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拒绝

    衣摆被掀到领口处，米白的小背心暴露在空气里，我不好意思地别过头不看他。

    “哈……哥哥……”

    我能感觉到他极力维持冷静克制的视线扫过我的皮肤，而我的全身都在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着。

    这太不妙了……这样我根本控制不住对哥哥的邪念，现在我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糟糕……

    马上衣摆被放下，我转头怯怯地看着哥哥，眼角泛出泪花。

    哥哥看着我，神情没有一丝异样，就好像刚刚不是掀开了我的衣服，而是摸了摸我的头一样。

    “在祁江家里住得怎么样？”他的眼里好像什么也没有，又好像堆满了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抿抿唇说，“挺好的，我们在一块打游戏，玩得很开心，没有耽误上课……”

    “别再和他来往了，小柊。”

    哥哥认真的看着我，对我说。

    “相信哥哥。”

    我不知道哥哥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就和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看我的身体。

    我能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

    “我一直……最相信哥哥了。”我尽量露出纯良的笑容，“哥哥绝对不会害我的，既然哥哥都这么说了，那祁江一定是有问题。我会疏远他的。”

    搞不懂那就算了，弄清楚了那又怎样呢？反正他说的我都会去做。

    我可以可耻地把他对我的劝告，当成……吃醋，聊以自慰。

    哥哥听了愣了一下，欲言又止，好看的眼睛里又流露出那种情绪，带着和他这个人的冷静克制完全不符的疯狂，像我对他走向末路的爱，令我疑惑恐惧但却痴迷着。

    “于若柊。”

    他突然笑着叫了我的名字，是像电视里有魅力的反派那样的笑容。

    我不安的看向他，眼神闪躲。

    “你是我唯一的亲人，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是我的妹妹。在我心里你的愿望大于我自己的意愿，你过得幸福的价值远大于我自身的价值，我会倾尽全力去满足你的心愿。所以能不能实话告诉我——”

    他边笑着说，边指了指他的嘴唇：

    “那晚的亲吻，是什么意思？”

    我的心脏快炸掉了，哥哥他是什么意思？于司斐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做错了事，然后失去了小柊。”他自顾自地和我说，眼泪都要滴下来了却还是很灿烂地笑着，“现在我已经做好了准备，要担负起让小柊幸福快乐的责任。”

    “说出来吧没事的，哥哥在。”

    他笑着，但眼睛里的悲伤都要溢了出来，还有疯狂……因我而生的疯狂？

    哥哥知道了……肯定是的。他什么都知道了，我完了！要么毁了他，让他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为世俗不容；要么离开他，此生只能远远地看着他……

    “不行的哥哥！”我心里悔恨，如果那晚没有鬼迷心窍地吻上去，事情也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对我来说哥哥也是最最重要的人啊！我也不想让哥哥的余生都活在痛苦里面啊！”我大喊大叫，扑到哥哥怀里抽泣。

    “你让我怎么办……小柊……”哥哥轻轻抚摸着我的头顶，我在他的安抚中逐渐平静下来。

    耳垂上传来异样的触感，湿湿的，暖暖的……是……哥哥吮吸着我的耳垂。

    “我现在很爱小柊，很想要小柊。小柊能不能为了我，稍微委屈一下自己呢？”

    我不应该偷亲哥哥。

    我不应该扑到哥哥怀里。

    我不应该拖哥哥下水。

    我不应该……

    “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