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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二

    玉檀奴与陈数闹了别扭。

    虽然往日里他挑衅陈数的次数不算少,真正意义上的不理人倒是少数。

    他登楼远眺,清晨里寒气未去,一路行走过来,下摆沾染了些露水,托着腮,困倦地看着远处。

    远远见着陈数的身影,那批雪白的神驹在主人的身下嘶鸣一声,没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玉檀奴虽然是不理人,但是真见着陈数心无旁骛地继续做事,不免还是生出了气恼。

    “公子还在生气吗?”

    小仆扶着他的手,把披风给他围紧实,凑上来亲吻着玉檀奴的手背,“您又不是不知道,那位爷就是这样子的个性,您要是觉得不解气,就让小的在床上伺候伺候?”

    玉檀奴懒洋洋地拍开小仆的脸,把脚也缩上来,往后一靠,扯着披风,竟然就要闭眼睡过去。

    “公子?”

    几个小仆吃不住他如此任性,又担心他着凉,众人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却也不敢逼他回屋。

    玉檀奴其实最喜欢正经的人,大概是因为他身边都是些不正经的人。

    江南细雨纷飞,落在身上还带着点寒意,他偏偏就不肯躲在伞下,等到了医馆前,饶是雨细如丝,也已经衣裳微透,鬓发尽湿。

    刚送走病人的瞿半仙见着玉檀奴仰着脸立在门口,一愣之下,飞快地往前冲,扯着湿漉漉的玉檀奴到怀里,就往医馆里走。

    他的心思没有多少乌七八糟的事情,只是皱着眉头替玉檀奴擦干身体,他最不喜欢看人糟践自己。

    “怎么不带伞?”

    被布擦得头昏眼花,带动着往前倒在瞿半仙的胸口时,玉檀奴觉得下巴磕得有点痛,在男人的怀里轻轻地呜了一声。

    瞿修把他的头露出来,捧着他的下巴查看,指腹搓着脸上的软肉,“是哪里被弄了吗?”

    玉檀奴的眼仁浓黑,眼白微清,目光清澈分明,睫毛根根分明。他的眉毛也生得好看,细长,清淡,眉若远山。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软肉鼓起来,软嫩白滑,伸手去捏,绝对手感极佳。若是定力不够,指不定就要低头——瞿修猛然回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距离那嫣红的唇瓣不过几分距离,从鼻腔里呼出的热气彼此交缠在一块,亲密得让人浮想联翩。

    玉檀奴踮着脚,扯着瞿修的衣裳主动贴上去,他胡乱地舔着瞿修的唇瓣,那双动人的眸子离得越发地近,反而看不清楚轮廓,仿佛坠入一潭明月之中,弄出无数涟漪来。

    玉檀奴动情地缠着瞿修的脖子扭动身体,对方的手还僵硬在原来的位置,放也不是,举也不是,眨眼间,就出了一头密密的汗水。

    他顶不开瞿修的唇瓣也不着急,这个温柔体贴的男人此刻脆弱得像是一个孩子,许多话被硬生生地磨碎在肚子里,嘴唇还发着抖,不仅没有变得火热,反而有些冰凉。

    玉檀奴把对方推倒在专属于他的那张摇椅上,两个人随着椅子晃晃悠悠的,瞿修怕他摔倒,僵直的手臂立刻撑住他的躯体,双腿还自发地把他夹在中间。

    瞿修手足无措地任由玉檀奴轻薄,等到人在他的怀里胡乱动弹着,摇椅咯吱咯吱地发出不知道多少声时,他才捧住玉檀奴的脸细看,果然上面带了一层薄红,嘴里还可以闻到酒气。

    玉檀奴只是脸上容易显醉,神智却还清醒着。趁醉调弄瞿半仙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把这个正经的神医按在他熟悉的医庐里为所欲为,是一点都不亏心。

    他身体发热,就扯开衣裳,露出雪白微粉的胸膛,抱着瞿半仙的头颅往上蹭,粉嫩嫩的乳尖就堵着瞿修的嘴,碾着对方柔软的唇瓣。他喘着气,下身早就支棱起来,腰部款款摆动,叫摇椅打乱了节奏,活像是求欢的小狗一样,在主人的身上乱蹭。湿漉漉的淫液顺着柱头,弄脏了瞿修干净的衣裳,微湿的鬓发披了一身,玉檀奴笑弯了眼,眉目多情得像是妖精,却只是做着笨拙生涩的求欢。

    瞿修一张嘴,就叫玉檀奴用胸口堵住,乳粒钻到嘴里,混乱间像是抿了一下,又忍不住舔了几口,手掌从肩膀滑落到腰间,卡着腰肢用力,他想要推开,却让摇椅惊了神,玉檀奴往他怀里一扑,鼻尖顶着胸脯,觉得发痛发热,好像要滚下热血来。

    玉檀奴渐渐喘息得急促,下身也越发急躁地蹭着瞿修。他呜咽着低头摸索着瞿修的头,对着已经神智恍惚的瞿半仙哭诉着。

    “瞿哥哥……瞿哥哥……”

    他的声音带着点急躁,囫囵吞枣地淹没在哭腔中,若不是瞿修极为熟悉他,只怕只能当做一阵无意义的呻吟,被勾动着欲火。

    玉檀奴猛地叫人抓紧了臀肉,僵直着身子惊喘了一声,就挂着瞿修的胸膛往下滑,只有一张小脸往上,舔着瞿修被抓乱衣襟露出的半片胸膛和锁骨,轻轻吮吸着对方滚动的喉结。

    抓着他臀肉的手,只能更加用力地攥紧,无法遮掩的欲望被玉檀奴夹在双腿中间,场面一度混乱得让瞿修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合欢宗的情毒,是瞿修先发现的。

    毕竟那些教众一向只和玉檀奴说,这是些强身健体的补药,谁能知道,还需要定时和些配着药调弄出来的药人一同玩乐来解药性。

    其实教众也不算是撒谎,有些大户人家就是如此调蓄家妓小童,那些配药的人,不出一月就会下面流水,日日夜夜馋着主人,不比主人可以多调蓄几人,他们唯有主人可解淫毒,不然早晚在情欲煎熬中发疯。

    可是玉檀奴却偏生要撒气,那些教众渴望的,一概不予,谁叫他是他们的神。

    只是如此强挨,欲望却越发旺盛,睡梦中也惊动不安,脸上一片薄红,没一会儿就细细喘息上了。

    有个小童想要大着胆子骑上来,下面都湿漉漉地张嘴要含,就让另外一人推了一把。

    “贱人,公子这幅模样,还不快先找神医来!”

    瞿修此刻也知情势焦灼,奈何不得了。他的手搭在玉檀奴粉嫩嫩的阳物上,憋着气,颤抖着抚弄着,玉檀奴就随着他的动作,含糊地叫喊着,说着些让他怒火冲天,又欲海翻腾的淫词浪语。

    玉檀奴低下头咬着瞿修的唇瓣,舌尖堵着人家的嘴巴要往里钻,苦得瞿修心神大乱,给他来了几下狠的,逼着他抖着腰求饶。

    “哥哥……”

    玉檀奴滚烫的泪水滴在瞿修的身上,湿漉漉又水灵灵的小美人红着脸贴着他的脸颊,抖着身体喘息,“哥哥……檀奴……檀奴舒服……又很难受……救救檀奴吧……”

    “哥哥……”

    情动的玉檀奴并着双腿磨蹭,凉亭风凉,却吹不散他的情热,硬挺的下身早就叫小奴握着细细舔弄,含在嘴里吞吃。

    医者来时,脸上先是一红,又是一白,他将小童撵开,自己把玉檀奴抱在怀里,捏着手腕把脉,又掐着脸颊打开嘴巴,再抱着人往怀里一带。

    “胡闹,这里风大,肆意妄为只会引得风邪入体,居然如此不顾念主人身体,直接拖下去责罚,一个月不许近身。”

    玉檀奴喘息着睁开眼,他衣衫除尽,旁边还坐着一个人给他擦身子,他觉得熟悉,淫乱的梦境似乎被带到现实,他捉着那人的手掌,软软地撑着身子滚到对方怀里。

    对方慌乱地接着他,下意识地避开脸,玉檀奴滚烫的脸颊贴着对方的胸膛,意识不清地动弹腰肢。

    来人比他高大,却不知道反抗,不知道什么时候给玉檀奴压在地上,焦急地扯着衣裳。

    “瞿哥哥……”

    玉檀奴笑嘻嘻地捧着对方的脸,有些惊异对方忍耐的神情,他明明记得,瞿修已经被自己捣得汁水横溅,哑着声音承认他对他有非分之想。怎么一睁眼,又是一副冰清玉洁,压抑忍耐的模样。

    男人也没有回话,只是好一会才想着要逃,从玉檀奴的身下往外爬,只是他忘记玉檀奴是完全压在他的身上,因而反而像是他主动驮着玉檀奴在地上爬动。

    一阵一阵的欲火上涌,前些日子见到那个教众,似乎勾动着玉檀奴身体内的情毒,他小声地嘀咕着,规规矩矩地道了声歉,就压着身下的男人往前。

    他神思迷乱,梦境与现实一片混乱,竟直接扒开身下人的下衣往里顶弄,叫一张火热得过分的小嘴咬住了肉棒。

    男人完全僵住了。

    玉檀奴靠着男人的后背,觉得宽阔结实,滚烫的脸颊也似乎好了许多,他摆动腰肢肏弄着身下的男人,对方紧张得缩紧,不像是拒绝,反倒像是求欢一般,甚至不由自主地摆动臀瓣迎合他的动作。

    他看不见男人的脸,连声音也听不到多少,闭上眼睛时,浮现的却是往日里和瞿修的种种,他犹然记得自己借着情毒,在床榻上逼迫着对方夹紧双腿,让他面对面地顶弄身体,看着那个温柔体贴的神医捂着脸逃避淫乱的场面,越发喘得厉害,勾引得对方也无法自拔地被他顶得身体乱颤。

    “你们做什么!”

    何行远耳力好,远远就听见声音不对劲。走近一看,玉檀奴正压着一个男人为所欲为,还因为他的声音睁开了眼睛,把头转向了他。

    玉檀奴愣了一下,身下的人因为这种意外越发紧张地夹紧,他也顾不得外人,就抱着男人的腰凶狠地挺动,没有一会就在何行远的怒视中,射了身下人一肚子。

    只是情毒汹涌,没有一会,玉檀奴就又硬了起来,他的神智也清醒了一点,只是对着何行远笑了笑,继续顶着身下陷入高潮的男人,又顶着对方直至高潮,陷入一片迷乱。

    玉檀奴把男人翻了过来,对方果然是他的旧相识,瞿修。

    他知道瞿修害羞,就压到自己的胸膛,慢吞吞地顶入湿漉漉的肉穴,发出让人面红耳热的声音来。

    “你……你们……”

    何行远已经完全愤怒了。对着陈数,他尚且不甘心,觉得只不过是陈数比他早些遇到玉檀奴。可是瞿半仙,又凭什么可以得到玉檀奴青眼。

    “檀奴,你是被逼了吗?”

    何行远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脸色阴郁,“瞿半仙,你居然趁虚而入,逼迫……”

    玉檀奴忍不住发笑,弄得身下的男人越发紧张,都快要变成痛苦一样把他咬得死紧,玉檀奴伸手捏着瞿修的脸,亲着早就湿漉漉一片,自责得不得了的人,亲热地咬着别人的鼻尖。

    “是我逼你,对不对,瞿哥哥?”

    瞿修睁开眼,他的眼里一片迷茫。他待玉檀奴如亲人,知道玉檀奴深陷淫窟,行事难免放浪,于是越发不敢越雷池半步,生怕自己为了欲望勾引对方。

    可是他的双腿还紧紧缠着玉檀奴的腰,双臂也圈着对方,更不要谈及可耻的下身,只恨不得时时刻刻与玉檀奴亲密无间,与他自责,痛苦,悔恨的内心一片撕扯,乍听见对方如此亲密地贴着他说着这样子的话,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虽然我记不得了,但是肯定是我馋哥哥,逼迫了哥哥,你看,我现在还肏着哥哥,哥哥反倒一脸不情不愿的,难道不是我逼奸你吗?”

    瞿修有心争辩,可是玉檀奴攻势不清,他扭动着身体迎合,一时半会也忘记了说话。

    “你看,所以是我逼他,奸他,肏他……”玉檀奴抱着瞿修看着何行远,喘息着继续说到,“而不是他诱我,奸我,逼我。”

    何行远如同被焦雷劈了一般。原先被陈数托付着照顾玉檀奴那点旖旎的想法尽数消散,只剩下几个血泪大字,含在嘴里,想要质问,却被堵了个严实。

    “瞿哥哥,檀奴要给你了。”

    檀奴咬着瞿修的耳朵,满面含春地加大力道,逃避着陷入情欲的男人扭着腰迎上来,背部在地上磨得生疼,却觉得在欢愉中,理应承受更多的痛苦,才能勉强抵偿自己的过错。

    玉檀奴冲刺了许多下,才软软地倒下,他眼珠子一转,对着何行远露出个腼腆笑容,好似这会才懂得了害羞。

    瞿修给他打理了一下身体,又沉默寡言地诊断了一会,就匆忙跑走了。玉檀奴也不追,只是在床上捂着肚子笑。

    何行远呆了一阵,忽然上去扳着他的肩膀,“为什么……”

    他像是被自己的软弱惊到,一下子住了嘴,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凭什么……我哪里比不上?只有……只有我这样子被你糟践吗?”

    何行远初来时,风度翩翩,自信迷人,他一开始觉得玉檀奴是迷人的妖精,想要扒出他的真面目来。不知不觉动了心,行事也越发认真,若不是玉檀奴总在最后关头拔出阳物,时时刻刻不肯与他共赴云雨,他几乎忘记,他们不是耳鬓厮磨的爱侣,而是应该避嫌的尴尬关系。

    玉檀奴不觉有些可怜他,翩翩公子竟然不自信到这种地步,看着他拔掉无情,甚至与他偷情都不屑一顾,红着眼睛逼问他的,居然就只有这些而已。

    他凑上去亲了一下冰冷的唇瓣,男人一下子愣住了,忍不住红了眼眶,似乎愤怒到极点,连嘴唇都在发抖。

    “为什么要想这么多?傻瓜。”

    他捧着何行远的脸颊细细亲吻,温柔得不可思议,对方像是被他蛊惑了一般,忍不住含住他的唇瓣,呼吸粗重地亲吻起来。

    本就没有怎么穿好的衣衫被解开,何行远的手掌顺着玉檀奴的身体往下,踢掉靴子上了榻。他的心里还有着怒火,可是眼里却都是玉檀奴的动人神态,伸手勾过床帐,一时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他不明白玉檀奴的标准,不清楚对方的心思,在他的臂膀里也可以含笑与他亲吻,可是却偏生不肯满足最后的愿望,像是萦绕在指尖的香气,消散时才会发现,原来一切都不曾属于过自己。

    玉檀奴在何行远的爱抚下身体发热,喘息,他扭动着身体示意对方,男人的唇舌一路吻到下身,将他含在口中。

    “是陈数使唤你来照顾我吗?”

    原本意乱情迷的何行远身体一僵,抬起头注视着玉檀奴,可是仍然顺从地吞吐着阳物,除了被使用,被抽插的淫靡声响外,并无其他。

    “他知道你会照顾到这个地步吗?还是他指教了你怎么照顾我,知道我最喜欢怎么来,最喜欢哪里被弄么?”

    男人红了眼眶,忍耐着闭上眼睛。他有心想要怒吼,他是他,陈数是陈数,他并不是陈数的什么,也不是陈数指定过来的玩偶,身上只有陈数相关的部分值得让人注意。

    玉檀奴却不知道节制,他夹紧着何行远的头,扯着对方的头发用力,却发浪地喊着陈数。

    “陈郎……用力吸……啊……吸得你的小檀奴好爽……”

    何行远发狠地掐着玉檀奴的臀瓣,把阳物顶到深处,爽得厉害的玉檀奴尖叫着扭动身体,连话也说不清楚。

    他吐了出来,伸手掐着玉檀奴的脸,让对方春情满面的脸扭曲成滑稽的模样,才狠狠地坐下身体,用肉穴奸淫对方。

    玉檀奴伸手抓着何行远的手,身体扭动着顶弄,他的声音都糊成一团,再多恼人的话都听不到了。男人满意地冷冷一笑,越发激烈地动作着,又吸又夹,叫玉檀奴没一会就爽得不行,滚着泪珠啜泣,含糊求饶。

    男人松开手,却仍然不放过玉檀奴。他俯下身子将那张尽会说不讨喜的话的嘴巴堵得结结实实,被逼得恶念丛生的他,看着三番五次拒绝他的玉檀奴在身下淫乱地吐出白浊来,一时爱恨交杂,心痛欲裂,居然不知道是该哭该笑,该爱该恨。

    “瞿哥哥。”

    玉檀奴抱着双臂倚在门口,看着背对着他的男人。

    “许久不见,不和檀奴说说话吗?”

    男人沉默了一会,似乎没想好怎么面对他。玉檀奴笑了一下,径直走了进来。

    “你为什么看都不肯看檀奴一眼,是檀奴做错了什么吗?”

    他年纪小,加上又是在欢喜教里长大,全凭自己,东凑西凑得拼出如今这幅莫名其妙的模样。他知道自己有许多地方异于常人,也晓得自己皮相无辜至此,任由何人见着,都难免动摇。

    他步步紧逼,享受着欺负老实人的快感,腰肢一软,搭在对方的背后,踮着脚贴着对方已经汗毛竖起的后颈。

    “你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丢下,知道害得我被人又骑又咬,险些死在那张床上吗?”

    对方的手指一抖,掌心的药滚落了一地,玉檀奴软软地道了声歉,继续磨着男人的后颈,“你知道小檀奴哭了多久,多厉害吗?”

    “……对不起。”

    男人哑着声音道歉,转过身把玉檀奴压在怀里紧紧抱着,颤抖着身体道歉。

    玉檀奴倒是真没想到,瞿修居然真的给他道歉。

    他想要抬起头,可是却被人压得厉害,只好嘴巴一撅,吸着对方的胸脯。

    他明显感觉到男人身体一僵,双手用力收紧,还一会儿才问,“你已经这样子多久了?”

    “是说我想要奸哥哥多久了么?”玉檀奴笑嘻嘻地将手卡到男人的腿间,被人夹得死紧,就费力往上顶,扣挖着流水的肉穴。

    男人不堪其扰地扭动身体,他放手,玉檀奴肯定要胡来。不放手,玉檀奴还是会胡来。初尝情欲的身体,更是克制不住对玉檀奴的渴望。

    “不如换我问瞿哥哥,这里怎么会流水?”

    瞿修下意识地低头,玉檀奴终于从他的怀抱里抬起头,虽然脸上带笑,眼里却是少有的冰冷。

    “瞿哥哥告诉我,当初你也不知道配方的情毒,如今又是怎么调弄成如此适合我的身体,这般饥不择食地想要把我吞下呀?”

    瞿修面色苍白,嘴唇张合着似乎要说些什么,最后闭着眼睛挤出一句话来。

    “……难道你要我看着你死吗?”

    玉檀奴静了一瞬,推开了瞿修。

    “你不想我死,那你知道试错药的后果吗?你会像个荡妇一样日日饥渴,求人……”

    他抬头瞪了瞿修一眼,对方并没有被他的言辞吓到,他一下子猜到了一个想法,“好,你是医者父母心,凡事自己来,不行了索性自我了解,只怕对了,你也没想过找我吧?”

    瞿修默不作声地上前抱住他,比起笑脸盈盈的玉檀奴,如今怒气冲冲,言词尖利的对方,反倒让他觉得更加自在。

    他伸出手掌抚弄着玉檀奴的头发,仿佛极为难堪地挤出几个字眼,“你是我……弟弟……不应该……是我的错……”

    “弟弟,有我这样子的弟弟吗?”

    玉檀奴伸出手指捅进肉穴,那里早就一片湿润,被搅出不堪的声音。瞿修又羞又恼,可是他不习惯对他人发火,尤其是对着玉檀奴。

    “你这里吃着我的时候,可也没有想过自己是个哥哥,只会咬着我,吸着我,求着我捣进去,逼着我哭出来,才甘心,不是么?”

    轻轻叹了口气,玉檀奴蹭着对方的胸口,把怒意都蹭掉,又软绵绵地喘息着,“哥哥,瞿哥哥,你这里,是想要把我当做弟弟,还是想要当做丈夫呢?”

    说是弟弟,可是那里已经馋得流涎,顺着大腿一路往下,弄得下身一塌糊涂。说是丈夫,瞿修可还记着陈数,想起自己往日里的承诺和坚持,几乎要羞得无地自容。

    玉檀奴慢条斯理地抽出手指,上面一片亮晶晶的。他蹭着瞿修的胸口,踮着脚亲了亲,“我听瞿哥哥的,做个乖弟弟。”

    瞿修哑然,他几乎已经要忍耐不住,此刻骤然失了手指,更是堵不住淫浪的下身,在玉檀奴规规矩矩的言词里,更是喷出一阵热液来,肉穴寂寞地绞紧。

    “瞿哥哥,檀奴很乖,是,不,是,呀?”

    玉檀奴一字一顿,压着瞿修撞到药柜上,两个人贴得紧紧的,身体的颤动,热度,一一都可以察觉得到。

    玉檀奴就这样子不明不白地一起住着,何行远只是每日压着他硬来,他要拖着湿漉漉的肉棒从那紧热的肉穴出来,对方就会压着他的肩膀坐下来,结结实实地被他射满一肚子,直到他哭都哭不出来为止。

    瞿修被他发现,也就不躲躲藏藏,有时撞见玉檀奴和何行远胡来,就站在门口呆呆地等着,等事情完了,把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的玉檀奴抱在怀里,摸着脉搏,检查身体。

    有时候瞿修也会被玉檀奴逼着胡来,忍不住摇臀摆腰听着玉檀奴说着他在强奸自己的胡话,越发用力地收紧肉穴,贪婪地吞吃着对方的肉棒。

    可是陈数却迟迟没有消息,有的时候,玉檀奴就坐在最高处的阁楼,托着腮望着远方,不沾情欲的他,清纯得如同雨后初荷,还带着年岁尚小的那股天真神态。

    玉檀奴早就听说有庙会,昨日就在准备,今日更是兴奋得不得了。他巴着瞿修挤在人群里,何行远摇着扇子缀在身后。

    人群拥挤,瞿修怕他有所闪失,眼也不眨地牢牢盯着他,护着他,连一旁有趣的人或事都来不及看。何行远变得更为沉默,只会悄悄记下玉檀奴喜欢的东西,让人一并买下,送回府中。

    却不想突然其来的人流,硬生生地将他们挤开。玉檀奴踮着脚回应着瞿修他们的呼喊,一边跌跌撞撞地摔倒在一个戴面具的男人怀里。

    “对不起。”

    玉檀奴想要稳住身体,可是却被人越发用力挤到男人怀里,隐隐听到有小孩在哭泣,果不其然,瞿修说了句要救人,让何行远想办法过来接他。

    可是瞿修不会武功,在人群中也难以行动,玉檀奴对着腾飞到高处的何行远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先帮瞿修。

    何行远定定地看了他一瞬,看到玉檀奴又是拱手,又是摇头,显出几分急躁,才重新没入人群,帮着瞿修先找到摔倒的小孩。

    “你倒是好心。”

    面具男轻轻笑了一下,夹着玉檀奴的腰把人抱起,高声对着瞿修他们喊到,“此地不宜久留,某在玉楼春设宴,到时烦请二位来接小兄弟。”

    从人群中挤出来,玉檀奴已经是喘息阵阵,汗水淋漓。他的鞋子蹬掉了一只,手臂缠着男人的肩膀,被人托着屁股抱着,一路继续往前。

    他这时才发现,男人身边也跟着不少人,衣饰华贵,气度不凡,除了些许狼狈,并无大碍,一眼看过去,就是非富即贵的人。

    他扣着那副怪模怪样的白色面具,往上一推,露出一张俊朗非凡的脸来,挂着他熟悉不过的笑容。

    “小狗狗,跑丢这么久,想你主人我了没?”

    玉檀奴被绞着手腕,赤身扣在柱子上,容皓光拎着鞭子招呼着他,在雪白的皮肉上留下鲜红的伤痕。

    口枷锁着他的嘴,让他没办法完全闭合,也吐不出清晰的声音,只能在鞭声下含糊地呻吟,带着委屈的哭腔。

    “你跑了多久?”

    红色的鞭身抵着玉檀奴的大腿,挤入被绑得死紧的双腿中间,往上一顶,粗鲁地擦着玉檀奴的软肉,“我给我的小狗教训人,可不是为了看小狗去和哪个小母狗好上的,胆子这么大,是我太宠你了吗?”

    玉檀奴没有一点生气的模样,眼中泪光盈盈,嘴里呜呜出声,看上去好不可怜,软软地看着容皓光,带着点惧怕和濡慕,下身更是不知羞地在疼痛与酥麻中,直挺挺地竖起。

    “真会勾引人。”

    男人赞叹着捏着玉檀奴的脸颊,享受着被玉檀奴蹭着手掌的感觉,几乎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很生气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去到玉檀奴的住处,已经人去楼空,更不要说面对一地狼藉,满屋的腥味,他基本上已经知道,自己还没有得手的小淫娃,叫人睡了去。

    这些个日日夜夜,他孤枕难眠的时刻,想到本应该在他的怀里,被他双腿勾住的身躯,在他是身上被他品尝的肉体,在另外的人身下啜泣哭泣,露出一脸淫态,就恨得夜不能寐。

    男人笑了笑,抬起玉檀奴的下巴,对着玉檀奴湿漉漉又满含情愫的眼睛,“你这么骚,他们满足得了你吗?屁股没有被你给肏松,吃不住你的小肉棒?”

    玉檀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使劲地蹭着男人的手掌,双腿之间还被血红的鞭住顶弄,小檀奴抖动着落下淫液来,整个人禁不住情欲在颤抖。

    容皓光脱了玉檀奴的口枷,委实是太久没见,他都忘记这只小狗有多骚,居然还怕他叫喊。果不其然,离了口枷,玉檀奴只是动了动酸涩的口腔,吐出一阵又酥又软的呻吟,张嘴含住容皓光的手,像是勾引一样,舔弄着对方的手指,模拟着交合的动作。

    “主人绑着小狗狗做什么,小狗狗这里又硬又热,只想好好肏一肏主人呢。”

    有趣。

    容皓光顺势解开束缚,把浑身酸软的美人抱在怀里,伸手撸动硬热的肉棒,让这只骚小狗在他的怀里低低叫喊,连鞭子滚落到地上也不管了。

    他的准备不够,惊喜来得太突然,有点出乎意料,以至于连生气都顾不上。他推到了柜子上的器物,哐当摔了一地,门外的人低声询问,被他大声呵斥退开。

    可是玉檀奴屁股一贴着冷冰冰的柜台,就委屈地叫唤,巴着容皓光的身体不肯下来。

    “疼!不行,太硬了,不行不行。”

    容皓光此刻觉得有点刺手,前面打得狠,嫩生生的屁股蛋子上交叠了不少痕迹,此刻还胀痛发热,让他强逼着玉檀奴坐下给他骑,弄坏这粉嫩嫩的臀肉,他也舍不得。

    “娇气。”

    容皓光咬着玉檀奴的唇瓣,两个人黏糊糊地亲成一团。男人既要抚弄玉檀奴的下身,又要亲吻,还要找个合适的地方,一时半刻,饶是他只手通天,厉害得很,也不禁焦头烂额,出了一身薄汗。

    瞿修和何行远安顿好受伤的人,就马不停蹄地往玉春楼赶。

    此刻已经是月上梢头,人烟稀少,庙会上的人都已经散去了。

    那个带走玉檀奴的男人看起来非富即贵,此刻也仍然派人在门口侯着,见着他们,就引到厢房,让他们稍等片刻。

    没一会儿,就听见玉檀奴的脚步声,瞿修听着似乎有点虚软无力,声音也低哑许多,呼吸浮躁粗重。他们推开门,正迎着换了一身雪白衣裳的玉檀奴。

    两个人有许多想问,可是瞿修是规矩惯了,也自卑惯了,看着玉檀奴安好,便是舒了一口气,其他像是睁眼瞎一样地不闻不问。何行远有些拈酸吃醋,可是一想到自己没有什么资格,心里就越发阴郁。

    玉檀奴挽着瞿修的手,另外一只扯住面色微沉的何行远,没有多说话,只是回头轻轻笑了笑。

    他们走到门口,沐浴过后的容皓光也走了过来。

    “你要去哪?”

    男人面露惊异,“你居然要和他们走吗?”

    玉檀奴摇了摇头,“我是要和他们回家。”

    不等男人生气,玉檀奴就往前一凑,撅起嘴巴,眼睛盯着男人,“不亲亲我吗?”

    容皓光气得过头,生出荒诞感来。他们玩得浪起,却最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因为他先把玉檀奴弄伤了,这娇气的小狗狗就不肯主动使力肏他,还要勾引得他冒火。可是此刻挽着两个男人的手,说着要回去的人,踮着脚索吻,月光落在这张干净,美丽的面庞上,也动人得厉害,不知不觉就低下头,舌头滚进去,缠住对方的舌头深吻。

    玉檀奴仰着头,闭着眼睛,亲得啧啧作响,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扭动,扯着和他亲密勾住的两个人身躯晃动,脸上闪过异色。

    “我在陈府,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

    玉檀奴气喘吁吁地软着身体往后,被两个人紧紧搀着,“你尽管来,反正最近我肯定不想看你,你弄疼我了,晚上肯定睡不好。”

    “现在硬气了?”

    容皓光居然不生气,掐着玉檀奴的脸颊,“心肝,那点痛不算什么,你太娇气了,回去肯定不痛了,我心里有数,别耍赖。”

    玉檀奴甩了甩头,又摇了摇两个人的胳膊,示意离开。又对着容皓光做着鬼脸,“我痛不痛,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的,心肝。”

    容皓光看着玉檀奴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

    陈数回来的时候,陈府几乎变了个模样。

    他迟疑了一下,对着门房咨询了一下,才按着记忆里的路线,往玉檀奴的房间走去。

    还没有走近,他就听见玉檀奴咿咿呀呀地哭腔,对这个他再熟悉不过,此刻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径直开了门,果然看见瞿修来信上,说的那个富商,正骑着玉檀奴胡作非为。

    他先是皱了一下眉毛,有点担心地捏着玉檀奴的脸颊,看到哭得稀里哗啦的玉檀奴只是因为兴奋过度而有点晕眩时,才淡淡开口提醒,“檀奴身子弱,别欺负过头,惹了他,指不定后面怎么折腾你。”

    容皓光停了一瞬,又大开大合地起伏起来,喘息出声,“你就是陈数,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他时时牵挂。”

    陈数听不明白,也不指望交流,这群人里,他只对瞿修有些好感,但是玉檀奴胡闹又不是一天两天,他早就习惯了。他想要退开,袖子却一紧,在男人身下含糊呻吟的玉檀奴抓着他的袖子,偏着脸,隔着盈盈泪光,对他露出个笑容来。

    “陈郎……你回来了。”

    陈数心里一软,轻轻应了一声。容皓光已经大为光火,扯着玉檀奴的手臂就往回摁在头上,起伏得更为厉害。他听着玉檀奴只是哭着求饶,声音又娇又软,知道没有什么大事,就出门转去瞿修的屋子。

    路上碰见何行远,他踌躇了一下,叫住对方。

    一开始他确实生气,后来反而想开。本来为着檀奴,他就要找人,何行远也入了檀奴的眼,他反而应该庆幸,何况他也清楚,或许没有遇见檀奴,对何行远来说,可能是一件好事。

    “你回来了。”

    “嗯。”

    陈数本就不擅言词,当初得知欢喜宗三番五次地找他麻烦,是和圣子有关,就假装被擒,入了那淫窟。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对他有非分之想的,是一个眉目含情的美人。他狼狈地捆成一团丢在地上,身上狼狈不堪,抬起头看着玉檀奴蹲下身子,居然生出了窘迫来。

    他口鼻舌拙,在玉檀奴热烈的勾引下不得章法,活像是清心寡欲的和尚。期间更是闹了不少的笑话。

    或许是忆及过往,他难得多了几分柔软,“阿远,你不要想太多,檀奴的心思其实很简单,应该是有你的。”

    檀奴心里没有的,纠缠他的,那些被他憎恶的,已经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了。

    何行远愣了一下,慢慢露出苦笑,“有也罢,没有也罢,难道我还能离开他独活不成?”

    “我只是羡慕,羡慕堂哥你而已。”

    陈数组织着语言,不等他说,何行远就走远了。或许有问题一直纠缠在对方心里,但是事到如今,他已经不相信任何答案了。

    陈数心里多了点怒气,觉得檀奴玩得过头,准备等了空,要好好教训一下。

    等到了瞿修的院子,他才把怒气压得严实。

    瞿修是主动找到他的,与檀奴有旧,却不肯相见。他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用脚指头猜都知道,肯定是檀奴做的孽,不然瞿修这么好的人,何至于常常一脸羞愧,觉得无颜面对他人?

    “你回来了。”

    瞿修给他沏了茶,讲信里的事情又细细讲了一片,陈数眼尖,看到对方遮掩的领口下,一个鲜红的痕迹。或许是察觉到什么,瞿修渐渐沉默,低着头,好一会儿才说。

    “对不起。”

    陈数摇摇头,瞿修没看见,继续说到。“你不在的时间里,我,何行远,容皓光……我们……我知道这是不对……可是……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沉默内敛的神医声音渐渐变得痛苦,连身躯也不禁弯了下来。

    “我……我只想他开心……不要糊里糊涂的……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子。”

    “我明白。”

    陈数深吸了一口气,“瞿修,这不怪你,也不怪檀奴,我没有生气,也不觉得难过。这个是必须的,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檀奴的错,错的是那些人,不是吗?”

    “其实一开始,我知道你试药,很生气,也有准备,之后告诉檀奴的,这不是你的错,他小时候被人拐走,落在那样子的一个地狱,如今已经很好了,我不会怪任何人,尤其是你,是你救了檀奴,不是吗?”

    瞿修抬起头,眼眶微红。“我……算了,不说了,即便是自私……我现在也不想离开……对不起。”

    陈数再度摇摇头,目光一片澄澈。

    玉檀奴从容皓光的怀里溜出来,赤着脚踩着石板在月下飞奔。

    他的屋子是他和陈数的,其他人容易打发,容皓光可是老虎,听着这话,只会冷冷哼上一声,非要把玉檀奴弄死在床上不可,看看这张嘴里还能说出这么令人生气的话吗?

    可惜陈数回来,陈府却没有他的屋子。

    不过玉檀奴知道,这个人会在哪里。

    那个人也一定会一直坐在那里等他。

    果不其然,转了一个弯,远处是碧波荡漾的池塘,陈数坐在旁边的石椅上,把剑架在一旁。他听见玉檀奴急促的脚步声,回身一捞,把跑得喘气的玉檀奴往怀里抱住。

    玉檀奴笑着扑上去亲吻撕咬陈数的嘴唇,不去问这么久了,对方在哪里。只觉得平日里那些积攒下来的思念,一下子如同身后的池水一样,深不见底,将他淹没。

    “你不要我了!”

    玉檀奴亲得急切,泪水滚滚落下,带着哭腔含糊质问,陈数一边亲他,一边防着不让他掉下去,想要回答,就被玉檀奴堵得结结实实,只能露出无奈的神情来。

    他已经许久未同玉檀奴亲近,瞿修寄来的药早就用上,下面正潮热地张着嘴,想要咬住小檀奴往深处吞。

    玉檀奴亲了一阵,就在陈数的怀里抽着鼻子哭,“你一点都不想我,我夜里做梦都不来,有时候发噩梦也不救我……”

    陈数扶着玉檀奴的腰,把人抱紧了,“我想你,想你想得厉害,想得睡不着觉。”

    “真的吗?”

    玉檀奴睁开眼睛,怯生生地问着陈数,手掌贴着男人的脸颊,细细抚摸着,“你瘦了,脸上也有点糙,你去哪儿了,这么久,想要欺负我吗?”

    “没,没想欺负你。我只是做错事,去弥补了。”

    玉檀奴定定看了陈数一眼,他居然好像还是当初那个模样,目光里没有丝毫阴霾。

    “你会不会恨我?恨我故意招惹那么多人,在别人底下浪叫,把小檀奴插到别人的身体里?”

    “其实我知道那天晚上是何行远,是我暗示他的,看到你生气的时候,我还用力顶了好几下,心里很开心,身体也很兴奋!”

    “你喜欢瞿修吧,你一向都很喜欢好人,你知道他其实对我很好吗?但是我逼着他承认自己的欲望,肏着他安慰说是我强奸他,却故意让他爽得扭腰吸我。”

    “还有容皓光,很坏吧,我把他引进来,你来睡觉的地方都没有,明明是你的地盘,却都是他的人,连你回来,我都在他的身体下被骑成那样子,你知道我当时扯着你袖子的时候,差点被他吸得射出来吗?”

    玉檀奴潮红着脸颊,目光紧紧盯着陈数不放,身体忍不住兴奋地颤抖,下身也逐渐硬起来。

    “你不生气,你不难过,不恨我吗?”

    陈数定定地看着玉檀奴。

    “你开心吗?”

    “开心。”

    玉檀奴轻声呢喃,低下头亲吻着陈数,“你好爱我啊。”

    “是的,很爱很爱,无论怎么样,都会很爱很爱。”

    “真不可思议,怎么会呢?居然这么爱我?太可怕了,你好可怕哦,陈郎。”

    玉檀奴揽住陈数的肩膀,夹紧双腿扭动顶弄着,亲吻间推搡着对方的身体,两个人滚落在草地上,纠缠在一块。

    “我也不知道。”

    陈数把已经情动的玉檀奴压在身下,已经湿透的肉穴咕啾咕啾地含着肉棒深入,咬着牙挤出话来。

    “不过你别欺负别人,太可怜了,我会生你的气。”

    “那你生气了,还会爱着我吗?”

    玉檀奴装作害怕的模样捂着脸,陈数叹息着回答。

    “我生气,会打你屁股,欺负你,骑哭你,可是不会不爱你。我会一直一直,永远地爱着你。”

    玉檀奴兴奋得身体发抖,含着陈数低下来的唇瓣亲吻,湿润的肉穴发狠地绞紧,逼得玉檀奴不住求饶。

    月下,碧波荡漾,人影交缠。夜里,虫声低鸣阵阵,人声喘息不止。也不知过了多久,这番香艳得过分的场景才渐渐云销雨霁,归为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