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棉絮似的雪密集地铺满了黛灰色的天空。

    李北如站在殿前披着厚实的貂绒斗篷，惬意而悠闲地看着眼前的景色。

    半张脸埋在柔软的绒毛里，细白的面颊和水亮的眸子让他像是只不谙世事的小兽。

    他的眼睛随着雪各处飘，突然，停在了不远处一个晃动的黑影上。

    似乎是个人，不急不慢地走着，远远看过去，倒像是一棵落了雪的大树。

    “什么人在那？”

    那人愣怔片刻，随后走了过来。

    李北如皱着眉头，见他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直至面前，方才看清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血肉模糊的腐尸，皮肉都生满了蛆虫，苍蝇从他黑洞洞的眼眶中飞出来。

    腐尸张开嘴，带着扑面而来的恶臭道：

    “臣陈策，参见太子殿下！”

    李北如吓得魂飞魄散，可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眼前就已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雪在顷刻间化为了浓重的血，冰寒刺骨的北风也变成滚烫的热浪，烧红的铁杵毫无防备地被塞进他的嘴里，“呲”的一声冒出皮肉焦糊的臭味。

    腐尸变成了俊眼含情的男子，粗暴地把李北如按在胯下，将紫黑的阳具插入他紧窄的喉咙里，发出野兽一样的低吼。

    “北如，给朕舔出来，让朕射在你嘴里！”

    李北如被扣着头，嫣红的嘴巴被迫吞吐着狰狞的阴茎，龟头抵在细窄的喉咙里抽插，腥膻的味道令他阵阵干呕。

    陈策一边插，一边捏着他被阳具撑得紫红的小脸，狠狠地用手扇下去。

    “太子殿下喜欢臣的肉棒吗？”

    李北如被插的双眼血红，呜咽着挣扎。

    陈策飞快地挺动，坚硬的阴毛将小太子的脸磨得红彤彤的，可爱又骚媚。

    “真他娘骚，殿下，你被我插得真骚！”

    在浓稠白腥的液体喷发在他喉中时，李北如终于忍不住大声尖叫：

    “不——”

    一场噩梦。

    小陆子听见他的叫声，推门走进来，他身后跟的太监还抬进来了一个浴桶。

    李北如坐在床上惊喘未定，他的衣衫被撕得破破碎碎，昨晚的性事，让原本雪白的胴体覆盖着青青紫紫的掐痕、齿痕。

    床铺凌乱不堪，干涸的体液粘在上面，一大片浑浊的白色中夹杂着几处暗红。

    面对此景，小陆子的心中，竟意外生出了一丝怜悯，然而只是眨眼间，那怜悯就变成了鄙夷和嘲笑。

    他皱了皱眉，故意在李北如的注视下从袖中掏出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一边吩咐人将灌满水，一面对他展开虚假的笑容：

    “太子，陛下上朝前吩咐过，等您起了床，就让小的伺候您沐浴净身。”

    缓过神来的李北如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哑声道：

    “放那吧，我自己洗，你们出去。”

    小陆子正好也不愿伺候，听他这么说，便答了声“是”，然后领人飞快地出去了。

    刚关上门，小陆子便立刻敛起笑容，朝地上狠狠地啐口痰，骂道：

    “真以为自己还是太子？不过是给陛下操的婊子，淫货，等哪天屁股被操松了，看你还能傲到哪去？”

    屋内。

    李北如扶着床，艰难地朝浴桶走去。

    撕裂般的疼痛仿佛让下半身都没了知觉，只是短短几步，就累得喘息连连。

    除此之外，他每动一下，还会有粘稠的液体从后穴里涌出来，滴在地上，形成了几块白色的斑点。

    强烈的耻辱感再次席卷而来，李北如撑着桌子，蜷曲的指节泛起青白。

    热气把雪白的皮肤熏得潮红，像是一只煮熟后剥去外壳的虾子。

    他躺在水里，委屈地淌下眼泪。

    一面哭，一面泄愤似将手指插入肿痛软烂的后穴，想要将陈策射进去的精液挖出来。

    然而，肮脏的东西仿佛在肚子里生了根，不管怎么抠挖都无法将它们弄出。

    那里本就脆弱，加之几近粗暴的手法，他的后穴很快就变得充血肿大，清澈的水中缓缓飘出几缕鲜艳的红色。

    李北如越弄越急，手上的动作也逐渐失了轻重，直把自己插得闷哼连连：

    “呃……该死……出来……出来啊！”

    就在此时，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陈策穿着贵气的朝服走进来，脸上带着君王不怒自威的盛意。

    李北如惊慌失措地缩进桶里，像是一只如临大敌的猫，警惕而恐惧地盯着来人。

    “在干什么？”

    他走近，带着温热水波的大手随意一抓，便捏到了李北如敏感的腿根。

    桶里的水立刻晃荡起来，溅得陈策脸上身上都成了湿淋淋的，尤其是绣着五爪金龙的胸前，几乎全都洇成了暗色。

    水珠顺着锋利的下颌滴落，被打湿的乌发粘在鬓旁，又给这张脸抹上了些痞气。

    李北如没有说话。

    陈策温柔地抚上他的嘴，用指尖来回搓弄湿润的唇瓣，再次问道：“在干什么？”

    李北如依旧不答，倔强地将头扭过去。

    可下一秒，他就被陈策从水中抱起来，浑身赤裸地摔到了旁边的床上。

    强硬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李北如退无可退，被拽着头发接受他。

    陈策陶醉地亲着沾满水珠的唇，不时用厚舌舔过旁边的那粒红痣，啃咬厮磨。

    掌心抚过他光裸的脊背，指尖按着脊柱骨一节一节的摸下去，最后停在了饱满的臀肉上揉搓。

    “嗯……唔……放手……”

    陈策偏不遂他的意，故意加大了手中的力度，把软绵绵的肉捏得红肿麻痛。

    直到臀尖上布满了新鲜的指印，他才心满意足地离开，然后接着水的润滑挤进了紧瑟的臀缝，用食指向里面戳刺。

    李北如身体一僵，猛地将人推开，湿润着眼眸靠在床边喘息。

    陈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的津液，重新把人抱在怀里，分开他的双腿。

    “不要……那里……很痛……”

    李北如揪住他的胸前的衣袍，难得地软着声音哀求。

    “别怕，今天不操你。”陈策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用舌尖舔去冒出的血珠，继续将并拢的手指一点一点塞进幽闭的穴里。

    因为水的润滑，这次倒没有多疼。

    李北如缩成一团，贴着他的胸口瑟瑟发抖，随着手指的深入溢出破碎的呻吟。

    湿软的后穴毫不费力地吃进了两根指头，陈策贴在他泛红的耳廓，道：

    “你这处还真是天赋异禀，只操了一回，就能吃下两根了。”

    李北如湿亮的长睫无声地抖动。

    没过一会儿，陈策的手指从热穴中退出来，牵出了条长长的白丝，精液也混合着清水顺着这条缝隙尽数流了出来。

    酸胀的小腹也慢慢恢复了平坦的样子。

    李北如刚想从他怀里挣脱，谁知那两根手指又重新插了回去，发出“咕叽”的响声。

    “滚……滚出去……”

    指尖越抵越深，丝毫没有退出去的意思，正当李北如控制不住想要呻吟时，体内却突然迸出了清凉的感觉。

    随着手指的抽插，膏体融化后所散发出来的药香也缓缓飘入鼻中。

    臀间所传来的酥痒让四肢百骸抖如筛糠，热意把本就粉嫩的皮肤变得愈发红。

    等上完了药，他的身体已蒙了层薄汗，下唇也被自己咬出了排渗血的齿痕。

    陈策收回药膏，抽出自己湿漉漉的手指，把剩余混合着肠液的药，尽数涂抹在光滑的腿上：

    “还真是食髓知味，淫荡不堪……”

    男人低沉地笑起来，把人放倒在床上，用手掐住他的乳尖玩弄。

    “北如，想见你的父母吗？”

    李北如猛然睁开了眼睛，脸上皆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陈策牵住他抵着自己胸膛的手，分开那几根葱白的指头，忘我地舔弄。

    “他们……在哪？”

    “宫中，死囚牢里。”

    李北如看着湿漉漉的手指，凄怆万分。

    陈策抱住他，把头枕在他汗湿的颈窝里，隔着皮肤感受着身下人逐渐加快的心跳。

    半晌，又听他冷淡而绝望道：

    “你想要什么？”

    陈策看着那张失去了表情神色的脸，利刃般地眼睛里流露出赞许的神情。

    但很快，李北如就看到那双眼睛中的赞许被狡黠一点一点所占据。

    单薄的唇贴近他的耳边，残忍吐出字：

    “做朕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