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05 帝姬长公主虽然一口一个甜心地叫着你，但吃的玩的都往柳终是那边送。 你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口不对心、口是心非、心口不一！你失宠了，你头顶罩着一片乌云一个人在书房里呆着。 你整柳终是的事可能得先缓缓，不然你怕帝姬长公主宰了你。 这一拖就拖到了正月十五。 在你的怂恿下，你们三个偷偷地离开了皇家游船，来到大街上游花灯。 “这才叫游花灯呐，是吧？”你撞了一下柳终是的肩，问他：“在船上那些老古董后面还有什么看头？” “你别这么说伯父伯母。”他不领情，连着你买来的糖人他也拿着不肯吃。 你只能去骚扰帝姬长公主，一转身却发现她正注视着不远处的戏台子。 帝姬长公主她……不会连戏都没看过吧？你对她的同情正油然升起，却听她痴痴道：“那个伶人真好看啊，我得把他带我宫里去。” …… 06 柳终是躲到你身后，死死抓着你的衣服不放。 帝姬长公主面色不悦，她挑眉看着你：“你想拦我不成？” “当然没有。”你掰开柳终是的手，站到一旁给她让出道，你笑着：“公主请便。” “甜心，你真乖。”她轻柔的拂了一下你的脸，然后穿过你走向柳终是。 “殿下。”你突然开口：“怀亲王府今天得到了一件宝物，听说是从金国得到的美玉，被称为当今的和氏璧，怀王欲将其呈给陛下祝寿。” 帝姬长公主的步伐一滞。 怀亲王是她的同母异父的妹妹，深得皇帝喜爱，也是她皇位竞争路上的劲敌。 最近她本来就多有让母皇不满的地方，如果再让怀亲王在寿礼上出尽风头讨得母皇欢心，这对她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 你继续道：“臣听闻公主殿下正在为寿礼之事头疼，臣倒是有一计，希望能解公主燃眉之急。” 你们一直谈到晚上，等你和公主商议完寿礼回到房间的时候，就看到柳终是在门口等着你。 “你怎……”你笑着还没问候完，他一巴掌就甩你脸上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呢？古人欺你。 “怂货。”他骂了你一句。 骂来骂去就这几句，说真的，对你伤害性还不如夏天晚上的蚊子大。 好女不跟男斗，你转身进了房，把门锁死。 07 你一直以来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你的母亲在皇帝面前获罪了。 原因是很小的一件事，但皇帝雷霆大怒，你的母亲被革去了教习长公主的职位，现在你不能每三天见到她一次了。 帝姬长公主安慰你，没什么大事，只是母皇一时心情不好罢了。 但你知道这是多么危险的信号。 果不其然，皇帝开始大肆打压你的家族。几乎短短一个月，你们在朝堂上的实力就被连根拔起。 “听说张大人今天在朝堂上又被皇帝骂了？” “是啊。” “你怎么不帮她求情啊？你不是她的学生吗？” “皇帝那是铁了心要拔出张家的势力，我现在都岌岌可危，哪里还敢求情呢。” 他们走过的时候，你立刻侧身，将自己隐到阴影里。 对于家里的事，你现在也只能在帮公主送书的时候偶尔路过上下朝的路，躲在石狮子后面探听一二。 你真的很没用。 ?08 皇帝病重，公主宫上上下下都在忙着登基的事情，你跪在公主宫门前，请求她能放你母亲一条生路。 “圣皇病重，你不但没有丝毫悲痛之色，居然还为一个罪臣求情！”离开宫门之前，帝姬长公主居高临下地看着你道：“我没因此惩治你，已经是最大的慈悲。” 中午，烈日照得人睁不开眼，一把伞遮到了你的头顶。 那股清香，不用看你都知道是谁。 像他以前对你一样，你也把头偏过去，表示不想看见他。 柳终是是来嘲笑你的，他说：“你活该。我早就说了你是个怂货，懦妇，无能之辈。” “你以为你装得不学无术对他们没有威胁，皇家就会放过你吗？” “你以为不跟我的家族联姻，就不是结党营私吗？” “你以为你乖乖进宫做质子，就能保住你母亲的命吗？” 你忍不住了：“你能闭嘴吗？轮到你来教训我了？” 他蹲下身来，在你耳边蛊惑道：“你现在还不知道你该求谁吗？” “你不是想保住你母亲的命吗？求我啊。” ?09 你抓住他的衣摆，低着头，低三下四道：“我求你，救救我母亲吧。”你没说完眼泪就流了下来：“我母亲她一生没吃过苦，没看过人脸色，我真的不敢想……不敢想她在牢里卑躬屈膝……” “你骂我的都对，柳公子，我求你了，只要你愿意帮我，我给你当牛做马报你的大恩大德。” “抬起头来。”他说。 你抬头，却看见他眼眶红了。 他看着你，满脸痛色：“我不需要别的，你只要告诉我，当年，你为什么抛下我？” 当年…… 他说的是你们在塞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