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哥，要不要我帮你。

    想到这儿，我已经没有什么顾虑了。小时候干得事儿就不是事儿了吗？我和我弟半斤八两，一路的货色！

    我狞笑着开了门，没想到我弟还站在门前，冷不丁的就撞了上去。

    我入戏了，脸上充盈着反派笑，我弟好像又被我吓到了，迟疑着开口，叫了声哥。

    哼！你的表情出卖了你，眉头轻躇，狗眼下耷，虽然可能是因为我比较矮，但是你抿成一条线的嘴唇还是出卖了那在意的心。果然，对刚才的画面很在意吗？白天不方便说话，等晚上，我就要让你哭着把往年的压岁钱都交出来，然后求着我删除记忆。

    我咧开嘴回之一笑，露出了森森白齿，“嗯，怎么了？”

    “没，没事，我就是想叫你出来吃饭。”

    “嗯，知道了。”

    我意味深长的看了我弟一眼，他一脸茫然，我内心的小人摇着头笑了笑。他不懂，但他很快就懂了。

    餐桌上空空如也，我回头看我弟，他跟在我身后，指了指客厅，“妈想看电视，就把菜都搬到客厅里去了。”

    我吊着身形，嗯了一声，往客厅走去，江春华女士从后面踹了我一脚，“你神经病啊？在这儿装什么？”

    “我哪装了？我本来就这样！”她让我尴尬了，我弟还在后面笑，一不小心，耳尖冒了红。

    我现在才知道我弟的眼睛这么牛逼，这边儿刚冒红，他的小嘴巴子就贴了过来，嗓音低沉，富有磁性，电的我从脖子抖擞到脚尖。

    “哥，真生气了呀？”

    完了，心律不稳了，我向前迈了一大步与他拉开了距离，“怎么可能？赶紧吃饭！”

    我率先走了过去，蹲在了沙发与茶几的中间，我弟随后贴了过来。

    狮子头、可乐鸡翅、蔬菜沙拉、红烧排骨、酸鱼汤、糖拌西红柿，一桌子我爱吃的，感动中强装着从容，我向江女士致电。

    “呦～江春华不得了呀，这是......”

    没说完，就被她敲了头，“我说了多少遍了？没点规矩！小宝也是！”

    “嗯？”

    “嗯？”

    我和我弟同款迷惑，江女士嗦了口排骨，接着道：“打你们记事儿起，我应该就说过了，我不是你们的妈妈。”

    “？”

    “？”

    “那您这是？”我弟往我碗里夹了块排骨，我点了点狮子头，我弟又忙不迭的去给我夹狮子头。

    “我是你们的姐姐。”江春华觉得我的行为十分的膈应人，往旁边挪了挪，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弟，道：“小宝儿，你就宠他吧！”

    我给我弟夹了块狮子头：“我们互相宠，江春华女士不觉得自己孤寡老人了吗？”

    “失恋这么快就好啦？我还以为你多难过，特意给你做了一桌子的菜。”

    成功踩中雷区，我强颜欢笑：“分个手而已，我早就习惯了好吧！”

    我妈震惊了：“儿，儿子，你难道，一直被人劈腿？”

    我：..............

    “您多损哪！就不能把我往好处想？”

    “妈！我哥这是初恋！”哎呦喂，我弟还气愤上了，忙着帮我辩解。

    “啊？不是吧江沅！24了吧？”

    “妈！我哥23！他还没过生日呢！”我弟又给我气愤上了。

    “嗷嗷行，23了，马上24了，昨天被劈腿，结果还是初恋，”我妈似是在悔恨，“怪我！我因为工作，对你这方面不上心，你这孩子越长大越老实，从小也没教过你怎么早恋。我会适当的对小宝儿这方面多做一些规划。”

    我弟想说话，我按着他的头让他专心吃饭，“江春华女士你清醒一点！我弟今年高考！你想啥呢？”

    “哎呦！还是晚了。那小宝儿，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我正想出声阻拦，我弟发话了。

    “嗯，有一个。”

    我放下碗筷，看着他，脸有点红，是猛男思春的状态，没说谎，“不，不是，你怎么没跟哥说呀？”

    我弟吞了口饭，抬起头，狗狗眼放着光，“我也是今天才想明白我的感情的。”

    “小宝小宝！是男的女的？”

    “江春华你！你不可理喻啊！”我暴躁的挡住我妈，扭着头看我弟弟的反应，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他看了眼电视，说道：“妈，爸出来了。”

    我妈一秒安静，看电视。简直是迷惑行为，我瞅了眼屏幕，看见了沈腾。

    我无语凝噎。

    吃完饭，还是我和我弟洗碗，站在水槽前，我接过我弟洗好的碗，用布子擦干，挣扎了半天还是以一个长辈的口吻开口道：“梁泽秋。”

    “嗯？”

    “还有不到半年你就要高考了，一定要把重心放在学习上。”

    “哥，我知道。”

    “我不是反对谈恋爱，你现在谈也不叫早恋了，要是你现在高二，我绝不拦着。”

    “哥，我知道，我不谈，我就先喜欢着，等到高考结束再说。”

    “嗷嗷，那行。那你有想好考哪所大学了吗？有没有喜欢的专业？”

    “我想上个离家近点儿的大学。”

    “年轻多出去闯闯，当然还得看你的意愿。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可以随时问我。”

    “哥，那我正好有个不明白的。”

    “你说。”

    “哥，你怎么看待同性恋啊？”

    “你，喜欢？”我愣了一下，以为我弟喜欢的是个男孩子。

    “没有，我就是好奇，想问一下，我们班很多女孩子都喜欢这个，整天嗑cp什么的。然后，班里有的人不理解，所以我想问问你的看法。”

    “我的话，”我思考了一下，说道：“我觉得同性恋和异性恋没什么区别，都是两个人谈恋爱嘛！”

    “那你不反感吗？”

    “不会，同性恋又不是病，只是在一起的人刚好是两个男孩子或者女孩子，每个人的性取向都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

    我弟沉默的刷碗，我继续说道：“在很多国家，同性恋是可以合法领证的，是能够被法律承认的。所以，如果你喜欢男生，就大胆的去喜欢，别人的不理解左右不了你自己的生活。”

    “哥，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就好！承认自己是同性恋，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我们做不到感同身受，就不要轻易开口去否定他们。做不到支持，也别去诋毁。他们都挺不容易的，大家也都挺不容易的。”

    “哥，那你会喜欢男生吗？”

    我被问愣了，竟也真的认真思考了起来，想了半天，也没得到答案。

    “我也不知道，毕竟没有遇到过，我不可能预测我的未来，所以，也就不知道以后的那个人是男是女。”我又想了想，做了点补充：“那就各占百分之五十吧。”

    洗完碗出来，江春华已经不见了人影，她的屋门紧闭，又躲在房间里看了。我弟要学习，我现在的状态差不多就是无业游民。左戳戳右摸摸，最后还是抱着平板躺在床上找电影看，我弟带着耳机坐在电脑桌前学的认真。我看着他的后脑勺，竟然得出了他此刻的心情不错的结论。

    连忙夸夸自己，真是个可爱的读弟机。

    爱情电影，刚失恋不想看；电影院里的新春档贵得要死；挑来挑去，选了部恐怖片，挺老的片子，我一直拖着没看，就趁现在看了吧。

    耳机带好，被子盖好，平板放在了一个合适的地方，我趴在枕头上，在影片即将播放的时候，回头确认了一下我弟还在。

    可能是刚吃饱饭的原因，我困得一发不可收拾，没撑多久就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正对着我弟的脸，他的手搭在我的腰上，睡得挺沉。

    我伸手一阵摸索，摸到了手机，一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半了，竟然睡了这么久。

    我弟在梦呓，又做噩梦了，我轻轻地拍打他的背，安抚着他的情绪。顺便把我弟看了个仔细。

    我弟的额头饱满，很聪明；我弟的眉峰凌厉，眉形好看；我弟的睫毛很长，是睫毛精；我弟的鼻梁挺直，脸型轮廓分明，人很精神；我弟的眼睛好看，特别温柔，中和了所有的优点，变成了梁泽秋，他看着你，眼里真的只有你。

    没想到，已经十三年过去了。当初那个整天粘着我的小屁孩儿已经十八了，我还一直拿他当小孩儿看，直到听到他说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改变一下想法。我弟还是我弟，但是他已经长大了。

    窗帘半掩着，屋内又没开灯，显得昏黄。我看着我弟，我弟亦看着我。

    “咦？醒了啊？”

    “嗯。哥，你饿了吗？”

    我弟的声音有些闷闷的，问完之后往我怀里钻，“哥，你没事儿看什么恐怖片啊。”头发轻扫我的下巴，软软的，痒痒的。

    “敢情都让你看了去了？”我揉了揉他的脑袋，问道：“今天的学习任务都完成了？”

    “嗯。”

    “走吧，去做饭。”

    我从床上起身，我弟亦步亦趋的跟着，再没见过这么粘人的孩子了。江春华女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瞥见我们，吐了口瓜子皮儿。

    “呦！起床了这是？”

    “江春华你想吃什么？”

    “这才几点？”

    “等做出来就到饭点儿了。”

    刚睡醒身体还是有点乏，我拖着我弟走到沙发边齐齐倒了下去。

    “冰箱里还有速冻水饺，把水饺吃了吧。”

    我点头同意，脑袋里想着该怎么规划剩下的休息日，二十号复工，还有一星期的时间，瞬间心情低落。

    “梁泽秋，你什么时候开学？”

    “正月十六。哥，怎么了？”

    “没事儿，就问问。”

    “哎，小宝，你开学后用不用住校啊？我听你们班主任说住校效率更高一点，也不用担心上下学路上不安全。”我妈开始操心了。

    “就我弟这胆儿，你让他住校？”

    我弟点头表示赞同：“妈，我也不想住校。”

    “那要不就开学后，让你哥接送，反正他也没事儿干，上班也跟没上班一样。”

    “哥，行吗？”

    我弟看着我，还蛮期待的，我给了他一指弹，“行什么行啊？我也是很忙的好吧！每天写稿我容易吗？”

    “等小宝开学后，你兄弟俩就分房睡，江沅你老是熬夜，别影响了小宝学习。”

    “妈，我想和我哥睡。”我弟听后开始抗议。

    “不行，得改改你那习惯，你哥以后结婚了，你还要跟他睡啊？”

    我弟委屈的不行，“那也不是不行。”

    “嘿！你这孩子。”

    最终，在江春华女士的淫威之下，我欣然答应了，我弟垮着脸答应开学之后再分开。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睁着眼，总觉得冥冥之中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可是又想不起来。桌子上开着小夜灯，我出神的盯了会儿，瞥到了旁边笔筒上挂着的小海豚。

    操！忘了这茬了，想说，话又卡在喉咙里出不来，果然最好的方式就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时间长了，也就忘了。

    我侧过身面朝着墙壁，微微的叹了口气。我弟突然从后面贴了上来，伸手揽上了我的腰。

    “害怕了？”我开口询问，后脑勺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

    “哥，真的很难受吗？”

    无厘头的一句话，我没弄懂，想转身瞧他，却被他桎梏在怀里。隔着睡衣单薄的布料，一双大手覆上了我的胯间之物，被温热的掌心包裹，它开始有了些反应。

    我惊愕了片刻，连忙把他的手打开，翻身将他推开，“你，你干什么？”

    我弟重新揽住我，我们四目相对，鼻息缠绕在一起，我终于开始对我们之间的亲密关系产生了怀疑。两个男人整日的黏在一起，睡在一起，这真的正常吗？可我们从小就在一起，完全习惯了这样的亲密，就连我弟从后面抱着我，我都习惯到不需要思考。心脏跳得厉害，我甚至能够听到它发出的声音。

    我弟看着我，他的眼神如一，同我们第一次相见时一样，他丝毫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做会很出格，至少在我们之间很出格。太过依赖的感情，让我们不分彼此，甚至连底线都模糊了。写过不少感情戏，亲情的、爱情的、友情的，可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处理我和我弟之间的感情。

    脸有点热，想发火，可是会不会有点过激。说到底，我弟根本就不懂，在他眼里可能会觉得这样很正常，他对我从来不设界线。

    我缩着身子往墙边退，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盯着我弟的睡衣，开口警告：“以后不许这样。”

    “为什么？可是你看着很难受。”他往前凑了凑身子，我们又贴在了一起，鼻尖几乎碰到，气息交缠，我在我弟的呼吸里下坠。

    “你哪只眼看到我难受！离我远点，热！”我继续后缩，贴上了冰凉的墙壁。

    他又缠了上来，我简直躲不开他的呼吸，“哥，我就是看着你很难受，”不安的手又隔着裤子触上了我的阴茎，我瞪着他，他却弯着眼睛笑，“哥，你今天上午握着它都哭了。”简直不可理喻，我无处可躲，去推他的手。

    “梁泽秋！别开这种玩笑！”

    体温上升，我急得头上冒了一层汗，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体型差距悬殊，我弟一只手就制住了我两只胳膊，另一只手拉开裤子探了进去，半勃起的阴茎被握在手里。我紧紧的咬着下嘴唇，羞耻的想立刻死去。

    “梁泽秋！！！”我生气了。我弟讨好的揉了揉我的私密之处，开口询问：“哥，要不要我帮你啊？”

    “滚！”我强忍着身下的胀热感，冲我弟吼了出来。整张脸估计都涨红了，因为我有点缺氧。我闭着眼睛喘息，不想再看我弟。

    “哥，可是你都硬了。让我帮你吧。”

    我帮你吧。

    帮你吧。

    许是缺氧导致脑袋无法思考，我弟的声音一直围绕在耳边，一遍一遍的像巫女的诅咒，我被下咒了。等到理智找回一分时，我已经沉沦其中。

    裤子已经被褪下，我弟的手握住阴茎慢慢的上下撸动，马眼吐露的前列腺液润湿了柱身，在与手掌的摩擦中发出了特有的黏稠的水声。他加重了力道，手上的老茧摩擦的阴茎有些疼，我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淫叫。

    太糟糕了，我双手死死的捂住嘴巴，眼睛里慢慢升起了水汽。我缩在我弟的怀里，处在快感与羞耻之中。

    不行了，要射了。我热的仿佛身处锅炉之中，越是捂住嘴巴，越是发出难耐的声音，我索性放开了手，大口的喘气，下腹一抽，即将要射出来的时候，我弟用大拇指堵住了马眼。

    两眼发黑，我推着我弟，想从他手里逃出来。

    “哥，你求我，我就让你射。”

    我闷哼着摇头，张开嘴呻吟。泪水朦胧挡住了视线，我听见我弟的呼吸加重了。

    “哥，以后，让我来帮你好不好。”

    “你，啊，你松...松手。”

    “你答应我就松。”

    内心溃散，我顺势而为。

    “好，我...啊...我答应。”

    手指松开，被憋了许久的精液喷洒而出，我用手捂住脸，被我弟抱在怀里，哭了出来。

    我弟用纸巾擦净了床单，睡衣被弄脏，他脱了自己的又脱了我的。两个男人赤裸相对，我哭的困倦，被我弟从身后抱住。屁股缝被一个滚烫的东西顶着，我不敢说话，闭上眼睛装睡，祈祷着明天不要到来，我们之间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一直这么亲密，又好像从未这么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