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对不起

    “好吧好吧，我确实不会。”苏木在这笑声中，索性放弃了狡辩，神情恹恹，却又不太甘心，“嘲笑我这么久，也不教教我吗？”

    Omega嘴角还挂着笑，“可以。”

    “可以？可以什么？！”苏木瞪大眼睛，没想到Omega会这么回答自己。

    “我说，可以教你。”

    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进，Omega的薄唇轻点苏木的眉梢、眼角，然后在她耳边道：“或许，你会好好学吗？”

    回应Omega的是落在他眉梢、眼角的吻，以及Alpha略带得意的挑眉。

    “接下来是控制信息素。放松，去感受自己颈后腺体信息素的运动规律，然后慢慢试着引导它的运动轨迹。”Omega一边说着，一边逐渐将Alpha包裹在雪松味之中。

    仿佛初冬的雪，落在苏木的额头，新春的风，萦绕于她左右。那信息素是温柔的，穿越以来，所有的惶恐与不安，都在此刻得到了一丝安慰，让苏木忍不住想亲近他，靠近他。

    苏木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有那么一瞬间，她感受到了颈后一小块地方有着微弱的气体流动感，有气体从那一小块地方细细地窜出来。

    感受信息素的运动规律并引导其的运动轨迹么？这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又或者带有原本身体记忆的因素，苏木快速领悟到了其中的要诀，迫切地将自己的信息素在Omega身边绕了一圈，试图向Omega证明自己勤奋好学、天资聪颖、一点即通。

    茉莉花香本应该是清新自然的，但带着年轻的Alpha的冲动，那信息素之中也多了一丝张扬之感，却又不会让身处其中的Omega难以承受。

    雪松与茉莉花香的气息缠绕交错，牵引着两人的神经，环绕旋转，上浮下沉，信息素的交流，有时可以读取对方的心情和平时难令人察觉的潜意识。

    雪松抚慰着茉莉的敏感与焦躁，在这轻柔地爱抚下，苏木向Omega眨眨眼，真诚地问道：“可以教我怎么亲吻你吗？我现在真的真的好想吻你。不是赌气。”

    “这个嘛，你只要不忘记呼吸就好。”Omega用手指点了点Alpha的鼻尖。

    于是，两人的唇再次相叠，不像上一次那般莽撞。Omega的唇是软的，温热的，鼻息仿佛狗尾巴草扫在Alpha的脸颊，痒痒的挠在了Alpha的心尖。忽而，Alpha的唇瓣被Omega灵巧的舌撬开，勾着Alpha的舌走向他口腔的内部。Alpha虽记得要呼吸换气，还是不敌这唇齿间的追逐，这一次吻结束，不由得气喘吁吁。

    年轻的Alpha似乎不太满意，双手从Omega的腰间顺着脊柱往上徐徐攀升，最后在大椎处停下，盯着Omega颈部后方的腺体，声音略带沙哑：“那标记呢？这个也还没有教。”

    “这个可以教，但你不能标记我。”Omega神情严肃，“政策里并没有规定Alpha可以标记Omega，他们眼中的Omega，不过是生育工具，社会资源，不应该单单属于某个人。你明白吗？”

    “这对Omega不公平！”苏木不知为何气愤不已，“Omega确实不应该属于某个人，但也不该是生育工具，更不是社会资源。就算Omega被标记，ta也该是一个平等自由的人，不该属于任何事物！”

    Omega愣了愣，笑了，“我没想到一个Alpha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绝大多数的Alpha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几乎没有人在意Omega的生死，更别提自由了。甚至，大部分的Omega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

    苏木只觉得难过，却不知是否应该安慰眼前的Omega。苏木感受到这个陌生世界里的荒谬，而自己却只有不解和无措。

    “AO的标记是相互的，分为临时标记和永久标记。临时标记只用AO双方在对方腺体内放入信息素，标记可维持一到四星期的时间。”Omega似乎想转移苏木的注意，又开始了他的教学，“永久标记是在临时标记的基础上，加上Alpha在Omega体内生殖腔成结，这种标记在AO体内不会消退。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去永久标记了。”

    半响，苏木说：“可是……”

    Omega叹息一声：“别想这些了，你还想学些别的吗？”

    年轻的Alpha得到了一个拥抱，Omega顺势将手游走于背部那薄削的肌肉上，让二人的信息素充分交融。苏木的身体似乎对信息素的交流敏感性比较高，总是能在信息素的交流中得到抚慰。这样释放的信息素，能够让苏木安静下来。

    “对不起。”苏木的话语淹没在了与Omega的第三次亲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