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单独的乳房又在妇产科的课堂上被详细解剖,并制成 了标本。
密、漆黑而细软的短短阴毛覆盖着,四年多的夫妻生活, 使她的阴唇自然分开,两片深褐色的小阴唇之间露着一条一寸长,两分宽的长条 形洞穴。而秀娟的阴毛只长在阴阜部,阴唇则是厚厚的,紧紧夹在一起,略呈粉 色,更象一只鲜嫩的水蜜桃。 王志武用湿手巾把两个女人的生殖器翻来复去地擦洗了两遍,然后扔掉手巾, 又用手撩着水去洗。谁都知道他在干什么,两个女人静静地躺着,象两具尸体一 样任他玩弄。 玩儿过之后,他拿了两块干净的豆包布,把两个姑娘的嘴堵住,尽管她们声 称她们不会叫喊,但他还是那样做了,因为她们必须要被送到隔壁的监狱去处决。 他把她们翻过去,叫人用干净的白布单把她们的后背擦干,然后亲自把她们 的双手铐在背后,由于尸体另有用途,所以他不打算用绳子捆绑。 女人们被拖了起来,他们擦干她们的脚,让她们穿上自己的高跟鞋,然后让 她们站到地上,擦干她们身上的水。两块写着她们名字的硬纸牌子被拿来,用绳 子挂在她们各自的脖子上,那木牌正好处在乳房下面。她们红着脸,任他们所为。 他们把两个女人赤条条地推到相机前面,给她们拍下了正面、侧面和背面的 多张裸体照片。 “拿屁塞子来。”王志武命令道,然后,六个长一寸,宽半寸的小木牌被递 了过来。 木牌分两套,每套三个,上方打着孔,两面都写着姑娘的名字,其中两个木 牌上穿着细细的铁丝,第三个则用三寸来长的细丝绳拴着一个木坠子。那木坠子 长两寸有余,最粗的地方直径一寸还多,外形基本上是圆锥形,象盖房用的铅锤, 但棱角处都锉成了圆弧形。 趁着给两个姑娘拍照的时候,大床上的油布被拿掉,代之以厚厚的棉被和几 个大枕头。两个女人都明白要强奸,但依然努力保持着平静。 王志武把雪婷推到床边坐下,把两个写着她名字的木牌用那细铁丝穿过她的 耳孔后紧成铁丝圈固定好,然后他让她趴下,准备给她“塞住屁眼儿”。她被堵 着嘴,说不出话,只是用摇头来表示反对。他告诉她,砍头之后,无法分辨尸体 的身份,所以要用那木牌作标志。 她知道一切都不可能由她自己来决定,于是便慢慢倒在床上,并翻过身去。 王志武分开雪婷的屁股蛋儿,把那木坠子的尖端对准了她的菊门,慢慢地推 进去。 她只能作出大便的动作,以减轻那粗粗的木锥所带来的疼痛。由于木坠子上 沾了一点儿香油,所以并没有把姑娘的肛门撑破,但却也无法靠她自己的力量便 出来。他用手指把那木坠子向深处捅了捅,这样她的肛门就可以收缩回去,除了 那条细丝绳外,从外面看同平时没有什么差异。 他就那样让她趴着,然后走向秀娟。 有雪婷的榜样,秀娟没有作任何表示,任由王志武趁机玩弄了她的肛门。 (六) 王志武在两张大床之间来回折腾着,抚摸着两个女人鲜嫩的裸体,仔细观察 着她们的阴部,半天拿不定主意。 两个女人都是美人中的美人,只那高挑的身材和白嫩的肌肤便在一万个女人 中都难得找到,更不用说她们都是名门玉女,身份非同一般,不过细分起来,两 个人毕竟还有差别。王志武对她们都是爱不释手,可惜他只有一条阳具,两个女 人无法兼得,所以才在两个女人之间徘徊。 雪婷的身体比较丰腴,肢体圆润,从内心深处透出一种处女所没有的风韵, 对于这个玩儿过不知多少女人的淫棍来说,这样的女人玩儿起来才有味道。相比 之下,秀娟的身体要瘦一些,是个骨感的美人儿,玩儿起来恐怕趣味要差一些, 但她却是个黄花大闺女,替处女开苞的诱惑力对于男人来说也是十分强烈的。 王志武就这样来回折腾了半天,把两个女人弄得莫名其妙,把其他秘密警察 弄得心急火燎,才最终决定放弃给秀娟,而选择了雪婷。 看到王志武脱了衣服,把仰卧床上的雪婷分开两腿后压在身下,那十几个秘 密警察的小头目才急不可待地扑向了秀娟。 秀娟感到那男人象山一样压在自己身上,猪一样在自己的娇躯上扭动,挤压 着自己的乳房,而下面则被一条硬硬的东西顶住。她知道一个姑娘最宝贵的东西 就要失去了。虽然在嫂嫂的鼓励下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此时此刻,秀娟还是感 到鼻子一阵发酸。她扭过头,见雪婷也在看着她,那目光中也有屈辱,但更多的 是平静。 她看着王志武压在嫂嫂两腿间的大屁股向前一拱,雪婷的身子挺了一下,知 道她的身子已经被侵入了,但她的眼睛里却仍然是那么坚强与不辱,与她比起来, 秀娟感到自己太渺小了。秀娟硬生生把到了眼眶边的泪水咽下肚里,用力咬着自 己的嘴唇,下体一阵撕裂的疼痛,男人插了进来。 罪恶在院子里持续着,十几个男人轮番上阵,在两个赤裸的女人身上驰骋, 肆意凌虐着她们的阴户。 今天之前,王志武生怕两个女人自杀,那样他就只剩下奸尸的份儿了。但当 今天终于进入了两个女人的身体,他却发现她们与尸体没有什么两样。她们是如 此顺从,顺从到软得象两根煮熟的面条,对他们的污辱毫无反应,甚至没有颤抖, 除了体温,完全是行尸走肉,这让他感到一切都是那么索然无味。 因为她们的尸体另有用途,所以决不能给她们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他心中 气恼,也只能用更深更猛的抽插来发泄。 最后,他只能在心里对她们感到佩服,一个女人杀死自己并不难,难的反而 是明知那苦难难以接受,却还要勇敢地面对。 污辱与轮奸进行了两个多小时,这也使监狱那边的看守与犯人们不得不在那 个栅栏门前枯坐上小半天。直到日上三竿,才终于看到雪婷出现在铁门里。两个 女人的头被豆包布蒙着,为的是不让其他人看到她们的脸。 犯人和看守们都不知道今天要秘密处死的是两个女人,而犯人们更不知道秘 密处决女人是要让她们光着身子的。当雪婷那只穿着高跟鞋的娇艳躯体一出现, 这边立刻便燥动起来:“噢,是个女的。” “呀!什么都没穿呀!” “嘿!身条儿真没的比,只不知长得怎么样?” “我看差不了。” “哟!还有一个!” “这个也行,只可惜都看不见脸。” “看那奶子,看那屁股。他娘的!真开眼!这两个钟头等的,值了!” “嗨!那两个女当家的,把屁股扭一扭让哥看看哪!” “……” 两个女人并不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也没有把他们放在心里,连女人最大的 耻辱都经历了,还在乎被人在嘴上占便宜?! 铁门离候刑室的门有二、三十步,尽管两个女人在秘密警察们的挟持下走得 很慢,但对那些流着口水的犯人和看守们来说,时间还是太短了,他们还没有看 过瘾,人已经进了屋子。 穿过候刑室,直接来到了执行室,断头台的铡刀已经高高地悬在导轨的顶上。 这里没有外人,王志武让把两个女人脸上的豆包布解下来。对于她们自己来 说,这层带孔的薄布并不影响多少视线,但他们却不希望这布妨碍行刑。 两个女人都是大学生,对西方的历史或多或少了解一些,何况雪婷和苏复之 还是专门学历史的,所以,她们都知道那刑具的名字,也知道那刑具的用法。她 们知道,这种死法对于自己来说已经足够痛快,所以心里还是暗自庆幸,反而对 死没有什么恐惧。 (七) “你们谁先上?”王志武问。他只有一个断头台,所以必须分出个先后。 两个女人几乎同时向对方示意,要对方先去。王志武知道她们并不是害怕, 而是对自己勇敢的自信。看着别人活生生地被杀掉,那种心理上的恐惧不是一般 人所能承受的,所以在这种时候,先死的反而要轻松得多。 “既然你们都想后死,那我只好替你们分派了,长者先,就是你吧。”王志 武指着雪婷说。 两个女人都没有什么表示,王志武亲自过来,抓住雪婷的一条玉臂,把她带 到断头台前。 他再一次把雪婷女人的特殊部位草草地抚弄了一遍,然后把她推到断头台的 平台边,一只手从她的屁股下面插过去,扣住她的耻骨,把她提得双脚离地,雪 白的屁股翘到了半空。 他把她面朝下放在平台上,将她的头推过夹头板,让她的脖子正处在夹头板 的半圆孔中,然后有秘密警察把夹头板的上面一半按下来,将她的脑袋卡在另一 边。雪婷静静地趴着,一动不动,象死了一样。 王志武抠着腿裆把雪婷的屁股提离台面,两个秘密警察把带过来的两只大枕 头给她塞在骨盆下面,这样她的屁股就必须半撅在空中。王志武把雪婷的两腿分 开,让她几乎是骑跨在那木制的平台上,使一切秘密都暴露出来,他把从她屁眼 儿里引出的细绳所拴着的小木牌从她的两腿间拿上来,摆放在她那滚圆的屁股上。 王志武打开了雪婷的手铐,把她的两只手放在她自己身体的两侧。她仍然一 动不动,而他也知道她动也跑不了,因为那夹头板足以把她牢牢地因定在断头台 上。 铡刀是用绳子拉着悬在半空的,而那绳子则是拴在立柱外侧的一根小木柱上, 绳子打着专门的绳结,从铡刀一侧越拉越紧,而从绳子的自由端一拉就会马上松 脱,这是断头台专用的绳结。 王志武先把雪婷的赤身又仔细抚摸了一遍,并把她的高跟鞋脱下来,露出一 双纤细小巧的玉足。他左手扯过那绳头拉紧,右手从后面伸进雪婷的屁股中间。 秀娟看着嫂嫂那满是男人精液的阴户再次被插入了,不过这一次是王志武的 中指。他慢慢地插着,钻着,掏挖着,在人们无法猜出的时刻拉动了绳头。 秀娟站在断头台的这一边,看不到人头落地,只看见铡刀落处,嫂嫂的身子 震了一下,本来十分放松地微曲着的手突然之间张开,双脚也勾了起来,两三秒 钟之后,她的双脚又绷直了,手也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虽然看不见,但秀娟知道,雪婷的头已经掉了,现在趴在台子上的,已经是 一具尸体。她感到死原来是这般容易,仿佛并不象一般人所猜的那么痛苦,她本 来因为看到刀落而狂跳起来的心迅速平静下来。 四个男人过去,两个抓住雪婷的肩部,两个抓住她的脚腕,把她面朝下抬了 起来,脚高肩低地抬着,好让她的血流得更干净一些。 另一个人把雪婷的头从竹筐子里拿出来,用布擦了擦血迹,然后用豆包布包 起来。 女人的无头裸尸仍然被男人们抬着放血,王志武已经抓住了秀娟的胳膊。 当王志武抠着屁股把秀娟弄上平台的时候,她并没有感到过多的耻辱。他把 她跪着放在平台上,让她把头从那半圆孔中伸出去,然后按下另一半木板把头夹 住。 秀娟的屁股撅在半空中,王志武还把她的两腿分开了近两尺。她明白那是一 种什么样的姿势,也猜到所有在场的男人一定都围在后面看着自己的生殖器,但 她也没有感到更多的屈辱,因为与自己所受的奸污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秀娟感到自己的手铐被打开,她没有利用这个机会去作无意义的反抗,只是 用手扶住台面,好减轻顶在平台上的肩膀的压力。自己的名牌被拿上去放在自己 的屁股上,牵动着肛门中的木塞,使她感到有些难过。高跟鞋被人脱下去,然后 男人的手开始从脚向上再次抚摸自己的下体。 “他该用手指抠自己的阴户了。”她猜想,接下来就将是铡刀落下,但她感 到他停下来,把手从自己的屁股上移开。 “也许是要换一个人。”她又猜想,但后面平台开始振动,仿佛是有人爬了 上来。 “他们要干什么?”她再猜的时候,感男人的手再一次按在自己的屁股上, 紧接着,男人粗壮的东西再次插了进来。 王志武终究放不下秀娟的肉体,所以利用这最后的机会,他终于还是强奸了 她。 这种姿势下,男人插得很深,每一下几乎都能顶到子宫,她感到了极强的刺 激,但她并没有允许自己的身体对那种刺激作出反应,她要让自己在被强奸的时 候始终象死人一样,她不能让他们太得意。 男人又射了,热流直冲向她的子宫,她不知道死之前还要有多少人再次强奸 自己,但他还没有彻底软下来,秀娟便听到头顶上轰隆的声音。 她刚刚明白那是铡刀下落的声音,脖子后面已经象被猛撞了一下,感到十分 麻痒,接着自己便失去控制地翻转着直向地面栽去,一直栽进了那个装着锯末的 小竹筐。 她有些糊涂,自己到底死了没有?为什么没有感到疼?为什么还能看到筐子 上的竹篾。她试着动动四肢,这才发现已经完全无法控制。她终于确定,自己现 在已经不再是一个整体了。 被人从竹筐里拎了出来,看到王志武仍然跪在平台上,小腹紧紧顶着一个赤 裸女人高高撅起的屁股。 作为姑娘,她从没敢在镜子里看自己的裸体,此时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身子 真的是那么美妙。 雪婷嫂嫂的裸尸被放在一块油布中,王志武也开始从平台上下来,秀娟才感 到自己有些晕,象是腾云架雾的感觉,其实那感觉还是挺美妙的,可为什么人们 都那么怕死呢? 噢,谁把灯关了?我什么都看不见?这是哪里?为什么这么黑?我要去哪里? …… ********************************** 象往常一样,两个女人的头和尸体都被弄回了那个院子里,他们仔细地洗净 她们身上的血,然后给她们的尸体拍照上报。 她们的头照例煮烂,变成骷髅扔进“一号”,准备将来吓唬其他犯人。 两个年轻、美丽、高雅的女人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人间蒸发了。 (八) 在省城近郊一片小树林中,一个戴眼镜穿长衫的男人,跟在一个穿着补丁衣 服的村民身后,趟着齐膝深的荒草走向树林深处。那里停着一架马车,车上装着 半车稻草,一个车把势坐在车辕上。 那村民走到跟前,对车把势说:“买主来了。” 车把势跳下车,冲戴眼镜的男人作了个揖,然后拿了一把两股叉子把车上的 稻草“哗啦哗啦”全都挑了下去。 “老板,您看看货。” 戴眼镜的男人走到车边,见稻草下现出两个长长的破布包,村民把布揭开, 里面赫然是两具无头的女尸。尸体完好无损,身上没有一丝疤痕,从那洁白细腻 的肌肤看,死者生前的生活条件是非常优越的。两个女人的乳房都很坚挺,身上 没有赘肉,两双纤巧的玉足光润如玉,脚底没有一点儿老皮,分明都很年轻。 戴眼镜的男人仔细验看了两具女尸的每一部分,心里十分满意。尸体虽然基 本上凉透了,但肌肉还非常有弹性,用手指插进阴道和肛门,还依稀感觉得到一 丝体温,看来刚死不久。 “你们开价吧。” “五百大洋一个,两个您给一千块。” “五百一个,这也太贵了。平常不是只要二百一个的吗?”戴眼镜的男人装 作十分吃惊。 “您看好了,那些是男的,这两个是女的。这女人的尸首,好几年都难得遇 上一个。再说,这两个女的这么年轻,尸首又这么完整,您看这身上,一点儿打 也没挨过,价钱自然要高一些了。” “能不能商量商量?” “没二价,您要是不要,我们卖给协和。” “别,让我想想。” 戴眼镜的是医专的总务主任何大享。他是得着消息后一刻不停地赶来的。尸 体对于医专的解剖教学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资源,可惜中国人对死者的遗体视同生 存,决不允许别人侵犯,所以找到一具尸体是十分困难的。 医专不象法国人开的协和医院,有机会获得死在医院的无主尸体,他们教学 标本的来源就只有两个,一是从协和医院购买人家多余的脏器标本,二是靠从黑 市上购买无主尸体。实际上,对于协和医院来说,黑市交易的尸体同样也是十分 宝贵的,因此,医专和医院实际上成了竞买对手。 黑市的尸体有的是被村民盗墓偷来的,有的是从乱葬岗子上拉来的死刑犯。 盗来的尸体无法在教室里公开解剖,而死刑犯的尸体一般都由亲属在第一时 间收殓了,所以获取一个死囚的尸体也是十分困难的。 尸体的黑市价格根据情况从一百块大洋到三百块大洋不等,一个大学教授一 个月的薪水也不过十五到二十块钱而已,而一个低收入市民一家五口人的生活也 只需要两块钱,所以,上百块钱本身就不是一笔小数目,但物以稀为贵,医专和 医学还是不得不咬着牙购买。因为医院的信息要灵通得多,所以每当有交易时, 十之八九都是医院抢了先,医专五年多的时间只买到了两具尸体。 何大享知道那个村民说的是实话,女性的尸体相比之下是少之又少,而象这 两具既匀称又健康,而且看来出身于上层社会的女尸,更是十年也难得一见的精 品,对于医专妇产科和泌尿科的教学是极其重要的资源。如果同医院那边竞起价 来,只怕自己连一个脚趾头都捞不着,所以,他咬着牙也要先把尸首抢到再说。 “好!按你的价,我应下了,不过,我今天没带这么多的钱,你看这样行不 行,先把货装到我们的车上,您们跟我回去取钱,我保证一文不少。” “行!” 村民答应着,三个人上了车,从树林里出来,树林外停着另一辆马车,车上 坐着两个医专的校工,帮着把两具女尸抬过去,换上医专的大白布裹了,然后两 辆车一前一后向西北郊的医专走去。 (九) 医专为了这两具女尸特地召开了全校教师的紧急会议。校长对一千块大洋就 这样流到人家的腰包里感到十分心疼,但教员们却对何大享当时的果决一致表示 满意,甚至愿意每人为购买尸体凑上一块钱。校长当然不能从教员们的兜儿里向 外掏钱,也只好认了。 第一时间看到尸体的教授们都肯定,这两个女人是当天才被杀掉的女死囚, 因为她们的手腕上还能看到一点手铐的痕迹。他们并不关心死者究竟是谁,只知 道这么新鲜的尸体十分难得,需要好好利用。 于是,妇产、泌尿和外科专业的学生们当晚在两个教室里临时加了现场课。 尽管同白天相比,每个临时在讲台处增加了七、八个电灯泡的教室仍然显得 不够亮,但主讲的教授们却都兴奋不已,因为他们再也用不着对着手绘的挂图去 告诉学生们这里是尿道、那里才是阴道,他们可以一手戴着胶手套,一手拿着玻 璃棒,讲到哪里就把哪里拨开给学生们看。同样兴奋的还有学生们,无论如何, 手画的图再好,也比不上真正的实物清楚直观。再说,他们所面对的女尸又是那 么完美,不仅男生心里充满着猗念,就是女生也在心中暗自羡慕。 第二天上午,全校的学生都安排了集体解剖课。 两个女尸实在是太完美了,教授们都舍不得下刀,最后还是决定,把那个比 较瘦一些的尸体完整地保留下来,用防腐液处理后留给妇产和泌尿科作现场教学 用,只对那个丰满些的进行解剖。 解剖是由学校里最知名的,留过洋的黄炳义教授主刀,因为只有他在国外解 剖过完整的尸体。 解剖台被搬动小礼堂里,放在礼堂的正中间,外科、妇产和泌尿专业的学生 们坐在四围。 教授的手有些颤抖,他已经有许久没有动过刀了,这具尸体又是那么珍贵, 生怕哪一刀切错了,糟塌了这花五百大洋买来的宝贝。 尸体被平放在台子上,黑黑的阴毛在雪白的肉体上显得特别突出。 教授站在尸体的右侧,拿起解剖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从那没了头的脖子 正中向下划去,他划得非常慢慢,非常小心,这一刀直切到女人的阴毛边缘,正 好划开了她的皮肤。 第二刀从第一刀的刀口向深处划去,切开了很薄的脂肪层,第三刀才切开腹 肌,并暴露出了胸骨。 他叫一个力气大的男生过来,拿起骨剪,从她的颈窝处把骨剪伸进去,慢慢 把胸骨剪断。 教授沿着胸廓下沿在女人左腹部横切了一刀,一直切到左肋中部,然后叫那 学生帮着把左边的肋骨一根根剪断。女人左边的胸廓连同一只半球形的乳房一齐 被取了下来,这一块是留给妇产科进行乳房详细解剖用的。 教授把切开的肚皮用钳子夹住向两边扒开,将里面新鲜的内脏完全暴露出来, 然后叫学生们排着队,五个五个地走过来,由教授的助教们一个一个脏器进行讲 解。 在场的学生们听完讲解后出去,早已等在小礼堂外的其他专业的学生们便一 个班一个班地被放进来听讲。 这一轮下来,已经一个小时出头儿。最后只留下外科的学生留下来,看着黄 教授一件一件摘除女尸的脏器,并把它们放在一个个装有福尔马林溶液的玻璃罐 里制成教学用的标本。 下午,妇产和泌尿专业的学生重新回到小礼堂,女尸的内脏都已经被摘得差 不多了,只剩下肾脏和生殖器还在体腔中。 接下来的专业解剖是由这两个专业的教授与黄教授联合执行的,首先给学生 讲解了女性泌尿与内生殖器的结构、形态和位置,然后才进行解剖。 在黄教授主持下,女尸左边的上下肢被齐根切下,交给骨伤科接收,然后两 个专科教授非常细心地把女人的阴部连同膀胱和子宫从正中均匀地剖开。直肠是 特地保留了的,现在也同肛门一起被均匀剖开了。学生们帮着用锯子把脊柱锯开, 一具女尸就成了两半拉。 经过事先进行的讨价还价,带有上下肢的半边尸体分给了妇产科作标本,而 另一半则交给了泌尿科。 这一天大家都很疲劳,但也都很高兴。 从此,两具女尸便留在医专的病理楼里,由于女尸主要用于与女性有关的学 科的教学,所以一个半完整的女尸加上一只乳房名义上归了妇产科。 接下来的一周内,那只单独的乳房又在妇产科的课堂上被详细解剖,并制成 了标本。 这个系的学生们经常到病理楼来,对着那完整的尸体研究女性的外生殖器, 而对着那半边的女尸研究女性内生殖器。谁也没有想到,那被他们解成两半的女 人,正是他们曾经十分尊敬的 苏师母 ——黄雪婷,而那个被他们研究了无数 次的美妙女尸,竟然就是曾经生活在他们中间的校花——苏秀娟。 直到张大帅被逐出省城后许多年,一个记者才偶然在一份绝密档案中发现了 黄、苏两女的执行记录和赤裸的现场照片,根据档案中的记载,找到了一个当年 参与此案的秘密警察。据此人的猜测,那两个女人的尸体可能被王志武通过黑市 出售,但买主是谁和卖了多少钱都没人知道,而唯一知道此事的王志武也已经在 战场上被人打死了。 记者把调查结果在报纸上公布,当年参加过解剖课的许多教员和学生才根据 时间猜测,医专的两个女尸很可能就是黄雪婷和苏秀娟。 苏复之教授的族人数次来省城,要求交还两姑嫂的遗体安葬,但医专的校长 失口否认女尸与黄、苏两位女杰有任何关系,而负责那次采购的何大享早已死在 一起意外的车祸中,两个校工也在兵荒马乱中失去消息,没有人能够证明两具尸 体的身份。所以,这两具年轻女性的尸体就一直摆在医专的病理楼中,继续在教 学中发挥着无法替代的作用。 几十年后,当年出售尸体的假村民终于良心发现,出面证实了医专的两具女 尸正是黄雪婷和苏秀娟。 此时,知道此事的苏复之族人已经大部分去世,而经过广泛的讨论,大家终 于还是觉得女杰的遗体在医专作教学之用,不仅无损于她们的光辉形象,而且还 更符合她们无私的精神。 于是,雪婷的遗体被重新拚合后与苏复之教授合墓,而秀娟的遗体则继续留 在了她的母校。 人们在省大和医专分别为苏复之教授夫妇和苏秀娟立起了塑像。而在病理部 一间专门辟出的标本室中,每当学生们在苏秀娟那美丽的遗体旁上课的时候,都 要首先向这位勇敢的校友默默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