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小哭包

    少年在医生无微不至的照顾下长了几斤肉，他看着医生抚摸着他的肚子，像期待自己的孩子降生一般，医生没有表现出一点勉强，这让少年更不好意思了，虽然打心底里希望这个孩子真的是医生的，但是那些记忆却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他的不贞洁。

    “我昨天又给他买了些衣服，等他出来之后就能穿了”

    医生每每与他讨论着孩子时，少年眼中都充满了悲哀，这会是个不受欢迎的孩子，就像自己一样，得不到正常的父爱母爱。

    医生说的有些尽兴，才发现了少年的不对劲，他住了嘴，抬着手背轻轻擦着少年无意识掉下来的眼泪，“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我，我讨厌这个孩子”

    “为什么这样说？”

    “没有为什么”

    “就算宝宝成了妈妈，依旧是我的宝宝，别吃肚子里的孩子的醋啊”

    “不是的，不是的”

    “那是因为什么？”

    “他不是你的，，，”

    医生第一次目露凶光，少年被这眼神吓得噤声，糟了，他说错话了，他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明明医生已经很不乐意地在扮演着慈父的形象了，可是自己还是要一次次地提醒他，他不是孩子的父亲，他能感受到医生所丧失的男人的尊严，而他却又在反复践踏着这份高傲的尊严。

    “不要乱说，就算再怎么不高兴，也不能说这种话呀！我会生气的，宝宝”

    “不要哭鼻子，最近真的太敏感了”，医生也在感慨少年最近的心思细腻，他看着少年这样痛苦，也不知该怎么安抚他。

    “你记住，这是我们的孩子”

    少年呜咽地点着头，他又因为医生的大度以及人格魅力而心动，而感激涕零。

    他牵动着医生的手，引领着他向下摩挲，在那满是褶皱的裙子中探寻，越是临近产期，少年的欲望便越大，下身又是这么湿漉漉的，医生的手被少年双腿夹着，蜷着手指往内钻着，即使挺着这般大的肚子，少年身上的清新还留存着，双眼无辜地看着自己，好像做这些坏事的不是他一样。

    少年嫌医生手上的动作不快，还央求着他，小手又钻进了医生的裤裆去摸着那沉睡的巨龙，医生这次不准他这样胡闹，预产期就在这两天了，本来原先商定的去他同学所在的那家私人医院，可是少年一想到有人给他接生，浑身都不自在了，医生任由着少年闹了几天，这是僵持的最后一天，医生已经打定主意要带他去医院了，不容他反对。

    少年情到浓时，哪里肯这样罢手，水蛇似的缠着医生，求他给个痛快，医生坐怀不乱，生怕纵容了他这次，伤及孩子。主要是担心他的身体。

    少年不懂医生用心良苦，还同他怄气，立时坐了起来，气呼呼地朝楼上走去，但刚走了几步便感觉与平时不一般的感觉袭来，医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连忙抱起他驱车到达医院，同学劝他不要慌，一切交给他就好，医生眼睁睁看着少年被推进了手术室，少年躺在床上时，忍着剧痛还想着伸手去够医生的手，但被大夫压制了。

    医生在楼道中来回踱步，他生平头一次这么紧张，但面上又不显，他爱少年，看着少年怀着孕，承受自己的操干，有时又会猫在自己身上，让自己去摸摸他。明了他所有的安全感都来自于自己，一言一行都在低眉顺眼地看着自己的眼色。

    他曾迷惘过一段时间，那会儿他只告诉自己，少年不过是一个自己最钟爱的玩具罢了，既是玩具，哪还有那么多真心，可是就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他变了，也许是在少年弯腰在卫生间呕吐的时候，也许是少年半夜小腿抽筋的时候，也许是在少年白嫩的双足肿了的时候，他减少了“男人”出现的时刻，尽全力用着“医生”这个身份照顾他爱护他。

    手术室的灯换了，老同学出来了，他带着喜讯，是个大胖小子，医生的关注点不在孩子，而是先发制人地问少年怎么样了？

    医生的担心在这时有些多余，他等着少年被推了出来又安置到病房中，看着虚弱的少年，医生多少会难受，但又不能表露出来，只一味地安慰少年。

    少年见了医生便是满腹委屈，直说太痛了，哭唧唧地要往医生怀里钻，医生抚着少年的后背轻轻拍着，一边还夸着，“宝宝太厉害了，真的很勇敢，你最棒了”

    少年听着医生这些安慰人的话破涕为笑，软软地待在他的怀里，也不再闹腾了。

    待到少年休养了两周，医生便带着他回家了，老同学跟他讲，像少年这样的特殊体质，还是少受孕比较好，医生明白了深意，只点了点头，客套地向老同学递了个红包，素来知道他的为人，便接受了。

    小宝贝的到来让少年变得莫名其妙，大多时候都是医生在带孩子，但医生的工作忙了起来，只好请了阿姨，在只有少年和小宝贝的时候，他几乎是麻木的，难以想象这个孩子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

    他不会去抱他，甚至还会嫉妒医生抱他的时间太久，他想接受身份上的转化，医生察觉出少年的情绪，但他没有直说。

    晚间的时候，医生看着孩子睡了才从婴儿房抽身离开，赶忙去哄他的大宝贝。一进门果然看到那小可怜在蒙着被子哭，医生有些担心他得产后抑郁，从被子里挖出了他，捧着瓷白的小脸吻了又吻，将小嘴都亲肿了，“我的宝宝，怎么又哭？”

    “干嘛说的我经常哭一样”

    “没有吗？小哭包”

    “你还在意我嘛？”，少年不敢问医生爱不爱自己，只好这样说。

    “笨蛋，怎会不在意？真是一孕傻三年，这就开始了吗？”

    “孩子跟我，你选谁？”

    医生知道，这是吃醋了，好生哄着，“当然是你啊”他将少年用力抱在怀里，　生怕松一点点就被少年戴上不爱他的高帽。

    “你撒谎，明明不是这样的”

    少年压着声音指责他，医生只好不停解释，“那是什么样的？”

    “你回家都是先去抱他的，我就是个隐形人，你都看不到我”

    医生轻笑，被少年逗乐了，“他是你生的，所以我才在意，我只在意你”

    少年也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了，对啊，这孩子跟医生并没有关系，甚至医生对这个孩子不理不睬也是合乎情理的，但是医生的视如己出又让少年有些难堪，确实是他过分了，仗着医生对自己的在意，还想向他讨要更多的东西，此时医生对孩子的态度难道不应该是个完满的结局吗？任凭谁见了，也会说他有福气，生下别人的孩子还找了这么温柔的冤大头，原来是自己贪心。

    “老公，你以后回来要先抱我”

    “好”，医生笑着答应

    “那现在，”少年小手打着转，抓着被子嗡声道，“来疼疼我吧”

    医生被他一激，直将人压了下去，缠绵在柔软的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