官方说的s级雌虫,我怀疑他ss级!还有为什么私人飞船里会有两架机甲??战神号你告诉我了,另一台黑金色的是什么时候被塞进私人飞船里的?你为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卡列宁???」 伊丝琉尔把头埋进了枕头,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给林西回复了一条加密消息: 「抱歉,这次算我失策,我雄父对我寄予厚望,他头一次给我权力单独决策,我就出现了这样的重大失误……我感到非常抱歉,林西,我没想到亚历克斯这样强悍……」 伊丝琉尔下了床,看到长绒地毯上散落着许多零星的血迹。 那些血迹在咖啡色的长绒地毯上很不明显,是由于天越来越亮,才显出颜色上的细微深浅差别来。 伊丝琉尔顺着血迹走到浴室,浴室里干干净净的,只有两个仆人在换水。 “陛下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个仆人回答说:“一个小时之前,皇妃殿下。” 伊丝琉尔平静的继续问:“他流了多少血?” “很多,”仆人很诚实,说话的口气带着后怕的颤抖,“整个浴池的水都红了,衣服一直在滴落血迹,拧也拧不干。陛下也不肯用宫内的医疗舱,因为那会被您知道,会让您担心。” 另一个仆人说:“陛下本不让我们多嘴,但我们觉得这纯粹的爱情过于美好,所以违背了陛下的命令告诉您了,皇妃殿下。” 伊丝琉尔只冷冷的说:“看来你们真是多嘴又长舌,滚出宫去,皇宫不需要你们这种吃里扒外违逆君命的东西。” 他又坐回床上,眺望着星湖上晃动的波涛出神。 * 中午亚历克斯没有回来和伊丝琉尔共进午餐,午休时间也没有回来休息,只是由侍者代为传话,告知伊丝琉尔虫帝陛下出宫与元帅大人去了军营。 晚上伊丝琉尔提起这件事,亚历克斯解释说:“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星盗,奥斯汀的战神机甲受到了损伤,朕去与他合作修复战神号了。” 今晚的亚历克斯正经的像换了一个人,既没有强行抱着伊丝琉尔一同去浴室洗鸳鸳浴,也没有故意挑起他的情欲和他上床。 但躺在床上他还是占有欲很强的把他搂在怀里,取出一个红丝绒小盒子塞入他手里叫他打开看看。 伊丝琉尔原以为是他在m-03拍卖行为他重金拍下的贵重宝石,结果打开盒盖只看到一个两头镶钻的小棒棒,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这个奇形怪状的饰品是戴在哪里的。 “是乳钉,宝贝,钉在乳头上的。” 伊丝琉尔平淡的表情寸寸龟裂。 “陛下,也许要叫您扫兴了,伊丝琉尔绝不会在身上打洞,耳洞不行,更别提……这个……乳头上……” 他越说越咬牙切齿,捏着乳钉的手指用力的像要把它捏碎。 “不是给你戴的,伊尔,是你为我戴。” 他皱眉看向亚历克斯,那张经常会出现在星网和电视转播上,被称为全帝国最具威严和冷酷感的凌厉面庞竟浮着一丝促狭的笑意。 “你看看,上面还刻了你的名字。” 伊丝琉尔打量了一下这个小东西,两头的紫钻内部用奇特的分子振动技术震荡出了两个空心的字母形状: L?K 伊丝琉尔?卡列宁 亚历克斯捉住了他的手按在自己温热的胸膛上,坚实的胸肌下是一颗蓬勃跃动的心脏,“宝贝,你现在还不愿亲手为我戴上它,但我会等,等到你愿意在我身上留下你的印记的那一天。” 即便你不愿唯一属于我,我却永远都只是属于你一人的。 伊丝琉尔勾起一边的唇角,模样像是在嘲讽的冷笑。 看得出来他今天心情非常坏,连惯常伪装的微笑都厌于维持。 但亚历克斯不以为忤,他只是紧紧的搂着他心爱雄子的肩背,像要将他嵌入自己身体骨血里那样用力。 “为什么选择乳钉?” 伊丝琉尔的手随意摸索着,摸到了亚历克斯背上的伤痕,又很是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 手指触摸到的伤痕位处虫翼展开的根部,是雌虫身上除了生殖腔外最敏感脆弱的部位。 有两道深深刻入皮肉的激光刀痕,附近的皮肉烧焦翻卷,不知道的还以为虫帝的虫翼被连根斩下了。 亚历克斯的身体绷的不能再紧,仿佛一块无生命也不知疼痛的坚硬石头。 伊丝琉尔感觉到自己指尖每一次抚摸触碰都会激起掌下肌肉抗拒的细微震颤,但他却变本加厉,几乎要隔着衣物将指尖戳入那个狰狞可怖的伤口。 “唔!” 虫帝咬紧了牙关吞下剧痛的呻吟,额边立时渗出冷汗,可对上伊丝琉尔探究的双目还要故作轻松的解释:“只是一点小伤,伊尔,明天就能好。奥斯汀可比我伤的重多了,可经过治疗昨晚一晚上他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要小看雌虫的恢复力,宝贝。” 就是这样。 你予我的欢愉皆是假象,唯有疼痛真实。 伊丝琉尔冷漠的笑了一声:“明天带我一起去军营,陛下,我顺便慰问一下比您伤的更重的元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