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有隐秘的焦灼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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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她的车早早等在门口,她一眼就能看到。 申闵眉额开阔,五官深邃明朗,英气勃发,清俊湛然,看到她走来,他脸上立刻露出一个愉悦的笑,会心的笑意晕在脸上。 说实话,东兑兑极讨厌跟他并肩而行,那会有种被男人的影子彻底笼罩,透不过气来的窒息感。 上了车,两人之间的距离也丝毫不减。 “一个月不见,怎么就跟叔叔这么生疏了?” 东兑兑心里讨厌他这装模作样的派头,头上也是乌云压顶,又不好硬顶,烦躁道:“没有,就是最近事情多,有些累。” 顺着这个话题,申闵便与她聊起了学习和演出,俨然一副好长辈的姿态,没有半分逾矩,时而思忖片刻,恰到好处地给她补充意见,时而微笑倾听不语。 东兑兑原本挺直的背稍弯了下,挪挪屁股,坐的靠里了些,渐渐放松,寻了个舒服的坐姿。 从小到大她就一直对他有一股莫名的惧意,东兑兑天不怕地不怕,目中无人,对他却有几分难以为外人道的恐惧,既不安又信任,既亲近又总想远离。 这种恐惧不是来源于她曾经见识过的锐利狠辣,也不是因为她厌恶装腔作势的人。 他一定懂,他们相处时,就算有其他人在场,在东兑兑移开眼睛跟他视线相撞的那一霎那,他眼底有隐秘的焦灼在燃烧。 她只觉得危险,非常危险。 老天仿佛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瓢泼汹涌而至,短短几分钟,外头的雨越下越大,低洼处已积了一汪汪雨水,往低处涌流。行人的奔波和车流的穿行都在雨幕下被快放推搡,交通灯几乎变成一团杂糅的颜色,单音节律动的水声淹没一切杂音。 快到目的地时,申闵凑近她,帮她打开安全带,她正欲起身,又被男人的手拦住,“咔”一声被重新锁住。 东兑兑下意识往后仰,惊疑地看着他,“怎么了?” “雨太大了。” 车外剧降的寒气与车内的温暖相撞,窗户凝了一层层雾气,外头霎时变得模糊不清,湿气已将路面熏成了深灰色,细条的雨打在地上,淅淅的轻响。她伏在车窗前,露出奶白奶白的一截手臂,车里仿佛都有了一股奶味——她身上传来的,还混着淡淡的果香。 待雨小些,她从包里拿出伞,“我有伞,走吧,申叔。” 申闵“唔”了一声,目光从那把深黑色的普通伞移到她脸上,让她不急,接了伞自己先走出了车,给她开了车门。 这处饭庄做的是东城口味,申闵特意选定的,她却颇有些魂不守舍,正食一半,东兑兑开了口。 “这次的赞助商,我想要换一下......” 对于演出上的一些事,她不喜动用家里的产业,虽有助益,但引自家的海水灌自家的小渠,没什么意思,也可能会错失了不少另外的机遇。 虽然说大小姐勾勾手指就有人争先恐后地做这事,可自从第一次懵懵懂懂被申闵哄骗了后,后来一直都是他一力在做赞助,而且单这一户,绝无二家。 他思索片刻,“不喜欢酒店吗,那食品行业怎么样,喜欢糖果还是别的什么?” 入政者不可从商,可他祖业丰厚,同辈都是商业各行的佼佼,他算是个异类,但要得到赞助不过是口头的一句话。 她娇俏一笑,“太麻烦叔叔了,其实我这次打算跟我爸......” “这些都是小事,和叔叔分什么,我可以给你当一辈子的赞助商。”他顿了顿,“还是说赞助做得不好,你可以和叔叔说,你爸爸当初不也同意了吗。” 他这么一说,她就全明白了,敢情就在这里等着她呢。东兑兑心中揪紧,只能对着虾仁下手,一刀从中划作两半,咬牙说:“我也会努力给叔叔打广告的。” 申闵忍俊不禁,他高大又精壮,浑身结实的腱子肉,衬得在他面前的东兑兑小得可怜,像是一把就能握进掌心里,他心口竟有一种离奇的扭曲的满足感。她察觉到似的抬头看一眼,把摸了冷饮杯子的手抹了一把他手脖子,耀武扬威似的笑出一口糯米小牙。 再张牙舞爪,也一点都不凶。 正说话,旁边走来一穿着通勤西服的女人。 她是旁边某单位的政工,曾接待过申闵,于是过来寒暄几句,她也不好怠慢他边上的人,问旁边白瓷一般的小姑娘是谁,申闵只介绍是朋友的女儿,顺道接小朋友吃饭。 东兑兑在外人面前一概高冷,只说了句你好便不再言语。 女人一听是朋友,还以为也是部委的人,态度更是到位,忙夸她漂亮,一个人在外求学辛苦吧,真是懂事的好孩子。 申闵听了,不免眉花眼笑,喜形于色的样子让人看了也啧啧称奇,不能不让人多想。 申闵送她回去后,天色此刻早已暗下,甚至不见月亮冒头,唯有路灯补光,轻浅溢送了些昏黄进了公寓里。 戏院和公寓是直通的,东兑兑平常走的都是那条小道。正好碰上了另一头的谢霁安,他轻声道:“我去你房间拿伞,你不在。” 东兑兑含糊应了一声,正好找到离开的理由,“那我回去了。” “同学来接你了,”申闵揽着她的肩膀往前走,怎么都显出一股威逼来,“要好好和别人道谢啊。” 谢霁安若有所思,上前一步淡声道:“不用了,我和她很熟的。” 申闵笑了笑,眼角都牵起笑纹,眼神里夹杂着戏谑的探究,“是吗,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