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师何沉宿（清水过渡）

    「性欲值＋20」

    白言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他是被电话声吵醒的。

    ?“喂？”

    “白言，我帮你请了假。你最好有正当理由。”?许泽直截了当道。

    “白哥白哥，你昨晚……没事吧？”?顾贺苏担忧地问。

    “昨晚被老狐狸们灌多了酒……没事。到时候我会去销假的。头有点痛，我先挂了。”?

    “白哥你……”?

    话音未落，白言已经挂了电话。?

    ?床的旁边已经凉了。周围还散发着剧烈运动产生的腥臭气，撕碎的衬衫和撕开半截的裤子，被丢到地上的腰带和半干的衣服条，撕开的润滑和皱成一团的床单……床上简直是一塌糊涂。?

    白言向酒店方打了电话，毫无羞耻心地赔付了这边的损失并支付了一些东西的费用，?重新买了几套衣服，就这么回了学校。

    ?他还需要去和老师销假，于是直接放下书包，径直去了老师办公室。?

    ＊

    “你问三班的班主任？我就是。”?看起来有些斯文败类的老师推了推眼镜，“这位是之前请假的白言同学吗？”

    “嗯，是。”?白言笑道。

    “长得还不错。”?他淡淡道，“学习怎么样？”

    “比起这个，老师不如先说一下自己的名字？”?白言微微靠近，看着老师一直注目着的资料——「姓名:白言　性别:男　……」

    ?老师很冷静地推了一下眼镜，往后靠了很小一点，说:“我叫何沉宿。白言同学，你刚好错过我的早读，还这么咄咄逼人，是不是要给点补偿？”

    何沉宿的长相东西结合?，精致而深邃，抬着头的时候纯黑的眼注视着谁，谁就会感到被深爱，嘴角一抿，就会有无数人前仆后继想要得到他的一个微笑。放在人群中不一定找得到他，但是只要你看清了他的容颜，你就不可能把视线挪到旁边的人山人海，不会听见身旁有人声嘶力竭地叫你。

    「性欲值＋20」

    ?“是星宿的……宿吗？”白言这么问，“真适合老师，老师不觉得自己正像是星吗？”

    “宇宙里最闪耀、最美好的集合体。”?

    何沉宿顿了顿，重新道:“白言同学……是不是要给我点补偿？”?

    他的身体往前倾了一些，?抓住白言的胳膊，抬着头，眼里映了夏日炙热的太阳，像是眼睛里有光。他抓得并不用力，似乎随时都能卸掉力道，但却让人感到无比沉重。

    “那，老师需要我做什么？”白言露出腼腆又开心的笑容，“我做老师的课代表……怎么样？”

    ?何沉宿仍然在看着他:“你学习……怎么样？”

    他抓住白言的手慢慢泄力了。

    白言抓住何沉宿的手，笑道:“我学习能力很好，老师请尽管放心。”?

    ?何沉宿似笑非笑地说:“这样就最好。白言同学，老师很期待你会带给我的惊喜。”

    这么说着，他反手握住了白言，握得很紧很紧。?

    「性欲值－1」

    白言却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带着歉意地说:“老师，抱歉了，之后还有课，我就先离开了。”?

    ?何沉宿注视着他离开，轻轻舔了下干燥的下唇，觉得自己更干了。

    一只披着羊皮的，强硬的野兽。

    他这么评价道。

    ＊

    班门口。

    ?　　　“白哥，老师同意了吗？销假的事……”顾贺苏在门口探头，一眼就看到了白言。

    “这个啊，同意了。”?白言道，“老师他很严格吗？”听起来还有背景。

    旁边有人插话:“何止是严格。他是心理学界非常有名的一位学者，在其他行业也有很多成就，没想到他会来这里教书，真是大材小用。”?

    这人是许泽。

    ?　　白言接话:“是啊，谁能想到他还会被别人拖累到这……呢。”

    ?“他可以想办法解决麻烦，但是他没有。”许泽一针见血地评价道，“归根究底，还是他自己的原因。”

    白言半笑不笑地接话:“啊，或许，可能，应该，大概，吧。”

    “什么叫或许？”许泽皱眉。

    “就是字面意思啊。”白言眨眼。

    “……”许泽看着白言，“哦。”

    ?顾贺苏插不上话，在门口那儿探头探脑，突然又回头插话:“老师来了！”

    几人于是回位。

    白言回位时，听到有人在小声谈论:“原来不是重名……啊。”

    是这个时候开始的吗……白言想。老师要有麻烦来了呢。不知道距离他……

    一位老师从门外进来，敲了敲讲桌，突兀地打断白言的思维:“今天我们要讲…………”

    这半天过得很快，很快，还有五分钟打下课铃的时候，老师放下了课本，笑着让同学们自由复习。没过几分钟，喧哗的声音便在周边响起。

    这一天过得很快。

    白言握着许泽的手这么想。

    “你住宿吗？”许泽突然问。

    “偶尔吧。你呢？”白言把玩着许泽的手，从单纯的握松开后，将五指一根一根嵌进许泽手指的缝隙，紧紧握住。

    「性欲值＋20」

    “…………”许泽沉默了几秒，“我不住宿，男生寝室很乱。”

    他的手被白言扣住，自己却没有动作，只是僵硬地让白言的热度一点一点传递到自己手上和身上，沁进心里。与此同时，和往常一样甚至超过以往的麻痒在手上生出。许泽咬住舌尖，让疼痛唤醒理智，让自己不要那么在意这份热度。

    但是他还是没能忍住，着了魔一样紧紧抓住白言的手，感受着手下肌肤的纹理温度，神情恍惚。

    「性欲值－1」

    “学霸大大？许泽？小许？泽泽？”白言在许泽的眼前晃着手，“要走了。”

    许泽惊觉，现在早就是课间了。

    顾贺苏站在白言的旁边疑惑地看着他。自己手上被带来的热度已经完全褪去，甚至更冷。那只带来温度的手还在眼前晃着。

    许泽尝到口腔里的铁锈味，竟对顾贺苏生出怒火，想要让刚刚的温度停留更久，想要摸……

    他再度咬了咬舌尖，道:“没什么。”

    「性欲值－20」

    ＊

    「性欲值－20」

    「性欲值－1」

    「性欲值＋20」

    最后一节晚自习也安然度过了。白言伸了个懒腰，没等他和许泽道一个别，何沉宿就过来捞走了他。

    “老师，你有话就说，这样直接拉人不太好吧？”白言无辜脸。

    “可是我记得……白言同学好像力气没那么小吧？”何沉宿假笑道，“刚刚拉了一下，老师我可是没拉动呢。”

    ?“那是因为我怕老师尴尬。”白言坦然地，“老师拉我来，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吧？”

    “……”?何沉宿沉默了一下，“如果没有急事，我就不能拉你来？”

    白言这么说:“老师，你觉得开心就可以，我无所谓的。”?

    何沉宿停住了步子，开始怀疑自己对这小子的评价是对是错。

    ?他深呼吸一下，站在走廊上就开始质问白言:“和许泽同学拉手拉得还开心吗？”

    白言认真道:“许泽他体质不好，在夏天手也很冷，我只是在帮他暖暖手而已。”?

    “晚自习是让你们暖手的吗？”?

    “我和许泽都写完作业了。”?白言无辜脸。

    ?何沉宿知道自己说不过他，没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他拉着白言走到了办公室，甩给白言一叠资料。

    ?“这是你做课代表需要做到的东西。”何沉宿说。

    ?

    白言粗粗扫了几眼，甚至看到了公司文秘需要做的事情，为难道:“老师，这怎么可能做得到啊。”?

    ?“那就加我的微信，多聊几次。”他在白言耳边低语，声音酥软，“你就会知道，我的标准到底是什么。”

    「性欲值＋20」

    「性欲值－20」

    白言同样轻笑道:“好啊。我会自己去探索，老师的标准……到底是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