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

    这样的时光一直维持到了大楚皇朝建业六十七年。

    “哇…”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从楚宫中传出。“陛下…皇后因为难产…薨了…”一个接生婆颤颤巍巍地从产房走出来，跪在了地上。

    “什么…这怎么可能…”江离高大的身躯一震，要不是身边的侍从扶住，他险些倒在地上。

    泪从他的眼角流了下来，戎马四年的他第一次哭了。

    “晚晚…”江离瘫坐在地上，引得周围的宫人们也惶恐的跪倒在地。

    这时，另一个接生婆将孩子抱出来送到了景离面前。

    “陛下，是个公主…”江离的眼神里带着疯狂，他想要掐死这个让自己失去最爱之人的孩子。

    但紧接着他猛地醒悟过来，发现眼前的孩子是他深爱之人为他留下的最后的礼物。

    他小心地接过孩子，盯住她安静下来的小脸。

    “真像啊…”江离恍惚间好像看见了苏小晚。“晚晚说过，如果是个女孩，就叫予欢吧…”

    在那之后，江离就开始一蹶不振，开明的皇帝也慢慢变成了喜怒无常的暴君。

    但唯有江予欢，他从来都是微笑着对待。他对她宠溺无度，只要她开口，所有的要求江离都会满足她。

    甚至江离把她养在了太和殿中，和她同吃同住，他把自己全部的爱都寄托在了江予欢身上。

    朝臣们因为畏惧江离，自然也不敢上书言明这件事。

    十二年后。“公主殿下，陛下还在处理政事呢…”几个年纪不大的侍女急急慌慌的追着奔跑在前面的一个粉嫩的团子。

    “没关系，我知道父皇不会怪罪我的…”小女孩对身后的人做了个鬼脸。她身着鹅黄色的长裙，流连在路上的花丛间，像一只金色的蝴蝶。

    景阳宫，御书房。江离看着手里的奏折，皱起眉摸了摸因为长时间批阅而有些疼痛的头。

    他的面容依旧坚毅俊朗，如昔日般引人注目。岁月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刻痕，反而增添了不少成熟的韵味。

    “父皇…”一道声音令他精神一振，头痛似乎都减轻了。江予欢一路小跑到江离面前，抱住了他的腿。

    “怎么了，我们的小公主。”他遣散众人，微笑着抱起江予欢，让她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少女独特的处子幽香丝丝缕缕的飘入江离的鼻腔中，令他有些心旷神怡，随后他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父皇，你快要过三十八岁的生辰了，我…想送你一个独特的礼物。”少女笑嘻嘻地说道，脸上绽开了两个可爱的酒窝。

    “哦，那父皇可是非常期待呢。”江离不禁哈哈笑起来。

    小女孩狭长的眸子里，两只墨玉般的眼珠转了转，两只莹白的小手忽然抱住了江离的脖子。

    他有些惊讶，旋即感觉到脸上印上了一个柔软又清凉的东西。

    “嗯？”江离反应过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禁一笑。

    他刚要夸赞江予欢，脑海中却猛地浮现出了一些记忆。

    那年，那个少女也是这样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了一吻。

    “晚晚…”江离抚摸起眼前之人的脸，陷入沉迷。“父皇？”一道清脆的女声打破了他的回忆。

    江离回过神来，他看着眼前神似苏小晚的江予欢，怅然若失。

    “怎么了？”她问他。“没什么。”江离没有解释。

    少女见状，也不再追究，转而继续在他的大腿上来回挪动着玩耍。

    “咦，好像有个什么东西硬硬的。”江予欢有些迷惑的开口。江离则是一僵，看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发泄欲望了…

    不过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会对自己的女儿产生欲望。

    他拍拍自己的脑袋，想要将这个念头驱逐出去，但这一点思想却像毒药一样牢牢扎根在了他的心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