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冬夜漫长，为什么不让我拥抱你（彩蛋：骑士的膝枕，温馨向）
雾月港的冬日算不上繁忙，港口封冻，往日络绎不绝的商队逐渐稀少。但也因此迎来了一年之中最为纸醉金迷的时节，人们往往在短短三个月中纵酒享乐，尽情狂欢，挥霍一年所得的金币。 教会对此时常有抨击的声音，甚至有保守派厌恶地称冬日的雾月港为罪恶之城索多玛。 但雾月港作为中立城，各种势力盘根交错，并不在教会的强势管辖范围之内，市民得以保留这一份在内陆颇为奢侈的快乐。 此时也是贵族社交活动的高峰，为了避免惹来不必要的猜疑，莱茵伯爵需要出席一些宴会与舞会，接受无数贵族小姐夫人暗送秋波。 如果兴致和运气都不错，还能与某位英俊绅士来一场艳遇。 “脸色可真差。”莉莉来到露台，手中的香槟杯和莱茵的碰了一下，“被你养的小狼狗榨干了？” 莱茵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薄荷绿的眼睛满是倦色，浓密的睫毛如同贵夫人的羽毛扇，轻轻地开合。 莉莉的心剧烈地跳了一下，几乎要产生柔软的怜惜。 “看来你已经饥渴到拿做爱当开场白了，没人操真是可怜” 莉莉的心动迅速灰飞烟灭，连个渣都没剩下。 莱茵还是那个毒舌冷漠的莱茵。 他无缝切入没有感情的商人模式：“几天前刚交易过，为什么这么着急找我？加急任务我要多抽一成佣金。” 莱茵递给他一个细长的盒子，有点像羽毛笔礼盒，里面是一排小小的试管，颜色猩红。 “最近急需用钱，我要卖新药的配方，开价一千磅秘银。” “哈？未免太贵了。”莉莉不以为然，“功效是什么？” “金枪不倒，即刻起效，延时一小时以上，安全无副作用。” 莉莉嘴角抽搐：“你面无表情地说这些话真的好违和！” “别误会，只是这种药好卖出高价罢了。我用不上这玩意儿，照样能把你操得几天都合不上 腿。”莱茵倦怠地闭上眼睛，“你不愿接我就去找别人，冬日的雾月港，想接手的人应该很多。” “我们之间什么交情，这个忙我帮定了！”莉莉意识到这是一块肥肉，精神顿时振奋，“我要先找人试用一下样品，明天给你答复。” 莱茵点了点头，没有睁开眼睛。 他的侧脸线条典雅秀丽，唇型微微上翘，唇色很淡。 仿佛时刻挂着刻薄的微笑，又像是在等一个久久不来的吻。 莉莉意识到自己又要被蛊惑，急忙抽离，转身时肩膀被重重撞了一下，身穿双排扣执事服的清俊男子彬彬有礼：“抱歉，先生。” 女装的珠宝商脸色煞白，认出他就是上次酒馆里打断自己肋骨的人，头也不回地踩着高跟鞋迅速离开了。 “他身上有矿脉的味道，哼，女装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吧。” 墨菲斯将臂弯中的大衣披到主人肩头，用手碰了碰他裸露在外的脖颈：“好凉。” 莱茵没有理会他。 墨菲斯从后面抱住莱茵，他们两人身高相仿，这样做倒也不违和。 “我的故乡有许多岩浆湖，我小时候经常在里面游泳，身上非常暖和，如果你觉得冷，我可以来抱抱你。” “走开，别做多余的事。” 不直接拒绝就是默认，墨菲斯吸猫一样用鼻尖蹭了蹭亡灵法师的颈窝，喜滋滋地品尝他身上的情绪波动，那种隐晦的痛苦令他着迷不已。 “好啦，养我不就是拿来用的嘛，别客气。” 他们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站在露台上，过了很久，莱茵猛地一记肘击，分开了黏在自己身后的管家。 “你这样真的很变态。”莱茵蹙眉，“太黏糊了，简直令人毛骨悚然。如果实在饥渴，我可以给你定制点小玩具。滚开，别来招惹我。” 墨菲斯喉结滚动了一下：“别这么对我说话，我要硬了。” 莱茵握紧了拳头。 想到还身处雾月港的贵族宴会，又忍了下来。 “其实我很感动，黑龙的血一滴就要一百磅秘银，但你宁可通宵好几天，也没打我的主意。” “别自作多情，我本来就睡不着。而且一次性拿出十滴无异于自杀，我怎么解释它的来源？” 墨菲斯选择性地无视了：“我就住在你隔壁，听见你半夜断断续续的呼吸声，能感觉到你很不快乐……冬天的夜晚又长又冷啊，为什么不让我拥抱你呢？” 莱茵将肩头的大衣扔到他身上，眉目冷峻地返回喧闹的宴会。 “最后说一遍，别做多余的事。” 墨菲斯不知去了哪里，应该是生气了。 两个脾气很差的变态同居一室，阴晴不定时好时坏，磕磕绊绊在一起过了半年，没闹出什么重大事故，也算不大不小的奇迹。 亡灵法师将冰冷的酒液一饮而尽，剧烈地呛咳了几下。有人递来一块带香味的手帕：“伯爵大人，您没事吧？” 莱茵认出那是位曾和他调情的小少爷，清秀可爱，不是他平时喜欢的类型。 但这次莱茵握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拽到大厅纱幔掩映的角落，然后操进了他柔软湿润的小穴。 这是他少年时代就熟悉的伎俩。 如果太冷，就去别人那里索取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