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攻怕受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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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正初的聊天不太顺利。 温微生早上发去的话,能第三天深夜收到个嗯、哦、好之类的回复就算不错了。 因此虽然他歌唱得好听,舞也棒,动作潇洒,人又英俊,但还是不管用的。 温微生本身情感就淡漠,尽管对他有几分不足为外人道的好感,贴几次冷屁股也差不多消耗完了。再者成年人之间只有恩怨,没有浓烈的爱恨。 就比如陈常的骚扰,温微生就恨得牙痒痒,时刻将他放在心上。 可能深受“好攻怕受缠”、“受追攻隔层纱”等封建言论洗脑,陈常找温微生找得那叫一个勤,全天无休,兢兢业业。 光发微信倒也算好了,弄个消息免打扰还影响不到他。最让人厌烦的是每晚必定响起的门铃,按照天数循环送鲜花,蛋糕和果篮——倒还不是医院门口小水果店里卖的那种,外边一圈儿好看,里面全坏了的破水果篮。而是正正经经的一个藤箱,半边茉莉,小雏菊等新鲜花束,半边进口水果,车厘子蓝莓葡萄,种类倒是其次,卖相必须好看。 那真叫一个苦不堪言,温微生每去开一次门就不得不想起他那段屈辱往事。时间一长,配送员看他的眼神都两样了。 他又不爱这些,从来同这些花啊甜品的搭不上关系。不过是陈常送的,不管喜不喜欢,都可以称之为负担。 花香闻久了温微生犯恶心,再点进微信和信息里一看,又气得眉头直拧,血压飙升。 明明有那长相和心性,硬气点倒也罢了,不愧他那彪悍的体格。偏软得不行,小媳妇儿似的语气,动不动就求人,看得他浑身不适应。 时间一长温微生受不了了,带了个充满电的相机,头极铁地去找陈常。 俗语说,恶人需得恶人磨。 所以他这回要去干个大事。 傍晚的天空是闷蓝色,暗暗的,连带着温微生的心情也沉了下来。 “你真的来了。”尽管陈常一个人住,但他几乎不点外卖。因此一听见门铃声,忍不住心跳加速,见了来人更是惊喜。 温微生这回倒是没有卯足了劲向陈常展示他的不情愿,而是少有地沉默,神色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看了陈常一眼,开口道:“我要拍性爱视频。介意吗?” 陈常微楞,等听清楚后点点头,“嗯,不介意。” 他不好意思挠挠头,“随你拍,别发出去就行。” 温微生说:“这我不敢保证。” 陈常看他神情与往日不同,也不想扫温微生难得才有的兴致,没敢问为什么。 “手铐没带,用你的。” 陈常道:“我、我先去清理一下。” 温微生摆摆手,让他去了,自己则进房间找角度架相机。 陈常从头到脚干干净净地洗了几遍,出来时他那肤色都能显出红来。陈常从柜子翻了半天,找出一套新的捆绑道具,又拿了个小袋子问道:“这个要不要试一下?” 便是没有看全,只瞧见了一片既薄且透的黑色蕾丝布料,就知道这一定不是个正经东西。 温微生的脸色不太好,“你说呢?” 陈常小声辩解道:“我以为你要追求刺激的……” 他把道具递给温微生,道:“现在就来吗?” 温微生看见他掌心的银色金属手铐,不由地冷哼一声。利落地锁好,两只手结结实实地捆在床边上,温微生这才彻底放心,敢安静地坐在他床边。 陈常全身赤裸,锁骨,胸肌,窄窄的腰,一双无可挑剔的长腿,样样都好,没有一处是不完美的。明明不出门,晒不到太阳,皮肤却不白,是均匀好看的麦色。总之身材好到爆,极富力量,好这口的一定馋。 但温微生却无心欣赏。 他真的,头痛。 这是温微生第二次拍他。 虽然前不久刚拍了照片,还特地当着陈常的面上传云端,备份了好几份。 但事实是一到家他都删干净了,他云端都是重要文献资料,按类别、年份仔仔细细地分好的,存陈常的裸照……他还真没这个荣幸。 那时主要就做个动作而已,一为以彼之道还彼之身,被绑着拍裸照的滋味绝不好受,必须要也要让陈常感受一下;二则是温微生单纯地认为,以此种方式威胁别人的变态大都欺软怕硬。他做得过分一些,陈常反而不会来招惹他。 现在看来,还是温微生天真了。 他是真的不在乎。 什么照片,视频,于陈常来说不痛不痒,毫无作用。 温微生抬起眼皮,“床伴不是讲究你情我愿的吗?我敷衍,你也爽不到,大家都不得益。你又不差,何必把时间都浪费在我身上。” 陈常转过脸,不去看他,“没事,你下面大,不用力气我也能爽到。” 温微生:…… “就为这?”温微生不大相信。 陈常点头,轻声道:“嗯,我们保持着肉体关系就好。你把我当炮友吧,有空来陪陪我。” 温微生没说话,只郁卒地在心里瞎琢磨,陈常这算什么?童年有非凡的经历导致所以他现在……恋师? 毕竟除去这层身份,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了。 陈常垂眸,“我其实挺好的,你和我相处久了,应该,应该会——” 说到这儿他就停了,换了个话题,“我会很听你话的,随便你怎么折腾。” 反正他结实,忍痛的本领又一绝。温微生情欲上来了,他可不就是最佳的发泄对象。 要是在此相处的过程中,慢慢把发泄二字去掉,那他就圆满了,做梦也要笑醒的。 对于陈常说的大部分话,温微生向来是左耳进右耳出,支支吾吾地惹人心烦倒也罢了,关键还听不大懂。 于是他说:“那你别纠缠我。” 陈常:“这个不行。” 温微生轻哼一声,正准备说些什么来刺他一刺。手机响了,一看屏幕,居然是正初打来的语音通话。 其实他们已经好些天没联系了,当然,之前那寥寥几句的回复也压根儿不叫聊天。 尽管温微生对正初此番打来电话的意义不明,但这这并不妨碍他飞速按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在耳边,温和地问:“怎么了?”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陈常看着温微生远去的背影,勉强传来的只言片语,心里闷闷的。 这语气,铁定是他情敌没跑了。 “走了。”温微生挂了电话,说。 陈常抬头,诧异地望着他:“什么?” 温微生开始整理起东西来,随口答:“有事。” 陈常动了动手腕,他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身边摆了一堆情趣道具。窗帘也拉了,安全套也拿出来了,然后温微生就、就这么被勾走了? 温微生收了相机,像是着急离开,把钥匙扔给他,自己忙慌地跑了。 他早就想走了,要是拍段视频能威胁到他,温微生咬咬牙也就上了,能坚持到哪一步再论。 但既然他是这样无所谓的态度,那这件事也就变得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