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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凤界见到我,倒是也不是个惊讶事了。 只不过我这回是偷偷摸摸的来。避开众人。我摸入昌昊的内室。 须迷山和云周山,我都翻了个遍,没有。 那么他的性子,估计是放在家了。 果然,我在柜子里找到了那个丹盒。一打开,几十丸真是阔绰的很。 我吞了一颗,只觉得灵力充盈,好受许多。早知道我当初就多囤点这东西。 “是你……阿臾……你是,来看我的?” 我一回头,忙将盒子收入袖中。 他面色一变,“你拿的是什么?” 多日不见,仿若隔世。不知怎么,看他神色也不是太好。 他走了过来,一把握住我的手,硬生生的掰开。 他拿下盒子,举着对我道,“你要这个做什么?” 我冷道,“吃。 药不就是用来吃的吗?你又不用,不如给我。” 说着我上前去抢,他一转身就避开。 “受了重伤灵力溃散才需要的东西,你吃它作什么?” 我道,“谁说我就不需要?看见我被你捅了一剑没死成,你很不满意是不是?给我!” “那一剑是不是致命我清楚的很。我就问你,你以身犯险来凤界偷这个,到底为了谁?!” 我笑起来,“要你管!我吃来玩,我就是要用来当饭一天三顿吃。” “你为他盗的,对不对?哼……”他冷笑一声,“我就是毁了也不会给他的,他这个工于心计的……” “你够了!”我静了静气,“把它给我,我们两清,你不就是想跟我断绝仙契,解除婚约嘛!给我,我现在就跟你斩断姻缘。” “解除婚约?”他怒气大涨,“你做梦!” 说着,他打开盒子,“我现在就毁了这些!” “哎!不可!”我抓住他的手,“昌昊,把它给我,求你了!” “你为他求我?”他怒极反笑。 说着将我一把撞在墙上。 他举着药盒,“缺了这药,他就醒不来了是不是?很好……哈哈很好!” “他是我的至亲兄弟,我不可能放任他不管!昌昊,你把它给我,你这回说什么我都同意的。我断了你父亲的剑,我可以亲自去道歉的……” “哈哈哈,至亲兄弟?你当他是兄弟,他可没当你是兄弟。” 听他这话,我不禁一阵耻辱心虚。 却见他看着手中丹药,“你愿意为了他什么都做,是不是?” 我怔了一怔,“啊?”又点头,“嗯……” 他身形一弓捂住自己心口,又猛的将我一推,“如此很好!”,他站直身子,抬头看我,“那么,就在我的面前,脱光你的衣服吧。” “什么?” 他咬着牙,“脱衣服不会吗?你不是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还要我教你吗?” “脱衣服作什么?和求药解除婚约有什么关系?” 他盯着我恶狠狠道,“关系大了!” 难道他是因为我以前不懂事曾在灵池扒过他的衣服,令他颜面大失要报复我? “不愿意?” 他拧着眉朝我走了两步,突然一笑,“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想要这药嘛。” 他手中拿着药盒,眼中眸光流转。 不知在想什么。 我看着他五指用力,几乎就要捏碎。 “等等!不就是脱衣服嘛!本君又不是没脱过!” 说着我手上用力,将衣服一扯,“不穿就不穿,我化出真身就一向是光着的!” 他眉头紧蹙,盱着眼睛瞧我。 我道,“你说的啊!不就是脱光了吗!药可一颗都不许少给我!” 我脱了外衣,剩下中衣。 他唇角露出笑意,“怎么了?不敢脱了?” 我心下一横,“脱就脱!身上那点零件,谁也不比谁少了什么!” 我手中一扯,衣裳就滑落了下来。 他围着我转了一圈,昏黄的灯火摇摇曳曳的。 “好了吧,解气了吧!可以给我了吗?” 我正要捡起来衣裳。 只听他站在我的身后,声音低沉道,“既然你毁了我的新婚之夜,不如现在你就亲自补回一个吧!” 我心下惊诧,难道这就是他怨恼我的因由?怨我搅扰了他的新婚之夜? 他素来事事要求完美,这倒是他会说出来的话。 可是不知怎的,我心里却痛的很,又是羞耻又是愤怒。我站在这里光着身子已然没了颜面。他这话这是将我的尊严置于何地? 可到底还抱了一分说不清的期许。 “同我要解除婚约的是你!现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你既然不喜欢我,做这惺惺之态又为了什么?你究竟……当我是个什么?” 他道,“你当我是什么……我就当你是谁……” 我当他是什么? 他捅了我一剑,我恨不得宰了他。可他当时到底是为了救我才受伤,后来我所行所为心甘情愿,不曾有悔。可是他背我纳妃,我又怎能容得下他? “你走吧……” 我转头看他。 他背对着我,“就算你今日应我,这种圆房,本君也不稀罕。” 他这是……不稀罕圆房?还是……不稀罕我? 我从地上搂起来衣裳床上。 伸出手,“药呢?该给我了吧!” 他转身,看着我的掌心,语气平静,“我不会给你的。你让他死。” 我大怒,“你诓骗我?” 他拂袖负手,“这药我不能给你,阿臾,你知我也身受重伤,我也很需要这东西。给了他,我就要死。” 我道,“不可能!你都没用过!你根本不需要!” 他拾起一粒,吞了下去,“我不吃,并不代表我不需要。阿臾,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此时屈辱万分,伸手去抢,只见他一把捏碎盒子。一片火光之中,焚的一干二净。 “你混蛋!”我脱口骂道。 几招探了过去,他侧身俱避开。 他看了看外间,“有人来了,你快走吧。” 我面子丢尽,还被他耍了一通,着实恼羞成怒。 忽闻一声娇滴滴的敲门声,“少君……” 他一听,将窗户打开,一掌将我拍了出去。 这是一件极其屈辱的事,我尽力不去回想。可是不想并不代表不曾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