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受受真得太惨了但我是后妈呀,这章甜一点吧)-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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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虫添改了些部分。 —— 15 我推着淮时的轮椅漫步在海边的沙滩上。 淡淡的海浪声里,我听见淮时虽虚弱却清澈含笑的嗓音。 “我以为我们不可能活着出来了。” 我道:“是沈白驹的哥哥沈白骁救了我们。” 沈氏有两兄弟,沈白骁是沈白驹的哥哥,同父异母,一个是纯粹的亚洲血统,一个是欧亚混血。我给沈老工作时曾经见过他几次,出发前我按照记忆中的邮箱,给沈白骁发了封邮件。 “顾遇。” 我低头看向他:“嗯?” 淮时把头发染回了黑色,恍惚中给人一种青涩美好的少年感。他弯起眼睛,那双浓密睫毛下桃花眼便倏然绽开。 我心跳不自觉地加速。淮时回望着我,嘴角跳出两个小酒窝:“我饿了。” 我的心都要化了:“想吃什么。” “糖醋排骨,黄焖大虾,清蒸鱼…可多了。” 我忍不住吻了吻淮时毛茸茸的头发,上面传来淡淡的柠檬薄荷香气,“好,我给你做。” 我向来不爱奢侈的花销,所以这些年来也算存了一大笔积蓄。我带淮时来到了国外,在温暖的海边买了一套小别墅,阳光充盈,时常推着淮时出去看人来人往。 淮时喜欢看那些小孩子玩闹,每当他们捧着沙过来用外语叫他哥哥时,淮时脸上总会露出会心的笑意。 海边的夜色格外美。 晚上,我和淮时坐在阳台上看星星,给他挨个介绍星座的名称。我想把星星摘给他,可是他的眼睛里已经有一颗了。 淮时不敢再一个人入睡,他总会做着噩梦醒来。 我把他抱在怀里,安抚他,亲吻他的额头。 我们常常躺在一张床上什么都不做,听彼此的呼吸声。他蜷缩在我怀里,往我胸口蹭。而我,终于有勇气把他搂得更紧。 淮时蹭了蹭我的喉结:“顾遇,你可以吻我的。” 情愫翻涌,我深深地吻了上去,那是我们第一个吻。 “淮时,我喜欢你。”我说。 淮时勾着我的脖子,擦着我的耳根:“这句话你猜我等了多久。” 直到淮时亲口告诉我之前,我始终无法相信淮时原来真的是喜欢我的,因为我和他并没有太多交集。 淮时的手摩挲在我的肩上,缓缓道:“刚开始啊,关注你是因为你是年级第一名,谈论你的人很多。后来发现你总喜欢偷看我,被我看到又总是不着痕迹地闪躲,就觉得你这人真有意思。于是我故意问你借笔,故意问你题,故意叫你跟我们一起打篮球,故意跟你做朋友……可你这人心思实在太迟钝了。” “顾遇,我问你。高一上第三次月考你是不是特意考砸,算准了分数跟我一起到第二考室来的?”淮时用食指尖敲了敲我的肩膀,语气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我相当震惊,放在淮时腰上的手一时不知道往哪放,松了松,又紧紧地搂回去:“嗯……” “你英语明明也不差却老是来问我,为了还人情主动帮我带早饭,我是同性恋的消息传出去被人议论诋毁的时候,也是你帮我收拾了那些人。但你就是不承认,老师也觉得斯文冷静的学霸打起架来怎么可能比混混还狠呢。” 淮时靠坐在我怀里,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看向我背后的窗外。那双蝶翼下的明眸始终遥望着屋外的海上星辰,像是在追忆触不可及的往昔。 “当时我爸妈离婚了,那段时间我不想学习,大学霸居然陪我逃课。我抱怨我妈的离婚律师太菜,说我以后的男朋友要是是个厉害的律师就好了,打官司什么的都不用吃亏,一定很有安全感。”肩头传来刺痛,淮时轻轻咬了一口,抬起头看着我歪头坏笑,“顾律师,好巧,你怎么刚好也是律师呢,我记得某人以前最讨厌当律师啊。” 这灼灼一笑,像是冬夜的炉火般绚烂炽热,顷刻间在我小腹炸开。欲望翻腾,我想去激烈地侵占他的唇舌,倾身而上,可真正触到那两片柔软时,又生怕弄疼了他,融成了小心翼翼的辗转撕磨。淮时弯着的月牙里闪过吃惊,随即闭上眼,猛然撬开我的牙关像游蛇一样逗弄我的舌头。我被他撩得心驰神荡,恶劣地掐了一下他的后颈,在他的轻颤中难以自制地深深回吻。 想起来了,被我刻意遗忘的、成为律师的动机。 为什么心情一郁闷就去反复研磨那些冰冷的法条?因为一想起淮时就会心烦意乱,却偏偏用这种以爱为名的方式反过来去抹杀不该有的情感本身。可我把那份心思埋得越来越深,后来连自己都忘记了。 激吻过后,淮时靠在我胸膛,静静地说:“高一下的时候,我问你有喜欢的人没有。你说没有,并反问我有没有。我想看你什么反应,故意说有了,可你平静的眼睛里毫无一点波澜。” 我低头没说话。 “我干脆明示,问你喜欢男生还是女生,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讨厌同性恋。然后我二话不说地删掉你所有联系方式,把你这个傻逼忘得一干二净。” “等我确定我喜欢你已经是大学的事情了,我在别人转发的国际辩论赛上看到你,你还是木着一张冷冰冰的脸。但我绝不会主动追人,我如果喜欢上一个人,我会耀眼地出现在他面前,用最好的一面去吸引他主动对我表白。”淮时顿了顿,开始笑,“可惜,我喜欢的人是颗榆木脑袋。我万万没想到,在吸引到他之前,我先招惹了魔鬼。” 如同利刃当头刺下,划过面颊撕裂心口,我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紧紧箍着淮时的腰,一手抱在他的后脑上,企图将他融进我剧痛的胸膛。 我反复地啄吻淮时的头发,说:“对不起…对不起…淮时,对不起……” 人们总说,年少是最有资本犯错的时期,即便留下了遗憾,也会在千帆过尽后幻化成青葱时的珍贵印记。 可有时,懦弱一次,一生都会活在懦弱的影子里;错过一次,一辈子可能也就自此别过了。于是我们找到一种与自我妥协的方式来平衡内心的不甘,因为不能后悔,无法回头,只能往前走。只有当点一支烟避开喧嚣静下来时,回忆深处的遗憾和懦弱才会悄然复苏,任你如何呐喊,也换不回往日年华正盛,心比天高。 而我,是个地地道道的懦夫,亲手把自己心上人推进深渊的懦夫。 淮时挣了挣,仔细端详了我一会儿,弯起眼睛吻着我眼角笑:“后悔了么?顾律师。” “那么,珍惜当下——”他微微抬起腰,慢慢往我腿上蹭,吻着我的喉结哑声说,“上我。” 16 一夜无眠,海潮与浪声此起彼伏。 淮时恢复得很好,我怕弄疼他,一直控制着很轻的力道。反倒是淮时,不时会以撩人的姿态要我粗暴一点。 离开沈白驹的别墅快三个月了,那晚敞开心扉后,我们每一周都会有一两次。如同弥补般,我每天都会对淮时表白接吻,带他去医院时也陪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他喜欢叫我叫我顾大律师,或者学霸,这位同学……而我则无可救药地痴恋他的名字的每一个音节。我工作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书,听音乐,他画画的天赋也很强,能把我画得帅气得多。 我们一刻未曾分开,恋人般每日黏在一起,他把这些年的往事讲给我听,我一面把自己单调的经历反馈给他,一面任由他嗔怒地埋怨责备我。夜里,再共赴欲海,厮守沉沦。 一切都很美好。 甚至,有些不真实。 17 淮时第三次尝试自杀的时候又被我抓到了。 第一次是支开我的时候推着轮椅往海里走,第二次是趁我熟睡时全部吞掉被我藏起来的医生开的安眠药和镇定剂,第三次是再一次事后洗澡时让我单独洗,等我出来的时候他坐在窗边手上拿着颤抖的刀。 听见声响,他回头望着我,轻轻笑了。然后将刀往手腕上狠狠割下去。 我飞快地扑过去夺他的刀,幸好他没什么力气,我的动作又很及时,伤口不深,只留下一道涓细的血流。我愤怒地搂紧他,他更加愤怒地推打我,在撕扯的过程中他跌到地上。 “顾遇,你让我死!我好恶心!我好脏啊……” 我死死搂着他,“你不脏,一点也不脏。” 淮时跪坐在地上,狠狠用指甲掐着自己脚踝上的那道浅色的线,我将他禁锢在怀里,捉着他的手不让他自残。淮时猛地咬了一口我的肩,我将他抱得更紧。 他推开我,绝望地看着我,嘴角沾着我肩上的血:“让我死吧顾遇,我好想死啊。” 我心疼地抹掉他唇边的血和泪,轻声哄道:“淮时,乖,只是药物的副作用而已,你明明很爱惜生命的。你还记得你的父母吗,你不是说想家吗,等你好一点我们就回家去看看他们好吗?” 淮时并没有完全走出来,相反,他常常失眠,需要服用药物,他偶尔会看到沈白驹出现在他面前又迅速消失,他时常在半夜惊叫着醒过来。医生给他开了精神药物,但随着时间推移产生了严重的副作用。不得已停药后,又产生了可怕的戒断反应。 “顾遇,你真的爱我吗?让我死好不好,我真得好难受啊。”他攥着我的衣摆,眼睛里全是眼泪,手抖得像一个瘾君子。然而,他渴求的东西不是毒/品,而是想永远离开我的死亡。 “淮时!不可以,我还在我还在的,别怕,很快就过去了,很快就会好的!”我捧着淮时的脸。 “都是假的,我这些天的快乐全都是装的。每一次和你上床的时候,我都听见沈白驹叫我爬过去求他。” 淮时猛地推开我,几乎是宣泄着吼出来:“你清楚面前的我到底多脏吗?他多次把我带去俱乐部,那里好多好多和他一样的人。他给我下药,让我当着所有人的自慰,等我射过一次后把我锁起来控制我的发泄,然后要我主动去舔别人,求着在场所有人上我。我被干得晕过去后又会被针剂刺激醒过来,最多的一次,我用后面、下面、胸前、嘴、手、甚至头发!不知廉耻地伺候过39个人,他们射在我身上,我真得完完全全就是个供男人玩弄的精厕!” 淮时看着自己的手,浑身颤抖,他的下身又湿了,他失禁了。 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只是捧着淮时的头认真地看着他,试图让他安静下来。“你不是,淮时,你不是,看着我……”可淮时始终闪躲着我的目光,眼神溢满恶心、恐惧和惊怒。 “你猜,我这里插过多少人的玩意儿?”淮时指了指自己的嘴,又移向臀后,“这里又放进去过哪些千奇百怪的东西?这里,又被锁过多少次……这一年半我喝过的精液比喝的水都多。”淮时哭了,泪水留了满脸,“沈白驹为什么给我染头发,是因为拍卖起来可以很贵。那些人争着要轮奸我,他们最喜欢看我哭了。你面前的我,早就不是那个干净的淮时,我被多少人你上过你知道吗?沈白驹说的,我就是谁都可以上的公交车。” 淮时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忽然又笑了出来,“他们也最喜欢把我玩失禁了,我早就被玩坏了啊顾律师,你每一次帮我换掉那些因为失禁弄湿的裤子时都不嫌脏吗?我很脏啊!你离我远一点啊。” 看到淮时企图用头撞击玻璃,我把淮时搂得更紧,防止他做出任何危险的动作。 他一拳拳打在我身上,我仍不松手地抱着他:“淮时,你现在不在那里了,我们很安全,医生很快就会治好你的。” 淮时颤抖地依偎在我怀里,他沉默地低低笑了一会儿,语调终于没有方才那么激烈了,但却充满了难言的悲哀。 “我右耳听不见了,因为总是被打耳光。其实舌头也尝不到味道,你做的那些东西,就跟沈白驹说的那样,和精液没有区别。” 淮时笑了笑,眼泪滴在我肩上,滚烫如灼烧。 他声音很低很低,边哭边笑:“而且,我早就没有办法适应正常的性爱了,和你上床味同嚼蜡,我感受不到一点快感。我……真真切切地被调教成了一只淫荡又下贱的狗,或许我只配被男人狠狠地操……我就该被关起来吃那些人的…唔唔——!” 不想他再说下去,我堵住他的嘴。紧紧捧着他的头不让他抗拒,如同渴望蜜糖的孩子般在他的口腔里吮吸舔舐,我感觉到了泪的湿咸。 “你是最耀眼的星星,我永远不会嫌你脏,你比谁都干净。”我擦着淮时的泪,轻轻啄吻,“淮时,不要死,好不好。” “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尽可能放柔声音,“我们先养好身体好不好,你的腿不是没有恢复的希望,我正在给你找医生,耳朵我们也去治。至于沈白驹还有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在收集相关证据,我会为你报仇。” “是吗?” 淮时一直在哭。 身败名裂的时候他没哭。 被沈白驹折磨的时候他没哭。 被毁掉双腿、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时他没哭。 然而,回到了自由中,他却哭了。 我给淮时换掉裤子,重新给他洗了一次澡。淮时已经平静很多,他坐在浴缸里,低头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哑着声问我:“如果治不好呢?你会嫌弃我吗?” 热气弥漫,空气中水雾蒸腾。 我坚定地看着淮时的眼睛,认真道:“不会,永远不会。” 而且,是我更害怕你怨恨我的懦弱,丢下我一个人,用死亡来报复我。 淮时看着我良久,突然从水中捞出手,搂着我的脖子开始激烈地吻我。他在我的身上撩骚着摸索,去碰我的下身。淮时赤裸的身体早就撩得我一阵心痒痒,此时欲望更是一点就燃。我脱掉睡衣一把挂在架子上,迈进浴缸里伏在淮时身上开始吻他。淮时亲昵地蹭着我,疯狂地亲吻我,我同样强势而热烈地回应着他,整间浴室都被哗哗的水声和亲密的接吻声占据。 “顾遇,操我!”淮时说,他的手指刮在我脊背上,仿若饥渴难耐至极,“狠狠操我啊顾遇。” 性是生命的高光,是溺水者重拾希望后的纵情宣泄。 我依言进入他,我的凶器冲开他的肠肉,猛力冲撞又迅速凿回,最后再刹那间没入最底端,一进入便没有停下,越来越快。淮时的双腿钩在我的腰际,既煎熬又很舒服地环着双手不停地在我背上挠抓抚摸。我看着身下脸颊绯红的淮时,情动不已,我一边不住地深深吻他一边与他下身交合。 我不断重复着我的遗憾与渴念。 “淮时,不要离开我。” “淮时,我爱你,我爱你……” 我重重地顶弄着他,淮时呻吟出声,软媚的叫声如同点燃我潜藏的恶劣因子般,我一面堵住他的呼喊声,一面更加迅猛地抽插在他湿热紧致的肉壁。 淮时在高潮中扬起细长的脖颈,如振翅欲飞的天鹅。 “顾遇,啊……” 我射在他的身体里,淮时餍足地发出喘息声。我接着去吻他微张的唇,吻他白皙修长的侧颈,吻他的锁骨耳根,吻他的胸膛……最后来到他勃起的肉柱前。我张嘴含住,刚碰上的时候淮时就一阵剧烈的哆嗦,我伸出舌头不断试探着角度去抚慰他的欲望,我一边越发得要领地吞吐着,一边微微抬眸去看淮时享受的表情。 淮时射了出来,我看着淮时,把他的液体吞了下去。 “淮时,答应我,不要离开我。”我说。我开始吻淮时的腰和臀,那个小穴正湿漉漉地淌着我的液体,我伸出手指去找淮时的敏感点,两根手指加进去抠弄他,淮时舒服地哼哼出声。 “好……顾遇……继续……不要停。” 我亲吻着他敏感的锁骨,同时摸索着技巧在他肠肉里搅弄,淮时扬起天鹅般白皙细长的脖颈,好看的五官暴露在朦胧水汽中,上面写满悸动。 我把淮时抱到床上后又来了一次。 淮时的手在床上胡乱搅动,床单被我们揉得乱成一团,我吻着他的喉结,抬头时看见他眼底如同有星光闪烁。他沙哑着嗓子,故意问我:“顾遇,你还讨不讨厌同性恋?” “你说呢?”我狠狠撞了他一下,在他想起身的时候又把他捞回来重新压在身下。 淮时软着身子躺在我身下,眼中积蓄着泪花,脸上全是含笑的撩人媚色。他的后穴吞着我的肉棒,手揽在我的背上,扭腰迎合吸附,可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满足。 “舒服吗?”我低喘着问他,“还想要吗?” 我看了眼窗外浓稠的夜色,但愿这夜没有尽头。 “嗯。”淮时羞赧地看着我,面上一片潮红。缓缓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璀璨的光让我想起十六岁时的惊鸿一瞥。 我被这神色举止狠狠惊艳了,愣了愣,猝不及防地在淮时兴奋的呻吟叫喊中将他翻过身,再度重重深入他。 “不许离开我,以后不许再想着死,听见没有?”我咬在淮时肩上,装狠地在他耳边威胁他。 “啊……好!” 征伐开始了。 淮时大声地叫了出来,他的声音逐渐沙哑,可我却觉得从来没听过他这样令人着迷的声音。他的叫声前所未有地响亮,如同一只振翅的海鸟,扑腾着翅膀越来越大声。 海鸟振翅而飞。 昂着头,抛开曾经痛苦的记忆,坚定地把所有的绝望通通带离原来被迫停驻的荒原。淋漓的汗水沾湿他的羽翼,它也从未觉得疲惫与痛苦,只感觉到无与伦比的快意与放肆。 他怀揣着希冀的悸动,在与我共同放纵的沉沦中,迎来夜色之后,海边连天的朝霞…… 那里,有希望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