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试探，是这天下之主呢（肉蛋）
陆离：“……” “唉，昨儿离儿还抱着人家不放手，缠着人家要亲亲，这转了眼儿的，穿上衣服就不认了，可真叫人家好一番的伤心。” 陆离此时一张脸红了彻底，不是羞的，是气的。 “你，闭嘴！” 瞧着人真生气了，第五雅南忙住了嘴，怕真的把人给气走了。 “不说了，不说了，可用了膳？” “用过了。” “那躺着再睡会儿，我宫里还没人能来找麻烦。” 第五雅南按着他要起到身子。 陆离张了张嘴，道： “奴才谢娘娘照顾，不过这是娘娘风榻，奴才换个屋子休息就行了。” “也就一张床榻，哪有什么精贵的，再者，你也不知睡了多少次了。” “……”陆离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晕又要有再起的趋势，他瞪了一眼愈发口无遮拦的第五雅南，却也没再强求，“太后娘娘说话，何时变得这般了。” “好吧，不逗你了，我去拿了药给你上药。” 第五雅南收起那副浪荡子的模样，正经的开口。 陆离却是一惊： “我已经服了药了。” “那汤药是与你身子亏损的补药，而你那处红肿也是要上药的。” 陆离警惕的把身子往里面挪了挪，被第五雅南看穿压住衣角动弹不得。 “你，你压着我衣服了。” 第五雅南把药膏拿在手里： “哼，想躲？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我自己来。” “伤再那处你不好动作，别又伤了自己。” 第五雅南说完就动手，陆离浑身酸痛敌不过，没一会儿就被扒了裤子，气得头顶冒烟，却也没在拒绝，待到第五雅南给他上了药，裹着被子一滚，就把自己藏到了床铺嘴里侧，瞧着像是赌气耍小脾气。 第五雅南知晓他皮薄害羞，任他躲着自己，出去净了手，拿着未看完的书，坐在床边看起来。 她手里的是本游记，不过更像一本地理志，作者一生走过无数地方，写下各地风土人情，地理物志，配以图画和诙谐有趣的语言，让她看得很是喜欢。 一有空便会拿在手里打发时间。 陆离裹着被子生了大半晌的气，却没听见一点声音，终于忍不住悄悄探头看去，想看看第五雅南在作甚，却发现这人一个人竟然只顾着看书，更是生气了。 “太后日理万机，那值当在奴才身上浪费时间。” 第五雅南看过去，这阴阳怪气的，可见心情不太好，她有些茫然，这都强忍着没招惹人了，这是又怎么了？ “咳咳，我不忙，一点也不忙。” “休息的时间都还要看书，太后不必如此说谎。” 第五雅南看看手里的书：“……这就是本闲书，打发时间的。” “哦看样子和奴才待在一起，太后无趣了。” 第五雅南：？？？ 不明所以的第五雅南赶忙扔了手里的书：“哪有，我最是爱与你待在一起，这不是怕扰着你休息，才拿了书。” “太后娘娘真的是越发的会说话哄人了。” 太后娘娘表示很无辜：“我……” “主子。” 外面画书的声音解救了为难的第五雅南。 “进。” 画书低眉敛眉进来，也不乱看看，隔着帘子说话： “主子，人被陛下带走了，凌承和那几个人以惊扰太后之罪罚的三十三十板子奴婢让侍书看着打完了才让人带走。“ “那些人挑拨我和皇帝的关系，宫里是不能留了，但也好歹是流着李家的血，打发了守城门去吧。” “是，主子。” 画书一离开，这殿内又只剩下他们俩人。 陆离看着第五雅南，穿着大红织锦宫装，绣着张扬华丽的牡丹，衬得她也天姿国色，金步摇坠在耳边，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晃晃，她脸上带着笑，让人看不透心里的想法。 第五雅南歪了歪头，这动作让她略有些俏皮： “这般看着我做甚，是不是觉得本姑娘极美？” 陆离晃了晃神，随意木着一张脸： “太后姿容，定是无双。” “哈哈哈哈。”第五雅南笑开了，妍丽的脸上似乎带着光，令人不敢直视，“离儿的嘴，真甜，离儿哄了我如此开心，离儿有什么想问得，都可以为问哦。” 陆离即使心思藏着深，但这个孩子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哪看不出他心里藏了许多疑惑。 看着她不带丝毫虚伪的高兴，陆离一下就失了神，嘴里的话也不假思索就出来了。 “太后不应如此重罚凌承。” “为何？” “凌承虽是御前侍卫，宗室子的身份却是个麻烦。” “小小的宗室子，惹了我，还罚不得了。”第五雅南轻笑一声，“不用担心，这些个老家伙啊，仗着自己姓李，就把自己当个人了。” 陆离眉头一皱，有些摸不准第五雅南的意思的。 要知道太后放权，小皇帝亲政，就开始一点点的压着宗室来为自己办事，不难说里面小皇帝存着对太后的防备，太后却完全无所知一般，任由皇帝拉着宗室大族打压新贵。 一向对小皇帝身边的人格外会纵容几分的她，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第五雅南看出他的疑惑，只笑了笑，也脱了鞋上床： “宗室的心被皇帝养大了，再继续，怕是我这个太后都不想认了。” 陆离瞳孔一震，这下子是真的不可置信了，既是对第五雅南突然改变的注意，也是对第五雅南在再寄面前的如此坦诚。 “太后！” “不是说了吗，喊我微君。” 陆离不说话，只看着他，死在确定她话里意思的真假。 第五雅南对他的防备无奈，她也不知道，明明这个时候还早，她与这人明明闹别扭的时间也不多，怎么就对她的防备这么深了。 “不远喊微君，那喊娘子吧，昨儿，可是喊了不知多少遍呢。” “太后，自重！” “咳咳，好好好，自重自重，那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只有是你想问的，我一定说。” “没了。” 陆离冷着一张脸。 第五雅南以为自己刚刚那句话把人惹生气了，小声的哄着人，陆离自己却是知道，他是因为那一句“娘子”，心里涌起巨大欢喜，强迫自己不能因为这女人一句随意的话而在意，却偏偏克制不住自己的心。 “……别生气好不好，我知道错了，真的，离儿，那离儿可有什么想与我说的，什么都行，告状也行。” 第五雅南微微暗示。 陆离心里明白第五雅南的意思，但，能信吗？ “太后的话，可信吗？” “当然，哀家一言，哪有反悔之理。” “那，太后便帮我报仇吧，这次给我下药的人。” 第五雅南看着眼前的人，望进他黑黑的眸子里。 陆离不躲不闪，任由她看。 “那离儿，知道是何人吗？” “以太后的手段，怎么会练一个人都查不出来，还是这宫里的。” “我是担心，怕最后查出来的，不是离儿所想的。” 第五雅南唇边含着轻笑，陆离却摸不准她的意思来，低敛着眉目，或许是那一声“娘子”，也或许是昨晚的极尽体贴，又或是这些时日的变化，陆离突然就心生一股胆意，想要赌一把。 “奴才刚好知道是何人下药，是这天下之主呢太后，要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