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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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筋动骨一百天,犹是陶晚瑜身体好,也在医院躺了两个月才能回家。 再不回家,医院该向两人收酒店费了。陶晚瑜开玩笑地看向蒲翼,却被蒲翼铁拳暴击,不帮忙收拾东西还捣乱。 陶晚瑜很无辜啊,他受伤了,就算自己回家也是废人一个啊,随时需要蒲翼贴身照顾啊,划掉,亲亲抱抱举高高啊。 人是因为自己受的伤,蒲翼还是很讲道义的人,就这么被人连哄带骗地住进了陶晚瑜家。 还没几天,井勇英拿着营养品登门拜访。 “人我抓到了,你想怎么发落?”无论是灌水泥沉到江底,还是找司机假装车祸,他都照章全办。惹到他们两兄弟,简直是活腻歪了。 “怎么能这么残忍呢?”蒲翼喝了一口井勇英带来的清茶,假惺惺道,“怎么能让他这么好过呢?”人心惊胆战地活着才幸苦,死了多没意思啊。 “你的意思是,像以前那样做?”被封为高中的两大魔头,两人曾逼着数不清的人退学,崩溃。 蒲翼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要来我这里吗?”井勇英抬起脸上因兴奋而下滑的墨镜,看着昔日旧友道。 蒲翼放下茶杯,撇一眼虚掩的房门,指着大门方向道:“出去说。” 晚上,蒲翼擦完头发,准备上床睡了,手才碰到台灯,陶晚瑜突然睁开眼。 “你要离开我了吗?”陶晚瑜声音有点冷,天知道他是怎么忍到现在的。 那个黑社会男一来他就感觉不对劲,下床凑在门缝后才勉强听到对话,隐约听到那人居然想挖他的墙角,他刚想冲出去,又想听听蒲翼的本意,门一关一开,他就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出去一看,早已人去楼空。 满心焦躁地在家等人回来,谁曾想两人还吃了个饭!怒火憋着憋着就没气了,只剩下孤苦伶仃的人,沉浸在怅然若失的情绪中。 “你都听到了?”蒲翼放下手,坐在床头,低头看向陶晚瑜。 陶晚瑜瘪着嘴不说话。 “那你怎么就没听到我的拒绝呢?” 什么?陶晚瑜以为自己听错了,蒲翼居然放弃离开自己的机会,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陪着他。 “我说,我不走。”蒲翼又重复了一次,终于看到那人脸上焕发的笑容。 陶晚瑜靠近蒲翼的手边,窝在哪里磨蹭,难掩心中喜悦。 “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什么地方?”只要蒲翼不离开他,带他去死他都甘愿。 “秘密。” 第二天,陶晚瑜从早上就很兴奋,一直用期待地眼神在蒲翼身旁转悠,蒲翼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等着那只小狗耷拉耳朵。 终于,吃完午饭后,蒲翼从房间里拿出一个包,对垂头丧气在洗碗的人道:“我们等一下就出发。” 陶晚瑜抬头,立马兴奋起来,快速洗完碗筷,整理好自己,屁颠屁颠地跟在蒲翼身后往外走。 两人搭乘快车,来到山峦之内的小县城,他们相识相知的地方。 “蒲哥,你经常回来这里吗?”陶晚瑜紧跟蒲翼,打量夕阳余辉下,陌生而熟悉的街道。 城镇化使这个小县城失去昔日的繁华,年轻人都走了,只留下色彩斑驳的街道,耄耋老人和稚嫩孩童。 蒲翼摇头,淡淡道:“高中毕业后,我也是第一次回来。” 陶晚瑜默不作声地跟着蒲翼走,不知道蒲翼想干什么。 街道尽头,是他们的母校。作为当时县城里最高大雄伟的建筑物,即使早已停止使用,那座庄严的建筑仍站在那里,像一个忠心的守卫。 蒲翼带着陶晚瑜,在学校后门处找了个矮墙,灵巧而熟练地翻身而入,陶晚瑜勉勉强强在蒲翼的接应下,回到母校。 看着熟悉的地方,一切恍如隔世。 蒲翼领着陶晚瑜往深处走,渐渐的,深藏在陶晚瑜心中的景象逐渐清晰,蒲翼竟是将两人带到了那处废弃图书室。 陶晚瑜开始紧张不安,面红耳赤,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嗫嚅道:“我、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我、我们还是走、走吧……” 蒲翼回头,笑他的胆怯,拉起他的手,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走进去。 里面的陈列仍跟记忆中的一样,凌乱的桌椅,满地灰尘,沉闷而刺鼻的气味。那是一股腐朽的木头,死去的虫螨,浮动的灰尘混合而成的气味。 “回想起来,”蒲翼松开他,靠坐在一张空桌旁,“你小子当时看我的眼神就不一般。” 蒲翼将身上的白衬衫松开两颗,拨乱头发,一只脚搭在桌沿,痞痞地看着他道:“很久以前,你就想跟我在这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