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四感尽失,唯余身意,指书于肌,默默传情(蛋:强闯寝宫,龙榻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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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宫时坐的,自然还是新帝赐下的车撵。顾飞鸾出宫时,萧衡烨派了贴身的太监边宁跟随,一路护送到宫城门外,恭恭敬敬地送上了马车。顾飞鸾踩着矮凳踏上车撵,见谢风仍立定在车旁,疑道:“怎么不上来?”遂伸出手去拉他。车撵旁的护卫皆斜觑了谢风一眼,正欲将皇帝的吩咐告知顾飞鸾,却听边宁对谢风道:“顾公子都发话了,还不听令?”谢风这才伸手握住了顾飞鸾的手,也坐到车撵里去了。 待车马起行,顾飞鸾才问道:“主人方才为何站着不动?” 谢风握着顾飞鸾的手紧了紧,笑道:“鸾儿这般聪慧,怎么看不出来?主仆有别,皇上正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呢,如何肯让我与你共乘一轿?你这一声主人……往后也需我来叫了。” 顾飞鸾抿了抿唇,道:“兄长先前以为你是定王殿下的人,不放心你。”心下一转,又道:“方才在殿上,兄长准你辩驳,你为何一句话也不说。” “问心有愧,无言可辩。”谢风叹息道。 “那允儿,当真……”顾飞鸾看向谢风,眼神忧疑。 “便是我在殿中说的那样。”谢风道,“允儿是我十四岁时,父亲送与我的,他是罪奴之后,年纪比我还要小上三岁。我们名分上虽是主仆,我心里却一直将他当做玩伴,说是半个兄弟也不为过……那时父亲要我将他送出去,我虽犹豫过,可想着以他的聪敏沉稳,若真能为先帝了却一桩心事,便能向先帝求个恩典,从此削去奴籍,未尝不是好事……是我天真了。” “原来如此。”顾飞鸾安慰地握了握谢风的手,又半嗔道,“先前大雪之日、兄长被封太子之事,我便把自己的身世全都说与你听了。你倒好,与兄长有这样的仇隙,却一字也不肯跟我提,害我今日与兄长争辩了许久,说你绝不是那样的人……” “鸾儿这样信我……”谢风神色间流露出几分被触动的柔软,手禁不住伸过去,把人抱进怀里,俯身柔柔亲吻。 一吻终了,顾飞鸾双眼微湿,情不自禁道:“主人……” “还叫主人?”谢风抱着人,莞尔道:“这一声主人若是传到你兄长耳朵里,只怕他便忍不到先帝入陵,今夜就要派人过来替你调教我了。” “什么调教?”顾飞鸾双目微微睁大,疑惑不解地看着谢风。 “自然是叫我收心的调教。”谢风在醉香司里这许多年,如何能不知道其中手段,“殿上不是说了么?要拔了我的羽翼,将我栓在你身边……那自然不会是一句空话。” “那怎么办?”顾飞鸾听到后便着急起来,“我去与兄长求情?” “你若为我求情,他只会以为我给你灌了迷魂汤,反而更恼我。”谢风唇角仍微微勾着,把人抱得更紧了些,“怎么,鸾儿不肯做这个主人么?” 他这话几乎是附耳而发,话语间湿热的气息直冲着顾飞鸾耳内拂去,惹得顾飞鸾身上一阵轻颤,抱在谢风背后的手收成了拳头,片刻后才斜飞了他一眼,道:“怎么不肯?”说罢,眉头又生出一点忧色:“我是怕你心里难受。” 谢风莞尔一笑,抱着他道:“他若要我去伺候别的什么王公贵族,我自然是不肯的。可如果是鸾儿……”他话说到一半便停了,只是神情柔软地看着顾飞鸾。 “如何?”顾飞鸾有些紧张地睁大了眼。 “没办法。”谢风道,“只能再教教你……怎么做主人了。” 这一日是顾康时回京的日子,一家团圆之际,顾飞鸾的车撵自然是向着顾府的方向去的。顾康时早先便入宫见过新帝,亦被告知过先帝停灵白日之后,顾飞鸾便要封为安王的事,自然今日不同往日,见到顾飞鸾竟要行礼。顾飞鸾哪里见过这种情形,忙不迭扶着顾康时说了些诚惶诚恐的话。顾康时看着这个从小养大的孩子,亦感慨万千,叹道:“飞鸾至纯至善,原本令我欣慰,可我若知你会有今日,当初便该多叫你些权谋之术,驭下之能,不让你有高处不胜寒之虞。” “父亲这是在说什么。”顾飞鸾道,“飞鸾不过是去做个王爷,又不是要做皇帝,何来高处不胜寒之说。” 顾康时神色微动,片刻后又是一笑,道:“罢了,当今圣上与你手足情深,有他照拂你,我亦放心。” 顾飞鸾思不得解,但见顾康时不欲多说,便也没有再问。往后便是热闹家宴,天伦之乐,略过不提。 三个月后,先帝停灵日满,宫里亦除了孝色。萧衡烨果真给顾飞鸾封了安王,又赐下一座宅邸,正在皇城近旁。圣旨是在顾府颁下的,颁下时,传旨的使者脸上尽是讨好之色。顾飞鸾接了旨,自然先是受了顾府上下的跪拜道贺,连顾康时也在其中。待将养父浮起道别,皇帝安排的车驾已在府外等候。 这一次,谢风自然是无法再与顾飞鸾同乘了,只得走在车撵旁边,随着皇帝钦赐的人马一同走到新置的安王府。这安王府显然是皇帝早已安排好的,里里外外均修葺一新,仆侍婢应亦安排得妥当,顾飞鸾下了车撵,刚入院中,便见到院里迎接主子的奴仆在道旁跪得满满当当。顾飞鸾当即止住了脚步,回过头去,看见谢风正在身后稍远些的地方沉静地看着自己,眼中藏着些似有若无的笑意,方才扭过头叫众人平身,面上敷衍了几句,将人都打发了下去。 待到了正厅歇息,又有一行人前来,道是皇帝钦赐的礼物。请进厅来一看,却是一位庄严肃穆的嬷嬷,另有几个年纪轻些的婢子跟在后头,说皇帝圣恩,赐下一位教引嬷嬷,为安王殿下调教侍奴。 顾飞鸾与谢风对视了一眼,心道谢风果然不曾说错,端身坐了,道:“皇兄圣恩,飞鸾感佩。只是我身边这位侍奴实在妥当合宜得紧,并没什么可调教之处,只怕是空劳嬷嬷跑这一趟了。” “恕老奴斗胆直言,王爷此言,圣上也曾料到。”却听教引嬷嬷开口,“老奴自然不想拂王爷的意,只是圣上吩咐,需教老奴亲眼见着这侍奴调教得成,一心为您,忠贞不二,方可回宫复命。还请王爷不要与老奴为难。” 顾飞鸾又往谢风的方向瞧了瞧,见他微微点头,才转过头来道:“既然如此,嬷嬷留下倒也无妨。只是这谢风既然做了……本王的侍奴,本王不喜欢别人碰他。” 教引嬷嬷听到此言,微微一怔,眼神一转,又答道:“王爷既这般说,老奴们不碰就是。”又对身后一名婢子使了个眼色。 那名婢子手中端着个木盘走上前来,木盘上器皿之中盛着一颗药丸。 “此丸名曰‘归心’,请王爷令这侍奴服下。” 顾飞鸾拿起那器皿,谢风亦识得时务,屈膝在他身旁跪下。顾飞鸾看着那一粒乌黑药丸问道:“此丸有何功效?” “回王爷。”教引嬷嬷答,“此丸服用过后,一月之内,目不能视,耳不能听,鼻不能闻,舌不能尝,四根尽失,唯余身意。主人令奴宠服下此丸后,只有主人可随意触碰奴宠,旁人皆不可帮扶。如此一来,奴宠身无所凭,必然全心依赖主人,乃至刻骨铭心,永世不忘,是为‘归心’。” 顾飞鸾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道:竟是这般狠毒的法子。 “陛下心知王爷或有不忍,有一言托老奴转告王爷:当年伊将军之所以在紧要关头贻误军机,险些酿成大祸,便是因为被人用了这一味‘归心’。王爷若是不信,自可问这侍奴。” 顾飞鸾呼吸一滞,声音亦有些发颤:“可是真的?” “是。”谢风声音依旧沉稳,“当日允儿将这一味药以极轻分量融入伊将军饮食之中,令其耳聩目昏,逐渐夺取了他的心志,方才有后来的……大乱。”说罢,他仰头道:“昔日之错已经无可挽回,今日便当谢风是在赎往日之罪,请王爷赐药罢。” 想到这药药性狠毒,顾飞鸾仍在犹疑:“除却这一月之内,这药还有什么不妥当之处么?” “回王爷,这侍奴的性命,皇上万分看重,断然不会真伤了他分毫,还望您宽心。”教引嬷嬷似乎早已料到他有此问,恭敬答道。 顾飞鸾转念一想,便也明白。他如今体内有蛊,没有谢风便无法活下去,萧衡烨既看重他,自然没有出手伤害谢风性命、或是折损他阳寿的道理,方才收了忧色,将药皿放在手中,对谢风道:“这一颗药吃下去,往后也不知道你究竟是真心对我,还只是因吃了这药了。” 谢风闻言,莞尔道:“原本这药吃与不吃都是一样,只是吃了以后若能令圣上放心宽怀,也便不枉王爷这一个月的辛苦。” 顾飞鸾微怔片刻,才反应过来:是了,即便从前他在谢府之中,每日里口口声声叫谢风主人,却也不曾当真做过什么伺候谢风的事——反倒是谢风伺候他更多些。如今他要服下这药丸,又不准旁人触碰,往后一月之中,可不是要事事伺候他么!当即脸色微红,伸手把药皿递过去,道:“既是你自请赎罪,那便吃了吧。”又把自己的茶水递了过去。 教引嬷嬷见谢风服下药丸时神色恬然,并无半点反抗不甘之意,心下亦是一松,道:“此药不出半个时辰便会发作,请王爷先将这侍奴安置到妥当地方安置。” 顾飞鸾自然领会:“那便安置在本王的寝室罢,本王夜里还离不得他。” 谢风低着头,唇角又是微微一勾,心道先前他自称鸾儿的习惯改了一个月才彻底纠正过来,如今第一天做王爷,这声“本王”倒说得这样顺口,只可惜自己半个时辰后便要聋了,否则真想再多听几声。 及至入夜,谢风一直坐在顾飞鸾榻旁等着。他心知这药若当真要用到极致,是要辅以放置之法的——只有让服药之人身处一片空茫黑暗之中,熬到身心交病之际方才触碰爱抚,“归心”之效才能达到极致。顾飞鸾安排好了自己后便被嬷嬷请走,顾飞鸾面有忧色,起初不肯走开,还是谢风低语了几句叫他放心,才又折回了正厅,去处理这安王入府首日的未定之事。 到了酉时,终于诸事完毕。顾飞鸾连晚膳都不肯用,径直回了寝室,道:“谢风。” 谢风坐在床榻一侧,却似充耳不闻,一丝反应也没有。顾飞鸾几步冲上,抓住了谢风的手握住,又与他十指相缠,才看到他原本入定般的脸上浮现出笑容来,又牵起顾飞鸾的手,引着人分开两腿,坐到他的腿上,把人紧紧抱在怀里,轻声道:“主人。” 顾飞鸾看着他原本温润的双眼如今失去了神采,虽知一月之后便可恢复,心里仍觉不忍,伸手解开他衣袍,露出他白皙的肌肤来,用手指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下四个字:“我回来了”。 “嗯,我知道。”谢风抱着顾飞鸾,极轻声地回应,“这样软的身子,只会是王爷。” 顾飞鸾努了努嘴,又在他身上写道:“这样生分”。 谢风苦笑:“这一声鸾儿我可是不敢叫了,你若是嫌生分,我从今往后,便只叫主人,如何?” 顾飞鸾想了想,在他身上写下一个“可”字。 谢风抱着人,嘴唇贴上他脖颈,一点点吻上去找他的唇。待找到了,却又不着急深入,抵着他的唇道:“主人还不曾给我赐名。” 顾飞鸾舔了舔的唇,又把他衣袍拉开了一些,沉吟片刻,在他身上写下“风儿”二字,却又即刻摇了摇头,用手把两个字的地方涂抹了一番,复又一笔一划写了许久。 谢风仔细体味着他落在身上的笔顺,只觉得第一个字甚是复杂,肩头地方又小,一时间竟勾勒不出字的形状;第二个字倒简单些,因先前已在肩头写过一次,谢风立刻认了出来,仍是一个“风”字,当即讶然:“谢风?” 顾飞鸾轻声笑了笑,在他肩头画了一个圈,又写道:“你的名字。本王还给你。” “主人……”自失去听觉以来,谢风自知往后说话或许会太过大声,因而始终在刻意放轻声音,在旁人听来简直轻柔如云雾。此刻这一声呼喊却说得低沉沙哑充满了情欲的味道,对比之下,更是如猛兽出笼,叫人微微心惊。 顾飞鸾贴在他身上,自然感受到了他下腹逐渐升起的热度,贴着他的唇吻上去,与他唇齿纠缠一番后,在他肩头又写起字来。待最后一笔落下,谢风竟怔了怔,道:“……侍寝?” 顾飞鸾伏在他肩头,忍不住轻轻笑起来。谢风感觉到顾飞鸾娇软的身躯在他怀里轻轻抖动着,真是可怜可爱,喉头当即更干涩了几分,身体向床榻上倒去,把人放在自己身上,揽着他的腰亲吻不止,又伸手去解他腰带,脱他衣袍。 这样的事原本在黑暗之中做过无数次,故而即便此刻目不能视,谢风亦做得行云流水,不消片刻,顾飞鸾便只有两只白袜还穿在脚上。而他自己原本衣服制式简单,脱起来更是容易,轻易便脱了个干净,扔在榻下,与顾飞鸾身上褪下的锦衣交缠在一起。 顾飞鸾那样容易害羞的性子,从前在榻上少有敢于盯着谢风身体的时候,此刻想着谢风看不见,胆子才大了一些,先是在他白皙紧实的胸膛上扫过,又连瞧带摸地在他腹部筋肉处流连了一阵,然后捉起他胯下热硬硕大,来回抚弄了一番,连囊袋都掂了好几回,心想着:这一枚药丸下去,不管我做什么,他都没有办法,刹那间便领悟了制那归心丸之人的心思,又想到谢风服下那丸是为了赎罪,自己却生出这些不入流的念头来,脸上不禁又是一红,俯身埋到谢风怀里去,又分开双腿,将那粗长热硬的一根夹在双臀软肉之间,轻轻蹭起他来。 谢风此刻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只觉得顾飞鸾柔软细滑的身体就在怀中,仿佛比平日更热一些,呼吸便乱了,手指顺着他脊背滑下去,沿着尾椎骨行到蜜穴处,手指轻车熟路破开那湿软穴口,一番揉弄抽插,把那里弄得湿漉漉水淋淋,喘息道:“主人,谢风……可以伺候您了么?” 顾飞鸾听他这样说话,连呼吸都停滞下来,一时间心跳如鼓,半晌才伸出手来,在他胸前落了一个“可”字。直到谢风翻身而上,粗硬性器探到他穴口,一鼓作气突破至花膜处,顾飞鸾才一声长吟,抱住他脖子急急喘息起来。 直到这一天,顾飞鸾总算明白了,为何从前自己在榻上叫主人时,谢风的眼神总能变得更暗一些——今日他听谢风在情动之中喊出那两个字,一时间心中欲念大炽,几乎不能自控,只想立刻把他身下这根吞吃入腹,与他手足相抵,颈首交缠,直至云翻雨覆,白浪滔天。 “谢风……”喘息之间,顾飞鸾轻轻唤着这个名字。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在那一声呼喊出口之际,谢风的性器顶开了他的花膜,从他喉中顶出了一声湿软带颤的呻吟。 两人缠绵许久,待到云散雨收,已到了亥时。安王府的侍女守在寝室门口良久,终于听见里头小王爷吩咐传膳,忙不迭地下去安排。待她们晚膳呈上,却看到安王并不用膳,反拉着坐在榻上的侍奴,在他半露的胸口上写了几个字,又听他低低说了什么,才夹了一筷子,往那人口中送去。 教引嬷嬷站在稍远些的地方,亦看到此情此景,禁不住摇了摇头,心想小王爷对这侍奴实在宠爱太过,若要完成陛下的嘱托,只怕还需多费上许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