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错误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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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历9年10月25日,一名女生伙同两男生将同班一位女同学拖入工具间猥亵,导致其跳楼自杀。 真的很像两个傻瓜呀。你百无聊赖地喝了一口茶,放下时,唇边已经挂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讥笑。 明明以前没有这么蠢的,不知道哪天开始,穆淮恩和穆淮忱口中出现了一个女生的名字,他们似乎很兴奋,控制不了地诉说自己如何欺辱她,把她从自信的优等生变成了唯唯诺诺的班级底层。 本来就是上不了台面的把戏还敢拿到聚会上分享,如果不是因为家世相当,你早就不想和蠢货交际了。 不过,江舒窈,你有些苦恼地发现,随着双胞胎的讲述,你记住了这个名字,内心竟期待起转学后的生活。 ———— 很漂亮的孩子,你见到江舒窈时有一瞬惊讶,消瘦而阴沉,像一朵刚含苞的栀子,因为夏夜一次骤寒丧失了绽妍的机会,永远将香气锁在了单薄的身躯中。 可也仅此而已了,单纯的美貌,对于高高在上的名门子弟唾手可得。 生活很快步入正轨,或者说,你又依靠家世天赋,将一个地方变成了自己的奉承场,依靠礼仪掩饰傲慢刻薄,还暗含嘲意地观赏着双胞胎的犯蠢现场。 他们拉住江舒窈的胳膊,逼问她星期六去做什么了,被愤恨地推开。追捧他们的同学恶意地伸脚绊倒了逃开的江舒窈。 下一秒,本在看戏的你发现她摔到跟前,一只手还不小心拉住了你的脚腕。 好凉,你像被冰烫了一下,从那一小块肌肤烧到心尖,江舒窈的黑发散在背后,两片纤薄的蝴蝶骨细细抖动着,似乎欲飞。 你脸颊有些红地拉她起来,感受到冰凉的手指在掌心滑过,她向你道谢,可你只顾盯着她磕伤的手肘看,流血了,青青紫紫的瘀伤、鲜红血液和白肤搭配得那么。。。你说不上来,可你意识到你被性诱惑了,一种独属于少女苦涩而清冽的香气引诱了你。 接下来的戏码恶俗透顶,你做了以往最鄙夷的英雄救美,奚落了双胞胎,带着江舒窈去看了校医。 在你的有意经营下,即使戒备心深重的她还是拒绝不了成为朋友的邀请。 越接触越着迷,你把她当做娃娃对待,给她带各色甜品,带她出去玩,撩开她额发给她扎辫子,然后趁机凑近看她黑而幽深的美眸,长而卷翘的睫毛像华丽羽屏。 你叹息一声,轻声建议:“以后把刘海撩上去吧。” 她拒绝了,像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面色苍白起来。 你本来还有些遗憾,又想到除了你,再没有谁能看了,很快微笑着把她抱到怀里。 对于拥抱,她一开始很害羞并且惊慌失措地拒绝。可你只要强硬地揽住她,哄骗她说,所有好朋友都这样,难道不想做我的好朋友了吗?她就会安静地待在怀里,不敢乱动,特别特别乖。 你心安理得地利用她的天真,嗅闻她颈后皂角的香气。 真轻,你颠了颠她的身子,她耳根又红了。 你有点不满足地三番四次邀请她留宿,她受不住软磨硬泡最终答应了。 这一天可以算作节日吧,你要求仆人们像节日一样对待。 爸妈常年在国外,哥哥也被赶走,你完全把家里布置成一种幼时梦想的童话场景,用繁复的浅花布料和馥郁鲜花装饰客厅、房间……江舒窈会看到的一切,然后喷上淡而绵长的香水烘托气氛。 晚上,你和江舒窈躺在一张床上,你感觉脸颊发烫,她好像真的把你当做唯一而忠诚的朋友,第一次向你讲述穆家双胞胎怎么欺负她,她的单亲家庭和她倔强骄傲的母亲。 你头脑发昏,看着她开开合合淡色的嘴唇想要吻上去。 她躲开了,惊恐地望着你。应该开玩笑掩饰的,可盯着她那双闪着光的黑眼睛,你笑了,心脏狂跳起来,口干舌燥中献上自己仅此一次的纯粹爱慕。 “我喜欢你,感觉不出来吗?” 她说,我们都是女孩子,这样是不对的。 心一下冻住了,可你那么傲慢和。。歹毒,你威胁她:“拒绝我的话又要回到那种被孤立欺辱的境地了哦,不,日子会更难挨的。”说完,想伸手摸她瓷白的脸蛋。 江舒窈被伤到了,眼眶红红地抓起自己衣服逃跑了。 你躺在床上,平复自己紊乱的心跳,你不觉得害怕寂寞的小鸽子会愿意回到原来生活,而且江舒窈哪有那么大胆子走上三小时夜路回家呢? 你等着她哭哭啼啼地回来,并且想好要如何哄她。 可过了很久,她也没有回来,你被吓住了,跳下床叫人去找,衣服也没换,坐着车四处找她,浑身冷汗、口舌发干,后知后觉打电话给她。 她在哭,很伤心,你有点心疼,然后她说:“你以后不会是我的朋友了。” 你生病生了一个星期,她没有来看望过你。 江舒窈那天报警把自己送回了家,之后再也没理过你,她的爱情之门永远只对温柔体贴的男性敞开,你甚至不如穆家那两个白痴。 他们之前就嘲笑过你:“席应真,别装了。”“一丘之貉。” 不,你比他们还要过分十倍百倍。原本只是同学孤立,在你的手段下,老师、职工都开始冷待江舒窈,她被整个学校孤立了,真正的求救无门。所有人都觉得,江舒窈就是个出身下等、满口谎言、贪慕虚荣的小偷。 你不想这样的,你难受死了,可是江舒窈始终不求饶,甚至没到你面前哭一哭。 在恼怒和怨恨下,你做了最不应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