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第6章 瑟瑟发抖②
迪尔完全可以在梦亚扑上来之前阻止他。 但她心里，好像并不是很拒绝。 “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几秒后，少年慌张地想要起身，开始后悔自己冲动的行为，“我、我实在是太高兴了……啊…！” 梦亚捂着屁股连着向后跳了两步，左顾右盼间涨得满脸通红，庆幸着走廊附近一个其他的人影都没有。 当然没有人，因为无视结界被加大了功率，监控界面估计也是雪花零落。迪尔淡笑着缓缓放下伸出的手，仿佛刚才在少年的屁股上拧了一把的人不是她。 “姐…！万一有人怎么办……”梦亚瘪着嘴，背靠着墙，小声抗议地轻揉自己被掐的臀肉。 “我知道没有人。”迪尔走到他面前，依然淡笑着，“疼吗？” 梦亚有点发慌，他分辨不出她的情绪。她又生气了吗？在他犹豫该怎么回答时，迪尔先开了口： “疼的话就不是梦。” 少年这才哭笑不得地出声回答：“嗯…好疼啊……不是梦……”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我可是非常严格的。” “嗯……”梦亚低下又开始发烫的脑袋，双手拢在身后，挡在自己刚受过惩罚的部位上。 但还是好开心！ 不过话说没有椅垫啊…下午的课有的熬了…… 下午的课时即将开始，学生陆陆续续回到座位。梦亚终于开始留心眼，然后他注意到，不管上课下课，伊丝田一直在有意无意地远远朝这边望着。而邻桌的路维似乎很高兴地回望着，这让梦亚内心十分无语。 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梦亚写纸条给迪尔汇报自己的发现。迪尔快速在纸上回道：“好好听课，要是你今天也被留堂，可别指望我会等你一起回家。” 梦亚看了她的回复，连忙认真听讲，心里乐开了花，一瞬间仿佛屁股也不疼了。 放学铃声响了，迪尔在桌椅碰撞声和人群喧哗声中有些无奈地望着已经提前收拾好书包，随时可以走人的梦亚。 她仿佛在他身后看见了摇晃的尾巴。 “走吧。”说着，迪尔默默在二人周围张开了看不见的结界。 “迪尔同学～我晚饭后可不可以上楼去你家写作业？” 挤出校门，终于松了口气，周围也变得安静了下来，梦亚忍不住开口打破。 “……你哥能让你来？”她暗自眯了眯眼。 “这个…我问问看吧……”少年握着自己的背带，有些丧气，“不过如果我能去的话，你们家会欢迎我吗……？” 这感觉也太暧昧了，迪尔静静走着路，太阳穴开始有些发烫。 啊，新鲜干净的美味少年送上门来……谁能忍得住…… 在想什么啊？禽兽吗？她心里暗暗地，一个自己捅了另外一个自己好几刀。 “暂时不欢迎。”她考虑再三，并不打算现在告诉他自己一直是一个人生活这件事。 “暂时是什么鬼啦，哈哈……”梦亚对迪尔的回答有些莫名，迷茫地傻笑起来，“那……那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教我运用力量呀？” “嗯……周末的时候可以考虑，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好！”梦亚掰着指头算了算，今天是周二，距离周末还有三天……！ “这回记住路了？”迪尔突然开口问道。 “啊？”梦亚闻言抬头望了望周围，不禁后背渗出了冷汗。 两人来到了前不着学校后不着家的无人街道，少年再次迷失了方向。 梦亚感觉自己屁股上那两道教鞭的印子又烙痛了起来，捏着裤子的边线停在了那里，低着头不敢看她。 迪尔料到了一般，叹了口气，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抬头，看那边。” 梦亚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弹过的地方，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看到了楼宇间露出一点样貌的学校的标志物。 “刚才过来走的都是大路，方向知道了路也就好找了，一会儿可能要过几个胡同，可别再晃神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手，“明天开始我不会再陪你上下学了。如果你连路都不用心去记，做正事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别的东西的话，我可就要重新考虑中午时的决定了。” “……对、对不起，我会用心记的…！”她的严厉责备让少年倍感无助，再不敢去妄想借口没记住路、幼稚地赖着她一起上学的心思了。 “到现在为止我已经在你身上加持了很多结界了，只要没有特殊情况应该足够安全。但这都是被动防御用的，如果真的碰到特别棘手的情况——就像今天中午那样，效果还很难说。我这边还需要主动去追踪随时可能出现的可疑气息，没法一直守着你。所以我才希望你可以有一些自保的能力。”迪尔开始继续向前迈步，梦亚惶恐地跟上，暗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完全看不出结界之类的东西。 他摇了摇头说道：“迪尔同学，可以的话请你多教我点东西。我不想只能自保，更不想成为累赘！我希望能帮上你的忙！” 她转头对上少年认真的表情，淡淡地笑了。 “好啊，有志向是好事。只要你听话，我自然愿意多教教你。” …… 梦卡忍不住有点阴沉地看着饭桌上一脸喜滋滋的弟弟。 哼，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是情窦初开、春心荡漾了。 “亚亚，你还是离那个女人远点吧。”他森森然开口，“过几天我去跟老师说，给你换个座位。” 梦亚挑眉看向突然摆起长辈模样的自家大哥，察觉出了他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酸味。 “我不换！迪尔同学人好又厉害，我要请她给我辅导英语！”他扒拉着碗里的饭，“我还跟她约好了，周末去找她学习！” “什么？！” “再说了，我就好奇她到底哪里不好了？大哥你烦她，不让她来吃饭也就算了。同学们也烦她，班上好像都没什么人跟她说话。老师甚至还无视她，她的作业都不收，明明都有跟着做，做得也很好，却从来没有批改的痕迹……” 梦卡听着弟弟的叙述，内心的烦躁逐渐变为了疑惑。 “所谓的梦天，校园生活竟然这么惨？” 梦亚夹出剩的几粒米，送入口中，不解道：“孟填？那是什么？哪两个字？” “嗯…我也不太清楚……我第一次遇见她时，有个…人那样叫了她……好像还颇为忌惮。”梦卡的脑中一阵混乱，想起那个晚上的事情他又发臊地引开了话题，“不过现在看来不是她的名字，她叫狄尔还是什么的是吧？” “颇为忌惮？那人又是谁？或许是知道迪尔同学的真实身份啊！” 梦卡发现扯开话题失败了。啧，这孩子从小就好奇心重…… “孟…梦…？诶，该不会她的真名跟我们家一个姓吧？这个姓太少见了，不会是亲戚吧？”梦亚碎碎念到这里顿住了声音。 等等…别吧！太狗血了，我这么喜欢她，结果她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姐姐吗？！ 少年惊恐地回想着她说把他当成弟弟，还有什么失忆的那些话，瞠目结舌地等着大哥反驳他。 梦卡的心跳剧烈起来，一个可能闯入了他的大脑。但随即脑中一阵剧烈的刺痛，让他的思维回归了混沌。 “别瞎想，你看我们两个跟她的外貌哪里有相像之处。”男人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恍惚地说道。 梦亚没有发现哥哥的异常，抱着饭碗陷入他自己极度乐观的脑回路。 嗯，有道理。又不是写，怎么可能那么狗血嘛！ “哥！你可别自作主张去找我们老师把我们分开了！”少年站起身，“这回可是多了一条正大光明的理由——我来帮你搞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人！嘿嘿！” “……”梦卡心有不甘，但他也很想知道真相是什么，“好吧，你自己小心，别被那个流氓占了便宜。” “什么流氓啊，哈哈哥真是的，净说奇怪的话……”梦亚干笑着，想起她的肢体接触，忍不住脸红起来。 咳！哪有人占便宜会把对方的屁股打肿啊…… …… 时间过得飞快，梦亚终于迎来了他在新学校的第一个周末。 周六一大早，少年便溜出了家门。 迪尔坐在小区里的秋千上，闭着眼，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悄悄站到她旁边的梦亚低下头，不敢吭声。 这两天梦亚自知有些一反常态地躲着她——在学校轻易不跟她搭话，上下学也是自觉地一人独行。他既担心她会起疑心，发现他心中所想；又担心她不在意自己的反常，对于关系的疏远乐在其中……不过，好在她至少遵守承诺，在周末约他出来了。 可、可是真的没办法……那天回家不过是跟大哥谈了谈她，结果晚上竟然就做梦梦见了她！ 这还不是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 他梦见、梦见自己…… 自己不知道因为什么，又、又被她打了屁股…… 而且还是被按在自家卧室的书桌上……自己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屡次违逆她。结果外裤被她扒掉，只剩下了一条薄薄的内裤！现在想想头皮整个都是麻的。 然后这还不算完，她就直接隔着那层薄薄的羞耻布继续用她的巴掌狠狠扇着那已经饱经风霜的屁股。她的手指有几下…甚至直接毫无阻碍地砸在了内裤边缘裸露的皮肤上…… 除了疼痛、羞耻，似乎还有什么充斥了整个大脑，耳边嗡嗡地响。从梦里醒来后，自己下面…湿得一塌糊涂…… 完全理解不了自己梦中那复杂的心情是什么，到了学校看到她都觉得自己好像浑身都被看光了。妈的，都是因为大哥说的那些胡话…… 虽、虽然她的确说过要撕了我的裤子…… 但那肯定是吓唬我的…… 对了…梦里最后她还摸了我的头呢…… 如果这部分不是梦该多好啊…… “你在发什么呆？” 迪尔偏头扫视着梦亚微微泛红的脸，动了动她的眉。少年像是刚晃过神儿来，摆摆手傻笑着不知该怎么回答，额前顿时挂上冷汗。 “下次来了就吱一声。” “吱……”他低着头对着手指，贝齿微露，赔笑着。 迪尔从秋千上下来，偏开头眼神闪了闪，心里突然浮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好想捏他的脸。 “跟我来。”“嗯嗯！” 梦亚发现又走回了自家的楼道里。 难难难道要去她家里修炼吗？！他脑中闪过第一次在沙发上被教训时的画面，心跳得越来越快。 “诶？” 他发现实际上跟着她来到了楼顶，脸却越来越红。第二次的时候…就是在屋顶……还被她要求自己乖乖撅好…… “好了。” 梦亚闻言浑身抖了一下，双手下意识地捏紧了裤子。 “接下来，一步一步跟着我走。” 他的嘴张得非常大，呆呆地看着悬空踏在某物上的她。 “迪尔同学……我能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这里有扇门，可以带我们去修炼的地方。”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那边，小心翼翼地踏了上去。 感觉……是块平整坚实的平面。 “闭上眼。” 刚刚在那板上站稳，就听见她又下了指令，连忙照做。 感觉有风从身边吹过，他习惯性好奇地微微睁开了眼。 “啊——！” 梦亚一瞬间吓得腿都软了，自己正远离地面穿过云层向上飞速移去，明明闭着眼睛时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眨眼间，下方的景致已经有了球的形状。他虚弱地瘫倒在那看不见的板上，眼前突然被什么覆盖。 她她她，是她的手……！ “闭上眼小坏蛋，这段光线很强，结界作用有限。” “对对对不起，我……” 耳边传来机器结合的声音，随即手拿开了。 这…！这……难道是宇宙飞船吗？！！！ 我的老天啊……梦亚坐在清冷灯光下已经显了颜色的不明材质地板上，瞠目结舌地望着船舱里的一切—— 直到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左转第一个房间，给我趴到那屋床上去。” “啊……啊？”梦亚身上还用不上力气，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惊慌地回头仰视着她，“怎、怎么了……” “站不起来了？需要我帮你吗？”带着冰冷的声音，她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 “我…我……”啊，是因为刚才自己睁眼了吗……梦亚一身冷汗地紧紧坐在地上用手护住后面。好像这个错误还不是第一次犯了……完了…这回真的要完了…… 他感觉眼前似乎挥过一道幻影，她的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东西。 腰带！是腰带！！ 是！是我的腰带！！ “不不不不要……好姐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刚才不该睁眼的……不敢了……”梦亚下意识地把逐渐熟练的求饶脱口而出，身子甚至想要向后退爬几步，却羞臊得动弹不得，双目朦胧地抬头望着——那才刚遮在自己眼前，现在却在折叠腰带的她的手。 “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清吗？你最好别让我把你拎进去，你承担不起后果。” 梦亚的冷汗一瞬间变多，连滚带爬地起身冲进了那个屋子。 房间跟她家卧室的布置很像，他发软地站到床边发着抖。 “呃？！”自己突然跪了下来，趴伏上半身，脸紧紧贴在了床上。 “姐姐我我我我刚才已经准备趴好了，没想麻烦您动手…啊哈哈哈哈……” 梦亚绝望地傻笑着，看向身后一边折叠皮带发出“啪啪”声响、一边缓缓踱来的她，他不由得用手抱住了脑袋。 “姐…姐我乖乖撅好，能不能…不要用那个……不要……” “我刚才是不是让你趴到床上？” “我我我这不马上就准备趴好了……” “啪！！” “啊——！” 梦亚抓着床单，整个上半身向上扬起，胳膊和下半身却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一动也动不了——否则他真想捂着屁股在地上滚两圈。然而他不能，他只能把脸砸回床上，感受着身后的疼痛从撕裂变成肿胀，眼睛里流出湿润的东西。 “你还需要点时间犹豫是吗？” “啪！！” “唔嗯——！不是…对、对不起……”他哽咽着，意识到狡辩是无用的。 “我刚才是不是让你把眼睛闭上？” “对不起……啊…呜呜呜……” “回答我的问题。” “啪！！” “嗯！呜我错了……” “啪！！” “啊——！” “我刚才是不是让你把眼睛闭上？” “是！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把裤子脱了。” 梦亚一下子起了满满一身的鸡皮疙瘩。 禁锢解除了…… 梦里的事情成真了…不过细节部分完全不一样…… 他没想过她会让他自己把裤子脱了。 “姐…姐我……” “我说没说过下次不会给你留裤子？” “我、我……”梦亚发现，被她强行扒掉裤子，跟自己把裤子脱掉，虽然结果都相当令人羞臊，但貌似需要的完全是两种程度的心理建设。 他感觉自己不受控制地发着抖，不敢转头看她，双臂僵在床上，没有动力按照她的要求动作。 “我、我知道错了……”他趴在床上细如蚊蝇地瑟缩嘟囔着，“好姐姐…不脱行不行……求你……” “所以，你现在是希望我亲自动手扒了你的裤子吗？考虑清楚后果。” 梦亚胸口一窒，埋起涨红的脸，手向后伸去，咬着牙，一口气把外裤褪到了大腿根。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自己那条纯白的四角内裤，也是自己屁股的最后一道屏障，就这样暴露在了她眼前…… 等等…… 他牙齿打起架来。 不会…不会还要继续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