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露骨性向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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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想,其实是你害死她?”冉宁依然看沈望,身体前倾! 眸眼没用力幽敛,眼神持续、稳定地,输出肯定意味!她。——面对年长她十七岁、黑道商贾老大沈望、她眼神无一丝退缩、游移、旁顾,镇定如看一堵墙、一片叶子…… 几乎所有医生、治疗导师都致力于让沈望回避、抹杀掉这个念头!他们努力令他相信当年的惨剧纯属他人作恶、帮他构建无错、或少错的认知世界,让他消停自责、自我怀疑,轻装走出沉疴深渊。 他们几乎做到了,几乎;相比事发那几年,他的状态已然好多; 她的反其道而行,并没惹起他的怒意以及对其专业度的质疑。 相反,她和囡宝同龄——陈祖明说,她甚至上升星座和囡宝的太阳星座一样——令她这句话别有意义。当然,也和他与陈祖明的初衷制造虚假【解铃还须系铃人】背道而驰;他从裤兜里掏出火机和烟包。 囡宝没了时齐耳根娃娃头,但整天嚷嚷想留漂亮长长发,他借这句颇出格的话,第一次较认真端祥齐肩长发的她,努力地想鉴别是她这么认为、还是…… 淡妆仿佛只衬显她的商务仪态、和稳重,她五官底子似更深刻、冶丽。他也才注意,她漂亮、姝艳得出乎他意料。所有人都说,囡宝是美人胚子…… “可以抽烟?”他看她问。 她点头,拿起大水杯喝水。 他点烟、抽烟的样子很好看: 头略俯低,拇指蹭开银色打火机盖,清脆的一声【DIU】响,火盏在他圆润鼻准头前几厘米处跳烁,照亮他虽不翘长、但极绵密眸睫,和蕴着病意极有味道的疲态眼周; 火花覆向白色烟条顶端,唇颊抽翕,疾速拿开火机,食指腹弹压翘开的银色盖子,【砰】的一声火盏熄灭,他略长深吸、仿如叹息吐出烟雾,将苍茫疲倦俊脸氤氲住…… 氲绕烟雾后,他瞟了眼她手上的资料,“导师,你这么看?” “重要的不是我怎么看,”她靠向椅背,答非所问,“是你怎么看,沈望。” 他?他的看法,若正确、且有意义,也不致于沉疴顽疾、四处求医至今,烟条被他手指夹抬至水晶烟灰缸上方,修长食指往下轻弹,烟灰往下坠、触底前裂散开; 他也往后靠,但玻璃小靠椅太小,容不下他宽硕背膀,极不舒服。 “大部分医生、导师,如家长似,喜欢为患者构建类乎无菌童话世界,”她摊了摊手,“我们都明白,现实不是这样的,整天瞎扯你没错,错永远如龟壳,粘载你背膀。” 他没答腔,夹烟的食、拇指贴向唇峰,耳可闻的一声“呼”深吸,透过一片弥漫烟雾看她,恍惚胖嘟嘟脂玉小脸冲他嗔喊:都是你!沈汪汪!进来也不关门!小喵小狗全跑树上去了!沈汪汪!道歉、去抓回来! “那些庸医跟你玩绕圈圈,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主张,承认,才是【放下】的第一步,其实,这是小孩都懂的道理,知错、才能改正,”烟雾中,她轻扯开唇角,“沈望,想痊愈,跟我、做我的SUB,得能受得住压力、扛得住、疼!” 疼?他连电击都扛过。他手掌平放小圆桌上,手背白皙、温润,若懂相术,定会断他天生富贵命,手背翻开,指腹、指丘布着层修磨干净的茧子。 摸枪、棍棒落下的?她收回眸光。还真不是个好搞的货。 第一回合,这个点尚不宜深入,挖个坑,让他回去失眠时咀嚼即可;她抄过笔,“开始?我们进将行一段包括隐密性向的深度了解访谈?原则你懂?在导师、医生面前,坦陈无隐私。” 这环节,他经历无数回;他点头,“导师,资料很详尽,大部分问题答案上面都有。”包括当年的惨案、他的病程、历年用药,复述实在是个折磨。 其实,她不介意浪费时间,好好折磨他,比如复述案发后他的感受,就足够仿如生生剥掉他一层皮,这种折磨有的是机会。“那我们直接进入私密问题?沈望,长年失眠,对性欲造成什么影响?” 这问题的答案,资料里当然没有,沈望也回答过无数次,但从没有医生治疗前访谈第一个问题就抛出这个! 他垂眸看着她在资料页右上角写下个小小的“SEX”,【X】仿佛双腿敞开、翘起……,略沉吟,“当然,有影响……” “睡不着,疲倦、烦燥,那事,连想都没想。”他很坦率,是个久病寻医病油子了。 她眼神持续、稳定地,输出肯定、鼓励坦陈的意味之余,多了些颇具压力的玩味,“性欲减退?” 他点头,“可以这么说。” 她记录下,抬头看他:“晨勃正常吗?包括频率、硬度;” 疲眼微眯了眯,他对不只一个医生承认,长年性欲减退、晨勃减少,也许她过于年轻,也许她和囡宝同龄、他和陈祖明臆想的初衷、他刚才对她的认真端祥、联想,面对她越来越详细、露骨的问题,他泛起前所未有的尴尬。 他再次往后靠——玻璃小靠椅颇矮、靠背极浅,他不得双腿大大屈张开,往后靠时西裤裆部布料往上提勒,将正被谈论的那一大坨轮廓完全勾勒突出,圆鼓鼓窝在他胯间; 他摇头,“大幅度减少。”,不甘地解释:“早晨和夜晚对通宵失眠的人来说没什么区别。” “晨勃只是个概括说法,青壮年男人,午睡醒后阴茎也会有勃起现象。”她提醒他别偷换概念,正视身体障碍。 他抿了抿唇,又点了根烟,下面勒得慌,他坐直,她刚好身体前倾,两人间距离骤缩!淡淡的男、女香水气息在直径约略一米小圆桌上方自行交织,她看着他继续提问:“多久没做爱了?” “很、久了吧。”他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没调整坐姿。 “多、久?”她追问,笔尖在资料页上戳下个小红点,“最后一次,大概什么时候?” 舔了舔唇间,他:“忘了。”似几不可察深呼吸…… “最后一次,勃起、插入、持久、射精正常?女方满意?”她纤长手指将鬓发拂别向耳后。 “我是疲倦得对那事没兴趣,不是ED。”他笑着又往后靠,瞥了眼她裸露小巧娇俏的粉嫩耳朵。 “上一次自慰,什么时候?”她在资料页上记录这个问题。 “我五天没睡了。”他答非所问。 “嗯?”她抬头看他,提醒他正面回答,放下笔,微强势。 “十几天前吧,应酬喝了点洋酒,回家,侄子在大厅看片子,外放音效……”似知道她会问触动条件,他主动补充。 “如果能好好睡一觉,醒后最想做什么?”她唇角渍出相当玩味的笑意,提醒他,“比如,尽兴操一把。”瓷白编贝对碰,【操】字咬出个小重音,纤长手指将另一边鬓发也拂别向耳后。 “也许吧。”他瞥了眼她裸露的另一边小巧娇俏耳朵,“应该是,毕竟太久没搞。” 她眸眼微眯,极快恢复正常,“取向?” 许是她先重音地说出【操】字,他顺溜溜地说:“不操男人。” “给男人操?”她抬眼,玩味笑意更浓。 他面无表情,手指耍弄打火机玩,周遭气息略低沉,“没那爱好。” “有什么特殊性癖?” “荤素不忌吧。” “喜欢或者习惯什么体位?”她肘撑桌面,手抬下吧,略放松,仿佛不是问诊,像闲聊? 他放松了些,“体位无所谓,论喜欢、可能还是传统传教士。” “为什么?” “方便看。”他屁股抬了抬,这椅子坐着真他妈不舒服。 她:“看什么?看表情还是看着阴茎肏入阴道、抽插?”笔在资料页上画画戳戳。 他:……,“都、看。”下面太勒了,他再次坐直,两人距离比刚才更近了些,他眼神落在她微粉耳廓。 “女人最能触动你性欲的部位?” “耳朵。”水喝完了,他拿起茶杯,又放下。女生粉粉嫩嫩娇俏耳朵,比礼裙酥胸半露更让他兴奋。黄沾曾说女人耳朵长什么样,其私处就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