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十一章
第九章 阳光透过窗帘，照到了床榻上，让正搂着omega休息的宋世铭微微皱了皱眉，略有些不悦的睁开了双目。沈瑞泽还蜷缩在他怀里睡着，嘴巴都微微的张了开来，吐出一点点热乎乎的气息。他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也已经是六点半，并没有多少可以继续耽搁的时间，因此就算怀抱温香软玉，也不得不抿着唇逼迫自己不再躺着。 不过他的小omega可以再多睡一会儿。 宋世铭这样想着，轻轻的将胳膊抽了出来。但他起身时到底还是有动作，因此难免让沈瑞泽感觉到了几分。小omega平常也不爱赖床，迷迷糊糊的睁着眼睛瞧他，手还不自觉的揪住了一点宋先生睡衣的衣摆。男人坐着垂眸看他，在乌黑色的真丝睡衣衬托下简直如帝王般令人不敢直视。 “早……早上好……”沈瑞泽心口一悸，竟是一点也不困了。 “早上好。”宋世铭掀开被子下了床，拉开衣柜拿了自己的军装出来，“早饭想吃什么？我现在就让机器人准备。” “啊……什么都好。”见对方已经在换衣服，omega也不敢再继续躺着了，立刻从被窝里爬了起来。他的头发软，虽然也就是短短的贴在耳朵边上，但一夜之后还是有些凌乱，头顶上都翘了几根。宋世铭看了一眼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小omega，并未流露出丝毫想要将他搂入怀中仔细亲吻的神情。他顺手拿了一套沈瑞泽的衣服出来，轻轻的放在了床边。 Omega眨了眨眼，走到他身旁和他一起换衣服。 他低头解着自己胸前的纽扣，白嫩的肌肤上还残留着些许发情期时被宋先生吮出来的红痕，底下的乳尖似乎也还肿肿的，并未能回到最开始小小的模样。沈瑞泽瞅了瞅自己排骨一样干瘪的身材，又抬起头来去瞧身旁的宋先生。刚好宋世铭脱去了上衣，只穿着睡裤，正在拿着 衬衫打算换。 身材……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那一种。 先前发情期的时候，他完全意识朦胧，只知道自己被宋先生抱着肏了，因此就算赤身裸体相对了七天，也没怎么仔细打量对方。但此时忽然瞧见，耳根子便立刻充起血来。宋世铭余光瞥见了omega的动作，套上衬衫后便扭头看他。沈瑞泽立刻低下了头去，继续闷声解扣子。 怎么……怎么能有那么多肌肉…… 可明明宋先生穿上衣服以后……还挺瘦的样子…… Alpha的动作比他麻利许多，很快就换好了一整套军装，又取了崭新光亮的皮鞋出来穿上。沈瑞泽则只穿了一件小衬衫和牛仔裤，踩着一双运动鞋跟着一起去浴室里洗漱。两人的牙刷整齐的摆放在一起，毛巾也是成双成对。小omega忍不住再一次心跳如鼓，含着牙刷咕噜咕噜的时候也要透过镜子偷偷的瞧身边的alpha。 就算没有被喜欢…… 能获得和上将先生这样的相处机会，他也是很幸运了啊。 家用机器人按照设定，将从超市里统一买来的大肉包在蒸箱里蒸了，又去煎了四个鸡蛋，伴着两大碗白粥一并放在了桌上。今日份的报纸也已经熨好，正放在桌边等待着翻阅。宋世铭坐下后也不磨蹭，拿了一个肉包便咬了下去，又对着粥碗喝了一口。 沈瑞泽拿着筷子，一点一点的把粥往嘴里送。 桌上还放着些配菜和酱油，他也去拿了个包子，但是只能小口小口的吃，根本做不到像宋先生那样三四口解决一个大肉包。宋世铭见自己的omega也乖乖的吃着早饭，便继续低下头去大口喝粥。他显然已经十分习惯这一套早餐，又拿筷子夹了煎蛋沾了沾酱油后一并吃下。沈瑞泽才勉勉强强啃完一个包子，虽然肚子已经有些饱了，但还是去夹了一个蛋到自己碗里，学着宋先生的模样吃。 可是这也就是他的极限了。 一个手掌大的包子，一个煎蛋，再来一碗粥，要他继续再吃，小家伙可能都要肚子难受了。宋世铭一直等着他吃完之后，才开始将剩下来的煎蛋包子也一并解决。大约是在战场上呆久了的缘故，不过片刻他就结束了早餐，拿过纸巾擦拭了几下嘴角。 “早上十点，b23教室，不要忘了。”他又提醒了一次。 “嗯……”沈瑞泽点点头，捧着热牛奶一点一点的抿。 宋世铭的专车比接送他上学的那辆要来的早一些，此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Alpha提上公文包后便出了门，高大又健硕的背影都让他脸红心跳。小omega垫着脚尖坐在凳子上，将那一杯单独给自己的牛奶喝完了之后，才起身下来准备收拾东西。可还没走几步，他又忍不住走到了宋先生刚才坐的位置上，偷偷的拿起了对方的筷子。 然后，用筷子尖沾了一下宋先生很喜欢的酱油，放到嘴里尝了一尝。 他红了耳根，像是逃一样的跑到楼上去了。 书包就放在书桌上，他明明记得自己没有收拾，可现在却已经整理得整整齐齐。想到大约又是宋先生，沈瑞泽便忍不住心口发酸。他抱着书包下了楼，刚好接他去学校的车也到了。小omega乖乖的上了车，瞧着窗外的风景，一路到了中央大学。 第一堂课是基础数学。 陆佑安今天终于没有迟到，可还是踩着点进的教室，气喘吁吁的坐到了沈瑞泽的身旁。尽管已经喷撒了足够多的的信息素隔离剂，但此时两人紧贴在一起，沈瑞泽还是嗅到了一点甜蜜的奶香味。他刚想问陆佑安是不是也要来发情期了，陆佑安就低下头去摸了自己誊抄好的笔记出来。 “唔……这个，这是上个星期所有的课程内容，给你。” “我听不懂的地方都有哥哥来重新备注过了，他比我聪明很多的，所以应该没问题了！” “啊……谢谢。”沈瑞泽眨了眨眼，忍不住抿出了一抹羞怯的笑意。 两个小omega聚在一起，小声的聊了一会儿天之后才开始认真上课，双双低着头努力的往课本上写笔记。但在他们身后，其他的alpha、beta、omega同学则都有些心不在焉，一会儿瞧瞧沈瑞泽的背影，一会儿掏出通讯器，登录校园内网论坛—— 论坛第一热贴—— 沈瑞泽和陆佑安毫无察觉。 他们两个都不知道还有校园论坛这件事情，上完数学课之后便收拾了书包，又匆匆的打算往b23教室去。不同于沈瑞泽那样被宋世铭直接添加到班级，陆佑安是真的运气不错，在十分之一的几率下被系统抽中。两个omega一下课就出发了，可还是来晚了一步，面对着已经被占满前排的教室茫然发呆。但身后还有别的同学要进来，两人也不敢耽搁，很快就找了个靠过道的位置坐了下来。 “天啊……这么多人……”陆佑安傻了，“我就随便选的这门课……” “很正常了……”沈瑞泽拿出了的课本，小声同他解释，“你肯定是选课选的早，我选课的时候……有五千多个人在抢呢。” “啊？什么老师……居然这么抢手……”陆佑安扁了扁嘴巴，有些不情愿的往沈瑞泽身边靠了靠，好躲避开身旁那个贴着他坐的，但是有些邋遢，散发着并不友好信息素的alpha，“早知道不选了……我不喜欢和别人靠的这么近……” 沈瑞泽嚅喏了一下唇，又羞又轻的解释：“是……是宋先生的任教的。” “宋上将……？”陆佑安瞪圆了眼睛，“你……是你的……” “……嗯。”小omega耳根通红，“不过这里是学校……还是不要说了。” “噢噢噢……好的。”陆佑安看多了网上各种对这段婚姻恶意的猜测，因此也不敢再多问，生怕触及了沈瑞泽的伤心事。刚好宋世铭抵达教室，正从前方的小门里大步走到讲台上。原本还私下里说着话的学生们顿时安静下来了，又是好奇又是敬仰的看着这位带领帝国大败敌军的英勇将领。男人则扫视了一圈，当看到坐在过道旁的沈瑞泽时，才终于收回了视线。 “各位同学好。”他的嗓音低沉，但是无需任何扩音，就已经清晰的传播到了每一个角落，“很荣幸这学期能够担任通识课的讲师。在接下来的十六周里，每周二上午，我都会在这个教室等着各位。” “各位作为中央大学的新生，未来都会是帝国的栋梁。虽然这门课并不重要，也只有两个学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认真听讲。” “我不会点名，有事需要离开的同学安静的离开就可以；前一夜因学习没能睡足的同学也可以在后排安静的休息；认为我授课无趣的，也可以在角落里做自己的事情。但总而言之……不要打扰他人，知道了吗？” 沈瑞泽坐在底下，都不敢抬头瞧宋先生此时的模样。 尽管已经和对方结为合法伴侣，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宋先生说这么多的话。更何况此时他们是在学校里，根本不是在家里那样……心口泛起了些许古怪，但总之，似乎是又更喜欢宋先生了几分。他翻开书页，在内页上认真的记录了关于这门课的各项安排，又认真的写好了期末考试的时间和占分比例。而讲台上的alpha则始终用余光观察着自己omega的动作，一直等到他放下笔看向自己时，才开始继续往下授课。 沈瑞泽万万没有想到，才简单的讲完了绪论而已，宋先生居然就开始点名提问了。 他浑身一个激灵，努力的翻阅着刚才授课的内容，把那些难记的年份和人名都努力的塞到脑海里。但这些琐碎的知识点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被点到名字的时候，沈瑞泽还茫然的愣了一下，被身旁的陆佑安着急的提醒了一句之后才傻乎乎的站了起来。他和宋世铭之间的婚事并不是秘密，因此教室里所有其他人都顿时安静了一瞬，随后细碎的交谈了起来。但宋世铭却并不理会，只是拿着书本走到了他的身边。 “开国大典是在什么时候举行的？” “啊……是公元2389年4月29日。”这个问题还并不难，沈瑞泽愣了一下就答出来了。他还以为宋先生问的都会是方才讲过的东西，可是接下来—— “帝国最早定都在哪个星球？之后为什么迁到了如今的帝星？” “在第二任皇帝在位时发生的九十叛乱为何叫这个名字？是谁发起的？之后又是谁平定的？” …… 宋世铭见他不回答，抿着唇继续问下一个。 班级里不禁哗然，这些东西分明是根本没有学过的内容，怎么可以这样过分的提问呢？他们暗地里猜测着上将和这位无辜的omega之间或许关系并不和谐，而沈瑞泽却已经有些忍不住含了眼泪，低着脑袋小声道： “对……对不起……我都不知道……” 果然……果然是被讨厌着的吧…… Alpha并未说什么，只是在随身的本子上记录了几个字，低声嘱咐他好好听课，随后便又走回了讲台上。沈瑞泽垂着脑袋坐了下来，竟是也没有心情去考虑可能被扣掉的平时分了。他接下来始终都低着头，像是机器人一样记录着笔记，也没有什么心情同陆佑安说话了。倒是陆佑安着急的不行，一边小声安慰着他，一边忍不住骂了宋世铭几句。 “怎么好这样……我翻了书，这些问题明明都在好后面的章节，有的还没有直接的答案……他问别人都问的是绪论的东西，怎么就问到你的时候这样过分啊？” 因为……宋先生，不喜欢他啊…… 沈瑞泽并不多说什么，只是摇了摇脑袋，逼着自己把那些泪水收了回去。 他知道所有人肯定都在看着他……如果在课上就这样丢人现眼的哭了，第二天网络上肯定就充满了他被宋先生欺负的报道。他知道宋先生不喜欢自己，因为这场指婚对于宋先生来说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他不想再让对方被指责了…… 宋世铭又瞥了一眼正在认真记录的omega，拿起钢笔便在记事本上写了几个字。 沈瑞泽：诚实 5分；认真 5分 Alpha毫不掩饰自己对小omega的偏爱。 他并不怎么喜欢让学生饿着肚子到十二点，因此讲完课程安排好的几个章节后，便提前十五分钟下了课。有的学生原本还想到自己崇拜的上将面前说几句话，但结果都被刚才那些可怖的提问吓跑了，一个都不敢留下。沈瑞泽写完了最后几个字的笔记，继续低着脑袋收拾东西。而他身旁的陆佑安则嘴巴微微张开了，抬手戳了戳他的肩膀。 “他……他来了。” “诶？”小oemga傻乎乎的抬头，就对上了宋世铭的面孔。 “下午还有课？”他已经把课本收到了自己的公文包里，正低头凝视着自己的小omega，“中午跟我来办公室吃饭。” “可……可我和佑安约好了一起……” 陆佑安在一旁，差点被alpha盯得落荒而逃。 但他又想要保护自己的朋友，因此强忍着哆嗦的手努力道：“我和瑞泽确实约好了……” 沈瑞泽摸了摸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他知道陆佑安是怕宋先生的，也不希望让彼此之前糟糕的关系牵涉到了对方。他摸了摸陆佑安的手，抿出了一抹笑来，“不过今天我还是和宋先生去吃饭好了，佑安……你哥哥在外面等你。” “诶？哦……” “那我走啦。”他努力的又笑了一下，拎起书包起身跟着宋世铭一起出了教室。 宋世铭垂眸看着自己的小omega，不动声色的将信息素包裹了一圈。 中央大学的食堂固然菜色丰富，但到底是大锅饭菜，不比他特意让秘书定的套餐精致。沈瑞泽跟着他一起去了办公楼，没走几步就到了对方的专用办公室里。办公室里开了空调，一进去便凉爽了几分。套餐已经放在桌上，正散发着热气等待拆开。 宋世铭在一旁放了自己的公文包，又拿过了沈瑞泽的小书包，一并帮他收好。 “你不住校，中午可以来我这里休息。”他一边说着，一边拿了钥匙出来，“隔间里有一张单人床，午休了之后再去上课。” “嗯……” “我已经安排秘书，每个工作日中午都会直接送饭到这里。以后你也可以带你的朋友来这里用餐。”他坐了下来，拿过餐盒开始打开，“每天都会是两份饭，不过我只有周二会来。” “谢谢宋先生……”沈瑞泽也坐下，低着头拆开筷子。 “嗯，吃吧。” 套餐是按alpha的分量准备的，对于沈瑞泽来说，实在是丰盛的过分了一些。 明明早上的时候，他还和宋先生坐在一起吃饭，但不过才过了四个小时，心态却完全不同了起来。小omega没有再羞怯的抬头偷偷的瞟对方，也没有做任何偷偷摸摸的动作。他只是安静的咀嚼着米饭，简单的吃了几个小菜，再喝掉了自己的那一份汤罢了。 宋世铭垂眸看着他，从自己碗里加了一筷全瘦肉的小排过去。 沈瑞泽惊讶了一瞬，终于和他对上了视线，只可惜眼眶还有些红，瞧着实在是不像开心的样子。宋世铭在心中打消了继续喂饭的念头，一直等着小omega吃完了之后才起身收拾了桌子。 “你休息吧。”他感觉到了沈瑞泽的紧张和不安，便不再继续打扰对方，“我去军部，晚上再见。” “宋先生再见……” Omega无措的看着他离开。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尽管还残留着些许alpha的信息素，但是沈瑞泽还是觉得浑身发冷，走到墙边关掉了空调。时间还早，他也不知道做什么，只好独自走到了隔间里头，脱掉鞋袜躺到了床上。床榻似乎是新的，根本就没有任何被睡过的痕迹。沈瑞泽抱着被子发了一会儿呆，随后将脑袋埋进了被窝里—— 无论他怎么做…… 宋先生，还是不会喜欢他啊…… Omega讷讷的想着，连眼泪掉下来了都不知道。 彩蛋： 主题：报！！！！！！被指婚给宋上将的omega今天来学校了！！！ 就在帝国历史课！！！任课老师宋世铭！！！ №0 ☆☆☆lz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我操，这么刺激？话说这门课不是很难选上吗？我去年就没选到。 №1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我已经脑补了一个omega痴情跟随崇拜的上将先生但是被对方冷漠拒绝的虐心故事…… №2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是叫沈瑞泽吗？怎么前几天都没来上课？大一新生应该开学一个星期多了吧。 №3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这不很显然发情期么，他和宋上将结婚的那天都已经开学了。有人在现场吗？闻到信息素了没有？ №4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楼上死变态，哪个omega会给你闻自己的信息素？wsn浑水摸鱼死了！ №5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我路过只想吐槽宋上将的给分，去年我那么认认真真复习了课本背了往年题，谁知道一个重复的都没有，全都是书上没答案的。最后刚刚及格，把我的学分绩拉的妈都不认。怪不得往届都劝不要选这门课，然而显然届新生都只能看到宋上将的脸，看不见我们这些老生的泪水…… №6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帝国历史全校挂科率最高从不是吹的，楼上握个手哈。 №7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喂你们不要歪楼啊！那个omega和宋上将现在怎么样？两个人有没有激♂情互动一下？ №8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前方战报：omega座位第九排靠走廊，距离宋上将目测二十米。两人无任何交流。 备注：小omega好认真的在记笔记，我这个差生愧疚流泪。 №9 ☆☆☆lz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哎，怎么就没点激情的事情，我还想看看他们两个关系到底怎么样呢…… №10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就算关系差也不可能告诉你啊sb，这里是学校不是他们家。更何况宋上将一直挺绅士的吧，反正我是没见他这么多年当众对谁表达过不满。不过两个人关系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皇帝的指婚又不可能去离掉，本来上将夫人这个位置那么多大家族盯着呢，现在都不行啦。 №11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不是传言说三公主曾经和宋上将表白过…… №12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不是传言，是真的。这次打仗三公主还哭着闹着要跟宋上将一起去前线呢→_→ №13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我靠，真假？你怎么知道？ №14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不要问我是谁，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路人~ №15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前方急报！！！！！小omega被点名回答问题了！！！！！！ №16 ☆☆☆lz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 №17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 №18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Lz你倒是多说一点啊！！！！情况怎么样！！！ №19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靠！！！宋上将问了一堆根本没讲的问题！！！连时间都不给！！！一个接一个！！！ 巨可怕！！！我不敢摸鱼了，lz你出来继续播报！！ №20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对不起大家，我的心情太……wjby了 一时间丧失了整理语言的能力 宋上将问了一堆我根本不知道在书上那一页的问题，问的omega带着哭腔说自己什么都不会。然后……然后，死亡小本本就出现了…… 我看见宋上将在本子上写了个数字，但具体的看不见。 反正太狠了……直接用提问来为难自己讨厌的omega，还挑不出任何的错…… №21 ☆☆☆来lz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我惊了！宋上将居然还做这种幼稚的事？ №22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默默收回前面说他绅士的话……可能确实关系真的很糟吧…… 小omega也……太惨了…… 他也不是决定这次指婚的人啊 №23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那还能怎么办？宋上将总不可能和皇帝发火，只好迁怒这个无辜的omega了。 №24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心疼 №25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心疼 1 №26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心疼 10086 №27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我记得我校好像不允许通识课挂科来着的吧？要是挂科了之后补考也没过，似乎第二年还必须重新上这门课。再不过的话，到大三似乎无论学分绩排名，都直接安排到最后选专业…… 细思极恐啊这是…… №28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杀人不见血吗…… №29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我好怜爱那个omega……是叫沈瑞泽来着吧？他一直在记笔记，真的好认真……如果这样的学生还不能通过的话，我都想和校长举报宋上将了。 №27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我也…… №28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哎，太惨了，真的太惨了。他的两个父亲还是为帝国捐躯的科研人员呢，结果孩子就这样受委屈……如果他父亲知道了，恐怕要从地下跳出来了吧。 №29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孤儿啊……唉…… №30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那这样说来，宋上将很可能都没有标记他……今天我们也确实一丁点信息素都没有闻到。 №31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Tcl，我为小omega激情流泪。 №32 ☆☆☆＝ ＝于2019-07-06 15:00:05留言☆☆☆ 第十章 明明是早就该有心理准备的事情，却因为宋先生礼节性的温柔而产生了些许不该有的念头。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去想了，应该好好的把注意力集中在课本上，不要在成绩上再给宋先生丢脸…… 可是，他做不到。 一整个下午，小omega都恍恍惚惚的。 陆佑安中午被哥哥接走，下午再送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软乎乎的，一沾到桌子就睡了，任凭沈瑞泽小声喊他也不肯醒。尽管都喷洒了信息素隔离剂，但是同为omega，沈瑞泽也并非看不出来什么。他掩去了自己心里的羡慕，一边在心里难过着一边记下笔记，等四点下课了之后又帮陆佑安誊抄了一份，罢了才收拾东西，和对方一起离开了学校。 一切都和昨天没有区别。 发情期的日子就像是一场梦，他和宋先生虽然同处一个屋檐下，却连说话都少得可怜。他安静的吃了晚饭，又去浴室里洗好澡，随后的事情便是坐在桌子边上预习复习罢了。宋世铭始终都陪着他，只是在他复习帝国历史的时候稍稍侧过了身，带着他又把今天上课的重点整理了一下。大约是想到了白天什么都不会的小家伙，宋世铭又顿了一顿，将课本翻到各个书页，用笔帮他勾画出了那些问题的答案。 “虽然都还没有讲过……但我问你的这些问题，都是这本书的重点。”他一边说着，一边凝视自己的omega，“你之后可以提前预习起来。今天就先早点休息。” “……好。”沈瑞泽点了点头，阖上书跟着上了床。 床边又点了熏香，在没有任何omega和alpha信息素的卧室里勉强点缀着这样尴尬的气氛。他穿着软软的睡衣，躺进了软绵绵的被子里，可是心情却糟糕到了极致，根本没有办法产生任何的开心或者愉悦。卧室里的大灯已经关了，只留有床头灯昏暗的开着。宋世铭还坐在那里，似乎是有什么急事要处理的样子。 沈瑞泽抱着枕头，将腿脚蜷缩起来了一点。 他第一天上课，又情绪波动这样的大，确实已经十分困倦。再加上嗅着那股令人昏昏欲睡的熏香，他很快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只是神色仍旧恹恹的。一旁的alpha安静的等了半个小时，直到小omega的呼吸都十分平稳之后，才将书本放到了一旁的床头。他侧过身，轻轻的抚了抚沈瑞泽额角的发丝，又低下头去啄了啄。 本打算只在发情期放纵一次的上将又一次做了卑劣行径。 已经尝过小omega的甜美，想要让他再次放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男人深暗的垂了垂眼眸，一点一点的啄到了沈瑞泽的唇瓣上，开始温柔的吸吮起那两瓣如花瓣一样的软唇。被子被他掀开到一旁，沈瑞泽则被仔细的搂进了怀里，不再是方才那样蜷缩起来的可怜模样。小omega闷哼了一声，在梦中喊了一声“宋先生”。 “瑞泽……”宋世铭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抵着他的脖颈轻缓磨蹭。 他并不想弄醒了还在睡梦中的omgea，毕竟香薰也不是什么镇静剂一样能让人醒不来的东西。Alpha信息素缓缓的释放，不动声色的已经将omega从头到脚包裹。他一边啄着自己的爱侣，一边伸手解开了睡衣的扣子，用粗糙的大掌抚摸起小omega过分光洁滑嫩的身躯。 当奶尖被捏住时，沈瑞泽又小声的哼了一下。 他的嗓音带着一点点哭腔，似乎是在梦中都很不开心的样子。宋世铭动作一顿，但还是继续用拇指拨弄着那枚小小的树莓。粗糙的指腹弄的乳尖又是充血又是肿痛，男人自己倒是舍不得了起来，轻叹了一声后便往下，用口唇吮住了。 他就这样，耐心的吻着自己的omega浑身的每一处。 胸前的树莓被吮的水津津的，又是肿胀又是充血，仿佛成熟了的樱桃一样可爱可怜。而alpha则低头深深吮吸着自己omega嫩嫩的小茎，毫不介意的将全部都吞入口内。沈瑞泽的这一处就如他人一般漂亮干净，被吮了之后也只是涨红成粉粉的模样。只可惜耐力实在是糟糕，没过多久就泄了精水。 宋世铭含着他的小茎，认真的将所有的精水都吞咽了下去。 沈瑞泽已经闭着眼睛在小声的哭了，但好在还未曾醒来，只是红了身体，在梦中都不受控制的释放出信息素罢了。双腿软乎乎的被推开，露出后方已经恢复到原来幼嫩模样的花穴和菊口。宋世铭凑上去轻轻的嗅了嗅，但这一次，他却不是以人形舔舐着自己的oemga了—— 他化作了拟态。 硕大的老虎出现在了床榻上。 他的阴茎正沉甸甸的垂着，不过却没有得到任何抚慰。大老虎凑上去，用毛茸茸的脑袋磨蹭着自己omega的腿根，同时伸出了舌头，轻轻的舔舐了一下软嫩的花穴。花穴被舔舐的一颤，哆嗦着就分了开来，露出里头的花蒂和小小的屄口。沈瑞泽带着哭腔唤了一声“宋先生”，结果就被舌头顶开了花穴—— 宋世铭把舌头伸到了他的花穴里。 甬道被强行推开，让小omega屁股都哆嗦着一颤，直接就从穴腔里喷了一大股水液出来。但alpha还并不满足于这一点点距离，不容置疑的将舌头继续往里推送着。细窄的花穴第一次被舌头顶开，带着肉刺的舌苔舔舐着内壁，实在是让沈瑞泽喘息不停。他又一次深深的陷入了和宋先生发情期时的梦境中，但这一次，却是哭的真情实意。 他的宋先生不喜欢他…… 宋世铭一点一点的勾着舌头，终于送到了omega最深的地方。 生殖腔此时正紧闭着，并不给他进去的机会。他也不打算贸贸然的进去，以免真的把小omega弄醒了过来。带着倒刺的舌头轻轻的触碰了一下生殖腔口，一大股甜美的，带着omgea信息素的水液就从中央的小孔里喷了出来。他尽数舔舐而去，同时又更加用力的抵着深处动起了舌头。 “呜……呜……” 第十一章 宋世铭始终深埋在小omega的腿间，品尝着自己omega甜美的栀子花信息素。沈瑞泽在梦中都不得休息，到最后真的是一边闭着眼睛睡觉一边哭。而吃够了信息素的男人这才把舌头抽了出来，一边用拟态舔舐干净他的身体，一边发出低沉的，用于求偶时才会发出的呜咽。 蜷缩在他怀里的小兔子真的被安抚了下来。 他不哭了，但是双手却紧紧的抱着大老虎的脑袋，把腿都藏在了对方毛茸茸的肚皮里，似乎是把alpha当做了被子。宋世铭垂着眸看了他一会儿，也没有立刻恢复原状，而是继续以拟态搂着自己的omega。他刚刚尝够了信息素，此时也不疲惫，就一下一下的舔舐着沈瑞泽的头发和脊背。小omega被舔的更是缩成一团，紧紧的贴在他的怀里。 明明两个人都彼此喜欢着，可偏偏一直阴差阳错的疏离着；反而到了夜晚的时候，却能够这样紧紧的搂抱在一起，毫无间隔。 沈瑞泽又是一夜安眠。 宋世铭大约是做贼心虚，早上依旧先醒一步，坐起身换着睡衣的时候小omega才傻乎乎的揉着眼睛醒过来。他因此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一整夜都是和宋先生抱在一起睡的，还以为两个人只是靠的近了一些。家用机器人今天蒸了四个大肉包，沈瑞泽还是只啃了一个，而宋世铭则很轻松的解决了剩下的三个，嘱咐他好好上课之后便拎着公文包去军部上班了。 即将进行胜利阅兵仪式，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 沈瑞泽瞅着他离开的背影，抿了抿唇之后也去上学了。 一连多日，竟然都是这样的关系。 他没有再和宋先生有过任何的亲密行为，顶多在睡前的时候被搂着轻轻的啄一下眉心罢了。但在小omega眼里，这些动作也只是宋先生为了安慰自己而做的，根本算不上什么被喜欢着的证据。只是他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做一些奇怪的梦，连带着到早晨时，乳头和下面都肿肿的。小omega不想承认自己是太希望被宋先生占有缘故才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只好努力的不去理会身体的异样。 很快，就到了入学一个月，中央大学大一新生机体军训的时候了。 刚好宋世铭有要事处理，听闻他要军训住校一周后，便也安排了连续一周在军部的工作。他原本回家就是为了陪伴omega，此时omega不在，自然也不必再留下了。但沈瑞泽不知为何又有些难过起来，似乎是预料到了以后和宋先生两地分居的生活。他心不在焉的收拾了行李，连包包里被宋世铭多塞了几包零食都不知道。 陆佑安已经在安排的宿舍里等他。 其他住校的同学本身就能和舍友在一起，只有他们两个不住校的omega才单独申请了一个临时房间。他和沈瑞泽已经很熟悉了，瞅见人来便立刻迎了上去，亲亲热热的喊了一声“瑞泽”。 “你总算来了……来来来，之前不是说要看我的宝宝的么？今天哥哥也把他带过来了，你快点来瞅瞅他！” “诶？你的宝宝……”omega愣了一下，被牵着手进了宿舍里。 陆承旭正陪着弟弟过来帮他整理东西。 他一手抱着自己的儿子，一手将床单铺好，又拉开行李箱的拉链开始安放所有的生活用品。小omega宝宝就趴在自己alpha父亲的身上，吐着泡泡瞧着自己的omega父亲和沈瑞泽。沈瑞泽早就在他和陆佑安的交谈中听闻对方有个孩子，此时还是第一次瞧见，顿时就愣在了原地。而陆佑安则已经和这个小奶包熟悉的很了，去从哥哥手里抱了他下来，像是献宝一样给自己的好朋友瞧。 “你看你看……他现在要八个月了……已经会说一两个词了。” 宝宝乌溜溜的瞧着自己父亲，奶奶的喊了一声“papa”。 “好可爱……”他过去从未接触过婴儿，此时忽然瞧见一个这样漂亮的宝宝，根本无法生出任何负面的情绪。陆佑安低下头蹭了蹭自己的孩子，又开始把小家伙往沈瑞泽的怀里送，“你抱抱他，让他嗅嗅你的味道……” “我……我会摔着他的……”omega心口一跳，下意识的就想要拒绝。 “不怕他，他皮很实的……而且你以后肯定也要有宝宝的，可以先拿他练一练手。”陆佑安毫不介意，直接就把孩子送到了沈瑞泽的怀里。他身后的陆承旭则无奈摇头，并未干涉弟弟和朋友的聊天。沈瑞泽这才接了孩子过去，小心又仔细的搂在怀里。大约是从父亲那边得到了足够的安全感，小家伙也不哭闹，就安静的瞧着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他好软……”沈瑞泽微微抿起了唇，心口也一阵一阵的发酸。 他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啊…… 宋先生又不喜欢他…… 就算他们一起度过了发情期……想必宋先生也早早的就服用了alpha避孕药了吧。 他略有些低落，但脸上还是努力的露出了一抹笑容，温柔的和怀里的宝宝打了个招呼。陆佑安见他喜欢，更是认真的拉着朋友说着平常小家伙的趣事。宝宝还并不知道大人们正在聊着自己，瞅了一会儿之后便闭上眼睛睡了，乖乖的缩在omgea父亲的怀里，小手还揪着他的衣服。陆承旭则在一旁取了随身携带的奶瓶出来，开始在宿舍里熟练的冲泡奶粉。 当晚，四个人一起去校外的饭店里用了餐。 陆承旭还需照顾孩子，尽管他也不愿意放弟弟离家一周，但考虑到陆佑安的兴致勃勃，他还是微笑着目送两个omega牵着手回了宿舍。陆佑安早就想稍稍逃开哥哥几天，一进宿舍就欢呼着扑到了床上。沈瑞泽虽然不会像他那样开心，但也始终面色柔和。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宋先生以外的人同住在一起。 不同于和宋世铭相处时那样的沉闷，陆佑安几乎时时刻刻都能找到话聊，甚至连他在浴室洗澡的时候都能在门外嘟嘟囔囔的吐槽老师布置的作业。两个小omega各自洗漱完毕，穿着睡衣坐在床上复习课本。中央大学大一大二时都还有期中考试，他们两个谁也不想丢了自己alpha的脸，因此学习的极为认真。第二天早上八点就要在操场统一集合，宿舍又十一点自动熄灯，两人都早有准备，在十点半就收好了课本躺在床上。 宿舍里安静了一瞬，似乎是要睡了，但很快又听到陆佑安小声喊他—— “喂，瑞泽，你睡了没啊？” “嗯？”沈瑞泽自然没睡。 他独自躺在被窝里，虽然平时和宋先生相处时也是一个人一个窝，但到底是分开了，因而心里还有些难过。他也曾想过拨个短讯给宋先生，但是思及对方的忙碌，又完全不敢打扰，只好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承受着这股思念的痛楚。 不过陆佑安并不知道这些。 他像是一只欢快的小猫一样，就算宿舍里已经完全黑了，还能垫着脚尖跳来跳去——“你说明天要干什么啊……我听说学校军训还挺严格的，好怕教官给我们下马威……” “不会的，我们是omega。”沈瑞泽翻了个身，在漆黑之中同陆佑安对视，“倒是好像alpha会比较惨……” “噢，那活该啦。”陆佑安一听就放心了，“那些alpha仗着自己是alpha就觉得了不起，都一点不尊重beta的……教官管教一下他们也是好意。” “嗯，我们乖一点完成任务，不会有问题的。”他抿着唇笑了笑，在交谈之中也无心去思念宋先生了，“明天早上一起去食堂吃早饭吗？我还没有在学校吃过早餐，也不知道人多不多……” “我也是……我哥哥本来还想天天送饭过来，被我赶回去了。”陆佑安摸了摸自己胸口挂着的一家三口的小照片，“哎……我本来想着能躲开他几天休息休息，但是现在忽然又好想他……” “也不知道他在家里带着宝宝在干嘛……” “嗯，他是你的alpha，想他也很正常。”沈瑞泽笑了笑，并不去询问为什么陆佑安会和自己的亲哥哥在一起。他还没有意识到对方正在把话题往这个方向上引，蜷缩在被子里轻轻的将自己缩成一小团。结果便听对方小声的问：“那你呢？” “嗯？” “瑞泽……平常都不怎么听你提你的alpha……你和宋上将……相处的怎么样啊？” 憋了一个月的问题终于问出了口。 他睁大了眼睛瞅着对面床上的沈瑞泽，也不催促，就安安静静的等着。沈瑞泽倒是愣了一会儿，缓缓的垂下了眼眸。心口有些发疼，又有些如被丢进冰水里一样的冷。他小心的喘息了几口，才沙哑道： “就……就那个样子……” “不过宋先生对我挺好的……” 陆佑安眉头一皱，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 他也不继续躺着了，反而一下子坐了起来，“怎么？你不要骗我……他是不是会欺负你？” “没有……真的没有！”沈瑞泽拼命摇头，“你不要乱想了……网上说的都是假的。” 陆佑安抿着唇，“那……那他完全标记你了吗？” 忽然被问到这样私密的问题，小omega顿时就红透了脸。但他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标记了……” “那你……有没有怀孕啊？” “诶？” 沈瑞泽眨了眨眼，十分不确定的开口：“应该……没有吧。” 他自己从来没有去考虑过这个可能性，毕竟宋先生是肯定不会想和他有孩子的。而那一边的陆佑安则已经气的嘟起了嘴巴，小声骂着帝国上将：“怎么好这样……他肯定是吃了避孕药，都不和你说一声的吗？” “现在要孩子也并不合适……”反倒是沈瑞泽轻声安慰他，“而且宋先生未必想要，不着急。” “那他平常对你怎么样？你们平常还会……还会做吗？” 这个问题比先前的都要更加扎心几分。 它几乎是赤裸裸的将他和宋世铭的关系剖开，就算沈瑞泽想要搪塞，也找不出任何的理由。他无声的竟是淌了泪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回答：“没有。” “宋先生……对我很好，但是……可能还是不喜欢我吧。” 嗓音带着一点哭腔，又带着一点自嘲，实在是可怜到了极致。陆佑安也坐不住了，竟然蹬蹬蹬的从自己的床上爬下去，又爬到他的床上。他只需要轻轻伸手一摸，就知道沈瑞泽肯定是哭了的。小omega顿时也心酸不已，一边淌着泪一边去抱住了他。 “瑞泽……你别哭，宋上将不喜欢你，肯定还会有别的alpha喜欢你的……” “他这样对你不好，以后大不了离婚就是了，你这么好看，性格又好的……我看班上已经有很多alpha喜欢你了……我们不缺那一个坏alpha，不在他身上吊死！反正现在医学那么发达，就算标记了也可以洗掉的……你又不是决定皇帝指婚的那个人，他……他凭什么这样欺负你……” 沈瑞泽小声的哭着。 他不敢告诉朋友，是自己自不量力的在喜欢着宋先生，只好闭着眼睛继续抽噎。但他又很感谢对方，便伸手也抱住了陆佑安，好让彼此贴的更近一些。 两个omega竟是躺在一张床上睡了一夜，还都哭的眼睛红红的，第二天瞧着还肿了一圈。 陆佑安还好，总是精神勃勃，虽然眼睛疼着，但摸了面霜之后就稍微好一些了。但沈瑞泽却无论如何也提不起精神，整个人都颇为疲惫。他昨夜一整夜都在做梦——但却不再是那些旖旎的事情，反而是宋先生拿着离婚协议书到他面前要求签署。小omega哭着拿起钢笔签了字，又被送到医院里去，躺在冰冷的床上洗标记。药水注入他的身体，他疼的发抖，可却没有任何人会来安慰他…… 这就是……他以后的结局吗？ 沈瑞泽揉了揉眼睛，连骗自己笑一笑都做不到。 他精神不好，早上去食堂也吃不下什么，只喝了几口白粥后便不愿意再动筷子了。陆佑安瞧着着急，努力的哄他吃再吃两口，可是沈瑞泽却觉得肚子难受，差一点点要被甜腻的奶黄包弄的呕吐出来。陆佑安又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同站在操场上排队的时候还想着要不要给沈瑞泽请个假。然而他还没说几句话，就被教官拎到边上以不遵守纪律为理由安排去罚站了。 陆佑安气的像是河豚一样鼓着腮帮子。 沈瑞泽有些爱莫能助，只好冲他笑了笑。 其实对于omega来说，军训的内容并不过分，只是每天站站军姿，再去操场上跑几圈，学一套军体拳之后再踢踢正步罢了。但大约是身体太过瘦弱的缘故，光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沈瑞泽便觉得头脑发晕，身体都在不由自主的摇晃。教官们本来带着omega的队伍是寻了个阴凉的地方带着的，结果太阳升起，倒是让阴影慢慢的挪了位置。他被迫站在了日光之下，更是觉得双眼发花，忍不住的一下一下闭着眼睛。 一直瞧着他的陆佑安着急的几乎要跳起来了。 可是他又被教官盯着，表情稍微激动一下就要被对方瞪一眼，弄得他又是着急又是生气。沈瑞泽还恍惚的站在原地，眼前似乎都飘过了宋先生的身影。可他的宋先生根本没有理会他，甚至连瞥都没有瞥他一眼，就直接朝远处走去了…… “啊！瑞泽！”陆佑安惊叫了一声，一下子跑过去抱住了晕倒的omega。 军训第一天就出这样的事情，教官也紧张了起来，立刻上前查看这个omega。但好在沈瑞泽并不是真的晕厥，只是有些低血压罢了，很快便回过了神来，抱歉的瞧着陆佑安和教官。 “可能是我早饭吃太少了……对不起……”身体出了一层虚汗，他小声喘息着，试图自己坐起来。 教官也颇为通情达理，不仅安排他好好休息，同时还表示下一次不舒服的时候可以早一些举手报告，不用忍到要晕倒的地步。但陆佑安却怎么都不肯就这样了事，一边搂着沈瑞泽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一边坚决的说道：“教官，我要带他去医务处看看。” “他身体弱，又没好好吃饭，就算没有其他问题，也至少要去喝点糖水吧？” “行吧。”教官点了点头，“那就你陪着他去医务处。” 他也不好擅自离队。 陆佑安得了准许，立刻就扶着人往操场外面走。他也不管其余正在军训的同学往这里看的目光，只知道用自己削瘦的身体去帮对方遮挡过分毒辣的阳光。两个小omega一起到了医务处，他一边扶着沈瑞泽在椅子上坐下，一边蹬蹬蹬的跑到里面去喊医生出来。 “医生！他不舒服……你帮他看看好不好……” “嗯？怎么了？”坐诊的是一个omega女性。 她从里面休息室里走了出来，看见沈瑞泽的面孔后便微微瞪大了眼睛，显然也是认出了这位被指婚给宋世铭的小家伙。神情中缓缓的流露出几分怜爱，她一边带上了听诊器，一边又拿了体温测量仪出来，走到沈瑞泽的身边柔声问他：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就是有点晕……”沈瑞泽颇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这种小事来麻烦医生有些过分，“没什么，是我没有好好吃早饭，所以刚才站军姿的时候才会头晕的。” “那为什么没有好好吃早饭呢？”医生笑了笑，对着他的额头用体温测量仪打了一下，看了看温度后便将其放在了一旁，“没有发烧，来，让我听一听你的心跳。” “今天就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哦？什么样的不舒服？”心跳也没有什么问题，医生收起了听诊器，耐心的瞧着他。 沈瑞泽垂了垂眸，也有些说不清楚了。 他果然觉得自己还是不应该来医务处的，回宿舍好好的睡一觉或许就没事了，毕竟告诉别人自己是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才身体难受的话……也太丢人了。但是学校的医生却格外负责，低头在电脑上开了一张验血的检查单出来，“还是先去验一下血常规怎么样？就看一下。” “好……谢谢您。”沈瑞泽点了点头。 陆佑安帮他拿着单子跑去缴费，随后又带着人去了验血的窗口。护士正闲着没事做，瞧见来了个人顿时就走了过来，麻利的拉着他的胳膊绑皮筋拍血管。碘酒被擦好，细细的针头一下就刺到了血管里头，根本不用抽便有血液顺着管子进了小试管里。看见那些有些发暗的血液，沈瑞泽莫名的头脑发晕，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陆佑安在一旁抱着他，无声的安慰着。 血液样本被送到了仪器里。 几乎只是刚刚用棉球压迫完毕伤口，护士那边就已经把验血单送过来了。陆佑安瞅见上面有几个“↑↑”号，似乎是不对的样子，赶忙拉着人回诊室了。那个女医生接过了单子，只瞧了一眼便抿住了唇。 “你是叫……沈瑞泽，对吗？” “嗯，是的。”他将衣袖上的扣子重新扣好了，抬眸看向面前的医生，“怎么了吗？” “你怀孕了。”医生的眉头也紧紧的皱着，“你之前不知道吗？为什么怀孕了还要去参加军训？宋……你的alpha呢？他也不知道吗？” 一连串的问题几乎让沈瑞泽呆愣在原地。 他甚至连最开始的四个字都没能成功消化，茫然的坐在原地，若非是有陆佑安扶着他，恐怕都要摇晃起身体了。陆佑安也死死的瞪大着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这件事情。他明明昨天才问过沈瑞泽会不会有宝宝…… “我……怀孕了？”他喃喃着，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再平坦不过的小腹。 “是的。”女医生的神情十分严肃，“你的alpha信息素水平也很低，最好立即找你的alpha补充……怀孕期间要好好补充信息素，否则胎儿的发育都会迟缓的。还有，你还有一点贫血，是不是吃饭挑食了？我这边先给你开一点通用信息素和叶黄素，你之后再去医院里好好体检……” “我这边会打电话给你的alpha——” “不要！”沈瑞泽猛的喊出了声。 尽管整个人还没能接受已经怀孕这个事实，然而在听到对方要告知宋先生时，沈瑞泽却本能的想要拒绝。眼眶里不受控制的泛起了泪水，他深吸了一口气摇晃了一下脑袋，“不要……不要告诉他……” 医生的动作顿了一顿。 按照规章制度，一旦有omega怀孕，必须是要让他的alpha或者beta丈夫知道的。然而面对着沈瑞泽，女医生却生出了无限的同情，忍不住伸手去抚摸着小omega的脑袋安慰。也是啊……这个孩子……才十八岁而已…… 又是父母双亡的孤儿…… “宋上将他……对你不好吗？他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沈瑞泽无声的落了泪。 “我不知道……”他的呼吸都哆嗦着，似乎是已经在努力压抑自己的哭泣了，“我不知道……能不能不要告诉他，我有点怕……” 怕被带到医院去，打掉这个孩子。 怕被送到手术台上，洗掉腺体标记。 陆佑安在边上也急哭了。 他真的是伤心极了，一边搂着沈瑞泽一边一起哀求医生，“不要告诉宋世铭……他不喜欢瑞泽……您肯定也看到那些报道了对不对？瑞泽他真的很可怜……先不要让宋世铭知道……” “我们……我们会自己告诉他的……” 医生叹了口气。 她默默的删除了这个诊疗记录，直接去药房里拿了几盒通用安抚信息素口服剂出来，又拿了些孕期需要补充的维生素，一并交给了陪着沈瑞泽的陆佑安。陆佑安不停的说着谢谢，随后又扶着沈瑞泽一起回了宿舍。虽然很感谢朋友的照顾，但是omega此时真的没有多少心情再聊天了。他吃了那些药，又躺在床上无声的哭了一会儿，才开始稍稍冷静下来，思索着该如何安排这个突如其来的宝宝。 他……不能告诉宋先生。 宋先生本来就不喜欢他，他不能再给宋先生增加负担了。