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匆匆离别
落雪崖依旧是雪落不止，大雪纷飞，一袭蓝衣恍如蓝天，融进这无边的大雪。 她疯狂地舞着“星刻刀”，却不知是为了什么。 一个衣着朴素的少年朝她走了过来。 一道白光伴着飞雪直逼少年而来，却在少年跟前停了。 “你还是这样，我就那么好玩吗？”长灵开口问道。 星霭收刀，看了一眼长灵：“你跟了雪婴，还来我这里干什么？” 长灵很不屑地说：“看你这个弱者，怎么走火入魔死的。” 星霭一刀架在了长灵的脖子上。 长灵笑了一下：“你还是这样，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星霭复又收回了刀，转过身去：“你走吧，既然跟了雪婴，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长灵只是叹了口气，便走得远远的。 长灵走出落雪崖的时候，不禁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拳头。 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能力来保护你呢。 长灵走后，星霭没有再练武，只是蹲下去，紧紧地抱着自己，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有些许安慰。 幼时的父母约定回来，结果一去不回。 幼时的姐姐说去去就回，结果等来的只是一具冷冰冰的棺材。 再后来的暮谷，欺骗自己，为他所用。 在后来的沈达，说什么给自己幸福，结果还不是丢下了她一人。 现在长灵也要走了，那么就走吧！ 都走的远远的，不要再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了。 不要再来打乱我一个人的生活。 我注定只能是一个人的生活。 “他是有苦衷的。” 一袭红衣的出现，仿佛为这个白雪添上了一抹血色。 “骗人。” 星霭一刀狠狠地刺向了姜蜜的左肩胛。 “你仍然是那个下不了手的星霭。你还是善良的。” 姜蜜指了指她刺的地方不是心脏。 星霭一刀收回：“你一开始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姜蜜捂住伤口：“沈家从来就没有四国碎璧。” 星霭顿时被惊住，嘴动了动却一字未发出。 姜蜜撕了衣角为自己的伤做简单处理：“对不起，沈家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星霭撇头冷笑：“那又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还想挽回什么？” 姜蜜伸手去拉星霭：“对不起，我真的不想的。” 星霭退开：“你不要再找借口了，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姜蜜的手停在半空中。 沉默两秒，星霭复又说：“即使你是真的为我好。” 姜蜜收回手，不禁低头反省。 总是事后找理由，事后处理事情，所以什么都晚了。 星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落雪崖。 从那以后，世人再也没有人见过星霭了。 星霭这个名字也在江湖中成为了传说。 直到半年之后…… 飞雪阁。 “怎么回事？” 当炎破和风裂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是一片混乱。 朱纱和朱纪被分别绑在厅里的左右两根柱子上。 雪婴就像是毒蛇盯着猎物一样，站在左边，看着朱纪，一把腰刀不停地在她下巴下游走。 “放开她，她胆子小。” 风裂左手地剑已经按耐不住了。 炎破冷静得很，自知能力不及，抓着风裂地左手不让他有任何行动。 雪婴停下了动作，不住地大笑：“我本以为，让你们在一起就会永远地效忠于我，没想到连你们也要背叛我。” 炎破嘲笑了一下：“这算是哪门子的背叛，我和弟弟和朱纱、朱纪只是想过点平静的生活而已。” 雪婴沉下脸来，一刀砍了过来。 炎破推开了风裂，左手挡住了这一刀。 风裂被推开转身两步站稳，看着炎破挡住这一刀，左手的剑直刺而来。 雪婴似乎有说不出的内力，竟然直接隔空将风裂打飞，而炎破这一刀越来越重，炎破有些吃不消快跪倒了。 风裂打飞后，竟然被朱纪接住了。 风裂和朱纪两人半跪半坐地倒在地上，朱纪慢慢地度真气给风裂。 雪婴意识到还有人，左手拔出另一把腰刀直飞向左边的柱子。 “叮”地一声，腰刀被另一个兵器给打飞了。 “星刻刀！”雪婴清楚地知道飞雪门下所有的兵器。 “对，是我！”星霭从暗处走了出来。 “噔”的一声，炎破被狠狠地打退，连连后退。 炎破被朱纱扶住，双双坐下，朱纱慢慢地度真气给他。 雪婴一刀砍了过去，星霭一刀接住，但是两人很快就分开了。 雪婴不禁笑了：“你消失了那么久，你怎么逃过我的眼线的？” 星霭淡淡地笑了一下：“姜蜜从来都不是你的眼线。” 雪婴蹙眉：“月盈呢？” 星霭没有任何表情：“我说被我杀了，你信吗？” 雪婴大笑：“月盈跟其他的仆人一样，都是我用鲜血换来的死灵，不会被你杀死的。” 星霭冷笑：“从哪里来，我就把她扔回哪里去了呗。” 雪婴脸上失色：“你知道了禁地？” 星霭沉下脸：“动手吧。” 炎破和风裂想要帮忙，星霭摇了摇头：“不用了，快走吧，去追求你们的生活。” 接下来一句星霭小声呢喃道：“不要再像我一样后悔莫及。” 炎破和风裂只听到了前一句，犹豫了一下。 风裂不想走，被炎破拉走了，朱纱、朱纪紧随其后。 星霭吸了口气，聚集了全身的力量，淡淡地说：“我们是该好好算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