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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媾

    沉甸甸的雨滴由叶尖持续坠落,黎征注视着蜷缩在身下轻轻喘动的桃言溪,亲吻他濡湿的发梢,亲吻他挂着水珠的眼睫,慢慢将膨胀的欲望送进他的下体。

    一腔温软蠕动着收缩着吸纳了黎征,完全合二为一时,黎征握住桃言溪贴在小腹上的阴茎,由下端摩挲至上部,反复来回游移,之前鞭子打得有多重,现在的爱抚就有多轻柔。

    “痛吗?”黎征摘下桃言溪搭在他肩边微微发抖的手,含住戴着戒指的无名指,一口一口放入齿间。

    “不痛,嗯,不痛,主人那里很热,很舒服,”手指被灵活地挑逗着,桃言溪也不自觉伸出舌头,学着黎征舔舐的动作暧昧翻卷舌尖,“桃桃被主人填满了……”

    “不对,”黎征按向桃言溪湿哒哒的铃口,一把掐住龟头,吐了口里的手,将鼻尖靠在他因尖叫而颤动的通红耳廓上,缓慢磨蹭,若即若离吃玩桃言溪的耳垂,言语低沉耐心,“我是说,鸡巴被鞭子打得痛不痛。”

    而后抚弄阴茎的手法又变得细致温柔,嘴唇随意含起耳边凌乱打旋的湿发,慢慢吻他。

    及至此刻,合在一起的下体还未做丝毫操干的动作,桃言溪就已弄脏了黎征给他穿上的T恤,腰肢像蛇摇摆着朝两人紧缠的腹间射了一串,偏起脑袋去贴黎征的嘴,迷迷糊糊连说不痛不痛鸡巴被打得好爽,接着又抖腰射了几下,宽松的黑衣上交错着白精。

    黎征一手的黏腻,腹肌也挂满了桃言溪的精液,稍抬起身开始朝穴里抽送,腰胯一下接一下向前挺动,身上精水便如乳汁沿着肌肉的沟壑往下流淌。

    “啊,啊……”桃言溪叫起来,黎征循着痒迹并指刮起一溜精液送到两人嘴边,互相喂着吞了一些再闭眼热吻,还嫌不够,撩起上衣掐挤桃言溪嗜疼的乳头,不需玩弄鸡巴,白液就如奶水直从下腹喷到颈项,黎征舌头勾起它又与桃言溪连续吃了几柱,黏答答的气息在唇舌间牵丝扭转,下身也缠绵如此,抽插得难舍难分。

    雨越下越大,就算黎征覆盖在桃言溪身上,也无法再为他挡住接连落下的雨水了,忘我交合中,一道道雨痕和汗液从两人热情欢爱的胴体上错落流下,身下湿润的土地蒸腾起热气,身体竟越发地温暖,尤其是结合的部位,热得像快要融化。

    “啊,主人,主人今天好温柔,啊,哼啊……”桃言溪含着黎征的舌头,双眼半虚,迷离地对着黎征。

    “喜欢我粗暴?”黎征从深吻中睁开眼睛,“叫我老公。”

    “都喜欢,不,不管老公怎么对我,我都喜欢,嗯,嗯哼,下面啊,啊……”

    喜欢桃言溪富有节奏地叫春,黎征抱着他的后背换成具有韵律的抽出再深插,近距离欣赏眼下白嫩脸颊的淡粉绒毛,摇摇晃晃,这张脸蛋甜蜜得像树颠欲坠的果子,色泽不同,但依然是以前抹了麦芽糖的甜美滋味。

    就这样注视着他,看他哭笑,听他呻吟,一生都嫌太短。

    “啊,哼啊,主人,老公,好舒服,桃桃好舒服……”

    桃言溪交叉双腿缠紧黎征耸动的腰,小狗眼尾泪光泽泽,垂挂着浓浓的情欲。

    “好想,啊,好想被主人操一辈子,老公,喜欢老公,桃桃喜欢你干我。”

    一点朱红的舌片伸出来舔吻黎征唇峰上的汗,桃言溪早已学会在最淫荡时扬起最清纯的笑。

    “主人也,主人也说说话吧,主人也说想操桃桃一辈子吧,啊哼,啊啊……”

    桃言溪歪着熟透的小脸,眼睛因快感而连连上翻,含混口齿中的热流如羽毛骚动着黎征的颈窝。

    一辈子,明明已分别在即,还说一辈子,这是提前为彼此行刑吗?

    太阳穴猛跳,沉溺在热烈性爱中的心神登时乱了套,黎征停下动作,用力凝视着桃言溪又一次濒临高潮的脸,捧起来深深一吻,伸手抓住扔在一旁的皮鞭,在桃言溪下意识回吻时塞进了他的口中。

    不能再由着他告白了。

    桃言溪鼓着腮帮呆了一下,两眼眨了眨,后穴一下夹紧黎征,双腿死死缠在他身后,自动抬起屁股上上下下快速吞吐鸡巴。

    “啊,啊哈!又被主人干了,主人好快,好快,”桃言溪高声乱叫,一只手环到黎征脖子上,另一只手抽出嘴里的握柄痴迷地看了一眼,亲一口,舔一口,小嘴重新包裹住末端,像吮吸黎征阴茎般淫亵地品尝起来,“主人的鸡巴,嗯,主人……”

    桃言溪上面吃着,下面加快挺臀摩擦穴里的肉棒,黎征故意不动,就这么看着桃言溪含鞭自慰到眼泪汪汪,汗流浃背,可怜地望着自己嗯嗯哼叫,待他玩到浑身瘫软愈发不满足时,猛扣住他的腰肢一下将阴茎全根撞入,发狠肏向他的穴心。

    “啊啊!”桃言溪被干得手脚乱晃,两手连忙抱紧黎征后背,后穴挨着猛操,鞭柄也跟肉棒捣穴一样,颠颠转转捅得他上气不接下气,那温软至极的小穴反过来绞住黎征的鸡巴,不停痉挛蠕缩,睾丸打向臀尖,连接之处红肉快速翻进翻出,啪啪喷溅出水珠。

    雨下得劈啪作响,两人终于还是像野兽般幕天席地激烈交媾了。

    血液在头皮下翻滚,眼前昏昏沉沉尽是飞洒的水滴,要被夹射了,黎征从桃言溪腰间松开双手,一把拧住他摇晃不止的奶头,轮流粗暴搓揉这对高凸的艳乳,下身持续全速挺干,另一只手摸着他的喉结伸向嘴边,一下拔出皮鞭甩到一边,在对方一浪接一浪的尖叫中掀起刘海,插进头发,将他被操得前移的身子用力抓回来,继续干。

    “啊!啊!受不了了!太,太快了!要高潮了!主人,主人,想尿尿!啊啊啊——”桃言溪疯狂扭摆的身体被黎征牢牢控制在手中,反复前后摩擦草地,屁股和加速耸动的胯部狠狠相撞,小穴扩成O型,两瓣红臀像波浪不断堆起落下,高亢吟叫时,阴茎一下下甩向黎征腹肌,尿水倏地冲出马眼,泄洪一样乱喷到彼此的裸体上。

    与此同时,桃言溪后面也畅快地流出黏液,前面失禁,后穴却牢牢箍着鸡巴,臀眼如含了一泓温泉极其妩媚地按摩讨好黎征,黎征遍身过电,毛孔轰然绽开,酸麻酥胀感传递到指尖又猛地收回下腹,双眼变了色,不由分说抓开桃言溪的臀瓣发疯狠肏了几十下,胯一挺,将滞郁的心情连着欲火一并灌进穴里,像要让桃言溪受孕似的紧紧扣着他不放,直到射满他一肚子,精液溢出两人结合的部位,流了一地。

    初来时的轻风细泽已化作瓢泼大雨,头上的悬铃木如一把破旧大伞,将两副湿透的躯体笼罩在自己残缺的羽翼中。

    住院大楼依然孤独陈旧,花园依然繁芜寂静,黎征与桃言溪像两个落水的人,在高潮的余温中劫后余生般再一次拥抱深吻彼此。

    之后又做了好多次,就在这颗大树下,做到雨停天黑,衣裤由湿变干,再被土壤蒸发的水汽又一次浸湿,黎征以为只要做到天荒地老,用体温熔掉桃言溪将他铸进自己滚烫的血液里,这一夜就永远不会翻页。

    可是夏天的清晨总是亮得那么早。

    桃言溪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