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 冷面之下
姜蜜快步走远，连殿门也没有关。 星霭轻笑：“我只有在荡秋千的时候，才会担心将心事都牵出来。我不知道你又什么心事，也不知道你为何孤独一人，但请你从现在起忘了吧。强者是不会被任何事牵绊住的。” 长灵的声音像珠落玉盘一样好听，却寒如千年不化的冰霜。 “是吗？你已经心有牵绊。想相信他人，却又无法相信任何人，所以不如不和任何人扯上一点关系。” 星霭吓得呆住。 “不是吗？”长灵面无表情，却如此冷峻。 “你！”星霭生气，抓住秋千，将“星刻”架在长灵的脖子上。 长灵嘲笑：“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星霭收手：“你比我强。不过，论武力你永远比不上我。” 长灵跳下秋千，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是吗？” 两个字久久回荡在院里。 “哼！”星霭气得一把将秋千扯坏。 星霭不知道，长灵其实也很脆弱，像刺猬一样不让任何人靠近。只是长灵的伪装比星霭好。长灵回房关上门，默默舒了口气：“星霭姐姐，你其实跟我是一路人。” 第二天。 星霭继续守门，不过和星霭一起的换成了一个叫静的男子。 这个叫静的男子喜欢蒙着面，身高挺高，但似乎没有炎破高。身形有些瘦，却还算结实。 静真如他的名字一样，很静。 星霭本就不擅长言谈，加上遇上这么个怪男子，自然也不愿意多说一句。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任时间流去。 “哥哥。” 寂静被一个甜甜的声音打破。 星霭和静齐齐回头。 一个坐着轮椅的盲女被姜蜜推了出来。 “明夜哥哥。”女孩甜甜地唤着，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静走过去，蹲下，握着女孩的手，眼里满是温柔。 “我在。”声音也很温柔。 星霭随口问了句：“你不是叫静吗？” 姜蜜不禁蹙眉，一脸哀伤。 静则生气地回瞪过去。 女孩生气：“这明明是我的哥哥——上官鸣夜！” 女孩后又露出笑容：“对不对啊，哥哥？” “嗯。”依旧温柔的声音。 星霭突然有一个奇怪的想法：难道真的上官明夜死了？ 转念一想：不对，女孩应该认得她哥哥的声音。 静跟女孩讲了句话，将女孩哄了回去。 女孩走远，两个人重又陷入寂静。 “你是不是喜欢那女孩？” 一个声音从星霭背后发出。 星霭吓得转身跳开。 静一个眼神瞪过去。 是长灵。 星霭又是惊讶，又是奇怪：“你怎么在这里？” 没等到长灵回答，静就冲上来想掐长灵，星霭立即挡住，静只好收手。 星霭生气地回头问：“你干什么？” 静撇头不回答，沉默一会儿，开口：“小鬼，被你说中了。” 星霭顿时吃惊到极点，静喜欢那女孩！ 所以静才愿意有相同的声音的自己代替她的哥哥伴她身边。 姜蜜也许说得不错，像自己一样不想被别人知道过去的人有很多。 “为什么？” 长灵明知这么问也不会有结果，可还是问了出口。 星霭也突然好奇了起来，期待着他能回答。 “小鬼，别问那么多。” 静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沉得仿佛一潭深水，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想被发现。 星夜殿。 “你跟我进来做什么？” “我有话跟你说。” 星霭一头雾水：“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长灵一抹坏笑：“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要跟你说的是上官家的事。” “上官家？”星霭挑眉。 长灵点头：“几年前的事，你应该没有听说过吧。上官家因得罪江湖人士而被没门的事。” 星霭皱眉：“那女孩是上官家唯一幸存的人？” 长灵点头：“如果是这样，上官家只一个兄妹，兄长叫鸣夜，妹妹叫鸣月。如此推算，那个女孩应该就是上官鸣月。” 长灵顿了顿：“可是为什么鸣月会出现在这里？是静救了他吗？” 星霭顿悟：“啊，我知道了。你不是说静喜欢鸣月的吗？那么应是静救了她，但是她哥哥死了，静就只好当哥哥了。” 星霭突然又觉得奇怪：“那他大可以远走高飞，为什么还要卷入江湖之中，不怕鸣月被人追杀吗？” 长灵摇头。 星霭看着长灵，突然觉得长灵本应该很俊秀，但是岁月过早得在他身上刻上了沧桑的痕迹。 长灵一抹坏笑：“干嘛啊，我长得太好看，看呆了？” 星霭脸红，撇头装生气：“才没呢！说完话，可以走了吧，我还要午休。” 长灵变得很乖，转身就走。 星霭突然很好奇：“你到底有多大？” “十二。”长灵很诚实的回答。 星霭冷哼：“只是比我小一岁的小鬼。” 长灵已经走出了房间，星霭只希望他没听见自己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